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幕上。
營帳內。
兩名披甲戴胄的甲士將一名被綁縛雙手,丟掉官帽,狼狽不堪的官員摜在地上。
在官員憤恨的眼神中。
一名甲士對官員大聲道:
“胡牀上坐着的貴人是二太子,你快下拜!”
官員此時已經明白大事不好,他看着坐在胡牀上的那個大鬍子其滿臉驕倨的神情。
也不起身,直接岔開腿坐在地上朗聲回答:
“太子爲貴人,但與我一樣同爲人臣,當以賓禮相見,何拜之有?”
滿頰長着鬍子的胡酋聞言,目光不善的看着眼前之人。
胡酋從腰間解下一枚八棱鐵棍,怒聲道:
“海上之盟,本不可恃!”
“今我大金興師南向弔民伐罪!”
“你將南朝虛實及歷年失德背盟之事,一一告我,尚可留你一命,否則……”
胡酋一面怒罵,一面做出向其的天靈蓋打下去的姿勢。
官員毫不畏懼,一言不發的看着胡酋。
隨後頂着頭上的銅棍,慢慢站直身體。
身邊的甲士大怒,一腳踹向官員膝蓋。
官員沒有防備,被一腳踹跪在地,隨即忍着痛立刻站起。
另一名甲士按着他的肩膀往地上壓去。
官員就與其抵力。
身上的公服已經被拉扯破,但官員依然次次從地上起身站立,不跪。
早已收起銅棍的胡酋冷眼觀看一陣,擡手止住兩名甲士,寒聲道:
“你要知曉,今天不拜,以後要想拜我可沒機會了。”
官員看着他,吐了一口嘴裡的血沫。
“事情到了今天這種地步,也不過一死而已。”
……
【公元1125年十月初五,金太宗吳乞買下詔伐宋。】
【十月十八日,集金國軍馬一萬五千人,加上從河東、遼東選派的其他民族士兵五萬人。】
【以完顏杲爲都元帥。完顏宗翰(粘罕)爲左副元帥,統西路軍自雲中府(山西大同)攻太原府。】
【以完顏宗望(斡離不)爲右副元帥,統東路軍自平州(河北盧龍)攻燕京,然後兩軍會師合攻開封。】
【當時兩國關係還在維繫中。】
【同月,金國向宋遣使者祝賀元旦,宋朝派吏部員外郎傅察充當接伴使到邊境迎接。】
【十一月二十一日,到達薊州玉田縣韓城鎮,傅察等了幾天沒有等到金國的使者,反而等來了一隊金國騎兵,他們不由分說將傅察手捆腳綁地帶到金國境內。】
【走到半路,遇到金太祖次子、人稱“二太子”的金國東路統帥完顏宗望。】
【金人讓傅察跪拜太子,傅察堅決不跪拜。】
【十一月二十八日,金人將傅察殺害,時年三十七歲。】
【傅察是宋金交兵以後,第一個有姓名可稽的殉節而死的官員。】
【他的死,正式宣告了金國南侵之意,也揭開了宋金大戰的序幕。】
……
大秦。
嬴政靜靜的看着。
岔開腿……你是哪裡來的荊軻嗎?
總感覺寡人又被罵了一遍。
“唉……”
以手扶額,嬴政難掩悲意。
這種華而不實的朝代都會有死節者。
寡人的大秦……
不,也許也有!只是天幕沒說?
嬴政想到盲點,心情頓時好了許多。
對嗎!
沒說,不代表沒有嗎!
……
大唐。
“亡國之際,有如此忠臣。”
“可見,導致亡國的是君。”
李世民擦了擦眼角,又揮了揮袖子。
“這小子,有幾分血性。”
“就是那皇帝不值得啊。”
一旁的李承幹聞言皺了皺眉。
“阿耶,難道你希望他跪地投降?”
李世民看向李承幹,認真道:
“如果那大宋值得,他的死就有意義。”
“若不值得,這種人我希望他能留待有用之身。”
隨後看向殿內衆臣,朗聲道:
“所謂邦有道則施其能,是謂智也。”
“邦無道則韜其光,是謂愚也。”
“有道則仕,無道則隱!”
