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歌回國第一天去上班,一進辦公室就聞到一股芬芳,發現桌子上有一束鮮豔欲滴的黃玫瑰,詹妮弗端茶進來的時候,笑着對紀歌說:“親愛的朱麗葉,今天可是一大早就有一位男士給你送花呢,我說讓他等你一會兒,他卻離開了。”
“嗯,是誰呢?”紀歌查看了一下花,裡面什麼都沒有,這個人還很神秘。
“朱麗葉,我一直覺得我們禹總對你有意思,你怎麼也沒什麼反應呢?”詹妮弗對禹鴻度的印象很好,多儒雅的一個男人。
“詹妮弗,你不知道,我們中國和你們美國人不一樣的,不是喜歡就可以在一起,而是還要顧及家庭,背景,和社會關係。”
“哦,你們中國的情況我確實不瞭解,哎,看着禹總都覺得他是真心愛你的,可是你也考慮的太多了,算了,不懂你們。”詹妮弗搖了搖頭,對於中國的國情她也實在是不懂。
“我和學長是不可能的,他的那個家庭也不可以會接受我。詹妮弗,把王總和李總的資料先拿過來我看看,其他的下午再看。”紀歌也沒有多和詹妮弗解釋,美國人是不可能理解的。
紀歌很快的就進入了工作狀態,一個多星期沒有回來工作都堆成了堆。
“嘀”紀歌手機的短信提示音響了,紀歌看了一下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喜歡黃玫瑰嗎?不喜歡我就送你其他的花。”紀歌看了看,也不知道是誰的,回了一句:“你是誰?”
很快,那邊又回信息了:“我是那天送你上班的人。”
“哦,謝謝你的花,不過不用再送了,挺麻煩的。”紀歌想起來是那個臉上有疤的人。
“送不送是我的事,接不接是你的事,我叫穆文豪,我知道你的名字,紀歌,一個很好聽的名字。”穆文豪堅持要送花,他的算盤上多滋生出了一個小情節。
“嗯,那隨你不過謝謝你那天幫助我們。”紀歌也沒有辦法,人家愛送,她也不能太冷酷了,只有任其自然了。
穆文豪看着紀歌發過來的短信,咧嘴笑了笑,這個女人還真是很特別,想要得到她的心,還真的是很不容易。
不過沒有關係,他會很有耐心的,要對付穆思修,對於他的女人就應該先對付。
“文豪,你怎麼去勾搭紀歌了?那個女人可是穆思修的女人,你不會是喜歡她了吧?”陸雅琴很是不理解穆文豪,他不是恨穆思修嗎?怎麼還去招惹他的女人?
“我就是要去勾搭她,穆思修很看重她,我就是要讓穆思修和她之間產生間隙,陸雅琴,我做什麼事情不需要跟你解釋吧?你把你自己的事情做好就是了。”穆文豪一把拉扯過陸雅琴,最快的速度把衣服給她撕完了,推到在牀上,又開始了最原始的蹂躪。
果然,每天紀歌上班都會有不同顏色的玫瑰花送到她的辦公室,詹妮弗都細心的給紀歌插在花瓶裡。
“朱麗葉,這送花的再送下去,我都學會插花了。”詹妮弗把花插的美美的,讓人看了耳目一新。
“這樣也好,你也多學會了一門手藝,可以出去兼職了。”放下了手包,湊過去聞了聞,這玫瑰花還真的很香。
“朱麗葉,你又取笑我,不過這些兒花都是從國外空運回來的,好新鮮。”詹妮弗也湊過去聞了聞。
“露珠都還在上面,這花好像你的皮膚呢!又嫩又水靈。朱麗葉,這個人對你有意思嗎?”詹妮弗放下了花瓶,用她藍藍的眼睛,戲謔的看着紀歌。
“不知道,不過我已經有孩子了,也就不想這些事情了。”紀歌嘆了口氣,這個叫穆文豪的人,總覺得他有點兒怪怪的,又說不出來是哪裡怪了。
一天的工作很充實,時間也很快,吃了午飯紀歌都還沒有看幾本資料,都又到了下班的時間,準時五點段煉就給紀歌打電話了。“紀歌,下班了嗎,你過來接我,今天該去接月亮了。”
段煉的聲音沒有了以前的朝氣蓬勃,顯的很是慵懶甚至帶着頹廢。
“好,我馬上就好了,你等着吧,我一會兒就過來了。”紀歌放下手裡的資料,嘆了口氣,這幾天忙着公司的事情,還真沒時間去顧忌段煉,想想段煉都心疼,這幾天也不知道是怎麼過來的。
段煉的電話掛了,紀歌猶豫的撥通了穆思修的電話,電話剛響了一聲兒,就被接了起來。
“喂,紀歌。”穆思修那好聽的聲音從電話的那頭傳了過來。
“喂,穆總,我們一會兒就過來,你讓兩個孩子收拾好東西吧。”雖然昨天已經給穆思修打過電話說好今天去接孩子,紀歌還是免不了又叮囑一番。
“不能讓孩子多玩幾天嗎?”穆思修幽幽的說着,這些天他和兒子在一起,感情蹭蹭的往上漲,這要走了,他好捨不得。
“不了,謝謝你這幾天照顧孩子們,他們該回家了,就這樣吧,穆總,一會兒見。”紀歌說完就匆匆的掛了電話,她的心裡好矛盾,段煉也勸過她,人生苦短,夫妻兩人應該彼此珍惜,可是她一想到母親的死,心裡總是有那一道過不去的坎。
母親的死雖然不是穆思修造成的,甚至都沒有他一分錢的事情,可是作爲無所不能的穆思修,怎麼可以犯那麼大的錯誤?連自己被人擺佈了都不知道,那就是因爲他對趙恩慧還是太信任了。
段煉婚禮上的那一巴掌,她也是無法原諒的,穆思修一旦涉及他的母親,就會對她橫加指責,不管有沒有道理,這一點兒讓紀歌很傷心,也無法在短暫的時間裡原諒穆思修。
紀歌收拾好了,離開辦公室的時候公司裡已經沒有人了,她匆匆背上包來到了地下停車場,準備去接段煉。
“紀歌,你好呀。”穆文豪斜靠在他的黑色的阿斯頓馬丁上,黑色的休閒服裹着他健碩的身體,黑黑的頭髮耷在額頭上,如果不是臉上的那道疤,他應該是一個很帥氣的男人,可是他那麼有錢,爲什麼就不去把臉上的疤痕去掉呢?
