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中年人看到銀星的動作,臉色一變,當即施展閃步衝來,銀星眉頭一挑:“呦,這才一會就變聰明瞭?體悟能力超強啊。可惜你們看到的只是皮毛,我的結印豈是那麼簡單的?”
三人面部變成了豬肝色,當即亮出兵器,一人用劍,一人用刀,一人用棍,三人自幼一起長大,雖然隸屬十宗中的三個不同宗門,但配合之巧妙一旁的夜天看的直點頭。
銀星周圍出現了許多奇怪的符印,符印由一種奇怪的力量構成,環繞在銀星的所有角落,三人的第一**擊都沒有起到作用,他們的眼睛陰毒的一笑,突然全力釋放自己的內息真氣,分走三路,將內息真氣注入兵器中。
持棍那人雙腿一蹬臨空跳起,持劍之人腳步一晃,來到銀星的背後,執刀之人雙手握住刀柄,從銀星的面門直直劈下。三人都是竭盡全力的攻擊,兵器注入內息真氣爆發出刺眼的光芒,所過之處,氣流盡數被兵器吸引。
遠處觀戰的夜天也感受到壓力,不得不蠕動肌肉,突然夜天的眼睛一愣,只見銀星周圍的符印在三人的全力施爲下“啪”的一聲碎裂,刀劍棍毫無阻攔的擊在銀星身上,三人臉上流露出得意的笑容。
但夜天驚訝的不是這個,而是在符印碎裂的瞬間,銀星的氣息突然一化三繞到了三人的背後,三個銀星站在那裡,但一般的眼睛根本看不到。夜天也是因爲心眼纔看到的,夜天可以確定這三人都是真真正正的銀星,而不是幻象。
“哎,我說你們都一把年齡,殺戮之氣怎麼還這麼重?戰鬥纔剛剛開始便下死手,真不明白我究竟是哪裡得罪你們了。”三個銀星嬉笑的由氣息變成了實體,出現在三人的視線中。三人雖然看不到自己身後的銀星,但他們卻看到了其他兩人背後的銀星,眼中震驚的說不出話,嘴角已經開始流血,隨後身體慢慢的倒地。
其中一人倒在地上,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暗魂分身,你究竟是什麼人?”說完便斷絕了氣息。銀星嘴角一翹,驚訝道:“死前還能讓我震驚一下,不簡單啊,還知道暗魂分身,的事情,看來你也不是安分守己的修行者。”
大獲全勝的銀星,對夜天擠了擠眼,三個銀星同時擺出一個他自認爲很好的姿勢道:“怎麼樣?是不是驚訝的說不出話?沒關係,和我做同伴,你很快就會被震驚所包圍,適應力也會在短時間內提升數倍。”
看到夜天毫無變化的表情,銀星三體合一,抱怨道:“真是沒有情趣的傢伙,怎麼一點幽默感都沒有?”
“爲什麼你能同時擁有三個身體,而且都是真實的身體?”夜天疑惑的問道。
“你也有不知道的啊?”銀星笑的很猥瑣,取下領口的扇子,裝模作樣道:“如果你能將一個笑話給我聽,我就告訴你?怎麼樣?這個交易不虧吧?”
“不說拉倒?”夜天看了那個執刀的修行者,道:“剛纔那人好像說你身份很可疑?不單單是星海這麼簡單,一定是那個什麼暗魂分身的事情?算了,我不關心這個,你還是說說黑月星的事情。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讓界面身爲界面統治者的他們消失了。”
銀星嘆了口氣:“我和你說了這麼多,你究竟想起了些什麼沒?我不是說了嗎?黑月星修行者的消失,是界面一直存在的謎團,曾經不知有多少人去探尋這個秘密,但這些人後來都消失了,沒有人再見過他們,但大家都明白,這些人不過是爲了尋找黑月星修行者這麼強大的秘密,想獲得那樣強大的力量。”
“你也尋找過?”夜天看着銀星。“那是當然,不過我和那些笨蛋可不同,偶是很小心的,雖然沒有發現什麼有用的線索,卻也讓我發現了許多不少好處?”
