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番外蔣樂樂篇80

新番外(蔣樂樂篇)80

不等蔣樂樂回答,蔣薰衣就搶先應了下來,別說跑龍套,就算在導演身邊端茶倒水她也願意,能接近導演,和導演說上一句話多麼不容易。

蔣樂樂更加尷尬了,姐姐一副討好的樣子,故意挺着胸/脯,撩/撥着髮絲,媚眼眨動着,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她在you/惑這個已經到了中年的導演。

左佳騰微笑着,他眯着眼睛看着蔣薰衣,打量着她的身材,那道深深的ru/勾證明這個女人的豐man不是假的,呼之欲出的感覺確實you惑在場的男人。

在演戲圈當導演十幾年,配合女星也數不勝數,這種女人適合什麼電影,什麼角色,他心中完全明白。

“一個風塵女子的角色,臺詞很少,但是……”

“我可以的。”

蔣薰衣一把將妹妹蔣樂樂推到了身後,不管什麼角色她都可以,只要讓她試試,她要成爲明星,就算是豔星也可以……

女人若是肯墮落,想達成自己的目標那並不難。

蔣樂樂無奈地後退了一步,她已經做到了承諾姐姐的事,至於姐姐今後的路如何走,她不能左右,激進貪婪的性格決定蔣薰衣不會聽她的規勸。

“風塵女子的角色不用找人了,有這位……”左佳騰看向了蔣薰衣,他不知道她的名字。

“愛麗絲……”

蔣薰衣得意地說出了一個英文名字,聽說當紅的大明星都有藝名,她自然不會落後,蔣薰衣這個名字已經用了十八年多,讓她實在厭惡了,而且她不想讓別人知道,她是葛朗臺蔣萬風的女兒。

“好,讓愛麗絲試試……”

那天的當晚,蔣薰衣就坐着導演的車離開了,夜裡自然難免在旅館裡翻雲覆雨,嘿咻一番,用導演的話來說,看看她的天份和潛質。

嘗試過了,導演十分滿意,認爲她很有可能成爲***明星。

電影行業裡,分三教九流,清高的,卑微的,不同層次,不同的電影,身價自然不同,蔣薰衣爲了大紅大紫,自然不在乎給多少錢,讓她脫她就脫,讓她叫她就叫,她來者不拒。

蔣薰衣通過妹妹蔣樂樂,成功地接近了影視基地的高層導演,很快成爲戲份中的豔qing演員,替身,通過她勾魂的身材,風/流的作風,周旋在各種影視名人之中,從小角色到配角,最後成功成爲片中的小主角,她整了鼻子,下巴,嘴脣,甚至將眼睛也做了狹長處理,完全脫胎換骨,成了xing感美人。

蔣薰衣紅了,她很懂得影視圈中的潛規則,很多豪門公子開始接近她,吹捧她,她都不客氣地同意邀約,甚至爬上他們的牀,讓他們充當她的贊助商。

時間在慢慢流逝着,蔣樂樂的還有幾天就要生了,她默默觀察着姐姐的變化,卻無能爲力,每天看着姐姐穿得摩登跟高鞋從身邊傲慢走過,她有的也只能是無聲嘆息。

“我要蘋斯給我伴奏……”

蔣薰衣現在是大牌了,開始挑三撿四,她故意向蔣樂樂挑釁,她要和妹妹比比,看誰現在有地位,一個緋聞女人,一個當紅豔星。

“她要生了,不需要她彈奏了。”李嘉有些爲難。

“不行,我就要她……”

這是一個尷尬的戲份,蔣樂樂扮演女傭,在鋼琴房裡彈奏主人的鋼琴,勾/引男主,然後和男主在鋼琴房裡ji情……

李嘉拗不過蔣薰衣,只好給蔣樂樂打了電話。

“隨她吧,我馬上過來。”

蔣樂樂的肚子渾圓,她雖然不情願,卻不想惹姐姐發飆,來到影視基地,她坐在鋼琴前都已經很費力了。

“卡,停!”

