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五章:首衝

南區某廢墟。

攤倒的房子宛如積木般被五馬分屍,一塊塊大石頭就像是積木零件似的。在積木領域上,就算是被分解之後還能拼裝回去。可是現實的廢墟,早已經被人們遺忘了。

因爲流浪者計劃,大部分地方的流浪者都被塗琳送去神秘莫測的收容所。唯一的新城區,那個似乎如人間天堂一般的領域,外人根本不知道里面繁華到什麼程度。所謂的“大掃除”法令,只不過是有錢人配合政界的議員一起推出來的政策罷了,或許從新城區被建立起,就已經存在着這種違背城市道德的法令。

不過轉念一想,那個所謂的“大掃除”法令也是有人性,反正新城區那種鬼地方也不是普通人待的。用特殊政權、用特殊政策、用特殊法令壓榨底層人。那些流浪者被趕出新城區對於他們來說簡直無比要好,在外任何一個地方睡覺都再也不會被人一腳踹出夢境。

廢墟的地平線站着兩人,男人與男孩,競技場席捲垃圾,伴隨着陰風陣陣,頗有畫面感。要是把這段視頻放在DY社交平臺上,一定能首衝一波熱度,成爲今日最佳冠軍。只可惜現在的DY視頻冠軍,始終是那“黑炭少年一人PK流浪者”,幾乎霸屏了有那麼一段時間。如果要超越那個冠軍,要麼比他還要火爆,要麼比他還要黑,否則怎麼能超越那個所謂的冠軍呢。

話說回來。戰場上敵人才不會管你年紀有沒有成年,人家上去就是一刀砍在你脖子上,瘋狂砍到直至你out爲止。要是在一起戰亂時代,無論男女老少,統統上戰場。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黑雲壓城城欲摧,護城河咔嚓一斷,瞬間掉入萬丈深淵。

左邊男人一襲黑袍,打底一件墨綠色的工裝服,高挑的身材站在地平線上,陰風陣陣吹來,黑袍顯得威風凜凜。他扛着大劍站在地平線一動不動,沒準是腿麻了。黑髮被吹得凌亂,也許是早上沒洗頭。

右邊男孩也是一襲特大號黑袍,打底一件XXL墨綠色工裝服。看他一臉不屑的樣子,一定是心裡有底了。

“你腦子是不是有毛病?大週末的不在家睡覺,跑到荒無人煙的地方決鬥,我看你腦子真的有問題!”余文飛開始破口大罵,他一定是《英雄聯盟》祖安地區老玩家。

對面的桃木栽一言不發,他扛着無雙大刀,兩眼氣勢洶洶盯着余文飛。小孩子難免有脾氣觀衆們是可以理解的,誰年少時不衝動呢?有錢人家的孩子少年時期更加衝動如路西法之子瑪門。

“媽的,不說話是什麼意思?”余文飛有點搞不懂那傢伙,他不想衝動,更不想因爲對方的一句話就去決鬥。他以爲桃木栽只是說說而已,沒想到那傢伙真的有這想法。他該不會老早之前就有想砍人的衝動吧?那傢伙是劊子手轉世嗎?祖傳的大刀和祖傳的脾氣,家訓約法三章,章章都是砍人的技巧。

余文飛搖了搖頭,他無奈地嘆了口氣,今天又是不平凡的一天。

一陣陰風吹來,余文飛知道今日的天氣預報,今天倒不會下雨,只不過有點陰沉沉。可能是南區比較特殊吧,其他地方都烈日當空陽光明媚,心情好到舒舒服服。利用曬被子技術絞殺數以萬計的害蟲,接受太陽公公的擁抱吧。

反正他現在有點想打瞌睡,恐怕等一下就倒地睡着。

伴隨着一陣陰風吹來,桃木栽拖着沉重的無雙大刀,刀鋒劃在地平線上,他威風凜凜,他霸氣側漏。那把無雙大刀就像一頭公牛似的,在這片宛如羅馬鬥獸場裡,公牛繞場奔騰,利用紅袍逗引,刀劍嘶鳴全場熱血沸騰。

大劍落地一瞬間,發出低沉的轟鳴,天空沒有一道光芒落在劍刃上,那個男人揮舞着大劍,他想盡快結束這場戰鬥。早點結束早點回家睡覺,躲在溫暖的被窩裡,感受老唐泡好的熱可可,像個糉子一樣一動也不動,冬天就應該這麼過。而不是跑到鳥不拉屎的地方,無聊到兩人一起決鬥。