“暗魂分身?”夜天追問道。“咦,這麼快就想到了,不錯,暗魂分身便是我在某處戰場找到的。”銀星得意的說道。
“戰場?什麼戰場?”夜天隱約間猜到了什麼。
銀星神秘的看了看周圍,裝作是在巡查附近有沒有人,但夜天知道他是在做戲,以他們的修爲,只有有人接近肯定早已發現。
“我告訴你,你可不要告訴別人哦?據我多方面觀察,那裡很有可能是黑月星的人和神秘人戰鬥的地方,那場面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想象的,就是我當時也愣了半天。”
“和誰戰鬥?”夜天急切的問道。
銀星聳了聳肩:“你以爲我什麼都知道啊,你當我是萬事通啊,神經,我要是知道是誰,那還得了,不過。”銀星皺起了眉:“那些神秘人絕對很強大,我的暗魂分身便是在一個神秘人的骨架上找到的,你也看到了,這麼神奇的**,那些人的實力可想而知,不怕告訴你,我得到的暗魂分身只是殘缺的法訣,只有上半部分。”
“戰場就在相界?”夜天笑着看向銀星:“原來你根本就不是來遊山玩水的,而是來尋找暗魂分身的下半部分,你告訴我這些是不是想讓我和你一起去,你這麼做有什麼陰謀?”
銀星面色一紅:“這是什麼話?圖騰兄你這麼說實在太傷人了,你怎麼可以這樣理解我的良苦用心呢?你想想,你身爲黑月星的修行者,難道你不想尋找當年的原因。”
“別裝了,那地方是不是很危險。”夜天問道。
銀星淡淡一笑:“危險是相對的,我相信如果我們聯手,應該沒問題。”
“我們現在就出發。”夜天恨不能立刻飛到銀星所說的神秘戰場。“現在?不行,不行。何況在去那裡之前,我們還需要去取一些東西,那東西只有八度空間纔有,八度空間的戰鬥可不是表面上那麼簡單,雖然他們名義上是維護各個界面,暗地裡卻隱藏着一個不爲人知的秘密,那些上位者個個陰險狡詐,竟然私自隱藏了一個極其重要的秘密。”銀星半眯着眼睛笑着看着夜天,等待着夜天的詢問。
“原來蕭國說的就是這件事?但他爲什麼說的這麼模糊?是真的不清楚還是有意隱瞞?”夜天的腦海中又出現了那個熟悉的聲音:“裝作什麼都不知道?”這個熟悉的聲音提醒夜天。當**天在五衡名期間遇到蕭國,夜天很懷疑蕭國幫助自的動機。蕭國便提到了這件事,但說的很模糊。只是隱約的對夜天說:“我知道一個地方可能能夠解釋你的身世之謎,我也想去那個地方,這就是我無條件幫助你的原因。”
“圖騰,喂,你究竟有什麼在聽我說話?這麼重要的事情你也能走神?”銀星感覺夜天的心思在想起他的事情。
“哦,恩?”夜天模糊的應付。銀星不滿的看了夜天一眼:“你可千萬不要在神秘戰場走神,否則我們可能真要交代在那裡了。”
夜天尷尬的一笑,,雖然不解那個聲音的用意,但自己仍不由自主的相信他的話,問道:“那你不在八度空間取到那東西,來這裡做什麼?”
