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算什麼
“這個戒指大,是因爲我想告訴你,和我結婚的不該是你。你知道我爲什麼不喜歡你麼,之前是因爲你咬了我的手,現在是因爲你長的這樣,現成的被別人包.養的臉,臉就算了,連在牀上都是,你說劉天元怎麼就不找我要你呢。”
“他找你要你就會給嗎,嗯?陳楓然,我在牀上這樣都是你教出來的啊,是你告訴我我的腿應該怎麼放,我的胳膊應該怎麼放,我應該怎麼叫。我算什麼呀,你的情.婦還是牀.伴啊。”
他一把給她扯過來,緊緊地捏着她的肩膀,衝着她說:“牀、伴!你高興了嗎,你還有利用價值你高興嗎?他找我要我還真不給,妓.女的功夫也未必有你到位。”
她卻笑,“那當然了,天生有資質,再加上老師教的好。就是可惜了,你把我教的這麼好最多也就這兩年,你是替別人教的。”“別人”倆字說的格外重。
他也笑,卻讓她看着心裡發涼,“你的利用價值也就這兩年,別人用的是我剩下的,我有什麼好遺憾的。”
“那真是,太好了。”說完她甩開他,赤着腳走出臥室,狠狠地把門摔上。
又是一個欲.求不滿的晚上啊。
然後倆人兩天沒說話,然後就到了情人節,她一直對情人節沒什麼概念,更沒指望着他能陪她過。
後來日子真是安靜了,她練琴,他處理工作,晚上睡在一張牀上,即使這樣一天下來也可以不說一句話。
轉眼就到了三月份,四月份她要去巡演,一個月不能看見他。
今年的春天來的格外晚,已經三月中旬,非但沒有一點復甦的景象,竟然還下起了雪。她躺在榻上看着樓下,萬丈紅塵也不過是場雪的厚度。
這個天氣,吃火鍋最好了。她給他打了電話,說要他下班陪她去吃火鍋,他“嗯”“哦”的勉強答應了。
因爲提前預定所以沒等太久,兩個人這樣出雙入對,自然又吸引了不少眼球。她的臉沒有任何遮掩,墨鏡都懶得戴了。
看就看吧,最好全世界都知道我喜歡他。
倆個人從來都是要鴛鴦鍋,她吃辣的,他吃清湯的。
“把水遞給我。”清成阡辣得連眼淚都流出來了。
他把水遞給她,說:“你真行。”
“我又怎麼了?”
“我就沒見過一邊吃一邊哭下次還要的。”
“你這不是看見了麼。你嘗一口,真的特別好吃,尤其是墨魚滑,不吃這輩子白活了。”
他從覆着紅辣子的湯裡夾出一塊,放在嘴裡。
她滿是期待地看着他,問道:“是不是特別好吃?”
“還行。”
“你下個月還去不去美國?”
“不一定。”
“我下個月要去北美巡演,要走一個月。”
“你說過了。”
“我給你打電話你一定要接,還有視頻,你不能拒絕。”
“嗯。”
“你能不能說的多一點?”
“我不知道我要說什麼。”
她笑了笑,繼續吃。
連共同語言都沒有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