最可憐的還是全場只有兩個人,沒有半點觀衆,讓這場原本熱血沸騰的羅馬角鬥士變成兩人互相逗引。原本想拉扯唐川海一起過來,但是那傢伙趕上大姨夫做客,一個早上待在廁所裡死也不出來,廁所是他家,文明就靠他。

余文飛呼了口冷氣,在北煙大劍留下一口冷霧。劍刃揮在空中,那把沉重到極致的劍刃,壓迫着氣氛,就像是大氣壓似的。在它來臨前,一切都是平靜如止水,誰也不知道大氣壓的威力有多厲害。

不止余文飛的大劍發出低沉的轟鳴,貌似桃木栽的公牛也在轟鳴着,像兩臺發動機趕在收手前準備來一場收官之作。只可惜沒挑到好日子,這種陰沉沉的天氣,人們的心情難免有些悲哀。氣氛是那麼的淒涼,要是配上一首《死了都要愛》的BGM,氛圍別提有多合適,自己去聽聽看。

刀無劍嘶鳴,刀無劍光影,劍無刀出鞘,劍無刀出招。刀鋒與劍鋒觸碰的那一瞬間裡,就像公牛衝向鬥牛士一樣,兩者必定其中一方敗下陣。但是這種情況,貌似在這裡不成立,只見他們兩人的氣勢誰也不讓誰。

斬首無雙的霸氣側漏,重刃先鋒的威風凜凜。羅馬鬥獸場與角鬥士的哀鳴,熱血沸騰終將以另一方的性命來落幕。

二十分鐘前,小綿羊旅館。

余文飛躲在被窩裡睡覺,蓬鬆到爆炸的兔八哥被子壓在身子上,裹着全身上下不漏出任何縫隙,像個糉子一樣,屈原見了都愛上你。他把頭捂在被子裡,反正被子裡面空間大,再塞一個進去都不成問題。

他戴着黑色織棉冒,火影忍者漩渦鳴人同款眼罩,聖誕老人同款紅襪子,桌上依舊冒着100攝氏度的熱可可,四面八方的窗戶關着死死,窗簾拉上,只留下臥室角落的黃昏燈光,搖椅擺在那,一本《威尼斯的冬天》放在摩卡咖啡一旁,冬天就應該有冬天的樣子。

夢裡他在幹什麼?似乎追着雪寶在跑,回頭看着艾莎對着他笑。隔着一層漩渦鳴人眼罩,半張臉露出猥瑣的笑容。

忽然有人破門而入,一腳把門給踹開,年紀小小,脾氣倒是挺大的。桃木栽衝到牀上,他可不是想躲進被窩裡聞着余文飛的臭襪子睡覺。他只是來喊人起牀,公牛喊人起牀卻是挺奇怪的。

“余文飛!!!!”

桃木栽的聲音在臥室裡瞬間擴大,貌似到達了八十分貝,準備有希望突破九十分貝。只要他想,就沒有什麼事情是他完成不了的。

余文飛藏在被窩裡,並沒有理會桃木栽的聲音,猥瑣笑容依舊很猥瑣,雪寶始終是那個雪寶,艾莎始終是那個艾莎。夢境很美好,現實卻很狼狽。

“余文飛余文飛余文飛余文飛……快起牀了,咱們快去決鬥吧!”桃木栽兩手掐着余文飛的肩膀,使勁搖晃,試圖用這種辦法把余文飛拉出夢境。

很幸運,這個方法,貌似有點成功。

余文飛沒有扯下眼罩,即使外界的動盪大過於夢境虛擬世界,他也要重新連接網絡,繼續追逐他的美夢,他的艾莎,他的冰雪奇緣。他也只不過是翻個身子,找個好點的角度繼續睡覺。在夢裡,他可以爲所欲爲,甚至可以扮演上帝。

只不過控制夢境很難,而且話說回來,爲所欲爲這個四字詞爲什麼越聽越猥瑣?

“你奶奶的還睡?”桃木栽剛表現得很開心,結果卻是一臉失望。

“余文飛別睡覺了,起來和我決鬥,快點快點。”桃木栽繼續搖晃着余文飛的身子,只見余文飛嘴脣顫抖,含糊着不知道什麼話。

“嗯……OK……嗯……好的……OK……”

夢裡答應的事情,在現實裡算不算真的?萬一有人不買賬呢?

