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黑暗中,一聲淒厲的慘叫響徹整片灌木叢,在後面追趕陳淵的武裝分子突然倒在地上。
子彈爆頭而過,帶着一團鮮血飛濺出來。
跟在他身後的那個人被鮮血濺了一臉,嚇出一身冷汗。
他身旁原本有五個人,現在只剩他一個人了。
這種情況在附近的所有小隊中,不斷重複發生。
他們受到一千萬獎勵的刺激,瘋狂地衝進灌木叢,打出了無數發子彈,可連對方的人影都沒有找到,自己的同伴卻一個接着一個的倒下了。
誰都希望自己是那一千萬的獲得者,但誰都不想成爲鋪墊一千萬的屍體!
這樣瘋狂的在後面追擊,分明就是往對方的槍口上撞,死了那麼多人,也沒有對那個人影造成任何威脅。
死亡的恐懼開始讓這些武裝分子心中產生了退卻的念頭。
開始後退,準備離開這一片灌木叢的時候,那個被他追擊的人影突然從後面出現,跟着他們撤退的腳步,不斷開槍。
武裝分子開始加快撤退的速度,卻發現身後那個死神如同狗皮膏藥一樣,怎麼都甩不掉。
這些人被逼到絕境,掉頭重新開始攻擊,可那個人又融入了黑暗,找不到人影。
這種戰鬥方式就是遊走射擊,當敵人開始追擊的時候,自己躲入灌木林,在暗中進行獵殺。
當他們開始撤退,自己就追上去,從他們背後發起攻擊。
周而復始,不斷消耗敵人的力量。
這夥武裝分子的人數雖然很多,可他們的槍法與陳淵差得太遠,在灌木叢中移動的速度也趕不上陳淵,黑暗中又不能像陳淵那樣清楚的看清周圍情況。
短短十幾分鍾,追擊陳淵的武裝分子就被消滅了一半。
這種戰鬥方式,陳淵在地獄訓練營參加大型戰場時,用過了不知道多少次,每一次都能取得很好的戰果。
這就是陳淵爲什麼能夠單槍匹馬乾掉敵人一個連隊的原因。
只要有足夠的活動空間,再多的敵人,他都能打!
“這太邪門了!我們打不到他,但他隨時能夠射殺我們,這要怎麼辦?”
“不能這麼耗下去了,必須想想辦法,要不然都得死在這裡!”
“大哥,快想想辦法,我還不想死在這裡!”
“我特麼要是有辦法,早用了!不管了,不許再後退,衝上去跟他拼了!”
帶隊的小頭目想不到任何破局的辦法,只能採取繼續追擊,希望對方露出一絲破綻。
隱蔽在另外一邊的邵斌,看着陳淵在灌木叢中殺得來來回回,一臉懵逼。
自己彷彿是一個擺設,放在這裡充當吉祥物的,根本插不上手!
那邊衝出來的敵人,幾乎都被陳淵幹掉了。
“這就是臺殺人機器!”
邵斌只能給陳淵這樣一個可怕的評價。
明明是對手佔據優勢,兇猛的發起了攻擊,勢不可擋。
但是他們和陳淵的交手,就像一記重拳打在棉花上,用不上力量,反而被陳淵一點點蠶食。
邵斌終於明白,爲什麼陳淵面對幾百個敵人攻擊的時候,依舊能夠從容應對。
殘存的武裝分子最終還是倉皇的逃了出來,躲在掩體旁不敢在冒頭了。
這次,他們真的害怕了。
那根本不是人,就是一個融入黑暗中的幽靈,無情的屠戮他們的生命,自己傷不到他分毫。
幾個武裝分子已經拿出了掛在脖子上的十字架,瑟瑟發抖的希望神明能夠救他。
一直在後方觀察戰場情況的段坤,已經沒有了之前的猖狂與殘暴,眼神中滿是驚慌。
他也想不出任何辦法來應對這樣的打法。
段坤很有錢,他可以僱傭一隊精銳傭兵幹掉警方,將他們全部擊殺,那些試圖抓捕他的人,都被他用最殘暴的方式解決。
他用自己的手段告訴所有人,不要輕易招惹他!
在金山區域廝殺了這麼多年,段坤經歷了無數次戰鬥第一次見到實力這麼強悍的人。
爲了保護別墅周邊的安全,段坤在附近安排了四百多人,被對方偷襲,幹掉了幾十人,重機槍掃射又擊斃了一百多人。
現在,又被對方一這種詭異的攻擊方式不斷追殺,段坤身旁剩下的,已經不到白人。
而還活着的那些人,也已經快要崩潰了!
如果再找不到可行的方案,剩下的這些人也很快會被幹掉。
當然段坤根本不知道,這可是當年赫赫有名的游擊戰打法。
敵進我退,地駐我擾,敵疲我打,敵退我追!
陳淵雖然只是一個人,他能夠將自己的優勢無限擴大,而那些敵人,不過是一羣烏合之衆罷了。
段坤眼神越來越猙獰,一雙拳頭捏得作響。
他轉頭對着自己兒子段圖命令道:“你帶着剩餘的這些人向四周逃跑,能活下來一是一個。”
段坤非常清楚,對方來了一個真正的高手,絕對是特種兵兵王的級別。
當初他見識過牛仔國的那些特種兵,實力可能沒有對方高,但憑藉幾個人,想要將他剩下的這些人幹掉,不費吹灰之力。
而且,他有一種感覺,那個人似乎跟自己有仇,否則也不會瘋狂的在後面追殺,一副趕盡殺絕的樣子。
面對這樣的高手,分散人手只會死得更快。
但段坤已經沒有更好的辦法了,現在只能選擇逃,有多遠逃多遠!
“不!爸爸,你帶着人走,我留下來斷後!”敏圖說道。
“看看現在是什麼時候!我已經老了,但你還年輕,未來還有機會,趕緊走!記住我給你留下的東西。
段坤又轉頭對另外幾個心腹說道:“護送他離開,不要管後面發生了什麼!如果我也能逃出去,會去找你們的。”
“走!”
段坤的兩個心腹點了點頭,拉着段圖快步離開,順便帶走了剩餘的所有武裝分子。
那些人早被陳淵嚇破了膽,知道可以逃跑後,不需要別人再做指揮,瘋狂的朝其他方向逃竄。
段坤目送着兒子離開,眼神裡閃過了一絲不捨,隨後一臉決絕地看向了身旁的兩名保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