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玉樹對月芽兒的推理能力很是佩服,這丫頭看着沒多大年紀,可是腦子卻清醒的很,如果有她的幫助,肯定很多事情都會容易的多。
“那麼,你對我有什麼感覺嗎?”鮮玉樹最想知道的就是月芽兒對自己的感覺。
“鮮哥哥,我們的戒指都在彼此的手上,而且我們已經訂婚了,你放心,就算是你一輩子都站不起來,我都不會離開你的。”月芽兒撥弄着鮮玉樹的頭髮。把一絲亂髮理好。
“月芽兒,要是你哪天發現我是有苦衷的,有什麼事情瞞着你,你也不要怪我好嗎?我對你的感情是很真摯的,只是很多事情,我現在還不能告訴你。”鮮玉樹好怕,他怕月芽兒知道了一些兒事情,不會原諒他。
“如果是善意的謊言,我可以接受,鮮哥哥,我們什麼時候揭穿鮮玉露?”月芽兒不知道鮮玉樹對此會有什麼想法,她就問他。
“時候到了就會的,月芽兒,你想去見見鮮玉竹嗎?他就在我以前的小樓裡,只是他瘋了,怕嚇到你。”
“想,我想去小樓看看,看看當年的慘烈。”原來那神秘的小樓是玉樹以前的家,可是現在全都被毀了,裡面還住着一個可憐的人。
“你想去就去吧,也許以你的細心,可以發現什麼。”鮮玉樹這個時候對月芽兒已經完全沒有防範,他知道她的心裡有他,雖然還不是很重要,可是畢竟也有了。
“好,我一會兒就過去,只是那有個黑衣人,他不讓我去怎麼辦?”月芽兒早就想去小樓探個究竟了。
“他不會再攔着你了,不過你去也不能讓其他的人知道。鮮玉竹瘋了,你要小心。”鮮玉樹提醒着月芽兒。
得到了鮮玉樹的允許,月芽兒先是幫鮮玉樹把腿按摩了,然後醫生上來給鮮玉竹洗澡,她就出去了,到自己的房間裡做了一些準備,拿了一些東西,月芽兒就偷偷的來到了神秘小樓。
來到大門,門鎖是開着的,月芽兒一推,門就開了,她貓身就進去了,然後把門關上了。
打開手電筒,一樓和鮮玉樹現在住的是一樣的,連傢俱擺設都的一樣的。
聽說是從一樓的廚房裡拿的菜油,月芽兒就來到了一樓的廚房。
廚房是已經修整過了,因爲鮮玉竹天天要吃飯,有人就在這裡給他做飯。
從廚房到樓上的臥室,中間有一根管子,可能是樓上的下水道,下大雨的時候水就順着管子流下來,避免樓頂積水太多。
那管子有胳膊粗細,已經看不出顏色了。
月芽兒又來到了廚房的外面,這裡的花草很茂盛,臥室的樓下,廚房的外面種着很多的向日葵,都有半人高矮了。
月芽兒在管子的下面查看着,下面是泥土,很多人從這裡來來回回的走,已經把土踩的很貼實。
用手電筒照着,也沒有什麼東西。
月芽兒正準備離開,她忽然看到了泥土上有一個圓圓的痕跡,不仔細看,還以爲是一塊泥巴,月芽兒把那東西撿了起來,是一顆釦子,上面已經沾滿了泥巴,完全看不出來是什麼顏色的。
月芽兒把那釦子放進了自己帶來的小袋子裡。
客廳裡還看的過去,可上二樓的樓梯就慘不忍睹了,被大火燒的漆黑的牆壁,還有已經成碳的樓梯的扶手。
月芽兒心情沉重的一步一步的走上了樓梯。
那一直看着她的目光,又讓她確切的感覺到了,她這次知道,那是鮮玉竹的目光,不知道他正躲在哪裡,看着她。
“玉竹,玉竹。不要怕,我不會傷害你的。”偌大的房子空蕩蕩的,還有着恐怖的氣氛,月芽兒還是有一點點的害怕。
上了樓,月芽兒看到二樓一片狼藉,燒斷的門窗就那麼掛在那裡,到處都是黑漆漆的,沒有一絲生氣。
月芽兒來到了管子經過的那間臥室,這裡應該就是曼青住的臥室,想着裡面曾經燒死過人,月芽兒的脊背就冷颼颼的。
她停下了腳步,給自己打了打氣,才又繼續朝前走。
屋裡也是亂七八糟的,好像都還有着燒過的味道,半截窗簾還在隨着風飄蕩着。
這裡曾經鮮家想重新整修一下,可是鮮玉竹不讓,誰找匠人來,他就跟誰急,所以就只能把這小樓報廢了。
牀已經燒斷了,月芽兒走到了窗口,她查看了一下管子到窗戶的距離,如果一個人爬上來,手裡拎着油,是不可能的。
有一種可能就是,有人在上面,而有人從下面把油桶傳遞上來。
傳遞,就是從窗戶上扔繩索下去,然後再拉上來。這麼大的動靜,曼青不可能聽不到。