鋼琴曲一叫停,琴房外,傳來蔣薰衣喘息呻。yin的聲音,第一次在姐姐的戲份裡配樂,蔣樂樂覺得面紅耳赤,羞惱萬分。

她急速站了起來,想從這裡離開,卻突然覺得小腹疼痛……

“我要生了……”蔣樂樂捂住了肚子,一把抓住了李嘉的手。

“我的天,停,停,蘋斯要生了!”

影棚子裡,蔣薰衣被導演叫停了,因爲出了突發狀況,知名的鋼琴師蘋斯要生了,這種時候誰也不敢怠慢,蘋斯肚子裡的孩子,在所有人眼裡,都認爲是老闆的。

“都說了,不要用她,現在好了,如果出了問題,我看你們怎麼交代……”

李嘉抱怨着,這個愛麗絲,整個影視基地最爛的女明星,她打心眼兒裡鄙視,卻又不敢說什麼。

扶住了蔣樂樂,她需要更多的人幫忙,送蔣樂樂去醫院。

“真是的,偏偏這個時候。”

戲份剛進入***,妹妹竟然要生了?蔣薰衣不耐煩地一把將男主角的手從su/胸上拽開了,已經叫停了,他就不能收斂一點嗎?那麼用力地揉/捏,讓她覺得都痛了。

男主嘲弄地放開了她,輕聲伏耳低聲說:“如果不是蘋斯要生了,我看今天我們要在這裡假戲真做了,你真是you人,晚上到我住的地方來。”

“這是演戲,你有病嗎?我去看蘋斯……”

蔣薰衣現在纔不會和這種男明星亂搞,她的目標是那些有錢的公子,還有看中她的導演,和有錢的男人做,和沒錢的男人做,自然不同。

醫院裡,蔣樂樂十分辛苦,她從來不知道生孩子會這麼痛,陣痛讓她只想逃出醫院,害怕身體裡突然擠出來孩子的感覺,身體,孩子不斷地下墜着,卻又遲遲不肯出來。

“我不要生了……”蔣樂樂的衣服都溼透了,她覺得很快就死了一般。

“配合一點,很快就好了。”女醫生安慰着蔣樂樂。

是的,她的生產過程雖然疼痛,卻很順利,年輕是她的資本,她是順產,就在身體幾乎要撕裂的時候,小寶寶降生了。

蔣夫人一直站在產房外,擔憂地來回走動着。

“不是說,孩子是赫連先生的嗎?怎麼不見赫連先生的人呢?”

“你瘋了嗎?這種時候赫連先生來了,不是被記者抓住把柄,別忘記了赫連老闆身價尊貴,玩玩妹妹還行,當真,你別做夢了。”

嫉妒讓蔣薰衣咬住了脣瓣,她勾/引了好多有錢男人,但那些人只是和她保持着曖昧關係,卻沒有人打算娶了她,每次在牀上ji情之後,就開車送她離開了,她看起來只是豪門男人開心的調劑而已。

到現在也沒能勾/引到那個有錢男人,赫連宇陽甚至正眼都不看她一眼,作爲豔/星,她受到了老闆的歧視。

當然所有豪門男人之中,她最想you/惑的男人,是顧東瑞,因爲他冷落她,羞辱她,讓她很沒有面子,那種不服氣一直糾纏着她的心,那個男人深邃的目光讓她一直都很癡迷。

“不知道你妹妹怎麼樣了?她還那麼小,生孩子多辛苦。”

不到十九歲就生孩子,蔣夫人真替蔣樂樂感到揪心,不知道她將來帶個孩子可怎麼過?那個男人好像也不承認這個孩子的身份,只是一個沒有名分的私生子而已。

產房裡傳來了一陣嬰兒的啼哭聲,蔣樂樂閉上了眼睛,放鬆了下來,呼呼地喘息着,在孩子落下的一刻,她的心也踏實了。

“看看,多可愛的小男孩兒,他好有力氣啊,快給她的媽媽看看……”

護士將剛生下的小寶寶抱到了蔣樂樂的面前:“蘋斯,快看看你的兒子。”

