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了,吃飯了,紀小小啊呸,紀嘉瑞,快來洗手吃飯,今天有你最愛吃的紅燒裡脊。”趙恩慧擦着手,把頭朝着二樓喊着紀嘉瑞,剛開始還不習慣,喊成了紀小小,不過她馬上就改了過來,還是一個反應靈活的老太太。
“哎,來了!”紀嘉瑞答應了一聲兒,不一會兒就從屋裡出來了,連蹦帶跳的就下了樓,撲到了趙恩慧的懷裡。
“奶奶,你最聰明瞭,一會兒就可以記到我的新名字,不像我媽。”說完了紀嘉瑞還嫌棄的看了紀歌一眼。
紀歌就納悶了,自己在這裡好好的坐着,除了跟自己老公穆思修說了幾句話,咋就把這個紀嘉瑞給得罪了?
“哎,我說這個紀嘉瑞先生,我在這裡話都沒跟你說一句,咋就把你得罪了,他們說的躺着都中槍就是說的我吧?我是坐着也中槍啊!”紀歌用手去掀紀嘉瑞,想從趙恩慧的懷裡把他給掀下來。
“奶奶,你看我媽,人笨還不謙虛,說她她還報復我,快走快走,遠離她的魔掌。”紀嘉瑞緊緊的抱着趙恩慧的脖子,讓她快走。
“好了,好了,紀歌你別弄他了,我都要被勒斷氣了。”現在的紀嘉瑞長的太大了,還跟小孩似得抱着他奶奶,趙恩慧可是真的受不了了。
“奶奶,我下去了,我都忘了我是大男人了。”紀嘉瑞拍了拍自己的腦袋,離開了趙恩慧,看到奶奶的額頭上都有汗水了。
“奶奶,我給你擦擦汗。”紀嘉瑞跑到餐桌跟前拿了紙巾,就過來給奶奶擦汗,擦的趙恩慧臉上笑呵呵的。
“還是我大孫子心疼我,真乖!”趙恩慧接過紙巾,自己擦着汗,大孫子確實太大了,她已經抱不動了。
“好了,媽,您以後就別抱他了,他都快有你高了,你抱着他多費勁,昨天他爸……”紀歌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穆思修的咳嗽聲給打斷了。
“咳咳,咳咳,好了我們吃飯了,吃完了飯媽去打麻將,紀嘉瑞去寫作業,我們去養胎,都很忙就不要耽誤時間了。”穆思修打斷了紀歌的話,他可不能讓其他人知道,他抱不起兒子了,也是不想抱了,紀歌那麼重,他不也抱的挺歡的嗎。
大家就都坐到了餐桌前,開始吃飯。紀歌的照例也是一碗湯,安胎的湯。
趙恩慧對於照顧紀歌也是很盡心盡責的,那湯熬的很美味,不像有些安胎的湯,喝着特別的難喝。
一大桌子的菜除了紀歌喜歡的,就是紀嘉瑞喜歡的,再有就是穆思修喜歡的一兩個菜,沒有一樣是趙恩惠喜歡的,趙恩慧的口味偏甜,可是紀歌要吃辣的,所以就都隨了紀歌的口味。
“媽,你怎麼沒做點甜味的菜?你不要老是隻顧及我們,也要照顧好自己才行。”紀歌看着那一桌子的菜,心裡很是感動。
“我現在都不怎麼吃甜味的菜了,紀嘉瑞也不能多吃,他要長胖,你們也都不愛吃,我一個人吃着沒勁,跟你們一起吃,才香。”趙恩慧夾起了一塊辣子雞,放進了嘴裡,吃的挺香的。
觀察了趙恩慧吃了辣的菜,也沒有特別的表現,紀歌和穆思修都很驚奇,這老媽什麼時候口味都變了,他們都沒注意到,只有老媽注意他們的喜好。
一家人和和美美的吃着飯,這時候管家進來了對着趙恩慧的耳朵輕輕的說着什麼,趙恩慧的眼睛一下子就睜大了。
她又低頭對着管家吩咐了幾句,然後管家就走了。
“媽,怎麼了?”看到趙恩慧的臉色不是很好,紀歌關切的問着。
“沒什麼,我們先把飯吃了,有一點兒小事情,吃完飯再去處理一下就是了。”趙恩慧輕描淡寫的說着,又給紀嘉瑞夾了好幾筷子的菜,可是大家都看的出她心不在焉,給紀嘉瑞夾的都是紀嘉瑞不愛吃的素菜。
紀嘉瑞也沒有說話,他都看出來奶奶有心事,他什麼都沒有說,把素菜給吃掉了。
趙恩慧在飯桌上出了好幾次的錯,不是把湯勺放進了飯裡,就是把菜夾到了湯裡,她都還沒有發覺,大家也都沒有提醒她,知道她肯定是遇到了什麼事了。
趙恩慧匆匆的吃了飯,連嘴都沒有擦就離開了飯桌,紀嘉瑞看着奶奶的背影,對紀歌說:“媽媽,我怎麼覺得奶奶有什麼心事,我們要不要去看看?”