“衆卿若覺得朕治世不明,大可離朕而去!”
“留待有用之身!”
羣臣默默翻了個白眼。
你要都治世不明,我們乾脆個個隱居山林老死林泉算了。
又在這裝,哼。
羣臣嘴角微微翹起。
但是可惡!
還真被他裝到了!
“陛下千秋萬代!臣等鞠躬盡瘁!”
……
天幕上。
兩條虛線自金國向宋朝汴京蔓延。
西邊一條線自大同(雲中府)南下,從雁門關穿句注山之後進入太原。
從太原繼續南下,穿太嶽山南北關,進上黨地區(隆德府)
再從上黨經天井關翻太行山餘,到達黃河北岸的濟源、沁陽(懷州)
最後渡黃河,奔向汴京。
東邊一條線則是從平州進燕京,從河北地區南下,經過華北平原,渡過黃河,直指汴京。
畫面對準東路虛線,緩緩推進。
……
【公元1125年十一月二十九日,東路金軍攻佔檀州、薊州,兵鋒直指燕京。】
【還在童貫營中的馬擴獻策】
【河東路險,地多關隘,士兵熟悉戰鬥,西路的金軍很難長驅直入。】
【但河北不同了,全是平原坦途!】
【金人最怕的是位於燕京的常勝軍,可一旦常勝軍出了意外,金人就能順着平原長驅直入,直達黃河,並與西路形成策應。】
……
大漢·武帝時期
劉徹看着馬擴二字,帶着幾分欣賞之意。
“這是個人才。”
“身處敵營不懼,入營探情不慌,還能懂得兵事。”
“這等人才若在朕的手裡,定受重用!”
霍去病則看着兩條行軍路線。
“金軍已成鉗形之勢。”
“但這裡有一處地方可以卡住這隻鉗子。”
“河北,常山郡!”
……
季漢。
衆人看着天幕,斷定了關鍵點所在。
曹操捋須,斷然道:
“只要守住常山郡,金軍就算攻破燕京也不怕。”
劉備看向趙雲。
“子龍,你是常山人士,伱給講講。”
趙雲環顧一週,扶膝起身,行禮一圈。朗聲道:
“常山郡,離太行山道五阮關和井陘關都不遠。”
“只要城池堅固糧草充足,長期堅守就可以防止金人的兩路取得聯繫,又可牽制金軍東路。”
“金軍敵人只要佔領不了常山,就不敢輕易南下。”
“即便南下,也要面臨被側翼襲擊的風險。”
劉備看着曹操挑了挑眉。
曹操扯出個僵硬的微笑。
大耳賊,小心眼!
……
大唐。
李世民捻着鬍鬚,對殿內的大臣點點頭。
隨後對身邊的李承乾道:
“剛纔衆卿的言論你都聽明白了?”
李承乾點頭應道:
“兒臣明白,只要守住恆州,金軍就南下不了。”
李世民笑了笑道:
“其實,不一定非得是恆州。”
“只要宋軍能下定決心實施守土抵抗,不輕易放棄一城一池。”
“那麼金軍就算可以佔領一部分城池,但總會有城池沒有被攻克。”
“如此,金軍就有兩個選擇。”
“其一,是一個城池一個城池的攻打。”
“其二,必須繞過這些城池繼續前進。”
“選擇一,他們要考慮久攻不下時軍心不定和被合圍的情況。”
“選擇二,那當他們的戰線拉得足夠長時,後勤就必然會出現問題!”
“並且,想要守住已經攻打下的城池,金軍也要花費兵力。”
“時間拉長,戰線拉長。”
“金軍兵力不夠,後勤不濟。”
“到時宋軍反擊,金軍必敗無疑。”
“這,就是用地理上的空間,來換取勝利的時間。”
李承幹懵懵懂懂,大約明白了一點。
“那……阿耶,他們能做到嗎?”
李世民一絲猶豫都沒有,斬釘截鐵道:
“沒有,做不到。”
“想熬到反擊,最關鍵的不是兵力、不是兵將。”
“而是上下同心,堅定抵抗金軍的決心!”
