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您身爲侍魂的主人,您不僅可以隨意主宰侍魂的生死,而且還可以深入侍魂的靈魂深處,知道他的真實想法。也真是因爲此,主人您完全可以通過靈魂感知,看到侍魂眼中的世界,這樣遠遠要比我敘述的詳細”
身爲侍魂的李靈珍,自然不敢輕視主人的無知,更不敢對自己的主人有所隱瞞,只能認真的解釋一番。
在侍魂的引導下,李天終於通過感知,分享到了侍魂看到的所有景象……
好奇妙啊!通過神識,自己也可以看到很多微觀世界的東西。可是沒想到,在侍魂的眼中,卻能看到更微的微觀世界,真是:至小無內啊!
通過侍魂的眼睛,李天看到了以前從沒看到的世界。世界更加細微,再細微,再再細微,再再再細微……
原本一個個活躍度的微生物,一個個的就好像是變成了紙上各種各樣的圖案,有不同的直線、三角形、多樣的四邊形、五邊形、六邊形,還有很多多邊形……
突如其來的視覺差,正讓李天摸不着南邊北呢,根本沒有動的李天,就又覺得自己的視線,一點點的下移,這些形狀不一的圖案隨之拉長,直到自己的視線與這些圖案處在同一個面時,才停了下來。
這時,李天眼裡的所有邊形圖案都沒了,現在看到的只是一條條長短不一的直線、斜線或曲線。
“你站在那裡動也不動,是不是出什麼事了?”還沒弄明白怎麼回事的李天,卻聽到旁邊有個女人在說話:“就算你發生了什麼事,你也要來回動動啊!不然,讓執法隊的發現你這樣,把你抓起來,你說你屈不屈?”
“這裡也有人?”李天不可思議的扭頭觀看……
“你這人咋怎扭了?好賴話聽不出來啊?”
“哇!”李天被眼前說話的東西下了一跳。
很難形容眼前的東西,應該是嘴吧?一張一合的對他說着話,還好她在不停的晃動着,這樣纔可以看到她後面的身體,感覺像條直線。
“撲哧”,李天笑了出來,這傢伙好像生氣了:“笑,你還敢說還好意思笑了?看一會兒那個冒失鬼撞倒你,你可就倒大黴了!”
爲了不讓眼前這個直線女人再生氣,李天便也學着她的樣子左右晃動。看來自己已經融入了這個直線、各種三角形、四邊形等等的世界。李天只是覺得奇怪,自己爲什麼能聽到懂她們這裡的話。
“主人,我好像在這裡呆過很長一段時間,您現在只是呆在我的靈魂深處,所以也就能聽懂她聲音了。”感覺到李天的詫異,他的侍魂立即解釋了原因。
“你的意思是:我現在是在你的靈魂裡了?”
對於李天的問話,李靈珍也是醉了,但還得耐心的解釋:“主人,我們不是在你的身體裡,探視那團灰濛濛的物質嗎?爲了讓您更好的瞭解我所看到的,您就分出來一絲神識,進入我的靈魂。而我本就是一道魂念,身體自然可以任意隨着環境變化。爲了更好的瞭解這裡的情況,我就進入了這個世界。”
“你的意思是說,你們現在的形態,也是什麼直線、三角形之類的?”
李靈珍突然發現自己的主人,怎麼就說一個“哈子”啊!對於李天的問話,他只能感覺自己樣子很“哈”的點了點頭。
任李天再怎麼聰明,也沒料到在這團灰濛濛的物質裡,竟然會有這麼個奇妙的世界。他和李靈珍簽有“靈魂契約”,所以他根本不用擔心李靈珍會做出對他不利的事:“靈珍,你現在立刻把你的靈魂退出你的靈體,暫時掌管我的身體。讓我認認真真的看看這個世界,到底有什麼玄妙?”
做爲侍魂的李靈珍,永遠不敢違逆主人的決定,在他的靈魂全部退出靈體後,李天的“不死元神”便取而代之了。
這一切的發生,也就是彈指間的事。
“你倒是說說我會怎麼倒黴啊?”剛剛接管侍魂靈體的李天,對這個世界一無所知,爲了多探知一些這裡的事情,他一副調侃的語氣。
“笑,就知道笑,一點兒都不嚴肅?你還真是符合我們劣民的本性。”沒辦法看到這女人的表情,卻可以從她的話裡聽到全是鄙視。
李天話鋒一轉,滿滿的寒意:“劣民?你倒是再說說我怎麼劣了?”
“也許你的父母很疼愛你,從沒讓你受過半分委屈。但我卻要敲醒你!”這女子好像有着很大的怨氣,努批着李天:“本來身爲是一條線,就很劣了;再不懂得自悟,那就是劣中之劣;如此劣民,竟然還敢公然挑釁法律,那就是作死;別人勸你,你卻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這就是可惡至極了。”
李天直接感覺眼前這個直線女人,就是憤世嫉俗的那種存在,還敢說道自己,便也不客氣的懟道:“好像你也是一條直線吧?”
