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杯一杯的把酒往肚子裡灌,根本不在乎後果會怎樣,拖雷都不在乎我了,我還在乎什麼?我有些醉意,朦朦朧朧中看到一個人向我走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奪走了我的酒杯與酒壺。這是何人?怎麼如此大膽,連我的酒杯都敢奪?我雖是有名無實的妃子,也不該任何人都也可以隨意入來我帳中吧?
“大膽,把我酒杯還來。”監國不來,可我現在還是妃子,身份就是該此刻用運的。
“你不要再喝了,你不能如此這樣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啊。”
“我生死與你何干?拿來。”沒有你拖雷的關心,其他人的關心又有何用?
“夠了,你別喝了,你好好看看我是誰。”是誰?聲音越來越熟悉了,是拖雷嗎?不可能,拖雷是不會來我帳中的。
“我管你是誰,除了他能管我,別人可管我不着。”拖雷是不是我醉死病死你都不會在意的?那你還冊立我爲妃又是爲何呀?給一點兒希望,再給十分絕望嗎?你要傷我到幾時才肯罷休?
“驪兒,你好好看看我是誰,好不好?”驪兒?是叫我嗎?誰會這樣叫我呢?我直勾勾的看着來人。
“拖雷,真的是你嗎?”
“是我,驪兒,真的是我啊。”
“不,不,不,你騙我,拖雷是不會來我帳中的。他們說,拖雷冊立我爲妃只是看在我千里迢迢來尋他的份上。”拖雷冊立妃子不該是施捨呀,這樣的施捨我要不起也不想要。
“那你信嗎?”
“我不信,可我清楚拖雷不愛我,從來不愛我。”悲傷的氛圍油然而生。
“那你呢?愛不愛他?”
“我愛他,很愛很愛他,在第一次見到他時,我就清楚地知道他便是我要找我在等的人。我傾心愛他,可並不代表着他會愛我。”脫口而出我心中憋了好些天的話。
“我也是,我看到你時,我就知道我會愛上你,會義無反顧的愛上你的。”
“你怎麼敢口出唐突之言呢?我要告訴拖雷,讓拖雷斬了你。”這個男人怎麼可以出言不遜?我可是拖雷的女人啊。
“驪兒,你好好看看我,我真的是拖雷啊。”拖雷?來的真的是拖雷嗎?我看了一遍又一遍,認清了,是拖雷,我毫不猶豫的撲進了他的懷抱裡,來確定真實的可碰觸的存在。
“拖雷,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來草原近七個月了,你這是第一次來我的帳中。”
“我知道,我全知道,我也是,我也好想你,我也好愛你,但,我怕我的愛給你帶來危險,所以我一直剋制着自己,可今天我再也沒法子剋制自己。”
“你說你也愛我?是真的嗎?”
“是真的,都是我的肺腑之言吶。”我等到了嗎?我真的等到了?我這七個月的等待沒有枉費不是嗎?拖雷真地愛上我了,不是嗎?不是做夢的,對不對?酒醒之後才發現我不是在做夢,拖雷真的在昨夜就來到我的帳中,來到了我的身邊。拖雷敢光明正大的愛我了。太好了。從那天起,拖雷開始來我的帳中了。
拖雷留宿我的帳中,這是我從不敢想象的事情。清晨醒來發現自己被拖雷緊緊地摟在懷中,我真的成爲了你的女人,我千真萬確的成爲了你真正的女人。這就是坦誠相對,這就是相愛,我後悔了嗎?不,顯而易見我是不後悔的,我還歡喜非常呢。這樣一來,我就可以真正的留在拖雷的身邊了,拖雷再也不會趕走我了。
我,願望成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