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有事的!”只是被嚇了一跳,擦傷了一點,沒傷筋動骨,不至於,她也不是賴人的那種人。
“走吧,送你回去,我也安心!”
杜子鳶小手緊握着電話,卻不敢打賀擎天的電話,她害怕他會發怒,她真的怕他怒。
到了別墅後,賀君臨先下車,然後照顧杜子鳶下車。“一定不要忘記了吃消炎藥,雖然是小傷口,但是還是要吃點抗生素的!”
“謝謝你送我回來!”杜子鳶點點頭。
“晚安!”賀君臨揮揮手,視線特意看了眼別墅的方向,這才鑽進車子裡。
杜子鳶站在門口,別墅大廳的燈亮着,杜子鳶深呼吸,預感到也許等待自己的將是一場暴風雨,但還是硬着頭皮推門,走進去。
大廳裡立刻飄來好聞的菸草味,壓迫人的氣勢也隨之排山倒海般飄來。
杜子鳶下意識地看了眼沙發的位置,賀擎天穿着休閒衣,白色的上衣,米色的長褲包裹着他修長的雙腿,就那麼盤着腿姿態隨意而慵懶,濃密的黑髮遮住了他銳利的眸子,修長的手指夾着一支菸,煙霧繚繞,他的眸光在黑髮後閃閃發亮,就這麼看着她。
杜子鳶低下頭去,長髮遮住了她額頭的傷,吶吶地叫了一聲:“賀大哥!”
“去哪裡了?!”賀擎天擡起頭,冷冽的男聲質問。
“加,加班!”
“好你個杜子鳶,撒謊好玩是不是?”賀擎天猛地站了起來,目光冷冽得盯着呆呆站在大廳門口不敢走過來的小女人。
“對不起!”她只能這樣道歉。
“私會jian/fu了去吧?”
“沒有!”杜子鳶咬脣,輕聲說道。“我沒有這種嗜好!”
“你沒有?那你的第一次給了誰?”他的語氣顯然已經很不悅。
於賀擎天來說,眼前這個女人他真得看不透,如果說她隨便,可是爲什麼她擁有一雙被水洗過的清澈眼神?
如果說她不隨便,那麼他檢查過她明明是chu女,可是他出差回來一趟她就沒了那道膜,面對質問,她似乎比他還鎮定,難道她真得開放如此?
難道她可以夜夜與男人ji/情,而沒有一點做爲女人最基本的羞恥心?
賀擎天沒有再說話,杜子鳶下意識的又擡頭看了他一眼,看着他冷漠着一張臉,嘴角勾勒着冷漠的笑意,杜子鳶已經察覺到他周身的怒氣瀕臨爆發的邊緣。
“你要吃宵夜嗎?我去給你煮飯!”她不想吵架,轉身往廚房走去,因爲擦傷太多,她的腳也扭了下,走路的姿勢不好看,可她還是咬牙挺直脊背讓自己的步伐平穩些,走進了廚房。
她不想告訴他,她今天出了車禍,因爲她知道,即使說了,他也未必在意,又何必徒增傷感呢。
“我問你,你去了哪裡?”他顯然不肯罷休。
杜子鳶咬牙,頓了下,“逛街!”
他不是看到她跟夏美子在一起了嗎?
“不是加班嗎?!”
“加班完了又去逛街!”她沒有回頭。
“僑辦的辦公樓一片漆黑,杜子鳶,請問你在哪裡加班?”
“你怎麼知道?你調查我?”杜子鳶錯愕,轉身,望着他。難道他去了辦公室嗎?
“你覺得你值得我調查嗎?”他的語氣充滿了不屑,抽了口煙,吐出白色的眼圈,“杜子鳶,你是我賀擎天的太太,注意你的身份,不要給我還有我們尊敬的杜市長臉上抹黑!”
他的話,狀似不經意,卻透着隱含的威脅。
那樣的話,如同鋼針,扎進自己的心口,有頓疼傳來,良久,她幽幽點頭。
“我還沒有吃晚飯!”賀擎天突然說了一句。
杜子鳶訝異,急忙道:“啊,哦!我現在立刻給你煮飯!”
