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陳淵左手伸到身後,抓起最後一枚震爆彈。
只要讓這東西在走廊裡炸開,不論躲在哪間房內,他都會受到一定影響。
畢竟,這裡是一處十分狹小的空間,四周都有牆壁,巨大的爆炸聲無法傳出去,只能不斷在迴盪中增強。
如同一個不斷增加回聲的罐子,所有人都在這個罐子之中。
拼的就是誰能扛下來!
陳淵的身體素質強悍,耐力要比普通人強悍很多,受到震爆彈的影響也會少很。
而且他是投擲的人,在心中有了準備,受到的影響會更小。
這將是陳淵唯一的機會!
誰能在震爆彈的爆炸後,保留更多的行動能力,誰就是最後活下來的人!
陳淵沒有絲毫猶豫,放下右手握着的槍,拿出匕首,快速割下衣服的布料,揉成兩個小球,塞到自己的耳朵。
雖然沒有專門隔音的耳塞效果好,但也勝於無。
霸王龍教官曾經告訴過陳淵,戰場上一絲一毫的優勢,都可能決定最後的勝利。
陳淵將這句話記在心中,並且一直在這樣實踐着。
現在是能否活着完成任務的關鍵時刻,一點點的優勢,都可能成爲最後的勝勢!
做好所有準備後,陳淵深深吸了一口氣,右手迅速拉開震爆彈的保險環。
叮的一聲,保險環脫落。
陳淵右手用力,將震爆彈丟向對面走廊的牆壁砸去。
咚!
快速飛行的震爆彈砸在牆壁上,迅速彈向了佩德羅所在的方向。
這次投擲,陳淵也是經過計算的,不能讓自己出現在佩德羅的視線中,以免被他一槍擊斃,還要將震爆彈丟到儘可能距離他近一些的地方。
折線便是陳淵最好的選擇。
一直處於高度警戒的佩德羅瞬間注意到有東西飛了過來,臉色微變,快速向後退去。
嘴角不由得勾起了一絲冷笑。
這個時候丟手雷,會有效果麼?
這個炎國特工怕不是沒有想明白自己面對的是誰吧!
手雷可是要凌空爆炸纔會有最大的殺傷效果,可他卻沒有計算好時間,落到了地上還沒有爆炸。
而且,完全沒有目標的投擲手雷,根本不會傷到人,除非他手中剩餘的手雷,足夠將這棟樓炸塌!
估計對方已經被自己逼急了,只能想出這種沒用的辦法試試運氣。
自己的策略果然起到了效果,將人困在這裡,等到F地區的軍隊過來,直接將他們一網打盡!
可下一刻,佩德羅的笑容凝固了!
“見鬼!是震爆彈!”
轟!
震爆彈爆炸,強光瞬間驅散黑暗,巨響緊跟着傳來,如同在耳邊炸響的雷鳴!
瞬間,佩德羅感覺到自己的雙兒刺痛,聽不到一點聲音,頭部也向被汽車迎面撞擊一般, 思考出現了片刻的中斷,腦海一片空白,彷彿自己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了!
“啊!我的耳朵!”
佩德羅握着耳朵嘶吼了起來,周圍只剩下了一種嗡鳴聲,不斷在大腦中迴盪。
這個世界彷彿在瞬間按下了暫停鍵。
強光的刺激下,他的雙眼也如同被針紮了一般,只感覺無比的劇痛,白光閃過,雙眼只能看到一片白色。
這種感覺,好像流放到了一個純白的世界!
佩德羅徹底懵了!
他根本沒有想到,對方丟過來的竟然是一顆震爆彈!
佩德羅手中的槍已經丟在地上,雙手死死的握着自己的雙耳,蹲坐在牆邊,漏出一副猙獰的樣子,痛苦到極點!
剛剛回過神來的大腦中,瞬間閃過一個可怕的想法。
那個炎國特工也在附近,他怎麼敢使用震爆彈?他就不怕巨響也波及到自己?
這可是室內空間,可以將震爆彈產生的170分貝噪聲,提升到一個恐怖的數值!
如此巨大的爆炸聲,能夠瞬間普通人瞬間昏迷。
哪怕身體強悍,也會出幾秒鐘的眩暈!
這傢伙一定是瘋了!
佩德羅靠坐在牆角,已經完全失去了戰鬥能力,只要有人能夠走到他面前,就可以輕鬆地將他幹掉。
另一名特工更慘,此時已經躺在地上,昏了過去。
此時,佩德羅纔想明白,那個炎國人似乎就是在賭,賭他能夠挺過震爆彈的衝擊。
震爆彈是他丟的,他可以提前做準備,爆炸的地方距離他也比較遠,這些都是他的優勢!
該死!這個炎國人以爲自己是鐵打的麼?
此時,陳淵也不好受,巨大的噪音衝擊下,他感覺自己的腦袋如同被鐵錘敲中,大腦出現了短時間的空白。
如此恐怖的噪音已經超出了他身體承受的極限,如果不是事前有準備,將用布料塞到雙耳中,他也可能在爆炸瞬間,失去戰鬥能力。
咬緊牙關,陳淵扶着牆,慢慢地站了起來。
他強悍的身體素質發揮了作用,開始快速恢復着自己的狀態。
空白的大腦開始緩慢地恢復思考,耳邊的嗡鳴聲也在減弱。
“要堅持下去!”
陳淵咬着牙,右手再次拔出匕首,狠狠劃破右腿外側。
鋒利的刀刃劃破衣物,在皮膚上留下一道傷痕,鮮血瞬間流出。
疼痛瞬間傳到大腦,劇烈的刺激讓陳淵的大腦清醒了幾分。
陳淵左手扶着牆壁,慢慢向上走去。
一步、兩步……
他的腳步慢慢變得平穩,走得也越來越快,耳邊的嗡鳴聲雖然還在,卻也不影響陳淵聽到周圍的聲音。
轉過一個拐角,就看見佩德羅和一個特種兵蜷縮在角落裡,身體不斷抖動着,還沒有從剛剛的衝擊中清醒過來。
瞬間,陳淵的雙眼中露出了一絲喜悅,有能幹掉兩個人!
將匕首收起,重新拿出消聲手槍,陳淵準備先將他們兩個幹掉。
就在此時,留在房間內狙擊邵斌等人的通訊參謀,和另外一個牛仔國特工注意到了外面的動靜,快速衝了出來。
通訊參謀看到躺在地上的佩德羅,下意識喊道:“長官!”
隨後,兩個人趕忙衝了過來,準備查看佩德羅的情況。
站在黑暗中的陳淵微微一愣。
長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