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凌穆哲歸來的時候,看到餘向晚一臉哀怨的小模樣,如同被丈夫拋棄在家的妻子,好笑不已,走到她的面前,抓起她的手,輕輕地在她的手背上親吻了一下,說道:“我回來了,等久了嗎?寶貝。”
餘向晚聽着凌穆哲肉麻的話語,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誰是你的寶貝啊!對了,剛纔你的前女友打電話過來,說要過來這裡緬懷你,我拒絕了,她說我無情。”
“前女友?”凌穆哲聽到餘向晚的話語,看着一臉不爽的餘向晚,接着說道:“是傅寶芸?”
“嗯哼!”餘向晚冷哼了一聲。
凌穆哲看着面前這小女人傲嬌的模樣,輕笑出聲,揉了揉她的小腦袋,說道:“不用管她,我和她沒有一點關係,爲外人生氣,也不怕傷了自己的身子。”
餘向晚聽到凌穆哲說傅寶芸是外人,心裡頭美滋滋的,但是嘴裡還是強硬地道:“人家在你死的時候還緬懷你,說明對你愛到深處,難道你不感動一下?”
“感動?”凌穆哲聽到餘向晚的這句話,隨即挑了挑眉頭,含笑地對着餘向晚說道:“我怕我感動了,某個醋罈子就打翻,那就萬萬不妙了。”
餘向晚聽着凌穆哲這句話,她瞪了一眼凌穆哲,這個男人竟然說她是醋罈子,惱地喊道,“你才醋罈子,你全家都是醋罈子!”
沒想到凌穆哲竟然很認真的點頭,一本正經地說道:“沒錯,我們家都是醋罈子,尤其是我,可是醋罈子中的陳年老醋,一看到你和別的男人親近,這醋勁可就不小呢。”
餘向晚:“……”
她真是被這個男人的無恥弄得毫無還嘴之力了,本來是反諷這男人的小氣,反而被這男人一本正經地認同自己是醋罈子,簡直就是……臉皮厚!
餘向晚以爲這件事就這樣結束了,卻萬萬沒有想到,第二天傅寶芸竟然找上門來,讓餘向晚覺得,她還真是不依不饒啊!
“怎麼辦?”餘向晚直接問身邊這“招惹是非”的男人。
“直接打發她走。”凌穆哲頭也不擡,看着文件,懶洋洋的聲音說道。
餘向晚點頭,示意人去打發傅寶芸,卻在十分鐘之後,打發的傭人無功而返,告知,人家不走!
餘向晚無奈的目光投在凌穆哲的身上,她沒有想到傅寶芸如此執着,恐怕人家女孩子也是愛慘了這個男人,她想到這裡,心裡面酸溜溜的,看着還淡定地看着文件的凌穆哲,她忍不住出聲說道:“人家那麼愛你,你是不是下去表示一下呢?”
凌穆哲聽到餘向晚酸溜溜的口氣,他好笑地放下手中的文件,朝着餘向晚招招手。
“做什麼?”餘向晚看到凌穆哲的手勢,瞪着眼睛問道,不過腳步還是朝着他走了過去。
只見凌穆哲一把將走進的餘向晚拉入懷裡,兩個人的額頭緊緊貼在一起,戲謔的眼睛看着她一雙明亮的大眼睛,然後故意嗅了嗅一下,寵溺的聲音說道:“我怎麼聞到酸溜溜的味道呢?”
餘向晚一聽凌穆哲的打趣,氣惱地推開他,可惜凌穆哲牢牢地將她抱在懷裡,悶笑着,接着說道:“放心吧,我纔不下去表示一下呢,一會人家以爲是見鬼了,被嚇死了,到時候讓我負責
,那可不好,你說是吧?”
“哼!”餘向晚冷哼了一聲,對於凌穆哲的堅持不見傅寶芸表示很滿意。
傅寶芸以爲她這樣一鬧,餘向晚會心軟見她,可惜她還是高看了自己,去而復返的家傭表示餘向晚不會見她,氣得傅寶芸差點發飆。
“我會在這裡等着她的,直到餘向晚見我爲止。”傅寶芸堅定地說道。
家傭聽到傅寶芸的話語,無奈的表情浮現在臉上,“傅小姐,隨便你。”他說完,當着傅寶芸的面將大門砰地一下重重地關上。
餘向晚依舊陪在凌穆哲的身邊,他辦公,她看書,直到一個小時之後,她舒展了一下酸澀的身子,走到窗前,擡起頭看着天空,天色越來越暗,即將有一場傾盆大雨的來臨。
“快下雨了。”餘向晚轉過頭,對着依舊忙碌的凌穆哲說道。
凌穆哲聽到餘向晚的話語,“嗯”了一聲表示迴應。
“咦?”餘向晚似乎發現了什麼,驚訝地叫道:“她竟然還沒走!”
“傅寶芸?”凌穆哲聽到餘向晚的聲音,擡起頭,挑眉問道。
餘向晚點頭,她看着凌穆哲,“我還以爲她早就走了呢,現在怎麼辦?”