“我的兒子……”

蔣樂樂疲憊地睜開了眼睛,看到了可愛的孩子,心中頓覺一陣安慰,小家後舞動着小手,踹着小腿,用力地張大嘴巴哭泣着,他在鍛鍊他的肺活量,讓媽媽聽聽,他的聲音多洪亮。

病房裡,蔣夫人高興地抱着小傢伙,喜不勝收,雖然這不是她親生的外孫,卻仍舊讓她欣慰。

蔣樂樂躺在牀上休息着,她高興地看着媽媽,想不到媽媽竟然這麼喜歡小孩子,還有她的小寶貝,生得白白淨淨,長大一定是個帥氣的大男人。

打了個哈欠,目光無意看到了自己的皮包,她突然想到了什麼,將皮包拽了過來,從裡面拿出了那個腳鐲子,只是聽媽媽的話從姐姐要回來,她卻一直沒有時間仔細看過這個精緻的小鐲子,此時拿在手裡,輕輕地擺弄着,她看到了鐲子的內側有兩個字母“CW”。

好奇怪的字母,難道現在賣這種金首飾,還要刻上這樣的字嗎?

鐲子很精緻,做工考究,看起來像是專門打造的?

“給孩子戴上吧……”蔣夫人看到了蔣樂樂手裡的鐲子,提醒着她。

“哦……”

蔣樂樂擡起眼眸看向了媽媽:“這個鐲子是蔣家祖傳的嗎?”

“祖傳?”

蔣夫人有些尷尬,眼神有些慌亂,急切地解釋着:“算是吧,你爸爸給你留下的。”

“原來是爸爸留給我的?沒聽他提起呢?”

蔣樂樂誤解了蔣夫人的意思,以爲那個爸爸指的是蔣萬風。

蔣夫人無奈地別開了目光,誤會就誤會吧,解釋多了,反而會引起蔣樂樂的疑心,將孩子的小腳握住,蔣樂樂將鐲子套在了孩子的腳丫上。

“看看,多合適,好像專門給小傢伙打造的。”蔣夫人讚歎着。

“發生了很多不愉快的事情,以爲爸爸並不愛我,想不到他曾經那麼細心……”蔣樂樂感嘆地看着兒子腳丫上的金鐲子,實在想不明白,既然心裡有這個女兒,爲什麼還要賣掉她?五百萬的金錢you/惑力就那麼大嗎?

“不說他了,給孩子取個名字吧,叫赫連什麼……”蔣夫人避開了不愉快的話題,不假思索地說。

“媽媽?”

蔣樂樂的面色立刻陰沉了下來,心裡的喜悅也瞬間消失了,竟然連媽媽都認爲這個孩子是赫連宇陽的,真是讓她太尷尬了。

“看媽媽這嘴,忘記了……”

“我說過了,他不是赫連先生的孩子,以後不要這樣說了。”蔣樂樂不高興地說。

“剛開始媽媽也想不通,現在想開了,其實也沒有什麼,主要他對你好就可以了,女人這一輩子,就算有了名分有什麼用,還不是要找個好男人依靠,你有了他的兒子,他不會虧待你的。”

“媽媽?不要說了……真的不是他的!”蔣樂樂的眼睛一紅,淚水差點滾落下來,她的心好痛……

蔣夫人見蔣樂樂的眼睛紅了,馬上不說話了,她知道女兒心裡難受,這麼年輕,誰願意給別的男人當情/婦呢?

