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夏美子意識到了什麼,她想當chu女,一直到成爲他的新娘爲止,可她卻身不由己。她發現她再也無法忍受看他跟別的女人在一起,他更是一進房間就抱住了她,直接抱着上了牀。
他們像藤蔓般糾纏在了一起,在拉扯,糾纏中,她哭了,可是他並沒有停下來,又鹹又粘的吻,他把她的脣咬破了!而她更是咬傷了他的脖子,他們吻着,激/狂的像兩個獸一般。
他們吻着,他的手伸過來,似蛇一樣在她的身體裡you走着,她覺得渾身不停地在充電充電,好像快要爆炸了。
顧宗奇把夏美子的裙子撕壞了,她聽到他的心狂亂地跳着,他叫着她的名字,一遍又一遍,他深邃的眸子望進了她的眸中,那含着委屈的眼淚的眸子,讓她看起來是如此的楚楚可憐,完全不似平時的強勢。
他望着她,看了她足足有幾分鐘,他問:“夏美子,可以嗎?”
她呆呆地看着他,淚如泉涌,“顧宗奇,碰了我就不能再碰別的女人!”
他沒有任何的猶豫,沒/入她的身體,疼痛讓她皺眉,卻倔強的不肯喊一聲疼,他推進。的並不順暢,但卻毫不猶豫的一入到底,連根沒入。
彼此交融在一起,那樣纏mian,那樣痛!
那一夜,他們一直不停地纏mian,一而再,再而三,沒完沒了,直到筋疲力盡。
那是夏美子終生難忘的第一次,那條牀單上,有一朵盛開的玫瑰花,妖豔,美麗,純潔。
她還記得第二天顧宗奇看到那牀單上的初紅時,有多滿足,他笑着道:“夏美子,你是不是暗戀了我很多年了?”
夏美子送給他兩個字。“去死!”
只是,在夏美子以爲,再也沒有什麼可以將她跟顧宗奇分開的時候,他竟然轉頭就去相親了!
也許真是想得太單純了,總以爲愛得夠纏mian夠深刻了,也打了也鬧了也哭了也糾纏了,甚至,新婚之夜的chu女身都沒有了,總以爲,沒有什麼可以把彼此分開。
但是偏偏,她就又遇到了他在相親,而且是跟書記的千金!夏美子就這麼大刺刺的出現在他們面前,“吆!這是約會呢?”
完了,顧宗奇就尷尬的跟那書記千金解釋。“這是我一妹妹!”
夏美子受傷了!
他說她是他的妹妹,那一刻,她心死了,沒有大鬧,沒有說什麼,她落寞的轉身走了。
後來又見了一次顧宗奇,就是秦傲陽送她回僑辦的那一天,他生氣了,看到她跟別的男人在一起。
後來,夏美子請假了!再後來,她發現自己懷孕了。
然後,當她準備把懷孕的消息告訴顧宗奇時,她回到僑辦,接到了他的請柬,婚禮在下個星期,他竟真的要跟書記的千金結婚了!
“你就這樣認了?”杜子鳶真是又心疼又難過。
夏美子終於止住了眼淚,抿脣,抽了抽鼻子,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抱歉,讓你看笑話了!”
“那怎麼辦啊?”杜子鳶的視線落在她的肚子上。
“打掉!”夏美子又抽了下鼻子,“明天陪我去醫院!”
“夏美子!”杜子鳶急喊。“這是一個新生命,你怎麼捨得?”
“子鳶,這顯然是一個不被歡迎的孩子,留下他,只會讓我一輩子深陷地獄,我就是這樣一種人,愛就愛,不愛就不愛,絕不含含糊糊!”夏美子又是淡然一笑,“是朋友,就陪我去!”
“陪你去沒有關係,但是我希望你能再好好考慮考慮!”
“這件事情,不要告訴任何人,杜子鳶,算我拜託你!”