“由着她吧,你又不是她的誰,還替她操心啊。”凌穆哲不以爲然地說道。
餘向晚一聽凌穆哲這話,嘀咕了一聲真狠心,怎麼說人家都是你前女友,一點都不憐香惜玉啊,不過想着傅寶芸的性格,她撇撇嘴,也不再同情傅寶芸。
這雨說來就來,一瞬間,這場大雨模糊了人的視線,讓人看不清外面的世界,餘向晚原本想看這場大雨是否能趕走門口堅持的傅寶芸,可是卻被凌穆哲阻止了。
“乖乖地坐着,別站到窗邊,一會淋雨受了涼,我直接帶你去醫院打針!”凌穆哲警告地對着餘向晚說道。
餘向晚一聽凌穆哲這句話,撇撇嘴,這窗口關着呢,怎麼可以會被雨淋到?她雖然在心裡嘀咕着,但是還是聽凌穆哲的話,回到她的位置坐好。
這場雨一直持續了一個小時,直到凌穆哲牽着餘向晚下樓吃午餐的時候依舊沒有停下。
“少爺、少夫人,傅小姐在門口暈倒了。”女管家匆匆忙忙地走了進來,臉色極其難看地說道。
餘向晚聽到女管家的話語,詫異不已,將目光投在凌穆哲的身上。
只見凌穆哲一聽到女管家的話語,面無表情地說道:“派人送她去醫院。”
“是。”女管家點頭,轉身吩咐下去。
“她……”餘向晚看着女管家離去的背影,想要和凌穆哲說說傅寶芸,只是她還沒有說完話,卻被凌穆哲打斷了話語。
“晚兒,她不值得我們議論。”
凌穆哲的話一落下,餘向晚嚥下了想要說的話,無奈地點頭。
餘向晚以爲傅寶芸的這場鬧劇就這樣結束了,沒想到當天晚上,傅寶芸的母親打電話上門,懇求地讓餘向晚來醫院見見她的女兒。
“餘小姐,我知道麻煩你不好,因爲芸兒她是凌穆哲的前女友,你估計對她不滿,但是自從凌穆哲出事之後,芸兒狀態就不是很好,今天她跑去你那裡,淋雨暈倒,身爲母親的我心
疼萬分,你能大度送她來醫院,我很感激你,但是芸兒醒來之後,都不配合醫生治療,還說想要見你,看着女兒這樣任性,我又是氣憤又是心疼,但是怎麼說她都是我的女兒,我以一個母親的身份懇求你幫忙,求你來醫院看看芸兒,我保證,不會讓你發生意外的,只要你見她一面就好。”
餘向晚聽到傅夫人在電話裡面哭泣的聲音,她心軟了下來,如果是傅寶芸給她電話,她絕對不會答應,但這一次偏偏是傅夫人,還以以一個母親身份給她打來的求救電話。
餘向晚沉吟了一番之後,她答應道:“好,我過去。”
“謝謝,謝謝你餘小姐。”傅夫人激動地說道。
餘向晚掛斷電話之後,將事情和凌穆哲說了一遍。
凌穆哲一聽餘向晚要去醫院見傅寶芸,他臉色一沉,毫不猶豫地反對道:“不行!”
餘向晚拉着凌穆哲的手,對着他撒嬌道:“你就讓我去吧,我看看傅寶芸到底想要做什麼,免得她一次一次地找上我,乾脆一次解決算了。”
“一次又一次?”凌穆哲聽到餘向晚的這句話,眉頭一皺。
“嗯。”餘向晚也不隱瞞,說道:“我住酒店的那會,她不知道怎麼知道的,過來酒店見我,讓我在你面前幫她還有傅氏說話,求你高擡貴手,放了傅氏,還有就是昨天,她不是打電話過來嗎?”
凌穆哲越聽餘向晚的話語,臉上的表情越是難看了幾分,“之前她去酒店找你,這件事你爲什麼沒有和我說?”
“忘記咯,當初我直接拒絕了她,然後就聽到你發生空難的消息,就忘記了。”餘向晚不以爲然地說道。
凌穆哲看着餘向晚淡然的表情,眼角一抽,隨後無奈地對着她說道:“以後記得報備!”
“是,boss!”餘向晚朝着凌穆哲行了一個禮,隨即說道:“那你同意我去醫院了?”
“你……真想去?”凌穆哲原本堅持他的反對的,只是看到餘向晚的表情,他只能無奈地問道。
“去一下又沒什麼,一次把事情解決了,免得她老是找上門。”餘向晚回道。
凌穆哲無奈搖頭,“用得着你出手嗎?我可以把這件事給解決了。”
“不!”餘向晚雙手交叉放在面前,拒絕凌穆哲的出手,“你別忘記了,現在你是一個‘死人’,可不能在光天化日之下出現的,再說了,你覺得我的戰鬥力又那麼弱嗎?我能自己解決,免得人家小瞧了我。”
“好吧。”凌穆哲不再反對,板着一張俊臉,“不過要帶人過去。”
餘向晚聽到凌穆哲的話語,她朝着凌穆哲做了一個“ok”的手勢。
餘向晚睡了一個午覺之後,便帶着保鏢氣勢洶洶地前往傅寶芸住院的醫院。
傅夫人早就在醫院的樓下等待着餘向晚,看到餘向晚從車裡面出來,她的表情有些複雜,很快她收起她的小情緒,上前對着餘向晚說道:“餘小姐,你好,我是芸兒的母親。”
餘向晚看着面前這個保養得宜的夫人,她點頭,“你好,傅夫人,帶我去見傅小姐吧,我的時間不多。”
“嗯。”傅夫人聽到餘向晚的話語,在前面引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