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沫以爲事情會如此被瞞過去,但是當大門外的敲門聲傳來時,有些事情已經開始改變了。
推門進來的是葛蔓的老公,一身筆挺的西裝,帶着一副金絲邊的眼鏡,十分沉穩。
他邁着步子緩緩而來,對着她們淡淡一笑,平靜地走到葛蔓的身邊將她胸前的頭髮理到身後,動作很輕。
葛蔓的臉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像個小女人一般倚靠在他身邊。
只是此刻的蘇小沫臉色變得蒼白一片,因爲這個男人不是別人而是她的保胎醫生。只要他開口說一句話,那麼她辛苦隱瞞的一切都會被公之於衆。
蘇小沫害怕了。
林皓然從屋外進來,提着幾瓶上好的紅酒,優雅地將酒水倒在玻璃杯中,行家輕輕搖晃着被子,觀察着裡面的液體。
淺嘗一口後笑着道:“難得今天你們夫妻一起來,我們一起吃頓飯。”
葛蔓和她老公都很樂意,但是蘇小沫的臉色始終沒有緩過來。
四個人一起坐在餐桌邊,男人看着蘇小沫隨意地問了句:“蘇小姐這幾天身體還適應嗎?”
蘇小沫點頭,低頭安靜地吃飯。
“保胎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所以你在飲食起居方面要特別注意,既然你和葛蔓是朋友,以後有什麼需要儘管開口,能幫的我一定幫。”
蘇小沫點頭,繼續埋頭吃飯。
林皓然給她夾了一些菜小聲問道:“平時你話很多,今天怎麼了?心情不好?”
她搖頭。
“是不是飯菜不合你胃口?”
繼續搖頭。
“你是不是有事瞞着我?”
這個問題拋出來,蘇小沫臉色就變了,看着林皓然的手不禁抖了一下。
蘇小沫知道讓她撒謊那簡直比登天還難,天生一個不愛說謊的人,這次卻撒謊那麼久,心裡也確實不安。
也許被他知道了不是一件壞事。
“難道林先生還不知道蘇小姐要保胎的事情嗎?這幾個月要特別注意了,她的身體很弱,這一胎不穩。”
聽到這句話,林皓然的臉色煞白。但這還不是他生氣的,他生氣的是這些事情不是通過蘇小沫告訴他的,而是一個外人。
蘇小沫知道這下他生氣了。
果不其然他已經放下了手中的筷子,看着蘇小沫眼神十分冰冷,這種感覺就像在控訴她的自私和自決。
蘇小沫低聲說了句:“對不起……”
他沒有吭聲依舊直直地盯着她,彷彿要把她這個人前前後後裡裡外外都看個透徹。
他越這樣,蘇小沫越難受。
“你要是想罵我想說我就說吧。”
一旁的葛蔓看不過去說道:“你們別這樣,今天是林總生日,別爲了這事鬧得不愉快。我老公也是好心,不知道林總還不瞭解事情的真相,這是你們家務事我們不便插手。“說着,帶着自己的老公匆匆離開了。
客廳裡只剩下蘇小沫和林皓然大眼瞪小眼乾坐着,蘇小沫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什麼,就等着被判刑。
林皓然似乎在等着蘇小沫招供,等了一會還不見她開口便說:“你有什麼事情都告訴我,難道我會責怪你嗎?要是你對,我必定支持,要是錯我也絕不縱容。“
“皓然……“
“你說,到底孩子怎麼了?“
“孩子……沒事。“
“沒事能保胎嗎?是不是會連累你自己?是不是會有危險?“他的問題如槍林彈雨般撲面而來,蘇小沫來不及迴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