夏美子還要唱歌,她說她沒事,讓杜子鳶趕緊回去,她想自己靜靜。
杜子鳶走出去的時候心裡很是難過,一擡頭看到琴行門口對過的街道上那抹高大的身影,此刻正站在那裡抽菸,如雕塑般的身影修長,挺拔,似乎有些不耐煩了,一看到她走出了琴行的門,他丟掉菸蒂,一腳踩滅,然後大步躍過馬路走過來。
杜子鳶凝視着他皺眉走過來,心裡想着,如果有天,賀擎天這樣對她的時候,她又該怎麼辦呢?這樣想的時候,心裡竟然酸酸的,幾乎要窒息般得難受。
“可以走了嗎?”他走過來深深地凝視着杜子鳶,眸底,有桃夭的灼灼,更有不再隱忍的情意和些許的慟心。
“你怎麼去了馬路對面?”她有些疑惑。
他挑眉,漠了半天,道:“她在裡面殺豬嗎?”
杜子鳶一愣,這是賀大哥的冷笑話嗎?“她遇到點麻煩,我心裡很難過!”
“別人的事情,我們管不着!”他薄脣微啓,接近喃喃地說出這句話,語氣裡有些許酸意,指了指表。“你進去了半個小時!”
“對不起!”她一時忘記了時間,想他等在外面這麼久而沒進去打擾,必然是聽到了夏美子殺豬般的哭聲,她哭得那樣沒有形象,想必也是傷心到了極致。
愛一個人,就是這樣,總是會受傷,而且傷總是會傷到骨髓,從血液滲透到骨髓,那樣痛,痛入心扉。
她突然伸出手,環抱住他的腰,將小臉埋在他胸膛上,低低囈語:“賀大哥,我們永遠不會分開對不對?”
他沒有回答,他的手把她擁得更緊,緊到她的人彷彿被他嵌進了他的身體。然後他放開她,牽住她的手。“回家了!”
他爲什麼不回答?她想問,可是又覺得很小氣,任他牽着手,兩人往車子的方向走去。
“我明天陪夏美子!”杜子鳶在上車後說道。
賀擎天冷很一聲。“不準!”
“可是她需要我!”杜子鳶立刻道。
賀擎天把鑰匙插/入鎖孔,轉頭望向她,這才發現她的頭髮長了許多,柔柔地披散在肩頭,一雙大眼睛綻放着光芒,這真是亮麗不可方物。他盯着她看了半晌,看得杜子鳶有些些發毛,忍不住問道,“你看什麼?”
賀擎天思量地點了點頭,喃喃說道,“頭髮一直留着,我喜歡長髮。她要打胎總得問問孩子的爸爸!”
說話的時候,他一直盯着她,又道:“沒有人可以隨隨便便去剝奪一個生命存在的權力,跟她去打胎,你也是劊子手!”
“你聽到了?”杜子鳶錯愕,更錯愕他後面的話,她就知道他是善良的,是的,沒有人可以隨隨便便去剝奪一個生命存在的權力!
“廢話!她那聲音安直是喊了,誰聽不到!”
“啊!”杜子鳶的臉一紅,是呀,她一着急忘記阻止夏美子大喊了。“我不陪着她,她不是更可憐?”
車子劃過,轉過了街角,突然,杜子鳶看到前方熟悉的身影,“停車停車!”
“怎麼了?”賀擎天把車子停下。
前方不遠處繁華的街角,顧宗奇跟一女子走過。
杜子鳶打開車門就往前跑。
“子鳶——”賀擎天急喊,因爲他看到一輛車子差點撞到了她。
杜子鳶驚魂未定就跑去追顧宗奇。
“顧宗奇!顧宗奇?”杜子鳶喊了幾聲。
顧宗奇迴轉身,在看到氣喘吁吁的杜子鳶時有一瞬間的錯愕,“子鳶?怎麼是你,好巧,逛街嗎?”
杜子鳶看了眼他身側的女孩,很是貴氣的女孩,高挑的個子,豐/滿有致,大大的丹鳳眼透着一絲凌厲,杜子鳶對她笑笑。“不好意思,我是顧宗奇的同事,有點工作想和他說說!”
顧宗奇愣了下,因爲杜子鳶辭職了,而他也猜到了,杜子鳶可能是爲了夏美子的事情而來。顧宗奇對身側的女孩道:“笑笑,這是杜子鳶,杜市長的女兒!”