此時病房的門開了,蔣薰衣搖動着腰肢走了進來,臉上看不出一點懊悔之意,不管她讓不讓妹妹彈奏鋼琴,她都是要生的,不能將責任都推在她的身上。

“聽說是男孩兒,這下子妹妹的身份不同了,母憑子貴,一定有人將這個好消息告訴赫連先生了。”蔣薰衣冷嘲熱諷地說着。

“行了,你出去。”

蔣樂樂要氣結了,以爲姐姐能說點安慰的話語,卻不想還是這麼愚蠢和嫉妒。

“我再次聲明一次,這個孩子和赫連先生完全沒有關係,他是我和其他男人有的,不是赫連先生的。”

蔣樂樂鼻子一酸,真的很想大喊出來,那是爸爸的錯誤,如果不是他將她賣了,她怎麼會有了顧東瑞的孩子。

想到了顧東瑞,蔣樂樂的心更加委屈了,那個男人口口聲聲地叫她dang/婦,賤/人,一遍遍在牀上羞辱她,自己卻犯賤地將孩子生下來,不是賤/人是什麼?

一陣心酸,讓蔣樂樂忍不住了,淚水順着面頰淌了下來。

“哦,妹妹還真是風/流,什麼男人,不會是大街上的乞丐吧,那樣的男人你也有興趣勾/引嗎?騙誰?我纔不信!”蔣薰衣繼續冷嘲熱諷着。

“蔣薰衣,你別太過分,你以後誰都和你一樣嗎?”蔣樂樂被激怒了,淚水狂奔而出。

“你說什麼?我怎麼了?我光明正大,不像你,偷偷摸摸!”

姐妹瞬間針鋒相對,怒目相視。

蔣夫人看到了這種情景,馬上緊張了,訓斥着自己的女兒蔣薰衣。

“你胡說什麼,不知道孕婦不能哭嗎?你給我出去!”

“我說的不是事實嗎?她真是會裝,楚楚可憐,弱不禁風,怪不得赫連先生被她迷住了,整天一副委屈的樣子,好像誰給她多大的氣受了一樣。”

蔣薰衣雖然已經很紅了,卻擺脫了不了脫衣服的戲份,那些男人都想玩/弄她,沒有一個是真心對待她的,相反,妹妹蔣樂樂卻因爲沉默少言,溫柔高雅,讓基地的很多男人傾心,當然也包括大老闆赫連先生。

爲了避免女兒和蔣樂樂的衝突,蔣夫人抱着孩子,將女兒拉了出去。

“你給我走吧,我現在要給孩子洗澡,正好一起走。”

“走就走,別以爲我傍不到有錢男人?以後說不定我也生有錢男人的孩子,你怎麼偏心?哼!”

蔣薰衣認爲媽媽在偏袒蔣樂樂,只是因爲妹妹是赫連先生的女人而已。

無奈將女兒拉出了病房,蔣夫人關上了房門,想斥責女兒,卻又不知道說什麼,看到女兒現在的樣子,她的心真是涼了半截。

她無聲地轉過身,打算帶着寶寶去洗澡。

蔣薰衣卻一眼看到了孩子腳上的鐲子,於是一把拉住了孩子的腳。

“鐲子,給我!”

“放開,薰衣,這不是你的……”

蔣夫人躲避着,蔣薰衣卻不依不饒,有錢了之後,她到市面上看過了,沒有一款鐲子是這樣的,她更加確信,這是一個稀少的精品。

現在鐲子就在眼前,她沒有理由不拿回來的,直接從孩子的腳上硬拽着,孩子哇哇大哭了起來,蔣夫人怕傷到了孩子,只能任由蔣薰衣將鐲子搶了回去。

“讓你偏心,現在鐲子是我的了,我走了,懶得看到你們。”

蔣薰衣拿到了鐲子冷哼了一聲,轉過身,向醫院外走去。

“和你爸爸一樣,只知道貪婪,將別人的東西佔爲己有,你什麼時候能明白,貪婪會毀了你自己。”

蔣夫人懊惱地說着,現在鐲子又女兒搶回去了,想拿回來就難了。

蔣樂樂聽見了兒子的哭聲,不由得緊張了,她不能下牀,只能大聲地喊着。

“媽媽,怎麼了?”