賀擎天黑眸一凜,陰鬱地道:“下一次,我的電話,一響,三秒鐘就要接聽,不許關機,接到電話,半個小時內回家!”
“恩。“杜子鳶輕聲應道。
“回答!”
“知道了!三秒鐘就接電話!”
她強扯起笑容,走進了廚房,從冰箱裡拿菜,還好,她有準備吃的,昨天買的青菜都有。
熟練的摘菜,洗菜,切菜,擰開燃氣竈,倒油。
怔怔的看着油溫升高,心底嘆了口氣,卻告訴自己。“杜子鳶,你可以的,加油!”
倒入菜,拿鏟子翻炒。
賀擎天看她今日格外的安靜,在沙發上抽菸,隔着玻璃看她,在她轉身的剎那,他看到她額頭的紗布,隱匿在長髮下的紗布,眉頭一皺,他熄滅了菸蒂,站起來,大步朝廚房走來。
杜子鳶正在專心炒菜,沒有發現賀擎天已經出現在門口,菜剛剛炒好,她關了火,拿盤子的剎那,一轉身發現他就在咫尺。
“啪——”一下,盤子掉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碎瓷聲。
賀擎天將近一百八十五公分的高大身形就在她面前,她還不及做任何的反應,不安的眼撞進他幽沉的黑瞳中。
糟了!杜子鳶想低頭掩飾自己被他嚇一跳的心慌。
賀擎天嚴肅的表情不變,只有那兩道濃眉挑了一下。伸出手,他修長的手指撥開她的發,看到額頭的白色紗布,有創可貼那麼大,皺眉。
幽眸凝視着一臉難掩心虛的杜子鳶,看着她纖細的雙手各抓着衣服兩邊的衣襟,似乎緊張得有點不知所措。
這樣緊張的神色讓他心底升起一股不悅,“說,怎麼回事?”
“哦,沒事。”賀擎天的凝視讓杜子鳶更加緊張心慌,一張瓜子臉悄悄染了層粉白。
“沒事會掛彩?”他的語氣維持一貫的冷淡,俊容神色也是一樣的冷肅傲然。
“我……”俏顏一白,她看着他的冷臉,但看不出來他究竟是不是在生氣。“下班回來的路上被汽車掛了下!”
賀擎天的眉尾動了一下,他看着她,視線幽深。“所以呢?”
“沒有了,人沒事,還活着!”她那平淡的語氣,加上有些緊張的神情,讓他的心窒了下,感到不太舒服。
“確定沒事?”他又問。
“嗯!”她點頭。
“那好!我想吃手擀麪,會嗎?”賀擎天以傲然不可一世的氣勢睨着她,他丟出這樣一句話。
杜子鳶錯愕,她以爲看到她受傷,他不會關心,起碼也該體貼一下吧,可是沒想到他居然要她做複雜的手擀麪,她呆了呆,一雙眸子閃了閃,又垂下,咬脣,終於道:“會!請稍等!”
“快點,我餓了!既然人沒事,動作就麻利點!”話一說完,他充滿氣勢的高大身形往外一轉,步出廚房。
在賀擎天離開的下一秒,杜子鳶嘆了口氣,拿掃把先打掃了廚房的瓷片。
等到手擀麪做好,杜子鳶端着飯菜,擺上餐桌時,看到賀擎天坐在沙發上,身子後靠在椅背上,閉着雙眸,長睫黑而密的覆蓋在眼皮上,下眼皮處一片青色,像是很久沒睡的樣子。
“賀大哥。“她輕聲喊道。
賀擎天豁得睜開眼睛,沉聲說道,“煮好了?”
