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顏忙移開了目光,跟徐天賜繼續說笑去。
沈奕默低頭拿着酒,蘇流鬱看着他看向了容顏,便問,“怎麼,羨慕人家?”
沈奕默笑笑,“只是不懂,天賜倒是癡情。”
“我不知道天賜癡情不癡情,但是我倒是理解他,眼裡只有一個人的感覺……我也有。”她深情的望着她,眼中滿滿的柔情蜜意。
他只是淡笑,將她摟在懷裡,她輕輕倚靠在他的肩膀上,感受着他的體溫,才終於感受到了一點安全感姘。
然而他的目光,卻狀似不經意的,看着遠方,看着不遠處,那個跟另外一個男人調笑的女人。
眉頭深鎖。
宴會進行到後半段的時候,多少吃飽喝足,開始無趣起來圩。
徐天賜的一個朋友來招呼他,容顏自覺的退出去。
喝了點香檳,並不多,但是兩頰也覺得燙燙的,她走出去,來到洗手間,輕輕的撲了撲臉上,然後拿出化妝包裡,補一點粉,他們上班是要化淡妝的,硬性規定,何況她也不小了,過了二十五歲,再不保養,四十歲時一定會後悔,她雖然對這些並沒有感覺,但是終究是個女人,聰明的女人知道不讓自己自暴自棄,所以她從二十幾歲也會開始做點簡單的保養。
擦了擦臉上,正低頭找脣膏,擡起頭來,忽然看見,鏡子裡多了一個人的影子。
沈奕默!
他的黑瞳在鏡子裡,熠熠生輝,迥然的目光裡,帶着點傷感一般,一晃而過,最後只餘下一片的漆黑,讓人深陷。
她一愣,這裡是女洗手間!
她忙回頭,還沒來得及看清身後的人,他已經一把拉住了她,順手將她捲進了懷裡,他身上的馨香撲面而來,她瞪大眼睛看着他,他伸手輕輕掩住了她的嘴巴,噓了一聲,然後拉起她來,便往裡走去。
打開了防火門,穿過中間的走廊,一直進了酒店裡,拉開一個黃色鑲邊的總統套房門,他帶着她進了房間,然後,他推着她,將她推到了門上。
門在她的身後關嚴了,他一隻手撐在她的頭頂上,另一隻手撐在她的肩膀旁,將她圈禁在了他的懷抱和後面的門之間。
她微微一愣,隨即看着他勾起的脣角,染着邪魅的味道,她歪過頭去,不由的嘆息,“沈總,有何指教?”
他曖昧的更靠近了幾分,“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我覺得沒必要用語言來打攪這種美好的氣氛。”
她瞥了眼緊閉的門,似乎是在示意他,外面還有人,酒店外的空場上,人着實不少。
她說,“沈總不要忘了,您的未婚夫就在外面,幾乎是一牆之隔,沈總這樣,不太好吧。”
他盯着她,“多謝容經理的提醒,讓我們之間的氣氛,又增加了一分。”
她皺眉,“沈總什麼意思?”
他靠近她,臉幾乎就要貼到了她的臉上,但是卻又恰巧的差那麼幾分,只是汗毛幾乎都要貼到了一起,他笑着,“你不覺得,就不是這樣刺激的曖昧,才更能激發人的身體的本能?”
她明白了他的意思,卻更無語,“原來沈總喜歡這樣的重口味。”
他說,“女人經歷的多了,總會想點別的玩意。”
“原來沈總是在另闢捷徑找樂子,但是外面美女那麼多,沈總何必來找我。”
“外面美女不如容經理有魅力啊。”
“呵,我年齡已經這麼大,幾乎要成半老徐娘,還帶着個孩子,沈總竟然還說我有魅力,我實在是自慚形穢。”
“只有年輕小夥子纔會喜歡那種青澀少女,相信我,成熟的男人對年輕的身體沒什麼感覺,反倒更在乎技術的切磋,好像跟一個合作伙伴,兩個人默契合作,最後一起得到兩個人都想要的感覺,你不覺得,那才真的是讓人回味的。”
她說,“我沒沈總這種前衛的想法,所以沈總必定是找錯了人。”
他看着她,“你沒有,是因爲你沒經歷過,不如我帶你先試一試。”
“呵,沈總這種精良的夥伴,我駕馭不了。”
“不試試怎麼知道呢。”
“沈總還真的殷勤啊。”
“當然,現在是市場經濟時代,我們就是以客戶爲本,客戶覺得沒信心,我們就要想方設法讓客戶對我們有信心,客戶沒興趣,我們就要想辦法讓客戶產生興趣,就好像讓你買個東西,也要先給你一個免費試用裝,如果容經理現在想適用的話,我也可是可以……”他說着,修長的手指已經慢慢的伸進了她的髮絲間,攏着她俊俏的臉型,他漸漸向她靠近。
她忙說,“不用了不用了,不用適用……”
“感謝客戶的信任,那麼不用適用的話,我們直接來如何……”
“哎哎,你這是在耍賴。”她忙叫着,趕緊推開了他的手。
他看着她,“怎麼,你怎麼一直在拒絕,容顏,我們又不是沒有過。”
她亦望着他的眼睛,“但是現在已經沒有了。”
“是你讓它變得沒有了的。”
她笑,“沈總,現在要訂婚的人是你。”
他只是望着她,靜靜的,緩慢的,露出了一點微笑,“是你拒絕了我,容顏,是你心裡沒有我。”
“如果不是爲了小蟲,你會來跟我一起嗎?沈奕默,你明明知道,你這樣的身份,要娶的,必定是蘇流鬱那樣的女人,你爲什麼還要來招惹我?”
