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所有人,此刻都看向了,剛出現的這個中年男子。
陳年雖然不知道對方的身份,但也知道絕非常人。
“剛聽說這裡要搞一場千萬靈石的,倒是讓我着實有些好奇究竟是哪個小子膽子這麼大。”
看起來以前這個中年男子說的是他們這幾個人。
然而實際上陳年心裡很清楚對方看的一直都是自己。
“單純的膽子大,那只是莽夫,我陳年並不認爲自己只是一個莽夫,這位大人怕是說錯了。”
陳年表現的不卑不亢,雖然知道對方身份一定很高,但是身份越高的人在這個時候越是不會動怒。
要是真來個有點實力地位的小角色,此時說不定已經跳起來了。
“哦?既然你不是莽夫,那你覺得是什麼呢?”
陳年笑了笑,緊接着回答。
“到底是什麼得看您怎麼判斷,而不是我怎麼判斷。”
這句話說完,周圍變得一片安靜。
眼前這個中年男人叫徐一帆,他自己身上的修爲雖然並不算太高。
可是在北夜城這一畝三分地上,誰也不敢得罪他。
就算是不爲了他和城主之間的親戚關係,他自身還掌管着整個北夜城的財務。
可以說在這有不少人整天就指望着他能多點油水出來。
天樂賭莊背後的勢力大吧。
人家可是這城裡最大的賭莊,按理來說這門黑產,只要有人插手了,基本上這城裡其他人就辦不起來。
可是徐一帆愣是在這種情況下,以一己之力搞出了一個全新的賭場,還開啓了不一樣的玩法。
這天樂賭莊可以不服氣,可以想競爭,甚至可以來模仿。
但是就是沒法下黑手,因爲不敢!
“年輕人,今天我就來好好看看你究竟是什麼?”
徐一帆平時喜怒不形於色,而且爲人十分嚴格,哪怕是少城主在他的面前也不敢言笑。
今日陳年能夠跟他說這麼多話而且臉上還露出一絲笑意。
實在是讓大家頗爲不解。
更多的是對陳年的忌憚。
有道是打狗,也要看主人,陳年是不是狗還不好說,但是徐一帆要真做了他在這裡的靠山。
北夜城,所有想動他的人恐怕心裡都得掂量掂量自己,在人徐一帆面前夠不夠看。
陳年沒想這麼多,他知道眼前這人地位高,可是跟自己有什麼關係?
“既然如此的話就趕緊入席吧,好戲要開場了。”
有徐一帆這個幕後大老闆在這裡,他來挑選隊伍,一方面顯示公平,另外一方面也沒人敢在他手底下做手腳。
陳瓊和孟浩現在有些騎虎難下。
之所以答應,一方面原因是覺得陳年畢竟玩的少,經驗不足,還有機會可以贏。
另外一方面就是他們可以暗中給隊員下指令玩黑手。
可惜的是現在玩黑手這一招是沒機會了。
別看孟浩剛纔開口叫了人家一聲表叔。
這層關係都不知道淡到什麼地方去了,而且孟浩自己也不爭氣,叫出來了,人家應不應還不好說呢。
自己來到這北夜城的時候,家裡子長輩可是跟他囑託了好多遍。
前往別惹徐一帆,論修爲也不過就是個辟穀期,結丹期走在外面才能夠算得上是個高手。
辟穀期從修爲上來講絕對是不夠看的,但是家裡這麼緊張給他囑託,那能不慌嗎?
尤其是自己還親眼見過少城主在表叔面前唯唯諾諾,更是讓他心裡有了一絲畏懼。
早就打聽過了,自己這個表叔眼睛裡揉不得沙子,就算是想要下黑手,也得等他不在了才行。
眼下襬明瞭人家就是來觀戰的。
“怎麼辦?”
“不管了,硬着頭皮上!”
陳瓊聞言點了點頭。
兩個人都是膽子賊大的主,何況也有機會贏。
不管陳年輸了以後會不會把孫凱拉下水,這一千萬有徐一帆在這裡,陳年賴不了賬!
“上陣!”
下方的平臺兩支全新的隊伍出現在左右兩側。
裡面顯然是各個隊伍的拆分,至於實力強弱全憑感覺,陳年左右掃視了一番。
黃金瞳可以直接看清對方的氣血。
通常來說氣血比較強盛的實力都會強大一些。
就算有差距,這種差距也沒有多高。
大概的實力有了瞭解,現在的問題就是賠率。
以陳年九年義務教育出來的水平,這種賠率的計算,穩妥一點,畢竟壓的是一千萬,他先給自己算了個保本。
由於是兩方競比,按約定,其中一方完全下注結束以後,另外一方必須要在一定時間內把下注環節做完。
誰都沒想到,最先出手的居然是陳年。
“他這一手你看得懂嗎?”
“這年輕人平時也沒在這裡見過呀。”
“我看乾脆就是個新手打算湊湊運氣,你看他哪裡都下了,這分明不就是對自己沒信心嘛?”
邊上圍觀的人說出來的話,好像很有道理。
孫凱看着下注的分佈也有些摸不清頭腦。
只有陳年自己一個人在做完這些之後就坐在那裡,老神在在的閉目養神了。
陳瓊和孟浩一人算一邊總算是在實現的最後關頭,也完成了下注。
“哼!你以爲我不知道你到底打的是什麼主意嗎?”
“不就是想要用最短的時間胡亂的下注下一通,然後迫使我們沒有時間思考,導致最後出現失誤,輸掉對局。”
他們這場勝負的關鍵在於這比賽結束以後計算得失,本金一千萬靈石最後兩方手裡還剩下多少?
多的那一邊自然就贏了。
如果真的壓到了虧手,到時候運氣不好確實有可能輸。
圍觀的人此時也覺得應該就是這麼個打算。
雖然不一定能成功,但是這份計較也算得上是足智多謀。
陳年沒有迴應他們的叫囂,而是直接對着場中的裁判喊了聲開始。
兩邊的隊伍在場中進行交鋒。
這兩隻是徐一帆拼湊出來的隊伍,每個隊伍都有強有弱,人也是他找來的,想要這般拼湊成臨時的隊伍,打亂陣型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
以他們的修爲誰勝誰負,其實就在伯仲之間,沒有哪一邊有更明顯的優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