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盼望已久的元宵晚會總算是來到了,天公也作美,昨天晚上下了一晚上的雪,今天晴天了,還出了太陽。
學校的禮堂裡早早的就佈置的漂漂亮亮的了,主席位置也都放上了水果和糕點,今天要來的可都是重量級的人物,充分的說明了各界人士對重點高中的重視。
夜幕降臨的時候,禮堂內燈火通明的,各個年級的學生和老師都早早的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演員們也都化好了妝,換好了衣服,站在舞臺的後面等着出場。
準時八點鐘,各種各樣的豪華轎車都駛入了校園,各色人物都到了場。
有b市教育部門的領導,有一些商賈,還有一些社會知名人士,還有就是大家都翹首以待的a市的貴族,鮮玉竹鮮總。
當鮮玉竹一踏進了禮堂的時候,整個禮堂都沸騰了,一米八九的身高,合體的羊絨大衣,頭髮一絲不苟的朝後梳着,一道劍眉直插入鬢,丹鳳眼,筆直高挺的鼻樑,綿薄的紅脣。
整個人是英挺不失貴氣,是多少女人夢寐以求的偶像。
鮮玉竹對着學生們揮了揮手,那姿勢太性感了,讓好多的女生都捂住了狂跳的心,大家今天的精心打扮可不是白費的,都是爲了引得鮮總的注意,萬一被看上了呢?
穆思修和月之恆也在被邀請的行列,不過兩人事情太多,都只是捐了錢,本人並沒有來。
等到嘉賓們都落了坐,晚會就正式開始了,主持人是一男一女,女的學校的一個音樂老師,長的挺漂亮的,穿着一身白色的晚禮服,男的是高三的一個學生,穿着黑色的西服。
兩人的出場亮相,讓下面的學生都歡呼了起來。期待已久的晚會總算是要開始了,很多人屁股都坐疼了。
第一個節目是舞蹈,就是七八個人一起跳的那種民族舞,鮮總坐在正中的位置,臺上的姑娘們跳的特別的賣力,平時做不好的動作,今天都可以做的很好了。
然後是合唱,相聲,小品,鮮總眼皮都沒有擡一下,這些他都不感興趣。
眼看着晚會就要完了,鮮總也準備捐了錢走人了,這樣的晚會太沒有什麼意思了。
“下一個節目詩朗誦,表演者辛運東,月芽。”主持人報出了節目之後,鮮總一愣,停住了想站起來的身子。
月芽兒?是那個月芽嗎?他用手托住了下巴,等着表演者的出現。
月芽兒今天穿了一身藍色的禮服,把她白皙的皮膚襯的格外的嬌嫩,一頭長髮挽在腦後,戴着一頂小小的皇冠。
辛運東則是穿的白色的西服,兩人站在一起有着金童玉女的感覺。
這兩個人的出場氣氛熱烈的不輸給鮮玉竹,還有人吹起了口哨。
“一羣傻子,有什麼好興奮的?”一聲兒不屑傳到了鮮玉竹的耳朵裡,他回頭看了一眼,是穆爾,就是那天月芽兒爲了救她自己差點兒被欺負的女生。
想着那天月芽兒救她奮不顧身,她卻在這裡說風涼話,鮮玉竹回過頭皺起了眉頭。
月芽兒甜蜜軟糯的聲音在禮堂裡迴旋,讓鮮玉竹就像吃了一塊可口的點心,回味無窮。
節目都演完了,鮮玉竹還閉着眼睛享受着,他的耳邊好像還有那美妙的聲音在訴說着什麼。
“鮮總,鮮總。”手下輕聲喚着他,因爲這個時候該他上去講話,然後捐錢了。
鮮玉竹這纔回過神來,他站了起來,在掌聲裡走向了舞臺。
“各位領導,各位同仁,各位老師,各位同學大家晚上好,今天離元宵也只有幾天時間了,很高興受到學校的邀請,來參加了這樣一臺非常精彩的晚會。
演出的節目真的是很有創意,特別是最後的詩朗誦,讓我們大家都深深的沉醉在其中。”然後又是一陣兒掌聲。
“廢話我也就不多說了,爲了表達我的誠意,我願意給學校捐贈一千萬。”最後一句話可是贏的了全場的歡迎,學校領導一聽這個數,臉上可是樂開了花。
助理聽到鮮玉竹的話卻有點兒摸不着頭腦,不是說好的五百萬嗎?怎麼一下子就翻翻了。
講話完了,鮮玉竹還和演員們,領導們合了影,他就正好站在了月芽兒和辛運東的中間,身體朝着月芽兒,就好像月芽兒在他的懷裡一樣。
“哥,哥,你看,你看,這個月芽兒也太會勾引人了,你看這照片,她都粘到人家鮮總的懷裡去了。”大清早穆爾看到早報,就氣的摔在了飯桌上。