“那好,這可是你說的。等一下記得早點起來,來南區邊緣廢墟這裡,到時候我們好好決一死戰。”桃木栽跳下牀,看了一眼躺在牀上繼續睡覺的余文飛,他怕余文飛起來會忘記地點,結果桃木栽隨手抄起一支筆和一張紙,在上面潦潦草草寫下地點。

然後他把小紙條貼在余文飛的額頭上,貼完就走。臨走的時候,還不忘嘲笑余文飛一波。在夢裡,那傢伙在冬天裡,漫天飄雪的地方,依舊追逐着雪寶,追逐着艾莎,追逐着屬於他的冰雪奇緣。

熱可可保持着自己的溫度,景色美妙的威尼斯冬天並不是伊甸園。黃昏燈光在角落裡無處可藏,兔八哥隱藏在被窩裡保護着獨有溫度,冬天就應該有冬天的樣子。

回過神來,羅馬鬥獸場的比分是一比一,刀劍嘶鳴模擬出來的全場狂歡尖叫,熱血沸騰的心態永不滅亡,余文飛角鬥士抱着被動的心態,一招接過一招,劍鋒與刀鋒擦肩而過,兩人繞場奔騰,桃木栽公牛一路衝刺,首衝斬殺那個所謂的角鬥士。

無雙大刀霸氣的化身爲一頭西班牙公牛,任何事物都有想象力,那股霸道氣息宛如西班牙公牛在大口喘氣,怒瞪前方,兩大角頂着天空,在紅袍與未雨綢繆前的回合狀態下,西班牙公牛做好了一切狀態,前腳踩踏着地面,彎腰擡頭前進。

隨着一聲令下,全場熱血沸騰起來,陰沉的空氣瞬間被撕裂,公牛開始衝刺,它這一生目標是紅袍與榮耀,追求生命的敬畏,與不敗的局面戰上好幾個回合。對面的角鬥士也不甘落後,在陰沉氣氛的反應下劍刃光芒,伴隨着一陣氣流奔騰而出的鬥牛士,拿着一面用血液染成的紅袍,逗引公牛前進。

馬諾萊特的影子,西班牙的線條,競技場上霸氣側漏。一邊鬥牛畫面衝擊視角,另一邊刀劍刺透耳膜。那隻西班牙公牛在無雙大刀的指引下,奔騰來回,兩者氣勢洶洶,魂與魂之間的聯繫,僅僅只是那一條連在一起的熱血與敬畏。

鬥牛士與角鬥士的心態,爲了這場回合的勝負,他們不甘落後,在競技場上所有人的生命都是平等的。長矛手卡準節奏,花鏢手插上金鉤,劍刃對準焦點爆發前奏。大劍氣息一涌而上,那股成爲全場焦點的光芒,太刺眼了。

面對那股強烈的氣勢,公牛四腳抓地不動,反而桃木栽卻後退了好幾步。要是沒有無雙大刀的支撐,沒準他就被那股氣勢給吹走了。小身板確實不太適合戰鬥,只適合過家家。或許這樣的嘲笑,能激發他體內的潛能。

桃木栽心知肚明,他非常瞭解余文飛的實力,那傢伙平時就是懶了點,其他還好,各項技能都是滿格,唯獨懶到爆的性格,以及被動的心態。不把他逼到絕境,他是不會輕易展現實力的,更何況僅僅使用了八成,自己就已經有點吃不消了。

可能是因爲早上沒吃早餐的原因吧,畢竟早餐最重要。

“認輸嗎小老弟?要是現在認輸的話,咱們就早點回家吃飯,你要是不想盡快認輸的話……那就……”余文飛站在對面話還沒說完,桃木栽便把話插進去。

“認輸?開什麼玩笑?在我的字典裡,就沒有認輸兩個字。不就是實力嘛,說得好像我沒有似的。”桃木栽兩手握着刀柄,刀鋒指向天空,綁定在刀柄尾巴的白條,隨風飄動。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想說早點結束完早點回家……我沒說你實力……”余文飛話還沒說完,桃木栽又把話插進去。

“余文飛,我今天就讓你見識一下,我桃木栽的真正實力。”

真是的,小孩子總喜歡插話的嗎?可能是熊孩子吧,可能是扛刀的熊孩子吧,可能是那個扛刀名叫桃木栽的熊孩子吧。

話音剛落,桃木栽咬着大拇指,輕輕就咬出血液,然後把血液塗抹在刀鋒上,對面的余文飛看得一清二楚,眉頭皺上天。

“搞什麼鬼?那傢伙該不會又要使用那一招吧?真是有病的,一場普通的決鬥他至於嗎?現在的熊孩子人心太浮躁了,一點意思也沒有。”余文飛有點無語。

血液在刀鋒上被劃成月牙,慢慢地被吸入刀體內,隨着沉重的氣氛變化,公牛的眼睛充滿血絲,怒瞪前方的鬥牛士。只見無雙大刀釋放出一股濃重的殺氣,血液在刀上滑落下來,刀竟然流血了?!