銀星翻着白眼:“你以爲八度空間是什麼地方,我告訴你,凡是進入哪裡的人都是爲了那東西。我這樣單槍匹馬進去,寡不敵衆,四面受敵,你以爲我是白癡啊?至於我來這裡,當然是來和我的搭檔回合,哦忘了和你說,我還有一個同伴,他的實力不在我之下,很強的哦。你們很快就會見面的。”銀星似乎想到了什麼:“我提醒你一下,那傢伙是個無賴,你不要和他一般見識,而且多變,喜怒無常,怪胎一個。”
銀星突然竄到夜天的面前,猥瑣的笑道:“在這之前,我帶你去一個地方,那裡可都是美女哦,不過到那裡你可不要私自行動,她們的修爲雖然一般般,但我們可不能惹上其他的麻煩。”
“偷窺?”夜天瞪着眼睛看着銀星,銀星訕訕的一笑:“你瞎說什麼呢?我和她可是兩情相悅。這是約會懂嗎?約會。”最後兩個字,銀星的聲音分外的加重。
夜天懷疑的眼光,讓銀星臉色不由的紅了起來,連忙打岔道:“哎呀,你就不要管這麼多了,走吧。”說完不管夜天願不願意,便推着夜天走了。
玄虹宗,是十宗之一,宗內的修行者都是女子,然而,就在半年前,玄虹宗來了一個女子,她不是玄虹宗的修行者,而且宗主還給她安排在新竹屋,新竹屋是有希望競爭宗主之位的人才有資格踏足的地方,那裡的每一個修行者都是臨界者,而這個人卻是個例外,她整日魂不守舍,宛若行屍走肉,每日坐在窗前發呆。
“云溪姐,這麼早就起牀了。”一個小巧的丫頭走了進來,丫頭手中端着一個玉盆走到宇文云溪的身邊,宇文云溪只是呆呆的望着窗外,雙目無神,面容憔悴,眼圈紅腫,眼球更是充滿了血絲,死死的咬住嘴脣,淚珠一刻不停的滑下。
丫頭擦洗宇文云溪的臉頰,無奈的嘆息一聲,站在她的身後梳理宇文云溪長長的髮絲,丫頭叫宇文柔,是宇文世家收養的孤兒,自幼便待在宇文云溪的身邊,照顧她的起居飲食。後來,宇文云溪被十宗的人莫名其妙的帶走了,那是宇文柔最後見到的正常的宇文云溪。後來宇文云溪回來後便成個這副模樣。被安排在這裡,宇文柔也跟着來到這裡。
“云溪姐,你還記得嗎?小柔第一次給你梳理髮絲時,手腳很笨,將云溪姐的長髮弄斷了許多,云溪姐也沒有辱罵小柔,還親自給小柔梳頭,教小柔如何給人梳頭。後來小柔每次都會給云溪姐講述小柔的事情,云溪姐都不厭其煩的耐心聽着,云溪姐是小柔見過的最善良最美麗的人,那些壞蛋將云溪姐弄成這個樣子,小柔一定給云溪姐報仇,小柔現在每日都很努力的修行,等到小柔強大了,一定帶云溪姐離開這裡。”宇文柔,一臉悲憤的望着窗外,但她的手每一次手梳理的很輕,很慢,生怕弄疼了宇文云溪。
宇文云溪住在新竹屋天字房,據說這裡曾是宗主最寵愛的弟子魏雪兒的房間,後來魏雪兒和相界怪才田波走了,宗主大發雷霆,還親自上參旗宗問罪,說田波綁架了她的弟子,讓參旗宗主將人交出來。參旗宗宗主也只能一個勁的賠笑,因爲田波自那次十宗聯手圍攻夜天后,便消失了,一直都沒有回宗,參旗宗宗主又如何交出人。
“到了,就是這裡。”銀星指着前面玄虹宗道:“圖騰兄應該有隱藏身形的法訣吧?我們現在要偷偷的溜進去,記住進去後千萬不要出聲。雖然我不介意被一大羣美女追殺,但我們現在不能有麻煩。”說着自己雙手在身前結印,身形慢慢的模糊不輕,直至看不見。夜天知道這就是剛纔銀星使用的符印。肉眼看不到,同樣也感覺不到氣息。
夜天剛想說自己不會隱藏身形,腦中出現了施展隱步的圖像,夜天看着腦海中自己自由的施展隱步,無奈的一笑,身體很自然的施展隱步,夜天感覺自己似乎已經使用過無數次,但自己的記憶中卻一片空白,他知道一定又是那個被困在心界中的聲音告訴自己的。
看到夜天施展隱步,銀星一點也不驚訝,對夜天招招手,隨後貓膩着身子前進,夜天立即拍了拍銀星的肩膀:“現在其他人看不到我們,你有必要這樣樣子進去嗎?”
