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鮮玉竹要退出去的時候,他聽到從地板上傳來了大哥的聲音:“玉竹,我在這裡。”
鮮玉竹再一次走進去一看,看到大哥摔倒在了地上,頭上全是汗水,臉色蒼白。
鮮玉竹把鮮玉樹扶了起來,馬上給王醫生打了個電話,鮮玉樹躺在沙發上,氣都快要出不上來了。
王醫生帶着護士飛快的跑了過來,給鮮玉樹做了大致的檢查,發現情況很是不好。
“鮮總,快去準備車,馬上送病人去醫院。”王醫生也被嚇到了,三個月前檢查都沒有什麼問題,這是發生了什麼。
鮮玉竹很快的把車開了過來,王醫生已經給鮮玉樹打上了點滴,大家擡着鮮玉樹上了車,朝着王凱家的醫院飛奔而去。
也不知道一路上闖了多少個紅燈,總算是把鮮玉樹給送到了醫院
凌晨四點鐘,月芽兒和謝嘉怡就興奮的醒了,把自己弄清爽了,換上了婚紗,化妝師纔到來。
月芽兒的皮膚很好,非常好上妝,就是簡單的幾筆,都把她完美精緻的五官勾勒的非常的生動。
化好妝,月芽兒的頭髮被梳成了一個簡單的髻,盤在腦後。
光潔的脖子上,月芽兒戴上了上次在珠寶店送的那串項鍊,整個人一下子就閃亮了起來。
“哇,月小姐好美,我還從來都沒有見到過如此美麗的新娘。”化妝師和她的同伴們由衷的讚歎着。
“那是肯定的,我家月芽兒可是世界上最漂亮的新娘了,沒有之一。”謝嘉怡對自己的閨蜜,那可是佩服的五體投地。
“你這個伴娘也不錯啊,也挺漂亮的。”化妝師又開始誇謝嘉怡。
“我漂亮,那要看跟誰比,跟我家月芽兒一比,就下去了,不過要是和其他的人比,我覺得我還是過得去的。”謝嘉怡雙手插着腰,又忘了她的淑女形象了。
“你們都挺漂亮的。”
鏡子裡的月芽兒眉目含情,粉面桃腮,的確是看着特別的養眼。
“好了,我們的月芽兒本來就是最漂亮的新娘,起的真早啊。”紀歌和段煉、陸雅琴也都到了,月亮和穆爾也都來了,一行人說說笑笑的顯得屋裡很是熱鬧。
“吃飯了,吃了飯纔有勁,才經得起折騰。”紀歌過來的時候看到廚子已經做好了早餐。
“好,那大家都請去吃了早飯再折騰吧。”月芽兒就招呼着大家去吃飯。
“月芽兒的婚紗好漂亮,你可是我們月家最小的,卻是最早結婚的,太不公平了吧?”月亮嘟着嘴,發表着抗議。
“你自己當大姐的不努力,被月芽兒給超越了,你還好意思抱怨。”段煉立刻就拆穿了自己的女兒。
“媽,你是我的親媽嗎?我怎麼覺得你是月芽兒她媽?”月亮拉着段煉可就不依了。
“我要是有月芽兒這麼乖的女兒,睡着都笑醒了,你看我家的這兩個,都要三十歲的人了,還沒個正形,也沒說該結婚了。”段煉笑着罵着自己的女兒。
“算了,算了,我不跟你說,你就跟後媽似得。”月亮不跟她媽說了,完全就無法溝通。
“紀歌,你看看,這孩子養的,白養了。”段煉對月亮是一臉的嫌棄。
“兒孫自有兒孫福,很多事情都是水到渠成的,也許是她們的緣分沒有到呢?”紀歌勸着段煉。
“也是,那我就不急了,急了也沒什麼用。”
“是啊,我們急有什麼用啊,孩子們都不急,我家小木木還是一樣的,我一說就跟我鬧。”陸雅琴也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二嬸,紀阿姨,陸阿姨,你們就別犯愁了,她們都會很幸福的。”月芽兒也勸着幾位。
“還是月芽兒乖。”三位資深美女都一起誇着月芽兒。
“月芽兒,我把我媽送給你好了。”月亮大方的說。
“這臭丫頭。”段煉作勢要打月亮。
月芽兒看着和和美美的一家人,微笑着端起了水果粥,可是那碗卻從她的手裡滑落了下去,掉在地上摔的粉碎的。
頓時大家就都安靜了,屋子裡靜悄悄的,連掉一根針都聽得到。
“歲歲平安,歲歲平安。”還是紀歌反應快。
“好事,好事。”段煉和陸雅琴也都附和着,可是月芽兒的手卻被碗的碎渣崩上來給割傷了。
“我這裡有創可貼。”穆爾一直都沒有時間插話,這個時候她馬上從包裡掏出了創可貼,幫月芽兒細心的包紮好。
“謝謝。”月芽兒對穆爾說。
“不謝。”穆爾表面上很平靜,可是她的心裡卻很激動,月芽兒跟自己道謝了。
