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庫終於行動了,但他出手的速度,只有在場的幾位臨界者可以看清楚,其餘的人什麼也看不到。外圍的修行者只能聽到攻擊的聲音,還有偶爾移動的光華。
米奇雖然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但他的心中幾乎着起了火,他知道自己的修爲在這場戰鬥中完全起不到任何作用,只能在心中祈禱夜天早些醒來。
“奇怪,她的修爲還沒有達到臨界者,不可能擋住我的攻擊,奇怪。”喬庫遊走在遙遙的周圍,無我之境的轉移將自己的氣息環繞在敵人的身,這樣無論敵人怎麼躲閃都在自己的攻擊範圍內,而且無我之境的攻擊連自己都不知道會攻擊哪裡,一般的修行者的攻擊都是通過判斷時機,在進行攻擊。然而無我之境則全然不同,那是心無旁騖,完全沒有雜念,憑着自己積累的戰鬥經驗,直接攻擊,完全不通過大腦的思索,這也就是爲什麼無我之境的速度爲什麼這麼快。
喬庫的身閃爍着五彩光華,對於自己的攻擊完全起不到作用,他是百思不得其解。而且他也看得出遙遙此刻真在使出超出自己力量的技能,這樣的施爲絕對會對自己產生巨大的傷害。喬庫來自畢宿宗,他修行的訣主要是根據敵人的攻擊來對抗,就像當初木泉的暗回之術。但遙遙根本就不攻擊他,完全是在拖延時間。
躺在一邊休息的田波突然拿起帽子,微笑道:“原來如此,小丫頭真是聰明。”田波將目光轉向夜天:“看來沒有白跑一趟,你就快醒了?希望你如傳聞中的那樣厲害,別讓我失望哦。”
“田波,你是不是知道什麼?在那裡嘀咕什麼?”說話的是水夢宗的一名女子,十位臨界者中有兩位是女子,分別來自水夢宗和玄虹宗。
“有嗎?一定是你昨晚沒有睡好,產生的幻覺。”田波一臉懶散的說道,隨即配合着打了一個哈欠,氣的水夢宗的那人跺了跺腳,將頭轉到一邊。
“嘿嘿,不過,我可以告訴你那位紫遙遙使用的是什麼方對抗無我之境,但是你似乎也不想知道,我也不願自討沒趣。”說完,田波便哈哈大笑起來,水夢宗的那人氣的渾身發抖,雖然他心中很想知道遙遙使用的是什麼境界。但她在宗內也是衆星捧月般的存在,無論如何也拉不下臉問田波。
“田兄,男子漢應該有男子漢的胸襟,不要這樣計較,說出來讓大家長長見識。”說話的是一個衣着講究的人,他每時每刻都是那樣的彬彬有禮。
“既然你們都想知道,我就說說。”田波湊近此人的耳朵,做出說話的樣子,只見水夢宗的那位女子,歪着身子將耳朵向這裡靠近。田波半眯着眼瞄着她側過來的身子,說道:“你在怎麼歪身子也聽不到,哈哈哈。我根本就沒有打算說什麼。”水夢宗的那人知道自己又被田波耍了,終於爆發了:“田波,十宗內出現你這樣的修行者,簡直就是,就是?”她似乎找不到合適的詞語來形容,憋了半天也沒有說出什麼,紅着臉指着田波氣憤道:“你這樣的人怎麼會有這麼高的修爲,真是?”她又找不到詞語了,急的跺起腳來,顯然她不善長罵人。眼淚在眼框中打轉,如同受了莫大的委屈。
水夢宗的魏雪兒,是相界公認的幾大美女之一,也是許多修行者的夢中情人,即使同行的十位臨界者也有幾人對其存有愛慕之心。此刻,田波完全成了公敵。他將人見人愛的魏雪兒弄哭了。田波完全無視這幾人可以殺人的目光,還佯裝奇怪的問道:“怎麼了?難道出了什麼問題?”
“田兄別鬧了,這個玩笑開得過火了,雪兒也沒有得罪你,田兄怎麼說也是參旗宗的代表,怎麼也得講究點。”說話的仍是那位彬彬有禮的青年。
“你別給我提那個死老頭,千里迢迢將我騙到這裡來,我還沒有找他算賬,參旗宗滅亡了是老頭子無能,關我什麼事?”田波一邊說着一邊對着魏雪兒眨了眨眼睛,似乎意猶未盡。魏雪兒看到田波滑稽的模樣撲哧一聲笑出聲來,但想到先前的事情,頓時輕哼一聲。佯裝生氣,但她偷偷的瞄了瞄田波,她也想知道這位相界的怪才究竟有何不同之處。卻發現田波正壞笑的看着自己,如同早就料到自己會看他一般。魏雪兒頓時羞的無地自容,紅着臉,努力想找一個方向讓誰也看不清自己的臉。
田波的眼睛突然轉向夜天的方向,一道精光冒出,暗道:“你終於鞏固好境界,小丫頭的目的也達到了。現在應該可以告訴這幫自以爲是的傢伙了。”隨即興奮的一笑:“好戲終於可以開始了。你們既然這麼想知道遙遙現在的狀態,告訴你們也無妨。”
十八隻眼睛頓時集中在田波的身,包括正在戰鬥的喬庫,田波對着看着自己的魏雪兒跑了一個明目張膽的秋波,魏雪兒又弄了個大紅臉,另幾位臨界者如果不是懼怕田波鬼神難測的修爲,早已將他撕成了碎片。
“那是忘我之境,封閉一切,容身虛無的忘我之境。所以,無論喬庫這麼攻擊,都是無效的,除非,算了沒有除非了。喬庫還無做到那種程度。”田波難得的沒有睏意,看着紫光包裹的遙遙。
“不可能,紫遙遙的修爲不可能施展忘我之境,而且她連無我之境都達不到。”喬庫爭辯道。
“誰告訴你,紫遙遙是通過修爲進入忘我之境的?我說的嗎?似乎沒有?”田波毫不客氣的潑了喬庫一身的冷水。
喬庫頓時被噎的說不出話,田波似乎一會不得罪人心裡就不舒服似的,他說的一會話幾乎將幾位臨界者得罪了大半。
田波無力的伸了個懶腰,隨即高興的說道:“終於到我出場的時候了,好了,你們就在一旁觀戰。”
“以你的修爲,難道你要對一個深受重傷的女子出手嗎?”魏雪兒小聲的問道。田波身體一閃出現在魏雪兒的身邊,二人的鼻子幾乎靠在了一起。田波將自己的帽子戴在魏雪兒的頭,調侃的說道:“誰說我要對遙遙出手,我還沒有到這種程度。她馬就要昏迷了,我的對手馬就要站起來了,你仔細看着就是了。”
應着田波的話語,遙遙的身體頓時無力的倒在地,田波一邊活動着肢體一邊走進被植物包裹的夜天,不時的打着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