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清鳳鳳目緊緊的盯着他,肖千動與她對視,不敢迴避。
因爲他知道,莊清鳳是那種極爲果斷堅毅的女孩子,自己一旦躲閃退縮,就無法再阻止莊清鳳。
“你氣死我了。”看他不肯妥協,莊清鳳氣得頓足。
“清鳳,對不起。”肖千動摟着她,在她耳邊低語:“我知道我的決定不理智,但是,我還是希望你原諒我。”
莊清鳳輕輕嘆了口氣,回身摟着他,把腦袋埋在他頸後。
肖千動看不到她的臉,不知她是不是真的生氣了,有些惶恐的道:“清鳳。”
“行了,沒生氣。”莊清鳳擡起頭來,臉上帶着笑。
肖千動還有些不確定,盯着她臉上瞧:“真的沒生氣。”
“別這麼盯着人看好不好?”莊清鳳咯一下笑了:“每次都跟打兔子一樣。”
她一笑,肖千動心頭頓時就輕鬆了,笑道:“我就怕你生氣嘛,我家的小鳳兒可愛的時候最可愛,生氣的時候,可也最嚇人。”
“什麼呀。”莊清鳳捶他一下,其實心中甜蜜。
“是真的。”肖千動摟着她,嘿嘿笑,吻她的脣,鼻子,最後吻她的眼晴,那對丹鳳眼,太有魅力了。
莊清鳳任他吻着,輕輕的吁了口氣。
“說了不生氣了的。”肖千動以爲她還在生氣。
“不是。”莊清鳳搖頭,看着他:“仙棋,說真的,你有時很討厭,婆婆媽媽的,一點也不象男人,但有時候,我又覺得,你這個性子,蠻好的。”
“真的嗎?”肖千動高興了。
“是真的。”莊清鳳點頭,腦袋埋在他胸膛上:“我希望我的愛人,勇敢而堅毅,但也希望,我的愛人,溫柔而善良。”
她這是真心話,肖千動婆婆媽媽,她是有些惱怒,可這種婆婆媽媽,從反面說,又表現出了肖千動的善良。
誰也不希望自己所愛的人,是一個陰冷殘忍的傢伙,那樣的人,就如一條蛇,無論怎樣,都不能讓人完全安心。
因爲他會咬別人,也就可能咬你。
而肖千動這樣的,對一個不相干的女孩子都下不了手,那對她呢,自然會更加珍惜。
所以莊清鳳纔有這樣的感慨。
肖千動明白了莊清鳳的心思,放下心來,卻故意裝出生氣的樣子:“誰說我婆婆媽媽的,我是真正的男子漢,不服氣的話,我現在就證明給你看。”
說着手就有些亂動。
莊清鳳並不拒絕,只是給他摸得咯咯嬌笑:“好了好了,我知道你最男人了,可以了吧。”
“這樣不行,要求饒才行。”肖千動虎着臉。
莊清鳳俏臉兒頓時就紅了。
她破身未久,每次給肖千動折騰,都受不住,只能求饒。
“好了拉,饒了小鳳兒,好不好?”
她只能把腦袋藏在肖千動脖子後面,低低的求饒。
“不行。”肖千動不依不饒:“還要說好聽的。”
莊清鳳吃吃笑:“好弟弟,親弟弟,饒了你的小鳳兒---。”
叫到後來,她已是媚眼如絲,紅脣微喘。
兩人纏綿了一會兒,肖千動這才把孫劍蕭的屍體找個洞子埋了,然後兩人一起回來,莊清鳳要回酒店去,肖千動卻摟着求歡。
莊清鳳沒法子拒絕他,快天明時,纔不得不趕回酒店去,只覺腰膝酥軟,忍不住嬌嗔:“都是你,要是給發現了,我就只怪你的。”
“發現了也沒關係嘛。”
肖千動半躺在牀頭,看莊清鳳穿衣服,美人穿衣,別有一番韻味:“到時你就說,半夜出去會情人去了。”
“纔沒你那麼皮厚。”
莊清鳳嬌嗔,卻轉過身來:“幫我把釦子扣上。”
“得令。”這種福利,只有最親愛的人才能亨受,肖千動當然樂意效勞,順便再揩點油,引得美人大發嬌嗔,其樂無窮。
莊清鳳回酒店,肖千動也就起來,把朱仙音送回去。
朱仙音把張一燈當成神仙了,還學了一套*導引術,放出來,到是不害怕,反而喜滋滋的。
肖千動叮囑她,忘記這一切,對誰也不要說,她連連點頭保證:“我知道,仙家機密,我一定不會對任何人說的。”
那模樣兒,說不出的可愛。
莊清鳳果然只開了兩天會,第三天就溜出來了,不過還不能回去,有些場合,還是可以出現一下嘛。
肖千動也樂意,白天就陪着莊清鳳到處逛,晚上則自然是夜夜春宵。
他還宣佈:“這是我們的第一個蜜月,天象峽裡只過了一個蜜周,還有三個蜜周,這三個蜜周裡,我要把你裹上蜜,徹底乾淨完全的吃掉。”
