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治國目光在她身上轉了一圈,又看看蔣孝荀和蕭潛,似是明白了什麼,又似是更疑惑了。
蕭潛一雙眼睛,銳利的盯着蔣孝荀,面上的表情仍舊是淡淡的,只有似是尖刀一樣的眼角,凌厲的勾着,似是要將蔣孝荀千刀萬剮了一樣。
他甚至是淺淺的笑了笑,才走過來,一手挽住了顧苡的手,輕巧的放到了臂彎裡囡。
陸清歡看着,笑笑,聲音清清淡淡的,似是帶着幾分的討好,“顧苡,他們是來談事情的,你沒有生氣吧?”
顧苡看着路清歡,微笑着打量着她,學着她的口吻,也跟着客氣的說,“怎麼會,蔣總是在開玩笑,他是自己想來湊個熱鬧,才非要藉着我的引子。鯴”
蕭潛拉着顧苡,對齊治國道,“我夫人,顧苡,第一次見,還希望齊總多多指教啊。”
齊治國一臉讚賞的看着顧苡,這個女人長的是夠禍害的,但是卻配得上蕭潛這樣的男人。
不愧是蕭潛啊。
不愧是蕭家嗎。
家裡哪個人都不是蓋的。
齊治國心裡不由的嫉妒。
可惜,他後來才發家致富的人,在這種事上永遠都比有着底蘊的蕭家少了那麼點底氣。
“蕭總真是……豔福不淺啊。”
“是啊,我都深深的嫉妒了。”一邊蔣孝荀忽然插嘴。
齊治國看了蔣孝荀一眼,“蔣總也快點找一個不好?”
“可惜世上不是就一個顧苡?還早早的被蕭總收歸囊中了。”蔣孝荀繼續作死的看向了蕭潛,輕佻的表情,讓顧苡心裡打鼓。
平日裡,大家應酬的時候開開這樣的玩笑算是恭維,但是,怎麼這話放在蔣孝荀嘴巴里,聽着那麼奇怪。
認真的讓人心裡發虛。
齊治國繼續哈哈大笑,“看來蕭總情敵可是不少。”
蕭潛淡笑,“是啊,蕭某何德何能,讓大家這麼看得起,不過,這些年也習慣了,貓啊狗的,也弄走了不少。”
蕭潛接連回頭對蔣孝荀道,“哎呦,我可沒說蔣總是貓啊狗的,我說的是那些,蔣總怎麼能跟這些貓啊狗的相提並論呢。”
蔣孝荀呵呵的笑,“無礙,無礙,我跟蕭總這麼熟的人了,不用跟我解釋,我還不瞭解蕭總嗎。”
蔣孝荀笑着,手搭在了蕭潛的肩膀上,親密的拍了拍。
蕭潛也是笑着看着蔣孝荀,兩個人對視着,好似當真是好兄弟一樣,親密無間。
其實B市誰人不知,這兩個人之前鬧的不可開交。
外面的人望着簾子裡的人,縱然多少人想來攀交齊治國,但是真正進了裡面的人,就那麼幾個。
因此,他們哪個不是說着自己的八卦,眼神卻還盯着裡面看個不停。
“那個不是蕭潛的老婆顧苡。”
“是啊。”
“但是我怎麼見着她是跟蔣孝荀一起進去的。”
“姓蔣的對她居心不良,那是多少人都知道的了。”
“哎呦,她哪裡來的那麼大的魅力,嫁給了蕭潛,還有個蔣孝荀對她有心思。”
“人家美不成嗎。”
所有人對顧苡無不是嫉妒的,他們費盡心思卻接觸不到的男人,如今都圍繞着她。
明明都是一樣的女人,怎麼偏偏她混的那麼好。
蕭潛挽着顧苡的手,對齊治國道,“今天客人多,我就不打擾齊總了。”悄聲的靠過去,他在齊治國耳邊道,“內人找到這裡來,我也沒辦法,齊總也知道,女人嗎……總想着男人陪在身邊,哎。”