紀嘉瑞拿起報紙看了看,臉色也是特別的難看,這個什麼鮮總,雖然臉上看不出什麼,可是作爲一個男人,紀嘉瑞明顯的感覺到鮮總是故意的接近月芽兒的,他站在月芽兒的身後,靠的那麼近。
月芽兒晨跑回來洗了個澡,下來的時候就聽到紀嘉瑞兄妹在議論什麼。
不過看到她下來的時候,紀嘉瑞沒有說什麼,只是把報紙放在了一旁。
“月芽兒,來吃飯了,今天不用上學了,好好的在家裡休息休息。”紀嘉瑞走到月芽兒的身邊,拉着她的手,把她拉到了餐桌前。
“哼,騷貨。”穆爾哼了一聲兒。
“穆爾!注意你的言談。”紀嘉瑞厲聲訓斥着穆爾。
“你們在說什麼呢?穆爾,你的臉怎麼紅紅的?”紀歌和穆思修也都下來了,今天是元宵佳節,他們一家吃了早飯可是要到段煉家去團聚的。
“沒什麼,我們在討論一會兒在段阿姨家怎麼玩。”紀嘉瑞接過了話題。
穆爾也沒有說什麼,只是點了點頭,月芽兒當然更不會說什麼了,反正他們兩兄妹說什麼就是什麼了。
一家人吃了飯,就準備到段煉家去了,月芽兒穿着一件藍色的羽絨服,穆爾穿黑色的羽絨服,在經過月芽兒的時候,她還偷偷的說了月芽一句騷貨。
月芽兒沒有理她,也不知道她爲什麼罵自己那麼難聽。
到了段煉家,穆文豪和陸雅琴也都到了,段煉在花園裡準備了豐盛的美食。
大人們站在分成了兩派聊着,男人們一派,女人們一派。
孩子們都長大了,男孩子們還好一點兒,只有紀嘉瑞和段思月,段思月雖然沒有紀嘉瑞高,可也是個大小夥子了,他在美國留學,今年要畢業了,纔回來過元宵節。
兩個大男孩的話還很多,從國內講到國外,從地上講到了天上。
女孩子們就不行了,長大了心思也都多了。
月亮和穆文豪的女兒穆思源的共同話語要多一點兒,穆爾則是不屑跟她們聊,她們說的她一樣都不敢興趣,用她的話說就是,年紀差別大了有代溝。
月芽兒則在一旁靜靜的聽姐姐們說話,她從不插嘴,讓月亮和穆思源挺喜歡她的。
月亮也都二十三歲了,大學畢業了,正在讀研究生,回來的時候也很少。
穆思源還在讀大學,住校,放假的時候還要去打工,所以也沒時間回來。
幾個孩子相聚的時間也挺少的,今天能聚在一起也挺不容易的。
“月芽兒,聽說你上報紙的頭條了,那張照片照的可真漂亮。”月亮想起今天早上看的早報,月芽兒可真漂亮。
“可能是昨天晚上晚會的照片,謝謝姐姐誇獎。”月芽兒是問一句答一句。
“我們的月芽兒可是我們家最漂亮的娃娃了。”穆思源也誇着月芽兒,她喜歡月芽兒,不喜歡穆爾那屌屌的樣子。
“姐姐過獎了,你們都很漂亮的。”月芽兒淡淡的說着。
月亮和穆思源都知道月芽的心裡有結,十歲過後她就再也沒有了童年的天真可愛了,她再也不笑了。
幾個女孩子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穆爾則到處去找吃的,紀嘉瑞的眼神不時的瞟過來,看看月芽兒在做什麼。
“思修,這些年你可辛苦了,月芽兒一直都粘你,我們也接不回來,你可是多費心了。”月之恆端着一杯紅酒,趴在欄杆上,望着遠方的山。
那山上就埋葬着他的大哥和大嫂,現在月芽兒長大了,他們也可以安心了。
“辛苦什麼,還不是你們一起帶大的,只是睡在我家而已,你們經常都送東西過來,也沒少操心。包括文豪都很上心的。”穆思修靠着欄杆,他的旁邊站着穆文豪。
“大哥,別說這些,都是我們應該做的,月芽兒多可愛,讓人不得不心疼。”穆文豪看着跟自己女兒一起聊天的月芽兒,心裡真的很痛。
“哎,都怪我,要不是我太高估了孩子的承受能力,月芽兒也不會變成現在的樣子,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彌補。”一提起這事,穆思修就懊惱不已。
然後三人都沉默了,誰也不知道那樣的結果是好還是不好,只能聽天由命了。
吃飯的時候,大家都對月芽兒很是照顧,有什麼好吃的,好喝的,都先給月芽兒。
月芽兒也不多說,除了說謝謝,她就低頭吃東西。
“你們幹嘛都用熱臉去貼她的了冷屁股啊,跟冰塊似得。哪裡就討人喜歡了。”穆爾見大家都喜歡月芽兒,她的嘴巴就嘟的老高老高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