“你覺得他們有這個東西嗎?”
李承幹撇撇嘴。
“別人不好說,宋徽宗是肯定沒有這個東西。”
……
【馬擴想讓童貫死守太原,同時將主戰場放在河北,以真定爲基地防止敵人東路軍推進,並乘機決戰。】
【十二月初五,西路軍金國使者到達太原,向童貫下戰書。】
【十二月初七,童貫決定從太原返回汴京。】
【太原守將張孝純和其子張浹勸說他留下,他回答的很有官僚風格。】
【我受命宣撫,不負守土之任,若宣撫守土,則要你們有何用?】
……
後唐·莊宗時期
李存勖服了。
“朕要是對手都是這種人……”
“唐之光武非朕莫屬啊!”
“這想輸都難啊!”
統帥都決定跑了,那北方宋軍的軍心還不渙散的一發不可收了?
“臨陣脫逃。”
“不砍了他都沒天理啊。”
……
後周·世宗時期
郭榮看的牙疼。
“不在其位不謀其政,是讓你這麼用的啊?”
那趙匡義的後代……
殺傷力挺大啊!
任用的都是些什麼人啊!
嘖,殺早了。
應該給他送契丹去!
……
大宋。
“彼其娘之!”
“你他孃的是一動都不敢動啊!?”
“你打一下啊!難怪你是沒卵子的貨!”
趙匡義再次看向陳昭遇。
“藥引?”
陳昭遇點點頭,又指了指天。
“這是藥方。”
趙匡義倒吸一口涼氣。
“你這藥……猛了點吧?”
陳昭遇嘆了口氣。
“晉王,不猛不行啊。”
“陛下心思細膩,什麼都喜歡藏在心裡,這樣很容易得病,遇見大事更容易引發急症。”
“其實遇見急症也不怕,有鍼灸呢。”
“偏偏陛下現在是刀槍不入。”
“只能用這種劍走偏鋒的療法以防萬一了。”
……
【童貫在局勢還沒崩盤就賣撤溜的同時,東面的燕京已經發生了一場惡戰。】
……
燕京。
城外吹起一片號角聲。
一隊隊各色各樣的軍隊都高舉旗幟。
敲響戰鼓,陸續整隊而至。
而有一支軍隊卻與前面的衆軍格格不入。
這支軍隊遠遠的壓在大軍後面。
清一色的都是騎兵。
每一名騎兵都穿着鎧甲戴着頭盔,手上都提着一支一丈二尺的馬槊,腰間垂掛着四尺長的八棱棍。
後腰上繫着長弓和箭袋,橫勾上還掛着備用的兩張弓。
而他們的右耳上,都戴着一隻金制耳環。
手掌大小,墜在耳下,累累贅贅。
燕京城牆上。
披着錦袍的大將扶着城牆。
看着底下列陣圍城的大軍若有所思。
“將軍!消息查明瞭。”
“領軍的是完顏宗望!一萬女真鐵騎,三萬雜號軍!”
一名小將急匆匆的跑上城牆,單膝跪地快速陳述着敵方消息。
“一萬女真鐵騎……”
將軍看着那一支全副武裝的軍隊,喃喃道:
“遼軍上下傳言,女真不滿萬,滿萬不可敵。”
“也不知是真是假。”
小將擡頭,急切道:
“將軍,我們要趕快求援啊!”
將軍摩挲着城牆上斑駁的石頭,轉頭突然道:
“你說若是金人索要我郭藥師,他們會不會把我也交出去?”
小將心懷忐忑,面帶不安的看着將軍。
將軍搖頭失笑,揮了揮手。
“傳令,備戰!迎敵!”
……
【公元1125年十二月初二,身處燕京的郭藥師準備出戰,可燕山府路宣撫使蔡靖對他不放心。】
【他命郭藥師等待另兩位將軍張令徽和劉舜仁,然後三軍一起出擊。】
【十二月初六,三路軍馬集結並進到燕京白河。】
【宋軍列陣於白河西岸,金軍在對面東岸。】
【因郭藥師的常勝軍是宋徽宗砸錢砸出來的真正精銳,其戈甲鋥亮,隊伍整肅,金軍感到有些不安。】
……
天幕上。
郭藥師騎在一匹戰馬上。
馬槊一挑,一名穿着皮甲的胡族戰士被開膛破肚。
眼角一道銀光閃爍,下意識低頭彎腰。
一股勁風自背後劃過。
他瞬間挺直腰背,將對方的兵器格擋在背後。
馬槊自右向左橫掃而出!
