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地內,一間不大的辦公室內,兩具屍體破爛焦黑的屍體停放在正中的牀上,兩個黑貓部隊的特種兵一邊整理着屍體,一邊聊着。
“這個入侵者簡直是魔鬼,單槍匹馬就敢闖進我們的基地,殺了我們這麼多人,竟然還能大搖大擺地走掉,讓我們到現在都沒有抓住,這一次,我們黑貓部隊的臉算是丟光了。”
小心翼翼拼接着屍體的特種兵嘆着氣說道,語氣中還帶着驚慌,神色驚恐。
看到眼前的兩具屍體,他的臉色更加難看了。
這兩具屍體被爆炸徹底撕裂,身上到處都是燒焦的痕跡,已經分辨不出具體的身份,現在也只能進行簡單的拼接還原,方便之後入殮。
“那個炎國佬不按常理出牌而已,攻擊得手完全因爲我們沒有防備,而且,我們黑貓部隊真正厲害的小隊也沒有在這裡,否則那個炎國佬能進來?”
另外一個對屍體進行縫合的特種兵有些不屑的說道,看到身旁的戰友被嚇成這個樣子,手都開始顫抖,臉上卻多出了嘲諷的笑容。
“我們黑貓部隊最強的小組,就算執行潛入炎國軍部,擊殺炎國高層的任務,都能完成,去年那次演習你忘記了?他們可是出色的完成那麼多苛刻的任務!就算那個炎國佬逃回炎國,他也死定了,等消息吧,用不了多久的。”
特種兵說着,拿着針線的雙手開始繼續縫合屍體,當針剛剛用力插入皮肉時,他的喉嚨突然被人捂住。
眼睛瞬間放大,身體正準備反抗,卻感覺到背心一痛,好像有什麼尖銳的東西捅破了 自己的心臟。
他想要尖叫,可扣住自己喉嚨的手異常有力,讓他所有的聲音都堵在喉嚨之中。
力量漸漸消失,眼神也開始渙散。
怎麼可能?
這個特種兵到死都沒有想明白,這個已經逃出基地,被那麼多人圍剿的炎國特種兵竟然還在基地中!
只是,他永遠也不會知道答案了。
心臟被攪碎,他的生命隨着鮮血緩緩流逝。
另外一個特種兵,此時還認真的拼接着屍體,頭也不擡的說道:“前輩,你說得沒錯,炎國佬沒什麼可怕的,等將他抓住,我們要將他的屍體掛在邊境三天,讓炎國人知道我們黑貓部隊不是好惹的,之後將屍體製成乾屍,永久保存在我們的榮譽館內。”
“前輩,我這邊拼接好了,你過來幫忙縫合一下,前輩?”
特種兵有些好奇的擡頭,看到的卻是一具躺在地上的屍體。
他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一把鋒利的匕首從他的脖頸處劃過,切斷了他的氣管和頸動脈。
瞬間,鮮血如同噴泉一般噴濺,他的雙手捂在脖頸上,卻絲毫起不到止血的作用,想要大聲呼救,結果只能發出破風箱的聲音。
陳淵一把將他丟到了旁邊,並沒有繼續補刀。
反正他也發不出聲音,不是想要製成乾屍麼?那就讓他率先嚐試一下,體內的鮮血流盡,慢慢死亡的感覺吧。
完了!
但特種兵重重摔在地上,感受着脖頸處鮮血不停涌出,他的臉上寫滿了絕望,身體已經沒有任何力氣進行掙扎,只能如同死狗一樣,趴在血泊之中,驚恐的等待死亡降臨。
他到現在也不敢相信,那個炎國人竟然還在基地中。
那跑出的人是誰?
難道說炎國派來的入侵者有兩名?
這個特種兵想要將自己的發現傳遞出去,一隻手艱難的移動到槍套上,準備弄出一些巨大的聲音,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可他卻絕望的發現,手槍並不在槍套之中。
什麼……時候?
特種兵還沒有想明白時,脖頸處的鮮血噴濺緩慢下來,他的生命也走到了盡頭。
陳淵拿着一把手槍走到窗戶旁邊,從這裡剛好可以看到西面空地上的情況,幾個士兵還在收斂屍體。
現在,他必須以最快速度殺人,並且將所有人的注意引開,然後衝下去,割下人頭離開。
靠在窗戶旁,陳淵思考了1分鐘後,一條完美的計浮現在心頭。
走到旁邊的辦公桌內,翻找了幾個抽屜後,陳淵找出一個打火機,迅速將一旁的窗簾點燃。
基地內的窗簾都是純棉材質,很容易點燃,房間內有着大量木質結構,熊熊大火瞬間燃起,濃烈的黑煙向外瀰漫。
很快,大火引起了外面人的注意。
“看,那邊是什麼情況?”
“着火了,快點救火!”
“基地內部都是木製品,要不是能將及時滅火,整個基地都要燒光!”
外面那些忙碌的特種兵瘋狂的衝向遠處倉庫,拿出各種滅火器具,隨後朝基地大樓衝了過來。
這裡是山林深處,周圍沒有消防隊,而且基地大樓的建設的主體結構也是木頭,一旦大火不受控制,這個基地將毀於一旦。
基地中大多數特種兵都外出追捕入侵者,只留下他們處理基地內的屍體,要是在這段時間,基地一把大火燒光,他們可就沒有絲毫活路了。
必須將火勢控制!
這些特種兵連警戒都沒有安排,全都衝向了大樓。
陳淵聽到外面的聲音後,又將辦公室其他易燃的東西點燃後,快速貼着牆壁離開,走進了位於走廊盡頭的另外一間空置辦公室。
第二次潛入基地後,陳淵便簡單瞭解了一下週圍辦公室的情況,尤其記錄了那一個辦公室沒有人。
再次來到窗戶旁看向樓下。
那些剛剛還在收斂屍體的特種兵,此時全都拿着滅火工具,衝到了基地大樓中,其他地方卻並沒有人衝出來。
看來,這個基地的特種兵基本上都去山林中圍追自己去了。
唰!
當空地上的特種兵全部進入大樓,陳淵一把推開了窗戶,左手一撐,翻身從窗戶跳了下去。
這裡只是二樓,高度只有3米,對於陳淵這種身體素質來說,根本不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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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達地面的瞬間,雙腿輸順勢下蹲,將力量緩衝,保護自己雙腿的同時,在最低點驟然用力,雙腿猛然伸直,整個身體如同一根離弦的利箭,飛速朝着擺放屍體的地方衝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