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已痛得連自己的身體都感覺不到。
乾脆就這樣死了也好。
慢慢地，一直在她上方動作的軀體離開了她，她漠然地想着——結束了？她可以回家了？——若是她還有力氣的話。
她一寸一寸地拾起自己的身體，感覺自己已經是一個斷手斷腳的木偶，他是她的操縱者，用慾念的絲線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但，好歹是堅持到了最後。
他已經進了浴室去淋浴，她緩慢地用牀單裹住身體，跳下牀來，彎腰拾起滿地的衣物。
此時，牀單上一抹殷紅映入眼簾，刺痛了她全身的細胞和神經。
到底……是沒有了。
這份大禮夠不夠厚？
這個魔鬼，是不是覺得很驚訝？
不過他想什麼已經不重要了，他已經得到了他想要的東西，她可以打道回府了，從此他們二人再無牽扯。
她機械地一件一件穿好，雖然那些衣物都還是潮溼的，她也不在乎。
手臂，鎖骨和大腿到處都是淤青，她當做視而不見。
就在此時，他抹着髮絲上的水珠，帶着滿足後慵懶的笑意，繫着一塊白色浴巾赤腳走出，見她已經穿好衣物，挑眉不悅道：“你要去哪裡？”
“回家。”她語氣沒有一點改變。
“我沒讓你回家。”他冷聲靠近她，順勢一撈，她便又再次像個破碎的洋娃娃般躺回牀上。
她的身軀可以受他操控，靈魂卻不會。
冷道：“你不是已經得到你想要的了嗎？還留我在這兒幹嘛？”
他展顏，眸中涌動深沉情緒，摸了摸她的臉：“我沒說——只有一次就夠。”
這句話好似毒蛇咬了她一口！
她惶急地跳起來，怒瞪他：“你說什麼？——”
“我說，你別以爲一次就夠了。”他在她身軀上方彎下腰來，他的影子全然覆蓋了她，雙臂伸向她胸口的鈕釦，語氣婉轉溫柔，“溼的衣服，不要穿，我這兒有很多幹淨的，比你本來的衣服要更讓男人喜歡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