他眉頭緊鎖,“所以在你心裡,其實就是這麼想我的對嗎?你一直就沒想過好好的瞭解我,你跟我在一起,卻從沒信任過我……”是啊,她心裡的那個人,並不是他,曾經的一切,不過是他強求來的。
他對她說過,他會好好解決蘇流鬱的事情,那是他對她的承諾,但是,她卻沒能等到那一天,就已經離開了他。
她脣角動了動,轉過頭去,是啊,她心裡沒有他,就算之前想要跟他一起生活,也不過是爲了小蟲能有一個爸爸,不過是因爲他對她好,漸漸打動了她,讓她覺得可以試一試,可以信任他,但是在一切沒發生之前,他們已經又回到了自己的軌道。
她說,“所以我們並不合適做情侶,如果當做夥伴的話,我們好像彼此都能懂得對方,我能知道你想要什麼,你也知道我心裡在想什麼,沈總,所以我們根本就不能在一起,有一種人不就是這樣,做朋友的時候可以一起吸菸,一起看片子,一起逛夜店,以爲合拍,但是試着交往才發現,情侶跟朋友的感覺,完全是兩碼事,我們也是一樣的。”他只盯着她的眼睛,漸漸靠近了她,“所以說,我們現在回到合作伙伴的位置來,或許這樣,我們在一起才能更自然,好像現在這樣,容顏,我還是發覺,只有跟你在一起的時候,我是最放鬆的,你的身體最能讓我全心投入……”他說着,將整個額頭,都埋進了她的頸窩裡。
“嗯……”她忙要躲開,他笑着,悶悶的聲音似乎在通過身體傳輸着,“所以容顏,我這幾天最想念的就是你的身體,我特別回味,當你夾緊我的時候,那種特別的榮譽感,你不會懂得那種感覺……”
“流氓……”
“所以容顏,你已經喂壞了我,吃過你這樣高昂的食物後,我再吃別的都沒有味道,我開始挑食,我開始不滿足只擁有你一次……”他的手漸漸的從後面攏住了她的身體。
她仰起頭來,“沈總太擡高我了,沈總完全是被迷惑了,我能理解沈總,好像男人都覺得別人的老婆纔是最好的一樣,因爲要訂婚了,只能屬於一個女人了,所以纔會這樣,但是蘇小姐絕對是你最好的選擇,男人最大的錯誤就是,以爲別人身邊的纔是最好的,卻忘了,你自己身邊的人,也是別人眼中最好的,你再這樣覬覦別人的,你自己的,也會失去……”
“但是我也是個普通的男人,我會這樣想,完全可以理解。”
“放開我,沈奕默,一會兒會被發現,你別再鬧了……”
“怕被誰發現,天賜嗎?”
“不管是誰……”
“但是我想要你,怎麼辦。”
“沈奕默,你瘋了嗎,我們現在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你不要把我當做跟別的女人一樣的,可以隨意玩弄的女人!”
他指尖勾起了她的一點下巴,望着她的眼睛,“怎麼會,我說過,你是我最高昂的食物……”
她一把打開了他的手,“但是我不想,放開我!”
他說,“那你就不要當着我的面,再跟別的男人一起卿卿我我。”
她感到好笑,“那你不覺得太不公平嗎,你跟別的女人一起就可以,我就不可以?”
是啊,他是覺得不公平,他看着她,爲什麼蘇流鬱只一點風吹草動,就擔心他是不是有了別的女人,但是她呢,看着他跟蘇流鬱一起出雙入對,仍舊不動聲色,沒有一點感覺,更可悲的是,她在那裡不爲所動,風輕雲淡,他卻已經忍不住……
他握着她的手,“是啊,我就是這麼自私,男人都是自私的生物,我就是不允許,要麼你就不要再這樣,要麼……你就繼續忍受,我對你的***擾。”說着,他撈起了她的手背,放在脣邊,輕輕磨蹭。
她呵的一笑,這時,卻似乎聽見,外面走廊傳來了蘇流鬱的聲音,“麻煩請問一下,沈奕默是不是在這邊開了房?”
