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平衡
深秋時節穿着睡裙出門，被冷風吹得不得不清醒。
她除了手機之外什麼都沒拿出來，只能給清成陌打電話來接她回家。
這終究不能是她的家。
她就這麼靜靜地站在空蕩蕩的樓道里，雖然知道他不會來，可是心裡還是期盼他能站在她面前，或者是給她打個電話，和她說，回來。
眼裡卻是慢慢浮出笑意。
她很明白他是爲了什麼生氣，要是真爲了一頓飯吵起來，那他倆可就真沒勁了。
他覺得自己的付出和回報不成正比。
付出和回報是他和她之間永恆的矛盾。
她冷笑，他付出什麼了，給她愛了，還是給她時間了，什麼都沒有，談什麼回報。
既然他覺得自己付出了，那他就是付出了，她也算達到了一定目的。
清澤看見他妹穿成這樣進來的時候還是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陳楓然，你把我們家當什麼了。
清澤把她摟過來，觸碰到她冰涼冰涼的肌膚。
“他把你趕出來的？”
她握着剛纔在路上買的熱牛奶，點頭道：“算是吧。”語氣裡完全沒有被趕出來的委屈和難過。
“陳楓然把她照顧的可真好，滾字都隨便說了。”清成陌坐在沙發上，臉上也是少有的不高興。
清澤摸摸她的頭，“先去洗個澡吧。”
她去洗澡，清成陌坐在沙發上，被氣得不知道說什麼好。倒是清澤冷靜得很，坐在沙發上一言不發，眼裡卻是少有的狠戾。
“她怎麼辦？離婚？”清成陌問道。
清澤冷冷地笑，和清成阡如出一轍的表情，“那也得讓她把他折磨夠了再離。”
“你讓她折磨他？你別搞笑了。就她還折磨他？她也就是說說。陳楓然發燒她難受的跟什麼似的。她是狠，但是她狠不過我，我都對Nicky下不去手，就更別說她了。”
“阡阡和陳楓然離婚以後，就讓她嫁給Nicky吧。”
她的表情再自然不過，“這樣也不錯。”
了了兩個人的念想。
清澤笑，“騙你的。”
清成陌瞥他一眼，“我祝你喜歡遙若蕾喜歡的要死，比喜歡樑姿還喜歡的那種要死。”
“你說的是人話麼？”他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
“你現在喜歡樑姿多點呢，還是喜歡遙若蕾多點呢。”
“這有可比性麼？”
“聽我的，要是喜歡樑姿，你倆就別耗着了，也趕緊給遙若蕾一個交代，當然了聽不聽是她的事。”
樑姿，古老圖書館，下雨。
這三件事情總是分不開的。
清澤挑眉，“樑姿啊，我想讓她死你不知道麼。”
清成陌也挑眉，“你繼承了清家口是心非的優良傳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