蔣夫人沮喪着一張臉拉開了房門,愧疚地看着蔣樂樂。

“鐲子被你姐姐搶走了,這個孩子,不可救藥了。”蔣夫人憐惜地撫mo着孩子的小腳,蔣薰衣真是瘋了,把孩子的腳都擄紅了。

“喜歡就給她好了,我看看孩子受傷沒有?”蔣樂樂只關心自己的兒子,其他都無所謂了。

“還好,沒事……”

蔣夫人將孩子抱到了蔣樂樂的面前,剛剛停止哭泣的小寶寶,見到媽媽之後,似乎又委屈了,大聲地哭了起來。

蔣樂樂將孩子抱在懷中,安慰了起來,聽見媽媽的聲音,小傢伙吧嗒了一下嘴巴,抽了一下鼻子,慢慢地閉上了眼睛,睡了過去。

病房裡,安靜了下來,蔣樂樂摟着孩子也一起沉睡起來,她覺得好累,不僅僅是身體,還有她的心。

幾乎一天了,顧東瑞都焦躁不安,爲了擺脫心中無名的侵擾,他早早起來,出去跑步了,薰衣草已經過了最旺盛的時期,漸漸枯黃了。

跑到了健身器材前,他停了下來,這些器材在他顧復之後就該卸除了,但內心的不捨讓他保留了它們,每次晨運跑到這裡,他都會滯留一點時間。

算算時間,蔣樂樂要生了,想着要出生的孩子,顧東瑞的心就難以平靜下來,她怎麼樣了,準備好了生產了嗎?有人陪着她嗎?還是她一個人在默默承受着。

此時的顧東瑞完全忘記了對蔣樂樂的成見,dang/婦,賤/人的概念都沒有了,那是他孩子的媽媽,他迫切地想見到她。

幾個月以來,他花費了大量的時間在尋找蔣樂樂,可這個名字就好像人間蒸發了一般,就算醫院,也沒有一個叫蔣樂樂的女人生產。

突然衣兜裡的電話響了,顧東瑞飛快地掏了出來,按下了按鍵。

“先生,找遍了,沒有一個叫蔣樂樂的孕婦住院。”

“繼續找,找不到不要給我打電話!”

顧東瑞怒火中燒地將電話掛斷了,都是沒用的東西,關鍵的時候,什麼也辦不到,只不過是個女人,難道她有隱身術嗎?

晨運之後,他渾身大汗,煩惱進入了自己的臥室,脫掉了衣服,露出了渾身古銅色健碩的肌肉,進入洗浴金,讓溫/熱的清水沖洗着身上的汗漬。

“我一定可以找到你的……”

顧東瑞深吸了一口氣,閉上了眼睛。

顧東瑞的心情不好,看什麼都不順眼,甚至穿衣服都覺得彆扭,海瑟見到這樣的情景,小心地叮囑別墅裡的下人,要看先生的臉色行事,不然說不定誰就倒黴了。

事實上,幾乎一天,顧東瑞都在發脾氣,一直到他開着車離開了海翔,大家才稍稍鬆了口氣。

“不覺得先生這幾月很暴躁嗎?”小蘭奇怪地詢問。

“不是這幾個月,是夫人走了之後,先生就一直心情不算好,煙也抽得多了……”海瑟低聲說着。

“你是說,先生喜歡夫人嗎?有時候我真看不懂,夫人在的時候,先生忽冷忽熱,時好時壞,現在夫人走了,我才反思過來,好像先生並不喜歡夫人,只是夫人肚子裡有了先生的孩子,讓先生不能釋懷。”

小蘭分析着,卻又覺得不合理。

“你不要亂想,我覺得先生就是喜歡夫人,不然爲什麼要留着那個孩子?聽說這幾天先生一直在找夫人,你算算時間,如果夫人的孩子還在,應該要生了。”

“對呀,到日子了。”

小蘭這才恍然大悟,原來先生髮脾氣是因爲這個,怪不得了,哪個男人能讓自己的孩子流落在外,特被是先生這種身份顯赫的男人,只是不知道夫人現在在哪裡?