“砰!”
一名女真甲士被掃落馬下。
身邊穿戴札甲的宋軍齊齊上前,將其亂槍戳死。
“金軍?”
郭藥師這時纔看清來襲之人。
“將軍!我們衝到金軍營寨了!”
一名甲士難掩語氣中的興奮之意。
郭藥師一箭射死來襲的雜兵,大喜道:
“快!點火!”
殺了片刻敵軍後。
郭藥師再次催促道:
“點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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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羣兵將哭喪臉道:
“將軍……我們……我們沒準備火種啊!”
呆在原地的郭藥師被一支箭擊中。
突然,自北邊殺來一名將領,大聲道:
“將軍!張令徽那邊敗逃了!”
“金軍圍上來了!”
郭藥師一個激靈!恨恨的看了一眼金軍營寨。
“撤!”
……
【十二月初七清晨,宋軍張令徽、劉舜仁率領軍隊從左翼進攻,右翼是郭藥師。】
【郭藥師率常勝軍鏖戰三十餘里,將面前的金軍擊退,到達金軍營寨,卻發現沒有帶火種無法將對方的營寨燒燬。】
【此時傳來了宋軍左翼敗退的消息。】
【郭藥師只好率軍撤回】
【一直到晚上,郭藥師才率殘軍一百多人回到燕京城內,三人互相詆譭,爭吵不休。】
【這天夜裡,駐守燕京城東北門的守將決定投降。他想拿郭藥師當作見面禮,被郭藥師反擒拿住。】
【郭藥師拷問後,發現不是城門官要拿他當賀禮,是張令徽和劉舜仁想拿他當賀禮。】
【前有壓迫懷疑,後有拖腿暗害。】
【郭藥師決定死道友不死貧道。】
【他給金人寫了降表,又召集燕京城的官員蔡靖、呂頤浩、李興權、沈琯開會,人來後,他宣佈投降,將衆人軟禁。】
【當晚,金軍入燕京,這座以巨大代價換回的城池,徹底失守了。】
……
{《金史》記載,郭藥師者,遼之餘孽,宋之厲階,金之功臣。}
{如此反覆橫跳之人幾乎歷代都會出現。}
{瞭解一下就知道他爲什麼反覆橫跳了,這種情況換你你賣命啊?}
{網上的我指指點點,現實的我崩賣撤溜!}
{郭藥師不走,楊業就是他的前例……不,張覺就是前例!}
{宋對由遼金北歸的漢人領袖一直是猜忌提防的,如辛棄疾也是終身鬱郁不得志。}
{慫比是這樣的,勇者只需要往前披荊斬棘就是了,慫比要考慮的可就多了。}
……
大隋。
楊堅握着獨孤伽羅的手感嘆着:
“這郭藥師的投降幾乎是必然。”
“幽雲漢人的身份本就讓他對大宋並無情感上的羈絆。”
“作爲北地最能打的武將,遭到宋人文官的針對也是必然的。”
“一如狄青舊事,而他降將的身份讓這種針對更加肆無忌憚。”
“這位只知道打仗的漢子也爲宋朝披堅執銳血戰數場,但他依然看不到勝利的希望,還被宋朝文人玩得團團轉。”
“還要張覺那根刺紮在那,怎麼可能不投。”
……
大唐·高祖時期
“彼其娘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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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淵憤憤的錘了牀榻一拳。
“昏君當道!滿朝庸碌!”
李世民臉色嚴峻。
“阿耶,趙匡胤的制度不能全用。”
這惡果也不比武將坐大小多少。
……
大宋·哲宗時期
趙煦突然開口道:
“司馬相公。”
司馬光心裡一驚,來了?!
“陛下。”
“天上的這些名字你可都記住了?”
