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麗坐在了鮮奶奶的另外一邊,想讓鮮奶奶對自己也跟對月芽兒月芽,可是鮮奶奶卻沒有把她當回事。
“奶奶,我是鮮玉竹的女朋友,前女友。”曼麗想說自己是鮮玉竹的女友,可是看看人家都有未婚妻了,就只能改口說是前女友了。
“前女友?哦,我想起來了,就是三年前說是去國外跟一個什麼王子訂婚的那個?不過按時間推算應該都結了婚,有孩子了吧?”鮮奶奶故意的去看了看曼麗的肚子。
明眼人都知道鮮奶奶在嘲諷曼麗,只是當事人不覺得而已。
“沒有,沒有,鮮奶奶,我覺得他沒有玉竹好,我就回來了。”曼麗急忙擺手,要是有孩子了,她還能嫁人鮮家嗎?
鮮奶奶沒有再跟曼麗說話,跟這樣的人說話多累,也不知道鮮玉竹的口味怎麼那麼重,喜歡這樣的女子。
知道鮮玉竹沒什麼事了,大家的懸着的心也都放了下來,該吃飯也就開始吃飯了。
鮮家的保姆暗示了好幾次,讓曼麗可以回家吃飯了,可是曼麗就是沒聽懂,非要留下來陪鮮奶奶吃飯。
月芽兒乖巧的坐在了餐桌前,家裡還是煲了松茸雞湯,放在了月芽兒的面前,那是老太太專門囑咐了給她每天燉的湯品。
吃飯的時候,鮮家是沒有人說話的,都悄悄的吃着自己喜歡的飯菜。
“爲什麼我們都是一樣的,她和我們的不一樣?”曼麗看着月芽面前多出來的幾樣菜。
“她是我們家的恩人。當然不一樣。”鮮奶奶敲了敲碗,示意吃飯的時候不要說話。
曼麗也就低頭吃起來,不過她看月芽兒的眼神可不是很好。
這個臭丫頭,等玉竹清醒過來,一定要讓他知道她在鮮家受的委屈。
吃完了飯,按照規矩都在客廳裡看了一會兒電視節目,也是一家人聚在一起聊聊天的時間。
以前月芽兒眼睛不好,而且那個時候鮮玉竹的情況不是很好,她都是在鮮玉竹的臥室裡吃睡的,現在都知道鮮玉竹的情況挺好的,鮮奶奶就拉着月芽兒的手,在客廳裡坐坐。
今天月芽兒才把鮮家的人認了個七七八八的。
有鮮玉竹的爸爸媽媽,二叔,二嬸,還有二叔的女兒,小叔,鮮家沒有分家,一家人都住在一起。
只是二叔和二嬸在別墅的南邊,小叔在東邊,西邊和北邊是老大鮮鳴鳳和鮮奶奶的住處。
鮮奶奶一個一個的介紹道,二叔和二嬸看着都比較不好相處,奶奶還介紹他們有個兒子,不過經常都不回家吃飯,也不知道是做什麼的。
小叔還沒有結婚,三十多歲的人了,長的倒是挺英俊的,應該說鮮家的人都長的挺不錯的。
鮮玉竹的二姐鮮玉露月芽兒是看到了,可是他家的老大是男是女,奶奶沒有說,月芽兒也沒有問。
曼麗看着奶奶對月芽兒很是上心,她的心裡很妒忌,可是又沒有辦法,誰讓她當年拿着幸福不當回事呢?
趁着大家在下面聊天,她就悄悄的上樓了,她去看看鮮玉竹怎麼樣了。
曼麗看着牀上躺着的鮮玉竹,那英俊的面容,還是記憶中的模樣,想着他說過的,“曼麗,你就是我的陽光。”當初想着嫁給王子總比嫁給一個商賈有面子,哪裡知道那個王子根本就不只她一個女朋友,那可是一火車。
她一直都被鮮玉竹捧在手心的,哪裡受過這樣的屈辱,在鮮玉露給她打電話,告訴她鮮玉竹訂婚的時候,她就再也不能忍受了,跟王子翻了臉,回了國,回到了那個愛她如性命的人的身邊。
“玉竹,玉竹,我是曼麗,我是你最愛的曼麗啊。”曼麗撫摸着鮮玉竹的臉,皮膚還是那麼的有彈性,這張臉可比那什麼鬼王子帥氣多了,當初她的腦袋是被門夾了嗎?怎麼會只看到王子的地位。
“玉竹,我回來了,我回來陪你了,可是他們都不喜歡我,我怎麼辦呢?”曼麗把頭貼在了鮮玉竹的胸前,靜靜的躺在了鮮玉竹的懷抱裡。
鮮玉竹的手指動了動,又動了動,曼麗沒有發現,她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
慢慢的鮮玉竹的眼睛睜開了,迷迷糊糊地他看到一頭秀麗的長髮,心裡一喜,“唔,唔。”已經太多時間沒有說話了,鮮玉竹發出來的聲音怪怪的。
“玉竹,玉竹你醒了?”曼麗聽到了鮮玉竹的聲音,驚喜的擡起了頭。
可能是曼麗的聲音太大了,下面的人都聽到了,也都興沖沖的上了樓。
