李應帶兵,一舉端掉攔路的哨卡。趙一彪帶人接應,清掃戰場。
黑夜趕到的時候,關卡已經清理乾淨。死亡的兵士,被挖坑填埋。黃金白銀、兵器糧食,都被清理出來,堆在一起。
涉水渡河的兵士,正在烤火,身上基本乾透。見到車隊已至,紛紛起身,匯入大部隊。趙一彪吩咐兵士,將財物裝上大車,又收攏了繳獲的十多匹軍馬,繼續前行。
“李應,”黑夜高喊。
“屬下到,”李應正在擺弄一柄長刀,這是他的戰利品,剛剛遣人從河中撈出來。聽聞主公召喚,便提刀來到黑夜跟前:“主公,有何吩咐?”
黑夜問道:“可曾走漏敵人?”
“未曾走脫一個,已經全殲。”李應自信滿滿。
“做得好,打下山寨,你便立刻組建神羽營。”黑夜肯定道。這個李應,指揮有度,有勇有謀。當初許他都統之位,十分妥當。
李應將長刀遞給黑夜,他喜好弓箭,對這類兵器興趣全無。黑夜見到李應有心,也很高興,便叫來清月。
三人在馬背上邊行走,邊敘話。
“李應,你的強弓射程有多遠?”黑夜關心起李應的武器。
“回主公,此弓乃鐵瘤木所製作,射程可達200米。”李應答道,卻不明所以。黑夜微笑,伸手將長弓討來。黑夜扣住弓弦,輕易就拉成滿圓。李應驚奇不已,這主公倒也是好力氣。
黑夜鬆了弦,仔細觀察。只見那握把乃是青銅所制,弓弦乃是普通獸筋,當真浪費了好木料。思慮至此,便動手將那弓弦拆了下來。李應見狀,忐忑不已。這主公,拆了自己武器作甚?但見黑夜慎重,不便發問。
“清月,取獸筋來。”黑夜朝身旁的清月吩咐道,他們自己還藏有幾條不錯的魔獸筋,有些是冷鋼爲他們準備,也有些是山脈地震中發死魔獸財所得。
清月聞言,縱馬返回車隊。不多時,便取來一根碧綠的長絲。黑夜接過,雙手一扯,發現韌性極強,遠超李應原本的獸筋。
黑夜將碧綠長絲,扣到李應的弓臂上,長出一些,也未截斷。做完後,把青銅鐵瘤木弓重新遞給李應,讓他試試。
李應本是忐忑不安,但心中已有猜測。見到主公返還修改後的弓箭,歡喜不已。接弓拉了個滿圓,力氣耗損竟比原先要多出大半。他連忙出言道:“謝過主公,只此一來,怕不是射程要超出五成?”
黑夜微笑不語,又從清月處接過一囊箭羽。用力一甩,丟給李應,這才說道:“好馬配好鞍,好弓配好箭。這是紅翎羽,你可能未曾聽說過。但是你這把弓,搭配這等箭羽,可命中400米外目標。即便普通箭羽,也遠超300米射程。你是神羽營頭領,沒有好弓,怎麼成?”
李應聞言激動不已,他本羨慕趙一彪有一把好弓,如今心願得嘗,當真是心花怒放。耳中卻又聽聞黑夜說道:“日後若有際遇,尋得上好弓臂,我當爲你打造一把射程更翻一倍的強弓。只是你這體力,要多加鍛鍊,到時候若是拉不動,卻是叫人看了笑話。”
李應欣喜若狂,口中連忙道:“敢不爲主公效死?”
黑夜又吩咐道:“我交付與你的一囊箭羽,大半爲特殊箭只。箭矢中暗藏術法,威力不凡,你需珍惜使用。”
李應連連點頭,又慌忙不迭地抽出紅翎羽,細細查看。
“駕!”黑夜揚鞭,撇了李應,向隊伍前段趕去。手中拎着李應斬獲的那把長刀,這長刀亦是青銅所制,分量不輕。但青銅疲軟,刃口容易翻卷,當不得最佳兵器。他自吸納黑色七星元精後,腦中多了許多材料處理知識,日後若是得空,當可改造兵刃。只是眼下,無暇顧及。
找到魏無疾,黑夜一把拋去長刀。魏無疾接過,詫異不已。只聽黑夜說道:“上次你敗於敵手,應是武器吃虧。這把武器適合馬上揮砍,你且用着。攻打山寨的時候,把自己丟的場子給找回來。”
“諾!”魏無疾高聲應命。
行至天明,身後未見追兵。衆人已經來到土丘下,輜重安營紮寨。二十名弓手已經就位,控制住橋樑。
黑夜叫來小昕與霍克,讓他們聽從趙一彪指揮,自己並不插手攻打。以一百五六十人,去打下山寨,應該是輕鬆至極。
對方武器與兵士素質,與己方根本不是一個檔次。難點在於,如何儘量俘獲人口,以及減少自身傷亡。
兵馬列隊,檢察武器。趙一彪開始高聲訓話,準備攻打。
這一番動作,堂堂正正,絲毫沒有避諱山寨哨崗探查。只聽河岸對面一聲鑼響,山坡上突然冒出幾個人頭,見到黑夜領軍來襲,聒噪不已。
“不好啦!有軍隊來攻打了。”
“草根,快去挖出我們藏的銀子,趕緊逃路。”
見到黑夜這方陣腳分明,兵強馬壯,那些囉囉自身倒是先泄了氣。
“霍克,”趙一彪高喊。
“到!”霍克揮舞劍盾,到趙一彪跟前聽命。
“命你作先鋒官,拿下頭陣。”趙一彪發令。既然黑夜已經將霍克交付給他掌管,他便物盡其用。
霍克帶領十名刀盾兵,朝木橋進發。有了弓兵把守,絲毫不虞對方會破壞橋樑。
“魏無疾”
“到!”
“命你率四十騎,於西側過河,環繞土丘西北,封鎖敵人逃跑通道。”趙一彪下令。
“諾!”
“魏無病”
“到!”
趙一彪繼續遣派:“命你率四十步兵,渡河,封鎖土丘西側。”
“諾!”
小昕聽從黑夜派遣,爲趙一彪所指揮,到西側製造浮冰,供兵馬渡河。
李應得了新弓,心中奇癢難耐。遂同趙一彪商量,與魏無病同行。
餘下兵馬,由趙一彪統領,作爲中軍。兵馬依令,各自開拔。
……
且說對面山寨中,那寨主剛從牀上爬起來。就看到一名囉囉連滾帶爬地衝了進來,口中高呼:“大,大,大當家,不好啦!有官兵攻打。”
那頭領一聽此言,暗道不妙。前日裡扣押兵馬,已經事發。顧不得穿衣,赤腳便往外趕,又連忙召喚其它小頭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