海瑟看了小蘭一眼,覺得這個女人還真是少根弦兒。

“做女人到你這麼粗心的,還真是少見。”

“喂,海瑟?”小蘭羞惱不堪,雖然那是事實,可也不能由他來批評啊。

海瑟看着小蘭傻笑了一下,向客廳外走去。

小蘭眨動了一下眼睛,也氣惱地離開了。

顧東瑞的車開得很快,一直開出了海翔,卻毫無目的,也許他只想出來透透氣,想找些事情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當然最好解悶的方式是喝酒,最好找個朋友痛飲一夜,也許能讓他忘記蔣樂樂要生孩子的煩憂。

而他能想到的人只有赫連宇陽了。

赫連宇陽最近也沒有那麼輕鬆,蔣樂樂生產住院,他很想去看看,但卻因爲外面的風言風語已經引起了家族的關注,不得不讓自己的行爲收斂一些。

母親林雨柔已經不只一次詢問過這個叫蘋斯的女人,赫連宇陽每次也都是打岔,讓話題轉移開了。

他雖然不在乎,卻要顧及家族的榮譽,適當的時候,還要低調一些。

不過赫連宇陽聽了李嘉的彙報,知道蔣樂樂生了個男孩兒,母子平安,也就放了心。

辦公室裡,他隨手拿起了香菸,看了一眼,好像有半年的時候沒有碰過這東西了。

赫連宇陽平日裡是個愛整潔,討厭邋遢的男人,所以很少吸菸,可是此時此刻,他卻將香菸叼在了口中,剛點燃吸了一口,助理通報,顧東瑞來了。

好久不見這個船王朋友了,他可是個大忙人,今天怎麼有時間來找他了?想必有什麼事情了。

讓助理將顧東瑞請了進來,他發現顧東瑞的神色不對,似乎少了那麼一點平日的霸氣和傲慢,他有心事。

“什麼時候也開始吸菸了?”顧東瑞皺起了眉頭,赫連宇陽平日裡很少吸菸的,一定有了什麼煩惱。

“男人吸菸,除了嗜好,還有就是煩惱。”赫連宇陽說。

“讓男人煩惱的,多半是女人……”顧東瑞微笑了起來,因爲他也正爲女人而感到懊惱不堪。

“你這次說對了,走吧,喝一杯。”

赫連宇陽和顧東瑞的共同語言總是那麼多,他熄滅了香菸,拿起了西裝,和顧東瑞一起走出了辦公室。

高級俱樂部的酒吧間裡,赫連宇陽和顧東瑞對飲着,兩個人的心裡都有一個煩惱,卻是因爲同一個人。

“怎麼了?真想不到,顧東瑞也有這麼煩惱的時候,一點也不像平時那個驕傲的傢伙了?”

“我有嗎?”顧東瑞嘲弄地笑了起來。

“不會也是因爲女人吧?”赫連宇陽打趣地說。

“是的,因爲一個自以爲清高,其實不知所謂的女人,她竟然敢躲避着我?等我抓到了她,看我怎麼收拾她?”

顧東瑞用力捏住了酒杯,就好像那是蔣樂樂,你越用力,她越強硬。

這個傲慢的女人,竟然敢偷偷生他的孩子,不知道她的心裡是怎麼想的,不會將來想拿這個孩子要挾他吧?那可是一個很有利的武器。

所有齷齪的想法都鑽進了顧東瑞的腦海裡,可是瞬間的,他又搖了搖頭,也許她真的那麼清高,是他看低了她,就好像她很有可能是尉遲家的女兒一樣……

“你說的女人真是特別,一個矛盾的綜合體。”

尉遲宇陽不得不大笑了起來,還真想知道,是什麼女人讓顧東瑞這樣煩心,她一定很有手段。

“別笑我了,說說你吧,不會是家族聯姻,你老爸給你找個什麼刁蠻女人吧?你可是十分厭惡家族婚姻的。”

“如果是那樣就好了,可惜不是,她完全不符合赫連家媳婦的標準,不但如此,她還有一個孩子,當然孩子不是我的,是什麼其他男人的。”

“哈哈!”