“沒錯。”
“是哪個房間?”
“這個,要去前臺查,我並不清楚。”
容顏大驚,忙推開了他,想要打開門離開,他卻拉住了她的手,她回頭看着他,他靜靜的聽了一下,不慌不忙,只是指了指後面。
她瞭然,總統套房後面的窗子,可以直接出去。
她點點頭,退開了他的手,頭也不回的,毫不猶豫的,走了出去。
而他,只是站在那裡,看着自己空蕩蕩的手。
蘇流鬱還在外面着急,想要去前臺的時候,門忽然開了。
沈奕默走出來,已經換了一身衣服。
他走過去,脣角帶着自然的淡笑,“怎麼了,一個人出來。”
她說,“不是衣服弄髒了,你只是出來換衣服而已,但是走了那麼久,我擔心你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沈奕默說,“沒有,趁機休息一下,外面太吵了。”
“換好衣服了?”
“嗯,我們走吧。”
蘇流鬱點點頭,目光卻不由的看向了那個關閉的門,剛剛他離開後,她特意找了一圈,容顏並不在。
不管怎麼說,她心裡仍舊覺得,容顏就是個禍害,她總有一天,會橫跨在兩個人之間,不行,要今早,搞定掉這個人才好。
容顏回到了座位上,看見徐天賜正喝酒,他擡起頭來,“去哪了,這麼久。”
她吐出一口氣,還想着剛剛那個蠻不講理的男人,“便秘。”她隨口說。
他噗的吐出了一些酒,忙擦掉了,說,“那你臉上這麼紅,也是便秘憋的嘍?”
容顏瞪向了徐天賜,“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
這時,她看見沈奕默跟蘇流鬱已經也回來,沈奕默換了一套藍色的襯衫,看起來仍舊帥氣瀟灑,他的身邊,蘇流鬱往這邊看過來,看到容顏的瞬間,眼神一定。
容顏總覺得,那個眼神,是有事要說的意思。
果不其然,等徐天賜再走開的時候,蘇流鬱便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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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優雅的坐在了容顏的旁邊,臉上還帶着大方的笑容,“天賜呢?”
容顏說,“出去應酬了。”
她笑道,“應酬也該帶上你啊,所謂夫唱婦隨。”
容顏笑笑,淡淡道,“你誤會了,我跟天賜不過是好朋友。”
蘇流鬱眼睛動了動,盯着容顏,說,“不過是好朋友嗎?其實我覺得你們挺般配的。”
容顏說,“怎麼可能,他是徐家大少爺,酒店遍佈全球,我不過是個小人物。”
蘇流鬱說,“反正只要他喜歡,我跟奕默都會幫忙的。”
容顏說,“但是我跟他真的不適合。”
蘇流鬱說,“容顏,但是,除了徐天賜,你還有別的人嗎?”
容顏看着她,一副不知道她是什麼意思的表情。
蘇流鬱說,“我只是關心你的生活,你也不小了,早該組建一個家庭,這樣,也會讓你不用這麼辛苦。”容顏說,“是嗎,但是我還真沒想過。”
蘇流鬱見她看向一邊,一副毫不關心的樣子,她咬脣,“容顏,我是在認真的跟你說。”
容顏卻說,“你要說什麼,還是直接說吧,流鬱,我不習慣拐彎抹角。”
蘇流鬱咬脣,終於,將臉上的虛情假意凝固掉,看着她,說,“我馬上要跟奕默訂婚,我希望你也能有自己的歸宿,你知道,你現在的身份,別說是天賜,還是奕默,他們根本不可能娶你這樣的女人,所以,你還是找一個門當戶對的,對你好的,嫁過去吧。”
容顏呵呵的笑起來,說,“蘇小姐是擔心我跟您的未婚夫舊情復燃嗎?”
她說,“我相信同爲女人,你能瞭解的,我只是想杜絕掉所有能妨礙我們未來的幸福的人,以防萬一。”
容顏說,“蘇小姐何必對自己這麼不自信。”
“我沒有對自己不自信,”她臉色微變。
容顏說,“那您就不該覺得,他有了你這樣家世相貌都姣好的人之後,還會想着一無所有的我。”
“我……”她被堵住,想了一下,才說,“奕默是個重情義的人,我擔心他會對你懷有同情心。”
容顏說,“那您還是不瞭解您未來的丈夫,你要相信,他在商場這麼多年,如果同情心那麼容易氾濫成災,沈氏早就不知道被多少人吃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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