本來還以爲會一陣狂轟亂炸的李天,卻感覺了目瞪口呆的樣子,好一會兒這女子才說:“這個所有的女人都是以直線的,你不會連這個也不知道吧?”
外三層的將官,雖然因爲裡三層的人,沒有被炸到,但也被爆炸的衝擊波震岀老遠,一個個也是口角掛着鮮血的剛坐起來,卻看到怒極昏倒的左先鋒官。
幾個還算麻利的,幾步竄到左先鋒官的近前,又是掐人中,又是捶胸口的一陣忙活,左先鋒官纔算醒了過來:“撤吧!撤吧!咱們根本就不是這些蜘蛛的對手。”
是啊!怎麼打?惹急了,人家一個自爆,自己就掛了。已經完全喪失戰鬥信心的左先鋒官他們,還沒走出多遠,就又被盤踞在空中那碩大的怪鳥,擲下的彩色八腳彩色蜘蛛圍住了。
現在的他們就如同一羣驚弓之鳥,哪裡還有什麼戰鬥了呀!被蜘蛛圍住的他們,直接御空而去。
可是他們中的很多人,剛感覺雙腳離開地面沒多久,就被什麼東西纏住腳了。有的是左腳、有的是右腳,有的甚至是兩腳。而受傷最重的左先鋒官,卻依舊憑着自己對死亡危機的那種莫名的感覺,再次逃過了一劫。
騰空而起的左先鋒官他們,這纔有精力去看那些在離地沒多高的同夥奮力掙扎着,這時的他們都發現纏住了這些人腳的,淨是事那些彩色蜘蛛嘴裡吐出的蜘蛛絲。
畢竟大家共事多年,左先鋒官他們不到最後一刻,誰也不肯就此離開。大家紛紛解下自己的腰帶什麼的,拋了下去,讓那些人抓住,大家一起用力,希望可以掙脫可惡的蜘蛛絲。
眼看有的蜘蛛絲就要斷了,那蜘蛛就會馬上又吐出一股絲,纏緊那人。
用腰帶等物,拉扯同伴的左先鋒官他們,突然感覺到渾身有些發軟、無力。一直全身警覺的左先鋒官,趕緊喝道:“大家趕緊鬆掉手裡的腰帶,那蜘蛛絲有麻痹神經的能力。”
縱然是他警覺性極高,並第一時間通知大家,可還是有人中招了。
“噗通、噗通”幾聲,又從空中掉下幾個人。
“ma的,這些人蜘蛛太鬼了,它們是故意不把他們拉下去,等我們救的。”倖免於難的幾個人裡,有一個悽然的罵着。
左先鋒官臉色蒼白的看了看,僅存的七個屬下說:“大家趕緊逃命把吧!再在這裡嘚嘚會兒,非得全擱這兒。”
現在的他們,可不覺得他們有能力,制住那盤踞在天空的那隻碩大的怪鳥。於是,他們再也不敢地上的同伴,御空遠去。
掌控這些蜘蛛的人,可不認爲這些機甲蜘蛛,可以正面對付相當於築基期的異能修士,最多也就是搞個偷襲,破壞什麼的還差不多。
一路狂飛的左先鋒官他們卻看卻怕,每過百里的數道壁壘處,就是一個戰場,每過百里就是一個戰場,而且每個戰場都是被炸得一塌糊塗,一路上都是往回逃難的官兵。已經經過這次戰爭洗禮的他們,清楚地明白:這些壁壘可能是沒處在交戰區,所以他們只是遭受了那一尺多長的漆黑色怪鳥的自殺式轟炸和焚燒。
當他們來到白駒關舊址的帥府時,本來因一路狂奔,疲憊加上渾身的傷而憔悴不堪的他們,身上頓時有了許些力氣。
“長官,我們再也不必擔心臨陣脫逃的罪名了。您看,大帥他們不也是棄大帥府而去了嗎?”左先鋒官身旁的一個下屬,悄悄地對他說。
“好了!看你美的樣子,這是什麼好事嗎?”雖然嘴裡呵斥着屬下,其實他心裡一直懸浮的石頭也落下了。
就這麼,他們一路看着被轟炸、焚燒過的工事,逃過西面壕溝,來到天牛上青臨時組建的行營。
“大帥,我這絕不是貪生怕死,而是不想弟兄們枉死啊!”左先鋒官看着臉色鐵青的天牛上青,感覺他的心思並沒有改變,於是咬着牙繼續解釋說:“屬下追隨大帥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屬下是不是那種貪生怕死的人,大帥比誰都清楚!屬下懇請大帥務必要三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