“嗯。“杜子鳶點點頭。
賀擎天劍眉皺起,豁地從沙發上站起身來。
頎長的身軀偉岸,他朝着她一步一步走來,杜子鳶眼底有一絲驚恐,可是腳像是生了根,無法後退半分。瞳孔微微收縮,他已經站在她面前,那麼近的距離。
杜子鳶下意識地低下了頭,心跳更加迅猛。
“擡頭。“他沉聲命令。
杜子鳶遲疑地擡起頭來,迎上了他一張天妒俊容。惶惶之中,他微微彎腰,視線與她齊平,他的雙眸是帶着魔力的寶石,讓她深陷。
“覺得很委屈嗎?”他問。
“不!”她吶吶道,她能說什麼?就算委屈,說出來,誰會聽?自嘲一笑,杜子鳶的視線望向窗外的天空,夜色如墨。“這個世界,最不需要的就是同情。”
“很疼?”他挑眉,看着她,目光若有所思。
“不!”她咬牙。
“哧得”一聲,他大手一揮,扯開了她的衣服。
“啊——”杜子鳶毫無預料地尖叫一聲,差點被他扯動的大力甩在了地上,同時感覺腰間被擦傷的部分火//辣辣的疼,這樣一扯動受傷後的嬌嫩肌膚一下子變得灼/熱刺痛起來,她蓄在眼眶已久的淚水也終於因爲委屈和疼痛而掉落了下來,慌忙的用手掩住自己的胸口。
不期然的,他的眸子對上了她的淚眼,驀地一緊,很快恢復自然,他的語氣不疾不徐,可以說十分沉穩:“身上也受傷了?”
她不語,只是眼淚越流越兇。玲瓏有致的美麗曲線,讓賀擎天的眼眸幽深起來。
只是白皙的肌膚上竟然有好幾處的擦傷,他的心底沒來由的抽了下,而臉上始終面無表情,她還在落淚,低垂着頭。“我,我可以上樓了嗎?”
賀擎天銳利的眸子一下緊縮,她到底出了什麼事情?難道不是去約會,不是去會ye男人?
往前靠了一下,看到她傷口像是被處理過,是那野男人處理的?
心底一下子升騰起一股怒氣,他就杵在那裡,沒有開口問,也沒有讓過身,不許她上樓,卻沒說話,就這麼杵着。
杜子鳶的腳前已經滴了一汪水漬,雙肩顫抖着,纖細的手臂掩蓋着自己的文xiong,小小的身子是那樣的無助。
“哭什麼?”他皺眉,語氣有些不耐。“說,到底怎麼回事,我要詳細的過程!”
她的身體僵了一下,咬着脣,不說話,因爲她怕說出的話會忍不住大哭起來,她感覺好委屈,好難過。
賀擎天看到她不說話,扯過她的手,拉着就上樓。
“不要拉我!”杜子鳶掙扎,可是聲音已經帶着哭腔:“不要扯我!”
他轉身,便看到她梨花帶雨的臉,正一臉哀怨地望着他。
他怔怔,眼神忽閃了下,卻沒有鬆手,而她卻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打算,大顆大顆的淚滴就這樣在他的面前掉落。
“怎麼會傷到身體?”他站在那裡,伸了伸手,似乎想替她找去淚滴,但手擡了起來,又落下,他就那樣看着她哭花了一張臉。
“出了車禍,被車子颳倒,你打電話的時候我在醫院裡掛吊瓶,你根本就不許我解釋,不給我說話的機會兒,我告訴你有用嗎?你早就不是當初的賀大哥了,你巴不得我死……嗚……巴不得看我們笑話……嗚嗚嗚嗚……”杜子鳶這一哭更是一發不可收拾,手擦着不斷掉下的洶涌的淚。
“不許哭了!”他的聲音更加沉悶,乾脆一把扯起她,直接上樓。
杜子鳶被她扯到了臥室,見他拉開壁櫥拿了一件她的T恤,幫她套上。她呆了呆,有一絲的錯愕,眼淚僵在眼眶裡,淚眼模糊中,她似乎看到了他眼中一閃而過的關懷,可是隻是一閃而逝,或者根本就是她看錯了。
然後,他停頓了幾秒,突然揚脣,幽幽地道:“不委屈你哭什麼?”