“先把飯吃了,奶奶都說了,把飯吃了再說,快吃,你吃完了就去看看奶奶怎麼了。”紀歌雖然心裡也很好奇,可是還是讓紀嘉瑞去比較好,趙恩慧沒有直接告訴他們,那就有她的苦衷。
“好,我吃完了就去看看,一會兒回來告訴你們。”紀嘉瑞快速的吃完了飯,就起身去找他奶奶了。
“思修,你說媽是有什麼事情,都沒有告訴我們,是怕我們擔心吧?要不你也去看看?”紀歌試探着問穆思修。
“你兒子一會兒就回來了,有什麼消息他就帶回來了,哪裡還用的着我出馬!”穆思修優雅的吃着飯,還按住紀歌也讓她慢慢吃,不要急。
果然,在紀歌和穆思修剛吃完飯的時候,紀嘉瑞回來了,他先是走到客廳喝了好幾口水,然後還喘了好幾口氣,才坐在了紀歌的身邊,講了起來。
“媽呀,嚇死個人了,那個阿姨好恐怖,看着跟乾屍一樣,還好我膽子大,要是膽小一點兒都嚇死了,媽,你膽小就別去了,還懷着我的妹妹,別把妹妹給嚇到了。”紀嘉瑞說的稀裡糊塗的,讓紀歌和穆思修完全就摸不到頭腦。
“紀嘉瑞,你到底在說什麼,哪裡來的阿姨,怎麼就跟乾屍一樣了,說清楚!”紀歌擦了擦一頭的霧水,按住了要走的紀嘉瑞。
“那個房間裡,不知道從哪裡擡進來了一個阿姨,瘦的沒有了人樣,全是皮包骨頭,眼睛睜的大大的,身上也全是傷,聽奶奶說是鞭傷,不知道是什麼樣的人把阿姨折磨成了這樣。哎可惜,可惜!”紀嘉瑞學着奶奶的樣子一邊嘆氣,一邊搖頭。
紀歌和穆思修面面相覷,這是一個什麼情況,紀嘉瑞說了半天也還是沒有聽懂,不過說到有點兒嚇人,穆思修就沒讓紀歌去,他只能自己親自去了。
穆思修來到了紀嘉瑞所說的那個房子裡,看到了母親正讓人給牀上的那個人擦身子,看到穆思修來了,趙恩慧就把他往外推。
“別看,特別是紀歌,不要讓她過來看,這她懷着孩子,可不能看這些髒東西,你也回去,剛纔紀嘉瑞也偷偷的來了,幸虧我發現了,把他給攆走了。”
“媽,這些我又不怕,是怎麼回事?這個人是誰?”穆思修拉住了母親推自己的手,他知道母親是心疼自己,不過有很多的事情都需要他去處理,母親也是沒有辦法的。
“哎,那個該死的變態,牀上的這個人就是穆玲玲,她不是爲了給她哥掙錢還債,嫁給了那個變態老頭,你看看都被折磨成什麼樣了,這穆大年還真的是喪心病狂,爲了兒子把女兒的幸福都給斷送了!”趙恩慧看着牀上那還剩一口氣的穆玲玲,擦了擦眼淚。
“穆玲玲的身上全是鞭傷,聽說那人喜歡用鞭子抽人,這穆玲玲都是第三十個老婆了,這人不行了就送回來了,聽說馬上要娶第三十一個老婆了,作孽啊,作孽啊,我已經讓人去找穆大年一家了,也不知道找不找的到,他女兒成這樣了,他不得來看看啊。”趙恩慧把大致的情況給穆思修說了一遍,
此時的穆玲玲已經是不能說話了,臉頰凹了進去,一雙大大的眼睛還睜着,只是看着一個地方就不能再動了,臉上的皮膚還好,只是從脖子以下都是鞭傷,很多的地方都已經流膿長蛆蟲了,趙恩慧讓下人戴着口罩幫她清洗,看樣子時間已經不多了。
“思修,我們可不可以去告那個人?他把人都不當人,折磨成了這樣!”趙恩慧很是氣憤。
“告不了,這是人家夫妻之間的事情,只能妻子去告,我們又不是她的至親家人,也管不着,不過那個人怎麼會把玲玲送到我們家來的?”穆思修瞧了一眼穆玲玲,確實被折磨的夠嗆。
“都是穆大年給人家說的,這穆玲玲是我的侄女,現在他們一家人玩失蹤,就只能送到我們家來了。”提起了穆大年趙恩慧就恨的牙癢癢的。
“人要死了,就送回來了,他還真是有意思,把我穆思修當成什麼了?有幾個臭錢就不得了了?媽,我們不能去告他折磨老婆,不過我們有其他的方法弄他,他真以爲認識幾個部隊的人,就可以在b市橫行霸道了。”穆思修找了個好很好的理由,準備收拾那個折磨穆玲玲的變態老頭。
“那個人就是穆玲玲,已經不行了,媽說是通知穆大年一家,看樣子也是不可能的,那一家人都已經躲了,應該是不會再出來了。”穆思修幫紀歌洗着澡,擦着背。
“穆玲玲?那個挺好的女孩?哎,攤上這樣的父母有什麼辦法呢?她也是任命了,女人的第一次婚姻都是這樣的,自己都還是懵懵懂懂的,嫁了個什麼樣的人也都是靠蒙,蒙上好的就是好的,蒙不好就廢了一輩子。”紀歌對這樣的婚姻也是深有感觸。
“老婆,你這是想誇我呢,第一次沒有蒙對,第二次可是擦亮了眼睛找的!你看看我優不優秀,你就說優不優秀吧?”穆思修在紀歌面前把臉湊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