月芽兒覺得自己的眼皮一直在跳,跳的很厲害。
吃了早餐,段思月和紀嘉瑞就進來了,後面跟着穆思修和月之恆。
“車已經準備好了,就等着鮮家過來接你,我們就可以一起過去了,對了月芽兒這是你的財產明細表,你先看一下,吉時到了,你哥就揹你出去。”月之恆把一個文件袋遞給了月芽兒。
“二叔,我不用看的,你又不會騙我,這些還是放你那裡吧,等我要用的時候,再去拿。”月芽兒沒有接。
“那好吧,就由二叔暫時幫你管理着。”月之恆把文件袋又收了回來。
“好了,吉時已經到了,怎麼鮮家的車還沒有來。我去打個電話,思月把妹妹揹出去。”月之恆吩咐着。
段思月把身子彎了下去,月芽兒趴在了他的背上。
外面也是非常的熱鬧,來了很多的車子,都是和月家有着生意上來往的人。
今天是月家的大喜日子,肯定都會來拍拍馬屁的。
剛把月芽兒背出來,人羣就閃開了,周廷耀推着趙恩慧走了過來。
“奶奶。”月芽兒撲到了趙恩慧的腳邊。
“乖孫女,你今天要出嫁了,奶奶也沒什麼給你的,廷耀,拿來。”趙恩慧對周廷耀伸了手,周廷耀把一個精緻的小盒子遞給了她。
“這是奶奶的一點心意。”趙恩慧把小盒子遞給了月芽兒,曾經她以爲月芽兒會是他們穆家的媳婦,可是這個願望落空了,好在月芽兒還是她的孫女。
“奶奶,您你能來我就很開心了,不要你的禮物。”月芽兒把小盒子還給了趙恩慧。
“拿着,這是奶奶的,要不奶奶就生氣了。”趙恩慧覺得是自己的孫女穆爾對不起月芽兒,心裡很是愧疚。
“奶奶讓你拿着你就拿着吧。”周廷耀也幫着說話。
月芽兒才接過了那盒子。
打開盒子,裡面是一對碧綠的耳環。
“這個呀,陪了奶奶五十多年,奶奶也養了它五十多年,現在就該它養你了。”那耳環是趙恩慧的陪嫁。
“謝謝奶奶。”月芽兒收下了耳環。
可是左等右等鮮家的車還是沒有影子。
月之恆打的電話也打不通。
“這鮮家是怎麼回事,今天可是大日子,怎麼會家裡都沒有一個人,打手機也沒有人接。”
“不會是又反悔了吧?上次他們就悔了一次婚。”
“不會的,不會的,玉樹一定是出什麼事了,哥,你開車帶我去鮮家,二叔,你安頓一下客人,嘉怡走。”雖然月芽兒的心也揪的緊緊的,可是她還是冷靜的把事情給安排了。
“好,這裡就交給我,你們去看看,好像玉樹的身體不是很好,也怕是萬一出什麼事。”月之恆答應着。
望着絕塵而去的車,紀歌和段煉才說出了今天早餐的時候,月芽兒打碎了碗,手還受傷了。
“不會是有什麼不好的徵兆吧?”段煉也覺得心神不寧的。
“別瞎說,媽你也太迷信了,我們月芽兒是好命,好命。”月亮瞪了段煉一眼。
“看我這嘴。”段煉這次可沒有抵賴。
這時有位和月之恆有生意上往來的胖子,攜帶着家屬過來跟月之恆打招呼。
那家屬看到段煉和月亮,就很誇張的說着:“哎喲,這是夫人和小姐吧?夫人可真年輕,母女兩人看着跟姐妹似得。”
月亮一聽這話就不樂意了,這是誇她媽損她呢!變相的說她老氣啊。
“這位夫人你怎麼說話的,我和我媽是姐妹,我有那麼老嗎?”
“哎,月小姐,我不是那個意思,不是那個意思。”那家屬跟在月亮身後想解釋,可是月亮根本就不聽她的解釋。
“完了,這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娘們。”那胖子看着自己的老婆笨戳戳的樣子,真是後悔把她帶出來了。
“沒事,小孩子性子。”月之恆有點想笑,這娶老婆還真的是一門藝術,看看自己娶的老婆,是多麼多麼的上檔次。
段思月開着車,飛快的行駛在高速公路上,月芽兒給鮮玉樹打電話,也沒有人接,給玉竹打電話也沒有人接,往家裡打電話,還是沒有人接。
她的直覺就是玉樹出事了,玉樹到底是得的什麼病?不可能是簡單的心肌炎,也不會是簡單的貧血,他還是沒有對她說實話。
三個小時的路程,段思月兩個半小時就到了。
鮮家這個時候卻是冷冷清清的,大門口還貼着火紅的囍字,掛着大紅的燈籠,可是門卻緊鎖着,連一個賓客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