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迫
起牀洗漱後,蘇涼就計劃着今天到舅舅家拿袋子。至於工作室,下星期的展覽工作已經準備妥當了,倒不如趁着這幾天先給自己放個小假,休息好了再繼續拼搏。
可她沒想到,她剛穿戴好下樓,就看見平時早早就回公司去的蘇天釗此時竟然還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瞧這樣子,似乎是在等着她。
蘇涼的腳步一頓,站在樓梯的平臺上有些遲疑。
“涼涼,過來坐下。”
眼尖的蘇父早就看見她了,便伸手招了招,示意她坐到他的身邊。
她見沒有退路,惟有咬着脣走下階梯,在他的旁邊坐了下來。
蘇天釗也不跟她拐彎抹角,直接就把話給撂下。
“明晚準備一下,與裴家約在了Victorian見面,七點。”
蘇涼的心剎時涼了個徹底,面容也白了。
“爸,爲什麼要跟裴家見面?難不成你就非要這樣逼我嗎?”
“我逼你?!”
聽到這樣的話,蘇天釗猛地拍案而起,臉色嚴峻。
“是誰在大庭廣衆下做出那樣丟臉的事情來?若是沒有昨晚,這婚事也不會提前!說到底,你就只能怪你自己!”
她還想說些什麼,蘇父直接就把話給說絕了。
“涼涼,裴聿人挺不錯的,背景也好,你與他訂婚甚至是結婚後,你的未來能夠有很好的保障。每一個做父母的,到底還是偏心自己孩子的,爸爸這是爲你着想,把你安頓好了,我也纔好放心。”
蘇涼站起身來,臉上的盡是不敢置信。
“爸,如果你是爲了我好,你就不會逼着我嫁給一個我不愛的人。你覺得,你這是在爲我着想,可你有沒有想過,那是我的下半輩子?”
“那你想要嫁給誰?泠於晨嗎?”
他的話,每一字每一句,都重重地紮在了她的心裡。
“不要說有沒有三年前的那件事,蘇涼,只要你一天是我蘇天釗的女兒,我就絕不允許你嫁給那個泠於晨!你跟裴聿的事,你行也得行,不行也得行!”
說完這番話,蘇父便擡步上了樓,再也沒有看過她一眼。
蘇涼杵在那好半晌,隨即,她邁開步伐跑出了家門,截了車到舅舅家把袋子拿回後,直接就去了裴聿的公司。
裴家的公司很大,據說是裴氏傳下來的家族事業,三年前與裴聿自己創立的公司合併,就成了如今的Noya集團。
她本是想着從裴聿這邊入手,計劃着將這次訂婚攪和。她不知道裴聿到底會不會同意,但最起碼她敢肯定,裴聿相親三年卻始終沒有與任何女人看對眼,肯定有什麼個人原因不願讓人知道。
單憑着這一點,她有信心能夠說服他。
可她怎麼都沒料到,她竟然連裴聿都還沒見着,就被警衛給趕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