“穆文豪?你怎麼在這裡?”
“我正好路過這裡,看到你的車還在,想着你應該還沒有走,所以就等着你。”穆文豪痞痞笑着。
“等我做什麼?”紀歌用凝問的眼神盯着穆文豪,這人總是令人捉摸不透。
“送你呀,我今天可以做你的司機,你想去哪我都可以送你,現在正是下班的高峰期,出去很很堵的,就你的車技,估摸着兩個小時都到不了家,有我就不一樣了,我的車技你要相信,會很快送你到你想去的地方的。”穆文豪沒有等紀歌再說什麼,拉着她就塞進了副駕駛,並給她細心的扣上了安全帶。
“喂,喂,穆文豪,我不要你送,哎,哎。”嬌小的紀歌完全不是穆文豪的對手,輕而易舉的就被左右了。
穆文豪絲毫沒有理會紀歌,自己上了駕駛室,開着車就走了。
“去哪裡?”穆文豪的手好似不經意劃過紀歌的臉龐。
“海河東路,一百零五號。”在飛馳的車上紀歌也只能老老實實的報出了地址。
然後就是很長的一段時間的沉寂,穆文豪還在回味着剛纔的觸感,紀歌則在一旁休息,反正都上了賊船,下也下不去,就既來之則安之吧,紀歌發現自己都不會生氣了。
果然穆文豪的車技很贊,從紀歌的鵬飛公司到段煉的家,如果是紀歌開車不堵車要二十多分鐘,堵車的話就不知道要多久了,而在這堵車的高峰期,穆文豪也只用了二十分鐘。
段煉看着穆文豪的時候,也微微吃了一驚,不過瞬間就恢復了常態,紀歌那麼可愛,有人喜歡也是很正常的,只是這個人看着很陰鷙。
段煉上了車,穆文豪微微一笑,“現在去哪裡?”穆文豪還真是一個盡職盡責的司機。
紀歌把穆思修的地址報給了穆文豪,一路上段煉也沒有開口,紀歌也不知道給怎麼給段煉解釋,也就乾脆不說話了。
穆思修已經在門口站着了,可是他看到了穆文豪的阿斯頓馬丁的時候,臉立刻就黑了下來。
紀歌和段煉下了車,並沒有注意到穆思修的變化,也沒有看到穆文豪對着穆思修的挑釁的笑容,她們此時很想見到孩子了。
“哥。”穆文豪對着穆思修打了個招呼。
哥?紀歌回頭看了看穆文豪和穆思修,他們是兩兄弟?
“你來做什麼?”穆思修的臉上又恢復了平常的樣子。
“這時候下班堵車,我就送她們過來了,反正我閒着也是閒着。”穆文豪玩着車鑰匙。
“穆文豪,謝謝你送我們過來,你回去吧,我們可能一時半會兒還不走。”紀歌感覺到了穆思修的不高興,她對穆文豪的熱情也是不喜歡,於是就找了個藉口想把穆文豪給支走。
“那好吧,你們有事我就先走了,紀歌,明天我會送你藍色妖姬的,希望你喜歡。”穆文豪帥氣的揮了揮手,準備離開,可是卻好死不死的丟下了這樣的一句話。
紀歌覺得自己的背一涼,她背後站着的是穆思修,這冷氣一定是穆思修的發出來的。
“謝謝你的花,讓你破費了。”紀歌也不說喜歡,也不說不喜歡,反正她喜不喜歡穆文豪都會送的,他是什麼目的現在還不知道,紀歌也只能靜觀其變。
“你喜歡就好。”穆文豪忽略了紀歌的話,強調了喜歡,他就喜歡看着穆思修臉色醜醜的,穆思修過的不好,他就高興了。
穆文豪開着他拉風的車子,一溜煙的跑了。
“進去吧。”穆思修帶着紀歌和段煉進了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