銀星先是一愣,隨即笑道:“你不說我還真忘記了,對啊,他們看不到我們,呵呵,看來我是做賊心虛了。”
夜天奇怪的看着銀星道:“你不是來約會嗎?還兩情相悅的。”銀星紅着臉看着夜天:“你就不能不要說的這麼直接,好歹也給我留點面子,真是的。”
“你是來偷窺的。”夜天說着轉頭就要走,銀星一把抓住夜天:“我的好兄弟,我們都到這裡了,怎麼能夠半途而廢呢?”連拖帶拽將夜天弄進了玄虹宗。
就在夜天剛剛進入玄虹宗的瞬間,沉睡在夜天頭顱中的七彩珠子突然轉動起來,夜天感覺這裡似乎有什麼氣息在引導着自己。夜天呆立當場,銀星以爲夜天不願前進,拉着頭腦恍惚的夜天往新竹屋方向走進。
與此同時,新竹屋天字房,宇文云溪的身體一震,突然轉身握住了宇文柔的手:“他,他,他的氣息,他的氣息,我感覺到了,他還活着,他還活着,他來找我了。”宇文云溪的聲音是顫抖的,呆滯的目光終於有了一絲神采。
“云溪姐,你終於開口說話了。”宇文柔被宇文云溪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根本就沒有聽清她說些什麼。
“他還活着,還活着….”宇文云溪一遍遍的重複着,她的聲音是沙啞的,很久沒有進食進水,讓她的身體虛弱到極點,若不是因爲被夜天的力量改造過身體,早已暈過去。
“云溪姐,你在說什麼啊?誰還活着?”宇文柔看着激動緊張的宇文云溪,很是詫異。
銀星拽着夜天,一路躲躲藏藏,沒有被人發現,終於來到了新竹屋,銀星整了整衣衫,拿出了扇子,清了清嗓子對夜天道:“怎麼樣?”此刻,夜天的神情恍惚不清,壓根就沒有聽到銀星在說什麼。銀星自己似乎也很緊張,沒有注意到夜天的異常。
銀星偷偷的向天字房靠近,身法很熟練,但眉宇間卻有些疑惑,因爲他感覺到的是另一種氣息,並不是他心中期待的魏雪兒的氣息。
“哇塞。”銀星終於看到了房中的人:“竟然是和魏雪兒齊名的宇文云溪,看不到魏雪兒看到她也一樣。”很快銀星的臉陰沉了下來,他發現宇文云溪已經憔悴的不能在憔悴了,紅腫蒼白的臉頰,滿是血絲的眼球,那份悽楚的模樣,更是惹人憐惜。
“是那個混蛋將我的佳人弄成這副模樣,讓老子知道,非活劈了他不可。”銀星在心中狠狠的咒罵。轉身一看,夜天不知何時消失了。銀星大呼不妙。因爲他已經發現夜天走進了房中。
夜天機械般的走進房中,他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要進入,內心深處有一個聲音呼喚着他,夜天的大腦很混亂,目光中混合了多種他自己都不清楚的複雜情感。一步一步的向宇文云溪走去。
“你是誰?想做什麼?”宇文柔站在宇文云溪的身前,將宇文云溪護在身後,咬牙切齒道::“云溪姐別怕,我會保護你的。”她的手中拿着梳子對這夜天狠狠的比劃兩下。
“我就知道那你不會這麼容易就死的。”宇文云溪激動的站起來,拉開站在她前面的宇文柔,撲向夜天的懷抱,“啊,不會吧?”銀星的嘴變成了圓形,宇文柔手中的梳子也落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