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氣淡淡的,手指也從她的下巴抽離了出去,可洛依人覺得自己的神經末梢瞬間戰慄了起來。
宿少樺斜靠在深灰色的沙發上,脣瓣噙着淡淡的笑意,修長骨節分明的手指搖晃着手中的就被,紅色的液體盪漾着,看似清明的人,擡眸,眸底隱藏極好的便是醉意。
一旁的小女人早就醉的迷迷糊糊了起來,臉蛋上染上了一層薄薄的嫣紅,黑白分明的杏眸像是什麼都不懂的孩子一般閃耀着單純。
可是宿少樺卻還在勸着酒,直到手中的紅酒幾乎要見了底,他眸底深深的看着面前因爲醉酒而溫溫微笑的女孩,脣瓣勾出幾分弧度來。
垂首,薄脣抿着搖曳着的紅色酒水,一雙眸子斂着似笑非笑的光澤。
面前的小女人臉色紅潤,雙眸早就迷濛了起來,話語軟軟的:“我還要喝。”
宿少樺俊美的容顏已經是深深的醉意,他眯着深邃的眸子,俯身,修長的手指在小女人的臉上颳了刮,啞着嗓子低聲喚道:“還真是隻小醉貓。”
洛依人頓時不滿的鼓起腮幫子,嬌嬌嬈嬈的反駁:“你纔是貓,你全家都是貓。”
聲音軟,軟的讓人心癢。
宿少樺頓時笑了起來,胸膛起起伏伏帶着全部都是愉悅:“好,我全家中本就有你,乖依人,我們回家。”
小女人迷迷瞪瞪的聽進了耳朵中,也不知道是聽見了哪個字眼,連忙的點頭:“恩,回家,回家。”
宿少樺眯眸,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擡起手臂繞過她的肩膀,將她整個人鎖在了自己的懷中。
醇香的酒氣繚繞着,讓懷中的洛依人愣
了一下,怔了怔,下意識的擡眸看抱着自己的男人,看到的便是一張刀工神斧的臉,英俊得一塌糊塗,高挺的鼻樑,薄削而形狀完美的脣,下巴的弧度也是無可挑剔。
“你好好看餒。”聲音因爲沁了酒氣而顯得越發的軟糯,像是根羽毛一般搔了搔宿少樺的心,讓他感覺癢癢的,緊了緊手臂,將洛依人抱得更加緊了些。
半磕着眸子,臉上帶着薰然,宿少樺滿足的環着洛依人走進了電梯之中,看上去似乎只有洛依人一個人醉了,而宿少樺清醒的厲害。
小女人在懷中不安分着,亂動着,讓宿少樺小腹頓時燃燒了起來,連摟帶抱的將洛依人弄上車後,自己也坐上車,捏着額頭吩咐司機開車。
車子緩緩的動了,有些醉意的宿少樺沒有發現身後一閃而過的狗仔。
洛依人醉的徹底,剛等宿少樺將前後座的黑色擋板升起來,她便迷濛着一張小臉鑽進宿少樺的懷中,小臉蛋在他的胸口蹭來蹭去,口中不斷呢喃着:“我好難過,我好難過。”
也不知道是不是洛依人的乖巧讓宿少樺心情格外的好,沒有失去耐心,反而伸出大掌在她的頭頂上撫摸着:“乖,不難過。”
她單純的像是個孩子一般,揪着他的領子,小臉蛋從他襯衫上拿出來,黑白分明的杏眸盯着他:“我好難過,悶悶的。”
喃喃的自言自語着,宿少樺靜靜的靠在椅背上聽着,看着她隨意的糟蹋着自己的襯衫,將眼淚全部抹在上面,捏了捏眉心,帶着點點的無奈。伸掌,將古銅色的大掌放在了洛依人的小腦袋上,撫摸着。
洛依人的聲音嬌嬌軟軟的,難受的呢
喃着:“從小爸爸就不喜歡我,覺得我做什麼都不如哥哥姐姐們,哥哥姐姐也因爲這個原因覺得我跟他們不是一個爸媽的孩子。”
說到這裡更加難過了:“我都不知道我做錯了什麼,可是我再努力他們都不肯多看我一眼,小時候的家長會從來都是管家幫我開,那些小孩都嘲笑我是沒人要的野孩子,可是我沒有辦法反駁他們。”
“在他們面前我要足夠的堅強,不然只會被說做嬌氣包,更加不願理我,我什麼都沒有做啊,我想要的不多,只想有個人真真正正的疼我罷了。”
回憶着原來的故事,洛依人心尖抽搐着,眼眶紅紅的卻始終不肯讓眼眶中的眼淚掉下來。
說着說着,不高興的嘟囔着:“後來我好不容易長大了,卻被宿少樺那個混蛋給睡了,還非要我嫁給他。”
察覺到頭頂上男人的動作停了下來,洛依人終於哭了出來,眼淚噠噠噠的掉着,將襯衫很快就打溼了。
沒有察覺到男人的不對勁,洛依人還在繼續哭着說:“我原以爲躲出去三年再回來的時候就能夠和那個混蛋離婚,可是他威脅我,不讓我離婚,還再一次的睡了我,討厭死他了。”
“討厭死了,討厭死了。”抽泣的更加強烈了,原本噎得一噠一噠的現在也成了啜泣連連,完全停不下來,甚至忘記了自己的手還用力的攥着他的衣角。
他看着那隻素白纖細的小手,心臟一下子軟了下來。
薄脣瞬間貼在了小女人的臉上,帶着炙熱感,咬上她的耳垂,感受着手掌下的嬌軀動了動,滿意的點了點頭,輕聲詢問道:“乖,知不知道我是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