猩紅的血液把無雙大刀染成一把紅刃,殺氣越來越重,伴隨着氣氛進行,隨處可見的刀影,公牛前腳拼命地踩踏着地面,它準備再一次衝刺前方命運的終點,去追隨它對生命的敬畏和平等。

“斬首無雙第一式·首衝斬殺!”

桃木栽心裡喃喃自語自家傳統的公牛斬法,那是一套特別另類的戰鬥決策,只有衝刺和追逐,沒有退步以及認輸,車到山前必有路,刀在跟頭必落地。那個小孩兩手緊緊握着刀柄,月牙般的刀鋒在身後,準備下一秒試圖劃破這一切。

余文飛站在原地不想動,也不想打擾那傢伙,施法招式總是這麼慢,也不知道在蓄力啥。

“首衝!”

伴隨着一聲令下,公牛踏步前行,氣勢洶洶滾滾而來,牛氣沖天,低沉轟鳴在狂暴吐着熱氣,照這架勢,鬥牛士壓根就抵擋不住公牛一頭兩角頂天立地的威力,轟鳴持續進行,熱氣始終從鼻孔裡冒出來。公牛都已經出發戰場了,身後的牛魔王怎麼能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呢。

當然,他早就衝殺過去了,蓄力蠻久的,當然自身實力也就提高了一個檔次。一瞬間的事情,一眨眼的功夫,桃木栽持着無雙大刀秒閃在余文飛的身後。刀鋒在余文飛的脖子邊緣僅僅只有二十釐米,差點就人頭落地了。

余文飛也就那麼一會被驚呆,說實在的,他確實被驚訝到了。那小孩脾氣上漲不少,實力提升了一個檔次,速度也是如此,看來還是光靠那種方法,讓自己的實力瞬間暴漲。這也就爲什麼那小孩能和其他十一人平起平坐,也不是沒有一定的道理。

但是這種方法也不是長久之計,使用多了,自然對身體不好。世上哪來免費的午餐,這種強行提升自己的實力,並且還得需要用血液做代價,不減壽命纔怪,看來每天必須得吃豬紅來維持生活了。

一刀直接落在余文飛的身上,結果卻消失不見了,這讓桃木栽有點懵逼。

“殘影?什麼時候的事?”

這根本就不可能,他兩眼從始至終一直盯着余文飛看,眼睛都沒眨一下,怎麼能一下子就化爲殘影?速度再快前提也得有個響應吧,這就悄無聲息,還是在眼皮子底下化爲殘影的,不得不說,他真的很佩服余文飛的實力。

公牛衝殺一切,鬥牛士長矛手,和花鏢手圍困着西班牙公牛,長矛卡着公牛節奏,花鏢插上金鉤,隨着那聲低沉的轟鳴響起,公牛的暴躁似乎平息下來。熱氣不再從鼻孔裡吐出來,血絲消失不見,公牛一瞬間變成了牛寶寶。

桃木栽四顧周圍,卻發現余文飛不在目前視線區域,那傢伙還能隱身不成。但是他忽然瞧見地上的影子,他就發現這件事壓根不簡單。他擡頭一看,果然那傢伙在天空上揮舞着大劍,在劍刃重重落在地上的前一刻。

桃木栽沒有決策,他的家訓不准他後退,唯一的戰略就是衝刺,以及最後的衝殺。

“那傢伙怎麼還不閃開?他是想找死嗎?”余文飛在一刻裡,擔心掌控不好重刃先鋒的威力,若是真的一招下去,地面直接粉身碎骨,那個小孩子就不用說了,直接在一瞬間裡化爲灰燼。

桃木栽站在原地擡頭看着余文飛下來,自己手持大刀準備迎戰這個回合。是死是活,等一下再說。作爲一名戰士,絕對不能犯下逃離戰場的錯誤,熱血沸騰在內心,即使全場荒無人煙,也得戰死在戰場上,這是對戰鬥的一種敬畏。

劍鋒一瞬間裡插入地面,余文飛從天而降,一招打破鏡頭畫面直接黑屏。

畫面重新一轉,桃木栽已經倒在地上了,周圍的公牛已經消失不見了,競技場上沒有萬人目睹的舉杯狂歡,隨着刀劍嘶鳴停下,熱血沸騰的尖叫聲消失在天空中最後一角。余文飛收回北煙大劍和無雙大刀,抱着倒在地上的桃木栽,轉身走出廢墟。

很明顯,勝負已經決定了,誰贏誰輸誰最清楚。

“真是個白癡,一場決鬥就那麼重要嗎?算了……就當你這次贏吧。”余文飛站在原地,稍微留意他最後一個鏡頭,你就會發現他的嘴角在微微翹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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