司馬光看了看天幕,行禮道:
“回陛下,臣記住了。”
趙煦點點頭,和顏悅色道:
“煩勞卿筆記下來。”
司馬光心下安定幾分。
這些禍國殃民的東西就無所謂了。
“……喏。”
……
大宋·寧宗時期
“辛棄疾……”
趙擴念着這個名字。
“罷了,還是讓他在鉛山好好待着吧。”
……
【十二月初八,童貫離開太原南逃。】
【同日,馬擴離開太原,前往真定參與防守。】
【初十日,郭藥師領着金軍南下。】
【同時,在山西那邊,朔州守將孫翊出戰迎擊金軍時,城內的義勝軍立刻開城投降,朔州失守。】
【隨後,武州也因爲義勝軍的投誠而丟失。】
【十二月初七,金軍過雁門關來到了代州城下。】
【代州守將李嗣本和崞縣守將李翼都選擇死守。】
【這一次,連金軍也認爲一定會有一場大戰。】
【十二月初十,代州城內的義勝軍將李嗣本抓獲,舉城投降。崞縣守將李翼同樣被義勝軍抓了。】
……
大漢·武帝時期
劉徹一句話都說不來。
霍去病同樣說不出話。
兩人第一次感覺自己的見識還是少了。
……
炎漢·光武帝時期
“改名算了。”
劉莊有氣無力的吐槽着。
“改名叫易降軍算了。”
劉秀則看着義勝二字。
這很難不聯繫到常勝二字。
恐怕就是仿照常勝軍設立的。
就是這結果……
……
【而此時,汴京的大臣們還不知道金兵入寇的消息】
【最初,燕京蔡靖曾發一百七十多篇告警,但這些告警傳入宋徽宗手中就斷掉了。】
【宋徽宗並沒有把它們拿給外廷官員去討論。】
【他這麼做,一是對郭藥師有信心,二是害怕影響南郊祭祀活動。】
……
西晉。
司馬炎揉着額頭。
一樣米養百種人。
但這種人也太過罕見了吧!
偏偏這麼罕見的人還當上了皇帝!
“都什麼節骨眼了?”
“一個是始終不信任郭藥師,還對他有信心……你有病吧?”
“然後還想搞祭祀……這場祭祀是對你自己的祭祀吧?”
“這人他母的怎麼長這麼大的?!”
……
北齊·文宣時期
高洋掐着自己的脖子,滿大殿的瘋跑着。
寬大的衣袍上下翻舞。
他一邊跑一邊大聲喊叫:
“不行了!好痛苦!”
“我好痛苦!”
“我快要窒息了!”
“我要被愚蠢的氣息憋死了!”
說罷往地上一攤,裝死不動。
……
南樑。
蕭衍穿着一身素衣,配合着白髮白鬚。
好似神仙中人。
“南朝所有亡國之君都沒你這般……難以揣測啊。”
“皇帝自己都不把江山當個事,別人又何苦來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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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祭祀結束後,宋徽宗繼續將所有的警報消息捂住。】
【但隨着金軍入寇,零零散散的消息終於開始在汴京官場和民間散佈開來。】
【十二月初九,兩位宰相白時中和李邦彥面見皇帝,等拿到報警信後,兩人坐蠟了。】
【然後三人一致決定不能告訴外人,而是在宰相和副相中先討論出個結果。但討論的結果是沒有結果。】
【十二月十二日,中山府知府詹度接連發了三封告警。汴京人心惶惶,朝野大驚失色。皇帝和宰相們仍然繼續開會,沒有通報。】
【十二月十四日,完顏宗望決定以汴京爲目標,發動長途奔襲,郭藥師率領兩千人馬爲先鋒。】
【十二月十六日,童貫從太原歸來,事情徹底捂不住了。但仍然沒有拿出決策。】
【十二月十七日,義勝軍再降,石嶺關守將冀景倉皇而逃,自此太原再無屏障,金軍兵臨城下。】
【完顏宗翰分兵爲二,一部分圍太原城,一部分向東挺進,以確保會師汴京】
【十二月二十日,宋徽宗終於想到了一個聰明絕頂的好辦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