顧東瑞直接大笑了起來,想不到赫連宇陽竟然會這樣的女人的動心,一個帶着拖油瓶的女人,虧他能想得出來。

“笑吧,就知道你會大笑,我也覺得很可笑。”

赫連宇陽很尷尬,自我解嘲地述說着,然後端起了酒杯,一口喝了下去,火辣辣的感覺讓他舒服了許多。

“其實我們的情況差不多了,她如果……不是韓國豪門的女兒,身份地位和海翔完全不對等,只不過好在她的孩子不是其他男人的,是我的。”

顧東瑞不知道這點算不算慶幸,蔣樂樂肚子有着他的孩子,他作爲男人,很有成就感,但是另一方面,那個女人很可能耐不住寂mo,帶着孩子嫁給其他的男人,到時候,他的成就感就成了綠帽子了。

一想到這裡,顧東瑞就怒不可遏,用拳頭憤怒地垂着桌面:“她真是不識擡舉,她還想要什麼,要整個世界嗎?貪婪,看誰能滿足她填不滿的***。”

“哦,你好像要殺了那個女人。”

赫連宇陽有些吃驚,顧東瑞完全一副彌足深陷的樣子。

“如果見到她,我會那麼做的,以免她給我戴上綠帽子。”

顧東瑞惡狠狠地說。

一個讓顧東瑞恨之慾殺的女人,赫連宇陽還真是想見識一下是何方神聖。

酒吧裡氣氛雖然高昂,顧東瑞的心情卻十分低靡,他想痛快買醉,卻越喝越覺得惱火,越想揮去,就越揮不去。

“你說,她不就是想要個有錢的男人嗎?難道我還不算有錢嗎?”

顧東瑞苦惱地詢問着,也許他在蔣樂樂的眼裡真的不算有錢,似乎只有尉遲家族那樣的家世纔算有錢,可是世界上又有幾個能和尉遲家披靡的。

“女人的心,海底針,難以琢磨,不要多想了,我覺得你只是一時癡迷,這個世界上哪裡有永恆不變的感覺。”

赫連宇陽無奈地笑着,有些時候,感覺這東西會隨着環境的變化而變化,久而久之就會麻木,最後遺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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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吧……”

顧東瑞微眯着目光,看着杯裡的燒酒,突然他驀然地笑了一下,也許赫連宇陽說的對,這個世界上哪裡有永恆不變的感覺。

他們又連喝了好幾杯,狀態仍舊很好,但是喝到後本夜的時候,兩個人都有些迷醉了。

赫連宇陽叫人來安排了一切,顧東瑞無法趕回海翔,只好睡在了酒店裡。

第二天醒來,顧東瑞睜開了眼睛,昨夜可能喝得太多了,現在稍稍有些頭痛,隱約地,他好像聞到了一股脂粉的味道,恍然扭頭看去,發現身邊竟然躺着一個女人,那女人一頭金色的捲髮,赤白的肩頭,一雙豐man裸在被子的外面,而她的玉臂竟然搭在自己的身上。

怎麼會有一個白淨的外國女人……

再看向自己,顧東瑞頓時怒火中燒,他居然也***着身體,衣服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人脫掉了,卻渾然不覺。

昨夜發生了什麼,他清晰地記得只是和赫連宇陽一起喝酒,然後……他進了這家酒店,但是這個女人哪裡來的,他怎麼一點印象也沒有了。

不過有一點顧東瑞很確信,他沒有碰過這個外國女人。

羞惱萬分,顧東瑞一把將沉睡的女人拽了起來,那女人的兩顆豐/xiong劇烈的搖擺着,身材倒是***的you惑。

女人似乎沒有睡醒,懶洋洋地用不熟練地漢語嘟囔着。

“再睡一會兒嗎?”