剛剛甦醒的鮮玉竹還比較虛弱,他睜了一會兒眼睛,就覺得有點兒累了,閉了一下再次睜開的時候,就看到了家裡的人都圍着他。
“玉竹,我是奶奶。”鮮奶奶低頭看着鮮玉竹,由於喜悅,她的老淚都落了下來。
“玉竹,我是媽媽,這個是爸爸,玉竹,你總算是醒了。”楊小華也激動的哭了起來。
鮮玉竹掃視了一下,又閉上了眼睛。
“玉竹,玉竹,我是曼麗。”曼麗擠開了大家,也湊到了鮮玉竹的身邊。
聽到曼麗的聲音,鮮玉竹又睜開了眼睛,他看着曼麗,眼睛裡看不出是什麼感情。
月芽兒被擠到了最外面,不過鮮玉竹醒了,她就很高興,她的鮮哥哥的生命力也挺強的,只要他沒事,她就沒什麼好擔心的了,不管他會是什麼樣子,她都不會嫌棄他的。
“大家不要太吵了,病人剛剛甦醒,還不能太勞累了,你們看過之後就請都離開吧。”一直住在鮮家的除了月芽兒還有醫生,就是名人醫院的醫生每人都會來鮮家住一個星期,然後換人。
“大家都看了玉竹,都回去吧,讓玉竹好好的休息一下。”鮮奶奶對醫生的告誡很是贊同,剛剛甦醒的病人,肯定是很虛弱的。
楊小華和鮮鳴鳳等人就都離開了,曼麗卻不走,好不容易玉竹醒了,她要留下來陪他。
月芽兒已經辛苦了半年了,這下鮮玉竹醒了,她的思想包袱也都放下了,她要回去好好的睡一覺,再過一個月,她就可以回學校了,想想還真是興奮,最近可是好事連連。
洗了個澡,月芽兒躺在牀上,拿出手機,上面還是有紀嘉瑞的短信。
自從月芽兒來到了京城,紀嘉瑞就沒給她打過電話,每次紀阿姨和二嬸給她打電話的時候,也都沒提起過嘉瑞哥哥。
直到前幾天,月芽兒的眼睛看的見了,才發現,原來每天嘉瑞哥哥都給自己發了一條短信,內容都不一樣,一百八十多天,他每天給她發的短信都不一樣,連手機都給存滿了。
最近在醫院忙着,都忘了告訴紀阿姨和二嬸,自己的眼睛已經好了,也可以去讀書了。
想到這裡,月芽兒就分別撥通了紀歌和二嬸段煉的電話,告訴他們自己的眼睛已經好了,看的見了,讓他們不要擔心自己,這次她向二嬸問了問嘉瑞哥哥的情況,這不問還好,一問段煉可是把憋了很久的話都告訴了月芽兒。
“我的寶貝兒,可是苦了你了,你現在沒事就好了,也是祖上積德了,哎,這件事苦了你也苦了嘉瑞,你走了,嘉瑞就天天買醉,不喝醉了都不回家,連穆爾回家他都不見,說是看到穆爾就想起了很多的傷心事。
寶貝兒啊,鮮玉竹也醒了,你也好了,要不要就回家了?你在那麼遠,我們也不能照顧你啊。”段煉覺得現在要看一次月芽兒,還真的是不容易。
“二嬸,我已經訂婚了,就是鮮家的人,現在雖然鮮哥哥醒了,可是還沒有完全康復,他是因爲我才受傷的,所以我要照顧他,二嬸,你告訴嘉瑞哥哥,他是個好哥哥,感謝他這些年對我的照顧。”月芽兒提到紀嘉瑞的時候,眼裡含着淚水,那可是她愛了十多年的人,說散了就散了。
“哎,這都是作的什麼孽哦,本來好好的,這下弄的,哎,都是命,都是命。”段煉也嘆着氣,大家都看好的兩個孩子,被橫來的一刀就給分開了。
不管月芽兒回不迴應,紀嘉瑞的短信還是每天準時的發了過來,他也知道了月芽兒的眼睛恢復了,還給月芽兒郵了很多的書來,月芽兒撫摸着那滿是油墨香的書,看了很久都看不進去。
鮮玉竹醒了,也可以吃一些兒流質的東西了,曼麗天天都在那裡照顧着他,月芽兒反而空閒了下來,她纔有機會在鮮家大院四處走走。
鮮奶奶給月芽兒的兩個保姆,被她給退回去了,她現在眼睛好了,也就不需要那麼多的保姆了,有王阿姨一個人就可以了。
月芽兒帶着王阿姨,在鮮家大院裡逛着。
月家分支月之華的老宅在b市也算是夠大的,月芽兒回去過一次次,可是跟鮮家來比,就小了一圈。
月家是分散住的,而鮮家是住在一起的。
鮮家的大院分成了四個小院,即不集中也不分散,就那麼恰好的彼此牽制着,一個兒子一個院子。
其他的院子她是不能去的,那是別人的家,她就在鮮鳴鳳的院子裡逛了逛。
每個院子裡還有獨立的小樓,鮮玉竹單獨一個樓,鮮鳴鳳夫妻兩人一棟樓,還有另外的一棟樓,大家都沒有說是誰的。
那棟樓孤零零的在隔兩棟樓很遠的距離矗立着,顯的是很不合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