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紅色的煞氣,攜着無邊的森冷氣息,浸透了漆黑的夜空;狂暴毀滅的黑色流力席捲周圍的萬物,侵佔了已經裂開的大地。~~~超~速~首~發
一旁的歸邪望着夜天身體圍繞的黑色流力,心中竟然有一種不安的感覺。五年前,歸邪見過一次夜天的這種力量,但是現在的力量與以前的差距簡直就像一道天塹的兩邊,是一種無法逾越的差距。沒有人會認爲這是同一種力量,這樣的提升速度,根本就是不可想象的。這股力量似乎要毀滅世間的一切。歸邪從未想過世間會存在這樣的力量,比之陰煞之力只強不弱。
混亂的天空,如同世界末日一般,暗紅的陰煞之力與黑色流力剛一接觸,這一團陰煞之力,立即化爲虛無。黑色流力勢不可擋的衝向蒼穹,直向空的血紅色雲層,紅雲四散而去,夜空中那沒有閉合的缺口,立即迸發出一道暗紅的閃電,黑色流力與之撞擊在一起。夜空一片混亂,狂風大作,雷雲四起。
天裂的缺口中,源源不斷的迸射出暗紅閃電,如同一道道死神的利刃。已經完全放棄了對月驪的攻擊,全部襲向了夜天。夜天全身波動着黑色氣流,如黑洞一般,要吞噬天地的一切。火焰般跳動的黑色流力,在夜天的手凝聚成一個巨大的拳影,激射而出,迎了頭頂的暗紅閃電。
夜空如星體的爆炸,刺眼的光芒如同太陽在碎裂,無比的巨浪毫無規律的衝向四周,氣流所過之處,一切歸於寂滅。夜天見狀暗呼不妙,如果讓這些氣流衝到月驪的身,先前所作的一切都將沒有任何的價值。
夜天雙手交叉,環抱在胸前,大吼道:“給我破。”黑色的流力如怒龍出海,撕咬着天地,天崩地裂般,夜天雙目放着黑光,身體血雨紛飛,原本暗紅色的頭髮,此刻更加的妖異。
黑色流力在夜天的身後組成了一道巨大的黑色盾牌,如一道黑色的牆壁一般,死死抵住了爆炸產生的氣流,夜天的意識開始有些模糊,但他的心依舊支撐着自己的意念:心不停,戰不止,身不倒。
神秘的心界似乎感應到了夜天那誓不退卻的戰意,一層透明的力量,慢慢的涌了出來,將重傷的夜天包裹起來,混亂的氣流絲毫無法靠近夜天的身體。
爆響聲平息了,氣流消散了。地面一片狼藉,夜天已經昏迷了,但他依舊是站着,如同一道不會倒下去的豐碑,矗立在天地之間。黑色的流力本能的退去,夜天站立的身軀的後面,月驪已經安詳的睡去。
自從夜天的黑色流力出現,歸邪就沒有說過一句話。似乎陷入了深思,又如同呆滯了一般,一動不動。歸邪在使用識魂珠探查這夜天,卻不能發現任何異常。黑色流力如潮水一般退去,沒有留下一絲一毫的痕跡。讓他十分不解,想知道這股力量究竟去了哪裡?
歸邪望着已經恢復正常的天空,突然說道:“朝明,你帶夜天和驪丫頭回去,驪丫頭已經沒事了,夜天雖然受了點,但是以他的身體這些傷沒有任何影響。”話音一落就失去了蹤影。
木屋之中,月朝明正在等待着月驪的醒來,不過此刻,他顯得有些坐立不安,從房間的這頭走到那頭,又從那頭回到了這頭。一會兒看看月驪,一會兒看看夜天,坐下一會,隨即又站了起來。突然一點輕微的聲音從月驪的牀邊傳來,月朝明毫不吝嗇的使用了閃步,緊張的問道:“姐姐,感覺怎麼樣?”現在的月驪已經完全變成了另一人,皮膚晶瑩有光澤,雙目微微發紅,雖然氣息依舊是冰冷的,但現在卻給人一種脫俗的氣質與美感,如同一個深藏冰川的仙子,那是普通修行者無法企及的氣質。
月驪驚聲道:“弟弟,怎麼回事,我感覺自己睡了一覺後,現在精力充沛,彷彿有用不完的力氣。”月朝明聞言大喜道:“真的嗎?太好了,這次天哥用古樹之心在師尊的指導下,幫助姐姐續命,已經成功了,姐姐你再也不用爲自己的身體擔心了。”
月驪聞言,身體一顫,心中的激動根本難以說出,自己自幼身體孱弱,自出生就在等待着死亡,這是一種難以言說的悲哀,同時又是一種難以抗拒的命運,此刻突然知道自己的身體好了,那種感覺旁人只無法體會的。不禁喜極而泣。嗚咽起來。