要麼就是用了迷煙,要麼就是在飯菜裡做了手腳,鮮玉竹都沒有跑掉,那麼就是在飯菜裡做了手腳的可能性最大了。
月芽兒又看了看窗戶,心裡有了數,就在她一回頭的時候,發現背後站着一個人,一個穿着黑色袍子的人。
“啊。”月芽兒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迫使自己把後面的聲音嚥了回去。
藉着月光,月芽兒看到那人身形和鮮玉樹差不多,帶着黑色的帽子,身上穿着黑色的袍子,全身上下都沒有露出身體,只有臉上的黑布有兩個洞洞裡,有一點兒亮光,那就是他的眼睛。
說不害怕是假的,月芽兒的心臟跳的很快,她不知道鮮玉竹會對自己做什麼。
“你-來-了?”鮮玉竹一字一句的說着。
“嗯。”月芽兒不由自主的答應着。
“呵呵呵呵,該來的總會來的。”鮮玉竹從喉嚨裡發出了笑聲,在陰森的房間裡顯得格外的恐怖。
“你是鮮玉竹?”月芽兒緊盯着他,想證實一下。
“我不是我,他不是他,大火,好大的火,曼青,我的曼青。”鮮玉竹嘴裡亂七八糟的念着。
“你當時有什麼發現嗎?你是睡着了嗎?”月芽兒把捂着自己嘴巴的手拿了下來。
“我的曼青,曼青,殺她者,我會親手殺了他的,爲她報仇,報仇。”鮮玉竹盯着月芽兒,說了些話,轉身就不見了。
月芽兒拍了拍自己的小心臟,她不甘心,鮮玉竹對她沒有惡意,來都來了,她還要去看看鮮玉樹的臥室。
按照鮮玉樹的指示,他的臥室和現在的臥室是在一個方向。
月芽兒深一腳淺一腳的朝着鮮玉樹的臥室走去。
這裡的牀已經換了,可能是鮮玉竹一直在這裡棲身。
整個房間就只有牀看的過去,其他的也都是被燒焦的樣子。
鮮玉竹這個時候也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月芽兒用手電筒到處查看了一下,確實是燒的很乾淨。
看完了,月芽兒也就離開了小樓,離開的時候,還聽到了鮮玉竹在小樓裡不停的嘮叨着:“我不是我,他不是他。我不是我,他不是他。”
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月芽兒用水把那釦子洗乾淨了,藉着燈光,細細的查看着。
那釦子是土黃色的,所以纔在泥裡沒有被人發現。
這釦子應該是男士衣服上的,月芽兒把它放好了,才上牀休息。
鮮玉竹那一句我不是我,他不是他又是說的什麼意思呢?
第二天,月芽兒一大早就來到了鮮玉樹的臥室,把自己找到的扣子交給了鮮玉樹。
“鮮哥哥,你看,這釦子應該是男士衣服的,你回憶一下,那年是誰穿的這樣的衣服,我覺得應該是這樣的。”月芽兒就把昨天自己查看到的,還有自己分析的思路,都告訴了鮮玉樹。
鮮玉樹手裡拿着釦子把玩着,陷入了沉思。
月芽兒陪着鮮玉樹,一起沉默着。
鮮氏的繼承人的考覈已經結束了,鮮玉露用她特有的優勢,拿下了繼承權。
鮮鳴全也收拾好了東西,準備離開了。
鮮玉露臉上的笑容已經堆不下了,終於她可以站在高處了,俯視其他的鮮家人了,她要證明的就是,她雖然是女孩,也不比男孩差。
她鮮玉露可以揚眉吐氣了,鮮家就全在她的掌握裡了。
當她拿到了繼承權之後,鮮玉露很快的就要鮮鳴鳳召開董事會,她讓鮮鳴鳳宣佈她就是下一任的鮮家繼承人。
鮮鳴鳳由於身體的原因,也想盡快的把權交出來。
鮮鳴鳳也就答應了鮮玉露的要求,召集自己的老部下,召開董事會。
這天鮮氏的辦公大樓比較熱鬧,很多鮮氏老的元老都來到了鮮氏的辦公室。
上午十點的時候,董事會準時召開。
二十多個董事都坐定了,鮮玉露身穿着黑色的職業裝,大波浪的頭髮挽成了一個髻,顯得很是幹練。
她坐在鮮鳴鳳的身旁,春風得意,對着每個元老都笑容可掬。
以後這些老頭,都要聽自己的了,想着心裡都特別的痛快。
說了一些事項和今年的股東分紅的政策之後,鮮鳴鳳就把授權書拿了起來。
他已經是第三次拿起授權書了,希望這次是最後一次。
前面唸了一些東西都不重要,最後鮮鳴鳳念道:“經過幾個月的考覈,淘汰了另外兩名繼承人候選人,最後鮮氏的繼承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