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凌穆哲拉走的餘向晚走了老遠之後,輕笑地對着這個男人說道:“你不願意我去參加那個同學的婚禮?”
凌穆哲聽到餘向晚的問話,腳步頓時一頓,隨即側頭對着餘向晚說道:“晚兒,你想去參加那個婚禮?”
餘向晚聽到凌穆哲的反問,她愣了一下,沉思了一番之後,她搖搖頭,說道:“說實話,我不想,我不認識他們,去的話也不過是看一場陌生人的婚禮而已,何必要去呢?再說了,他們想要的人不是我,而是你。”
凌穆哲聽到餘向晚的這句話,輕笑了一聲,說道:“晚兒,你這是吃醋?”
餘向晚聽到凌穆哲調侃的話語,隨即送了他白眼,說道:“還是你想去?”
凌穆哲失笑搖頭,伸出手,輕輕地揉了她的腦袋,說道:“如果我先去的話,剛纔就不會解決她了,乖,別亂想。”
餘向晚聽到凌穆哲的這句話,頓時放下心來,還沒有等到她說話,只聽到凌穆哲接着說道:“其實我也不願意你去見你那些大學同學?”
“嗯?”餘向晚突然聽到凌穆哲有些厭惡的口氣,她不解的目光投給他,示意他解釋一下。
凌穆哲在餘向晚困惑的目光下說道:“還記得之前在網上的事情嗎?有你大學同學在網上造謠你品行不佳。”
餘向晚聽到凌穆哲的這句話,臉色瞬間一沉,點頭,冷聲說道:“我記得。”
事情雖然已經過去幾天,要不是凌穆哲提起來,餘向晚都差點忘記這件事,網上有人自稱是她大學同學的,在上面說她品行不佳,勾三搭四,那時候她看着這些言語,很是氣憤。
凌穆哲看着餘向晚臉色變化,接着說道:“我後來派人去調查了這件事,這個在網上誣衊的人確實是你的同班同學。”
餘向晚聽到凌穆哲的話語,手下意識地攥成拳頭。
凌穆哲看到餘向晚的舉動,眉頭一皺,輕聲安撫地說道:“晚兒,不要因爲別人而影響了你的心情。”
餘向晚聽到凌穆哲這個話語,朝着他撇嘴,這個傢伙和她說這件事,不影響她的心情纔怪了!她悶聲對着凌穆哲問道:“爲什麼他們要這樣說我?”
“估計是因爲嫉妒吧,我已經派顧恆去處理這件事。”凌穆哲揉了揉餘向晚的腦袋。
“嫉妒?”餘向晚挑眉,“是誰?”
“羅紅芹,你認識她嗎?”凌穆哲說出了一個名字。
餘向晚一聽這個名字,頓時驚訝,沒想到竟然會是這個女人,當時在京大典禮上遇到他們,然後和羅紅芹還起了衝突,她不以爲然,只當這件事過了就過了,並沒有放在心上,沒想到羅紅芹竟然懷恨在心,在網上還誣衊了她。
凌穆哲看着餘向晚一臉驚訝的模樣,他說道:“你認識?”
餘向晚聽到凌穆哲的問話,將當初在京大校慶上發生的事情說了出來。
當凌穆哲聽完餘向晚述說之後,臉上頓時露出不悅的表情,“這件事怎麼沒有和我說?”
餘向晚噘着嘴巴,看着這發脾氣的男人,“那只是一件小事而已,再說了,當時也沒
料想會發生那麼多事情,後來我都忘記了,你讓我怎麼和你說?”
凌穆哲一聽餘向晚的這個解釋,收斂住他臉上的脾氣,隨即對着餘向晚說道:“記得以後報備。”
餘向晚聽到凌穆哲的命令,委屈地點頭,不免在心裡腹誹着,這小氣的男人!
等到凌穆哲和餘向晚大包小包地返回家裡之後,餘向晚從陳媽那裡得知今天有一份她的包裹到了。餘向晚一聽,便知道是祁浩然寄給她的日記本。餘向晚交代了陳媽這件事不要和凌穆哲說,隨後拿着包裹上了房間。
包裹裡面躺着一本厚厚的筆記本,餘向晚拿起筆記本,掂量了一番,這就是她失憶之前的日記本?
餘向晚帶着疑惑,翻開了第一頁,這一翻,臉上頓時露出驚訝的表情,這日記本第一篇日記時間是七年前,這個時間正好就是她讀大二的時候,看着紙面上的字體,毫無疑問,正是她的筆跡。
她翻開日記,只是纔看了幾頁,門口傳來動靜,她驚慌地將日記本和快遞包裝快速地塞進牀頭櫃裡,隨後拿起一旁放置的平板電腦放在膝蓋。
凌穆哲走進房間,正好看到餘向晚正低頭看着平板電腦,他搖頭,無奈說道:“晚兒,回來都沒有換衣服,只顧着看平板電腦,你這模樣就是一個網癮少女,不對!網癮少婦!”
餘向晚聽到凌穆哲的打趣,擡起頭,狠狠地白了他一眼,說道:“你的公事處理好了?顧助理沒有抱怨你這個總裁不務正業?”