月朝明見狀,焦急的問道:“姐姐你怎麼了。”月驪笑着抹去了眼角的淚花,道:“姐姐是高興,高興。”月驪緩緩的餓站起身來,活動了一下四肢,問道:“弟弟,天哥呢?”月朝明指着隔壁的一間房子道:“天哥還沒有醒來。”二人來到夜天的牀邊,夜天的牀幾乎就是地面,因爲根本就沒有什麼牀可以承受夜天的重量。此刻,夜天閉着眼睛,似乎在熟睡,呼吸平緩,身依然滿是血跡。
“天哥怎麼受傷了,難道你們遇到了什麼強敵?”月驪吃驚的問道。月朝明點頭道:“在使用古樹之心時,突然出現了天裂,天地間真正的陰煞之力出現了,天哥雖然擋下了,但自己也受傷不輕,不過似乎只要天哥沒死,多重的傷,都沒有問題。”月朝明突然想到了夜天昨晚的黑色流力,身體突然涼颼颼的,一股深深的寒意從心中涌出,暗罵:“那究竟只什麼力量,簡直太逆天了。”
夜天整整昏迷了一日,第二日,才悠悠醒來,擺了擺頭,剛要起身月驪就進來了。“天哥,好些了嗎?”月驪端着一盆水,要爲夜天清洗身的血跡。夜天淡淡道:“我沒事。你怎麼樣了?已經完全好了嗎?”月驪突然笑了起來,如同碧綠草原綻放的一朵紅花,絢爛多姿,配合她現在脫俗的氣質,柳眉鳳眼,高挑的鼻子,這一笑,竟然讓夜天有片刻的失神。“我已經沒事了,聽弟弟說天哥用古樹之心這種稀有的寶物爲驪驪續命,多謝天哥了。”夜天隨意道:“什麼寶物,那是我撿到的,何況你就像我的妹妹一樣,我不救你誰救你?”
月驪聞言心中一熱,自己在村莊力已經生活了二十年,期間,村裡的人都認爲自己是一個不詳之人,都排斥自己,辱罵自己,唯一可以說話的人就是弟弟。今天聽到夜天的話,心中突然想到了已逝的雙親,對夜天道:“如果天哥不嫌棄,驪驪今天就任天哥作爲自己的大哥!”月驪的聲音有些激動,渴望的望着夜天。夜天先是一愣,迴應道:“沒問題,以後我就是你的大哥,誰在敢欺負你,我就直接撕了他。”月驪突然高興的跳了起來,嬌嬌的叫了聲:“大哥。”夜天輕輕點了點頭,說道:“我還有一個二弟,六年前認的,等離開這裡我就帶你就找他。”月驪高興的說道:“這樣,我豈不是一下子多了兩個哥哥了。”夜天淡淡的一笑,沒有說話。
月朝明走進來,剛好聽到剛纔的話道:“姐姐,你怎麼身體剛好就將自己的弟弟給拋棄了。”月驪現在已經沒有了後顧之憂,心情已經開朗了許多,難得的開玩笑道:“對,以後就不要你這個弟弟了。”月朝明佯怒道:“姐姐,你這是太無情了,怎麼可以說出這樣的話呢?真是悲哀。”突然月朝明的眼珠一轉,繼而嘿嘿一笑,讓月驪不解。
月朝明徒然間跳了起來,指着月驪的腳下道:“姐姐,你的腳下怎麼有一隻老鼠。”月驪本能的跳了起來“啊”的一聲大叫了起來。頓時一股強大的陰冷氣息從月驪的身涌出,夜天和月朝明被這突然出現的力道震飛出去,陰冷的煞氣頃刻間就將房子摧殘的四分五裂。夜天和月朝明從倒塌的木板這爬起身來,夜天沈聲道:“是陰煞之力。”夜天一個閃步來到月驪的身旁,問道:“驪驪,你怎麼了,哪來的這股力量?”月驪望着已經碎成一地的房子,傻眼了,茫然的搖了搖頭。
月朝明道:“是不是陰煞之力留下的隱患,天哥,你快看看。”夜天指尖的金色流力開始涌出,下一刻,夜天的眉頭一皺,自己的流力竟然被另一股力量擋在外面,根本無法進入月驪的體內。夜天心念一動變成了閃電形態,依舊無法進入。夜天立即用心眼觀察月驪的情況,這次夜天傻眼了,月驪的筋脈中竟然全是陰煞之力,但先前自己爲什麼一點感覺都沒有,如果不是使用心眼,根本無法發現,月驪給人的感覺明明就是一個普通人。沒有絲毫的氣息。
夜天怪異的望了月驪一眼,對月朝明道:“我的力量被驪驪的陰煞之力擋在外面,進入不去。月驪的情況很是奇怪,我們最好立即去你師尊哪裡,讓他看看,我也不知道這究竟是好是壞。”
月朝明慎重的點頭,三人即刻向歸邪的山洞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