“我——”
“我賀擎天的太太,應該是個多面手,遇到事情只會哭嗎?!”
杜子鳶如被雷劈中——
錯愕得望着他,看到他一雙眸子緊盯着她,而她根本不知道他這話什麼意思,還有他的舉動,她的呶呶的喊了一聲。“賀大哥——”
賀擎天已經轉身下樓,望着他高大的身軀走出臥室的門。
杜子鳶吸了吸鼻子,去洗手間洗了把臉,也跟着下樓,他給她穿上了衣服,不再冷言相向,她也不會小心眼的。
走到餐桌旁,坐下來,他已經在吃了,而面已經成了一坨,她小聲道:“面不好吃了!”
“可以吃!”他沉聲道,並沒有在意麪的賣相不好看了。吃完了一碗,遞給她空碗,杜子鳶接過來。
桌上兩菜一面,她小心翼翼的幫他把大碗裡的手擀麪盛入小碗裡,因爲面澆了香油,香蔥,味道清新甘美。
“傷口不能碰水,不然會發炎!”賀擎天端過杜子鳶遞過來的碗,沉聲說道。
錯愕於他突然關心自己,杜子鳶一時不適應,僵直了身子。
他看了她一眼,皺眉。“聽到沒?”
“哦!知道了。“她立刻點頭。
“僑辦的工作適應嗎?”他又問。
他居然問她工作,來不及思考緣由,杜子鳶點頭,老實的回答,“嗯,很清閒!”
“一輩子就想這樣嗎?”看來她是打算當公務員了,一輩子領一份不高不低的工資,或者公務員更適合女人做,很清閒,只要沒有政/治企圖,工作就很輕鬆。
“呃!”她不知道他什麼意思,總之是格外的奇怪,因爲剛纔還怒火高漲,這一刻卻又閒話家常,他們之間還真的是冰火兩重天。
“一直想做這個工作?”他邊吃邊問。
這,似乎是第一次,他們之間算是正常的交流,一時間,讓杜子鳶很是意外。“好像還不錯吧,論文答辯後,就要辦理手續了,爸爸希望我做公務員,我覺得也沒什麼不好!”
至少,她不需要像她的同學一樣,人才市場擠破頭的找工作。
“他的話就是聖旨嗎?”賀擎天低下頭去又吃了幾口,只覺得這飯菜真的比外在任何吃得一頓都要香好多。
“我幫你盛面!”見他幾口又吃完了一小碗,她拿過碗幫他盛。
“不用了,直接把大碗拿過來!”他開口,看着那一大碗麪,直接拉過來。
杜子鳶看着他吃的很開胃,把炒的菜都吃光了,“你,很久沒吃飯了嗎?”
他那樣子,像是三天沒吃飯的樣子,吃的太多了!
“今天的第一頓飯!”他取了紙巾擦了擦嘴。
“呀!”她低叫了一下,“爲什麼沒吃飯?你打電話的時候就是叫我回來煮飯嗎?”
“嗯!”他點點頭,繼續吃東西,雖然吃的很快,可是卻很優雅,沒有一點的聲音。
他陪着女人逛街買衣服,也不吃飯嗎?杜子鳶皺眉,他爲什麼沒陪那個女人一起吃飯?那個女人又是誰?可是想到他打電話讓她煮飯她卻沒敢回來,不由得道:“對不起。”
“對不起什麼?”他挑眉反問。
“不吃東西會傷胃的!如果你以後需要回來吃飯,打個電話告訴我需要煮飯就好了!”
“傷胃不是正好如你的意嗎?最好得了什麼胃癌,不治之症,最後不治而亡,你可以另嫁,繼承我的財產,不是更好嗎?”他淡淡的說道。
杜子鳶有些委屈地看着賀擎天,“你,你以爲所有人都像你一樣嗎?”