“你給我醒醒!”顧東瑞直接大力一甩,那個女人從牀上摔了下去,吃痛之後立刻清醒了過來,驚恐地看着顧東瑞。

“先生……”

“到底怎麼回事?”顧東瑞氣惱地拿過了衣服,一件件地穿在了身上,他現在可沒有心情找什麼女人,只是蔣樂樂一個女人就讓他很煩了。

“你朋友叫我服侍你的,說你心情不好,需要女人……”

外國女人委屈趴在地上,她只是拿了錢,自然要陪着這個男人睡了,不過這個男人什麼也沒有做,也不能怪她啊,她進來的時候,他已經睡熟了。

實在不行,早上補償給他好了,何必這些凶神惡煞。

“赫連宇陽,你這個傢伙……”

顧東瑞鬱悶地咒罵着,現在什麼都明白了,赫連宇陽一定以爲他想女人想瘋了,所以才找了一個陪睡的女人給他。

顧東瑞想找女人還用別人安排嗎?這個傢伙真是小看了他,他可不是什麼女人都可以要的男人。

憤怒地穿好了衣服,顧東瑞直接撥打了電話給赫連宇陽,怒吼了起來。

“赫連宇陽,你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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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裡,赫連宇陽的聲音聽起來十分戲虐。

“昨夜怎麼樣?心情好點了吧?”

“你在搞什麼,那是什麼女人,你以爲我真的沒有女人不能活了嗎?”顧東瑞很想直接將赫連宇陽抓過來,狠狠給上一拳。

“別害怕,那個女人很乾淨,我可是花了不少錢,感覺不錯吧,你可以將她帶回海翔,她一定會體貼聽話的,費用方面你就不用操心了。”

“你喜歡自己留着吧,我還沒有碰過她,你也不算吃虧,如果你的錢不夠,我可以給你貼補點。”

顧東瑞樂樂一笑,嘲弄地反擊着,好像赫連宇陽也喜歡了一個有着拖油瓶的女人,煩悶的可不只他一個。

赫連宇陽聽了這句話之後,哈哈大笑了起來。

“以爲你昨天只是說說,想不到真的對那個女人動心了,連這麼的***都不要了,顧東瑞你完了,一向那麼清高,還不是栽在了女人的手上。”

“好了,別開玩笑了,這個女人留給你了,記得來收,我走了。”

顧東瑞直接掛斷了電話,冷漠地穿上了西裝,回頭嘲弄地看着那個女人。

“他花了那麼多錢,你卻沒有任何服務,那可不太好,還是去找他吧,他叫赫連宇陽,環球影視的總裁。”

說完,顧東瑞輕輕地拉開了房門,直接走了出去,在陽光下他伸了個懶腰,目光迥然地看着街市。

“蔣樂樂,你很得意了吧,簡直讓我顏面盡失,識相的趕緊自己出來,別讓我將你抓住。”

拿出了車鑰匙,顧東瑞發動了車子,向海翔駛去。

蔣樂樂的兒子滿月了,小傢伙長得白白胖胖,十分討人喜歡,她給兒子取了名字,叫蔣燦平,就是希望兒子將來能成爲光明磊落的男人,當然不能像他的爸爸,爲了目的做那些讓人不能接受的事情。

孩子由小清看護着,蔣樂樂很快返回了工作崗位,再次出現在影視基地,大家的神態更加恭敬了,蘋斯生了男孩兒,地位自然更加重要了,也許很快就會成爲赫連少夫人。

看着那些豔羨的眼睛,蔣樂樂儘量保持平和的心態,同時她也意識到一個問題,如果不想不要這份工作,唯一能擺脫這個緋聞的就是給孩子找個假爸爸。

蔣樂樂十分苦惱,這個假爸爸可不是好找的,也許會帶給她很多麻煩。

然而此時,皇斯島赫連家,赫連宇陽的麻煩來了,他接到了媽媽的電話,聲稱讓他必須馬上趕回去。

“我要見到這個叫蘋斯的女人。”

赫連夫人林雨柔仍舊十分優雅,美麗,不減當年亞姐,知名模特的風采,她愛她的丈夫,她的孩子,卻不能理解自己兒子的心態,既然讓這個叫蘋斯的女人懷遠生子,爲什麼不能堂堂正正地帶這個女人回皇斯島,就算蘋斯是個普通的女人,身份無法和赫連家平起平坐,但只要賢惠,善良,她也能夠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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