“他敢?誰說我不務正業的,我這不是陪着夫人你玩耍嗎?那可是大事,比億萬生意還要重要的大事!”凌穆哲笑嘻嘻的對着餘向晚說道。
餘向晚聽着凌穆哲吹牛,好氣又好笑,不知道顧恆聽凌穆哲這句話會也有什麼反應,恐怕也會鄙視這個傢伙,她看着此時凌穆哲依舊穿着外出的衣服,她隨即說道:“你先換衣服嗎?我先看一會新聞。”
“夫人,要不要一起?”凌穆哲一臉壞笑地朝着餘向晚邀請道。
“滾!”餘向晚一聽這個邀請,笑罵地拿起手邊的抱枕,朝着凌穆哲壞笑的臉砸了過去,這個壞男人!
而凌穆哲也不生氣,接住餘向晚砸過來的抱枕,樂呵呵地放在一旁,隨後自個去換家居服。
待凌穆哲離去之後,餘向晚舒了一口氣,她也不明白爲什麼不讓凌穆哲看到剛纔她的舉動,只是她打從心裡覺得,如果讓凌穆哲看到這本日記本,會引發不少事情。
第二天,餘向晚趁着凌穆哲去公司,她將厚厚的一大本日記從頭到尾看了一遍,當合上日記本之後,她整個人臉色蒼白,眼神木然,彷彿失去全身的力氣,整個人虛脫坐在椅子上。
這本日記是記載着餘向晚剛入大學到結婚期間發生的事情。她從日記裡面知道,她從小和凌穆哲一起長大,漸漸地,愛上了這個“哥哥”,而這個“哥哥”對自己管教很嚴,不讓她去酒吧,不讓她談戀愛,不讓她和別的男生交談等等,曾經的餘向晚以爲凌穆哲是喜歡她的,就因爲這個以爲,她在她十八歲生日那天和凌穆哲表白了,只是萬萬沒有想到,凌穆哲拒絕了,還說
一直以來,他只是把她當做妹妹看待,被拒絕的那一天晚上的日記上,紙面上是一朵朵被淚水暈開的墨韻。
被拒絕之後,餘向晚和凌穆哲保持了距離,雖然很少聯繫,但是餘向晚依舊關注着凌穆哲,知道他開始掌控淩氏集團,才僅僅一個月時間,立刻取得不菲的成績,而同時也被不少人給關注,甚至不少女性網友稱凌穆哲爲“國民老公”,一個個叫喧着爲凌穆哲生猴子。
當時的餘向晚看着凌穆哲接手淩氏才短短的時間內就取得如此大的成就由衷地爲他感到驕傲,但是看着他受到那麼多女人的喜歡,餘向晚不免有些吃醋了起來。餘向晚明白,就算她再吃醋也沒用,因爲凌穆哲不愛她,只把她當做妹妹。
隨着凌穆哲的知名度越來越高,他也越來越受到公衆的關注,而有狗仔隊記者拍到,凌穆哲身邊出現了一個漂亮有氣質的女子,這個女子正是傅寶芸,猜測着兩個人是否在交往,甚至在凌穆哲做財經訪問的時候,採訪的記者八卦地追問了凌穆哲和傅寶芸的關係,當時的凌穆哲含笑地說他們只是朋友的關係。但是明顯,凌穆哲的話並沒有被外人相信,這包括餘向晚。
那時候的餘向晚很是傷心,她在日記裡面寫着,平時凌穆哲和別的女人都保持距離,他很少,或者說幾乎沒有女性朋友,如今在公衆面前說傅寶芸是他朋友,這表示,傅寶芸對他很不一樣。
餘向晚得出這個結論之後,感覺心好像被挖空了一般,整個人行屍走肉。
一直照顧餘向晚的陳媽發現了餘向晚的異常,隨後將這件事彙報給了凌傲天,當凌傲天得知餘向晚是因爲他兒子的事情而傷心,他下了一個決定,那便是讓兒子娶了餘向晚。
餘向晚不知道自己的凌爸爸用了什麼手段讓凌穆哲和她訂婚,雖然中途遭到凌夫人的強烈反對,但是在餘向晚二十歲的時候,兩個人還是登記結婚,成爲法律上的夫妻。
從訂婚到結婚的兩年內,餘向晚看懂了這個男人,他在親生父親的脅迫下和她成爲夫妻,他原本就是不情不願,所以這兩年來,凌穆哲對她忽冷忽熱的,餘向晚心裡很是難受,她想要彌補這一切,試着做一個體貼善解人意的未婚妻,還是無法消除凌穆哲對她的不滿,因此在凌傲天提出要給兩個人準備一個盛大的婚禮的時候,餘向晚提出了反對。
她希望婚禮是美好的舉行的,而不是兩個人心本不在一起,卻裝作恩愛在別人面前秀恩愛,讓她覺得簡直如同一場戲。他們就算是在婚禮上真心真意地演出,在神父和衆人面前許下的承諾,但是終究不是一輩子在一起,按照劇本上的山盟海誓也無法成爲奇蹟,演戲終究是演戲。演完了,散場了,拍個手,也就結束了,最終也只是陌路,她不願意如此!
而餘向晚的這個決定讓凌穆哲大爲驚訝,日記本里面也將當時凌穆哲驚訝的表情描寫得很是詳細,還隱隱約約帶着小得意,餘向晚覺得,能讓一向淡定的凌穆哲臉上變色,這是一件很自豪的事情。事後,餘向晚發現兩個人的感情也越來越好,似乎以前的隔閡都不見了,直到餘向晚察覺到她似乎有一個月的例假沒有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