“我哪樣?”他挑眉。
“你,你想法很卑鄙!”她終於還是忍不住說道。
拿姐姐的視頻作威脅,怎麼說,姐姐都是他愛過的女人,即使有緣無分,也不能這樣威脅她呀,這根本就是小人所爲。
“卑鄙?!”賀擎天冷哼一聲。“我從來沒說我高尚!卑鄙的人生也一樣有趣!”
杜子鳶怎麼都不會想到,他可以這樣說他自己,一時間,她都不知道說什麼了,他自貶成卑鄙的小人了,她還能說什麼?
人要不要臉,神仙也難管!
他吃完飯,拿紙巾抹了下嘴,臉上似笑非笑,狹長漂亮的眼睛微微眯着,“所以,想要我死的方式也很簡單,你可以在幫我煮東西的時候直接下藥,毒死我也是個不錯的主意!”
“你——”她頓時感覺渾身無力,也無語。
他抽出一根雪茄燃上,輕吐出一圈菸圈,“我在教你如何對付我,你不是恨我嗎?”
“我沒有!”杜子鳶否認。
賀擎天峻冷酷寒的面容依舊如同往常一般,只是他那一雙黑眸裡散發出來的威嚴和氣勢,卻讓杜子鳶又不由得緊張起來,他這樣坦言問她,她真的不知道如何回答,可是心裡真的沒有那麼恨他。
杜子鳶緩緩擡起頭,眼瞳閃過許多複雜的情緒。嘆口氣,杜子鳶看着他,心裡有些酸澀。
“撒謊!”
“信不信由你,我希望和你和平共處!”杜子鳶不想跟他吵架,雖然他很可惡,甚至是行爲有些拙劣,但是他不想他有事,一點都不想。
“你剛纔吃的太急,而且一下子吃了那麼多,對胃不好,你起來活動一下,我先去洗碗!”
面對這樣一個男人,杜子鳶猜不透他,收起碗筷,要去廚房。
可是下一秒,賀擎天的反應卻讓杜子鳶錯愕。
他倏地靠近她,頰邊露出一抹讓人難以猜度的笑,倏地,他捏住她下巴,毫不猶豫的吻上她甜美的脣。
另一隻手更是不容抗拒的托住她的頭,在她的錯愕中,靈巧的舌毫不費力的撬開了她的牙齒,鑽進她的口中。
這個吻的效果,有些超乎他的想象,雖然她的感覺,跟想象中一樣的甜,可他卻有點不想停下。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快到讓杜子鳶以爲自己是在做夢。在她錯愕的瞬間,賀擎天卻一把拉過她,親暱的摟在懷裡,強大的力道讓她難以掙脫。
他靠近她的耳邊,用着低沉的音量說,“明日再洗,現在去休息。”
杜子鳶看怪物似的看着他,“賀大哥……”
賀擎天勾起嘴角,伸手攬上她的腰,“飯後運動的方式有很多種!而我最不喜歡的就是走路!”
半是脅迫半是親暱的摟着杜子鳶上樓,因爲過於緊張,杜子鳶在上樓梯的瞬間一個踉蹌差點跌倒。
“呃!好痛!”扭到的腳此刻更痛了。低呼着彎下身,小手揉着撞疼的小腿骨。
“腳痛?”他在她面前蹲了下來,大手包覆住她揉着小腿骨的細軟小手,輕輕按着。
他的聲音近到似在她耳邊說話,連他的手也彷彿帶着電,強大的電流竄進她的四肢百骸裡,一陣狂躁襲來,目光驚然一擡,與他幽邃的眼相交。
“嗯……”杜子鳶感覺自己的心跳加快,很是惶然不安的俏顏寫滿了嬌羞和惶恐。
他一把抱起她,直接上樓,她身上的挫傷因爲他的摟抱又跟着疼痛起來,可是錯愕的她,只能以清靈惶恐的眸子呆怔的望着他。
近在咫尺,他的俊顏上似乎寫了些關心,可是杜子鳶卻以爲自己看錯了,因爲他眸子裡東西,一閃而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