高笑笑正是高書記的女兒,她聽到杜子鳶是杜市長的女兒,立刻換了一種表情,微微頷首。“你好!”
這時,賀擎天已經追了過來,一把抓住杜子鳶的手。
“賀大哥?”
顧宗奇有些意外,沒想到賀擎天也在,他微笑頷首,打過招呼。
杜子鳶還是道:“顧宗奇,我有工作跟你彙報!”
賀擎天的眸子黯了下去,想要制止,但是看到杜子鳶眼中哀求的神色,話到嘴邊嚥了下去。
顧宗奇只好跟杜子鳶走到一邊,杜子鳶立刻小聲道:“顧宗奇,夏美子就在街角轉過去二百米的琴行,你去看看她吧!”
杜子鳶想,顧宗奇對夏美子應該不是沒有一點感情,果然,在她提到夏美子的時候,顧宗奇眸中劃過了一抹傷痛,一閃而逝,那麼快。
杜子鳶這才又道:“無論你要跟誰結婚,那都是你的自由,但是,夏美子你要親自告訴她結束了,去看看她吧,不然你會後悔的!”
顧宗奇點點頭。“杜子鳶,謝謝!”
杜子鳶就說了兩句話,然後又囑咐了一句。“你一定要親自見她一面,無論如何!”
顧宗奇眉宇一皺,點點頭。
賀擎天和高笑笑站在那裡等候他們,高笑笑不知道和賀擎天說了什麼,賀擎天只是皺着眉,沒有回答一個字,高笑笑見他不說話,似乎有些生氣。
杜子鳶跑過來,“高小姐,不好意思,耽誤你時間了!”
“沒關係!”高笑笑扯了扯脣,視線瞥了眼杜子鳶,又望向賀擎天。
賀擎天只是低頭望着杜子鳶,揉了揉她的發,然後牽住她手,什麼都不說,回到了車上。
杜子鳶看出他似乎不高興,她解釋:“我什麼都沒跟他說,我只是告訴他,一定要去見夏美子一面,無論如何都去見一面!”
賀擎天抿脣,眼底沒有一絲驚訝,只是默默的注視了她一會兒,開車。
“賀大哥,你是不是在怪我多管閒事?”杜子鳶問。
賀擎天嘆了口氣,終於沉聲道:“顧宗奇找了個花癡!高笑笑,不如夏美子!”
“啊?”杜子鳶大驚,什麼意思?
賀擎天也不解釋,車子劃過顧宗奇和高笑笑的身邊,倒車鏡裡,賀擎天看到高笑笑望着他們離去的車身,他腦海裡閃過剛纔高笑笑說過的話:“賀總裁,以您的身價,找一個市長的繼女,好像有些不太合適?明顯,杜子鳶配不上你!”
第二天的時候,杜子鳶接到了夏美子的電話,“杜子鳶,我們在僑辦集合吧,你只負責把我送回去,我怕我大出血死在那裡了!”
“你,“杜子鳶一頓。“你確定還是要去?”
難道顧宗奇沒有去找她嗎?她真是擔心死了!
賀擎天從浴室走出來,看她又在打電話,也不多言,徑直拿了藥箱過來,杜子鳶胳膊上的傷口剛剛癒合,還需要上藥。
“好吧!我去找你!”杜子鳶放下電話就要起身,一把被賀擎天拉住。
“上藥!”他只有安短兩個字。
不管她說什麼,開始幫她上藥。
杜子鳶心中很是溫暖,看着他溫柔的蹙眉幫她一點點清理着傷口,換上了新的紗布,紗布綁得整整齊齊,格外用心。
杜子鳶擡頭望他,沒想到他突然湊近,那麼近,那麼近,他的氣息一下子襲來,她眸子一閃,湊上前去,主動在他的脣上印了一個吻,賀擎天明顯也是一僵,突然抱住她,加深了這個吻,半天才放開她。
“去吧!我送你去!”