這傢伙變態的,有一天,居然真的弄了一罐蜜來,給莊清鳳全身塗上蜜,然後一點點的舔乾淨。
莊清鳳尖叫不絕,但心裡,卻彷彿比蜜還要甜。
“原來這就是愛情啊。”
閒下來的時候,莊清鳳感慨着,滿心裡的舒心暢意,以前覺得男人好討厭,好髒,好嘔心。
但是,現在如果把肖千動裹上蜜,她真的能吃下去,丁點兒都不剩的。
後續的會議又開了半個月,各種理論協議,一堆一堆的,有用沒用,其實只有天知道。
莊清鳳纔不管那些,會議結束,她就帶肖千動回泰國。
“我帶你去見我師父,你要老老實實的。”
她微羞的眼眸中,帶着喜悅的光芒。
爸爸過世了,媽媽雖然還在,但討厭繼父,沒什麼來往,師父是她最親的人。
“如果你師父同意,那你就可以嫁給我了是不是?”肖千動巴巴的問。
“纔不要嫁給某些人,象小狗狗一樣,老是舔人家,好惡心的。”莊清鳳皺着小鼻子。
“噁心嗎?”肖千動嘿嘿笑,大舌頭伸出來,一頓*,莊清鳳便尖叫着滿牀打滾。
自然有人訂機票,這些是不要莊清鳳操心的,也用不着肖千動拍馬屁。
回到曼谷,莊清鳳沒有帶肖千動回家,而是安排在她自己的別墅裡,也沒有直接帶肖千動去見她師父,而是自己一個人先去了。
看着她莊重中透着羞喜的眼眸,肖千動只能在心底嘆氣:“或許我就騙她一輩子吧。”
又想:“就不知她師父會不會同意。”
莊清鳳跟肖千動介紹過,她師父名叫關雪姿,是晚清時人,大戶人家的小姐,家裡來戲班子演戲,她迷上了那個英俊的小生,跟着私奔。
那小生卻不是個好的,玩了她一段時間,沒錢了,居然把她賣進了妓院。
關雪姿肝腸寸斷,她性子卻烈,直接跳了河,不過沒有死,而是給一個奇人救了,從些斬情絕性,開始修真。
莊清鳳從小極度討厭男人,跟關雪姿也是有一定關係的。
象現在,莊清鳳不敢直接帶肖千動去見關雪姿,就是怕直接見面,關雪姿會反感,所以要自己先去,在師父面前露露口風,打個底子。
關雪姿在一個靈境裡修練,靈境到是不遠,就在莊清鳳的莊園裡面,後院單獨建了一幢小樓的。
這就是大世家的底蘊,發現哪裡有靈境,直接建個園子圈起來。
莊清鳳呆了三天才出來,神情卻有些不好。
“怎麼了,你師父反對嗎?”
“不是。”莊清鳳輕輕搖頭,伏在他懷裡。
去的時候,她如春三月的花蕾,帶着即將盛開的欣喜。
而這一刻,卻如雨後的殘荷,瀰漫着春光遠去的頹喪。
“那是怎麼了?”她這個樣子,讓肖千動非常心痛。
這段時間的纏綿,他真心的愛上了她,尤其在心底帶着愧疚的情況下,這種愛,更深,更切,更痛,更復雜。
“你是怎麼跟你師父說的?”他問。
“我都沒跟師父說。”
莊清鳳輕輕搖頭。
“啊?”肖千動驚訝:“那你---?”
莊清鳳輕輕嘆了口氣,好一會兒,道:“我進去,師父看我一眼,就全知道了。”
她說着臉微有些紅,以關雪姿的眼光,她破了身子,自然是一眼看出來了。
“然後師父就怪你了?”
“不是。”莊清鳳搖頭:“師父只是嘆了口氣,說,鳳兒,你終於過不了這一關。”
“然後呢。”肖千動追問:“你師父不同意?”
“不是的。”莊清鳳還是搖頭:“師父很寵我的,雖然她受過男人的傷害,但如果我真心有喜歡的人,她並不會反對。”
說到這裡,她有些出神,好一會兒,才道:“我當時跟師父撒嬌,想要跟師父說你的好,但師父阻止了我,讓我什麼也不要說,她先給起一卦。”
“給你起一卦?”聽到這裡,肖千動有一種荒謬的感覺:“原來你師父還會算八字啊。”
“我師父可不是那種江湖騙子。”莊清鳳輕輕哼了一聲:“她的梅花易數,是師祖親傳的,非常靈也非常準。”
她這麼一說,肖千動來了興致:“那你師父起卦的結果什麼?”
“師父沒說。”
“啊。”肖千動又愣了:“你師父沒說好壞?”
“她沒說卦象,只給我寫了一句詩。”莊清鳳說着,從懷裡掏出一張字條。
“你師父還會寫詩啊,了不起。”肖千動看那字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