知道她擔心朋友,也知道她鮮少有擔心的人,夏美子應該算是她爲數不多的朋友。所以,他不阻止她去。
“不用了!”杜子鳶立刻道:“我自己去就可以了!”
“我送你!”賀擎天硬生說道,只有這麼三個字,蓋過了她的聲音,強勢的態度,讓她無法拒絕。
到了僑辦的時候,杜子鳶看到了蹲在大門一角,像是被丟棄的小狗般可憐兮兮的夏美子。她蹲在那裡,雙手環抱住肩膀,頭埋在膝蓋裡,那麼小,那麼可憐。
賀擎天也自然看到了夏美子,眸子望向杜子鳶。“我派司機跟着你,安全送她回家後,去公司找我!”
“嗯!好!”杜子鳶下了車子。
“等等!”他放下車窗。
“怎麼了?”杜子鳶不解。
“過來!”他沉聲道。
杜子鳶走了過去,彎腰湊近他的車窗,他伸出頭來,一個輕柔的吻落在她的臉上,“去吧,乖女孩!”
杜子鳶的臉騰地紅透了,低低的叫道:“賀大哥!”
這裡是市政//府大門啊,他怎麼可以這樣肆無忌憚就吻了她呢?尤其是夏美子現在這麼傷心,她覺得她這麼幸福都是一種罪過呢,心裡很是對夏美子愧疚。
“小心你的胳膊!”賀擎天提醒了一句,這才關上車窗,然後抿脣,掉頭離開,他剛走,車子就滑過來,他的司機開着商務車停在門口,人也立在那裡,等候杜子鳶和夏美子。
“美子?”杜子鳶走過去喊了她一聲。
夏美子擡起臉來,杜子鳶看到她眼皮紅腫,顯然哭了一夜的效果吧!
“杜子鳶,你怎麼纔來?我們快走吧!”夏美子站起來,拉着杜子鳶要走,司機上前。
“夫人,先生吩咐我來爲夫人和您的朋友服務!”
夏美子一愣,“行啊,杜子鳶,你家賀擎天也不是真的那麼壞啊!很體貼,走吧!”
杜子鳶心裡嘆了口氣,回頭看了眼市政//府,沒有看到顧宗奇,真不知道他們昨晚到底見沒見面,談了什麼?怎麼她還是要堅持去做手術呢?
車子裡,夏美子道:“這車真好,有錢真好啊!”
杜子鳶知道她是故意強顏歡笑。她嘆了口氣,“美子,昨天你什麼時候回去的?”
“哦!很久啊,又唱了兩個小時的歌!”
“那……”杜子鳶想問,那沒有遇到顧宗奇嗎?難道他沒去?
“睡得很好,杜子鳶,什麼都別說了,姐不想說話!姐知道你的意思,但是姐已經心意已決!”夏美子是如此的堅決。
醫院。
婦科流/產室。
“孩子的爸爸呢?要孩子爸爸簽字才能流產!”護士公式化的說道。
“死了!”夏美子也冷淡的給出兩個字。
護士看看她,自然也明白,這是未婚先孕的,不屑道:“交錢去吧!”
那一刻,杜子鳶看到夏美子的眼中閃過屈辱,她只是咬脣,將脣咬的灰白,脊背挺直,進了手術室。
杜子鳶一看到她進去,整顆心提了起來,她不甘心,拿起自己的電話,打了顧宗奇的,她要再爲夏美子努力一次,最後一次,她知道除了顧宗奇,誰也沒有辦法阻止夏美子了。
電話打過去,不多時,傳來顧宗奇的聲音。“子鳶!”
“顧宗奇,你昨晚沒有見夏美子嗎?”
那邊略一沉吟,道:“見了!杜子鳶,謝謝你,我和夏美子結束了,你不懂的!不過還是謝謝你的好心!”
“結束了?”杜子鳶頭嗡得一下炸開,卻又急急的道:“顧宗奇,夏美子沒和你說什麼嗎?”
“該說的都說了!”顧宗奇又道:“如果沒事,我先掛了!”
“顧宗奇,等等!”杜子鳶急喊。“我們現在在醫院,你來一趟可以嗎?最後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