齊治國聽了,哈哈一笑,紅光滿面的臉上,帶着瞭然和理解,“好好,兩位夫妻感情好,我也不留你在這裡棒打鴛鴦了。”
蕭潛道,“哦,剛剛說的事,下次再接着聊,不如齊總留給我個名片,有消息了,我告訴齊總。”
“哦,瞧瞧我,年紀大了記性就是不行了,說了半天竟然沒留個號碼。”
顧苡驚訝的看着蕭潛,他們剛說了沒一會兒的話,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怎麼
就互相認識了。
蔣孝荀也是眯着眼睛看着,精明的眸子在兩個人之間閃了一下,似是在心中思索着什麼。
蕭潛跟齊治國互相留了個號碼,便拉起了顧苡來,轉過頭,淡笑着,跟蔣孝荀微微頷首示意,大皮鞋映着頭頂上的水晶燈,驕傲的反射着幽光。
他帶着顧苡,在衆人忍不住探究的目光中,翩然的離開。
齊治國在後面看着,喃喃道,“嘖嘖,這個蕭潛豔福不淺啊。”
陸清歡在後面看着,臉色說不上是好看……
她看看齊治國,微胖,年紀略大,沒氣質,有錢有勢,有才華……
但是,他怎麼能跟蕭潛比得了。
甚至連蔣孝荀也比不上。
但是,顧苡身邊圍繞着的這些個人,偏偏各個都是英俊帥氣,氣勢逼人。
連帶着蔣孝荀,雖然人無賴點,但是卻也長着一張招人的臉。
但是,陸清歡看着齊治國……
別人的羨慕,在此時似是一下變得一文不值,她笑笑,終於坐了下來。
手卻慢慢的握在了一起,看着外面,議論紛紛的人們,仍舊看着裡面的陸清歡。
衆人望着顧苡跟蕭潛出來。
縱然沒敢明目張膽的去看,但是,仍舊是偷眼望着。
顧苡被他緊緊的攥着手,她幾次想抽出來,卻還是被他有力的臂,緊緊的夾着。
顧苡氣的道,“鬆開我,不是不用演戲了,你還夾着幹什麼。”
“怎麼了,以前你每天夾着我不放,現在反而我夾一下你,就不行了?”
蕭潛那若有所意的口吻,故意曖昧的靠近,讓顧苡一下明白了過來,他的‘夾’是什麼意思……
顧苡臉上一紅,也不知是羞的紅了,還是在氣憤。
蕭潛那麼“夾”着顧苡,一路出了宴會廳。
他本也不欲多留,該辦的事辦好了,這裡也沒什麼好玩的。
尤其,身邊這個女人還穿的跟兩片布料掛在身上似的。
他現在只是陰沉的拉着顧苡出去,邊說,“所以你是跟着蔣孝荀來的?”
“是啊,怎麼了。”顧苡無所謂的說。
怎麼,他能跟陸清歡來,她還不許跟蔣孝荀來了?
蕭潛原本秀氣的眉一擰,“顧苡,你要不要點臉,你是不以爲恥反以爲榮對不對?”
顧苡不可思議的回頭看着蕭潛,“怎麼,你跟陸清歡來是理所當然,我跟蔣孝荀來,就是不要臉了?你大男子主義太膨脹了點了吧?”
蕭潛眼睛一瞪,看着顧苡,“怎麼了,我就是大男子主義不行嗎?”
“你……”
一個男人這樣霸道,她還有什麼好說的。
“男人就是男人,女人就是女人,男人做好男人該做的事,女人在家裡安分守己就好,這纔是常倫,但是你看看你都做了些什麼!”蕭潛盯着顧苡看着,瞧着她那一身衣服就惱火。
尤其此時顧苡還偏偏仰着頭,看着蕭潛絲毫不客氣的瞪着那一雙原本就很大的眼睛。
顧苡身形晃動着,身上的衣服雖然穿的也算緊繃,但是偏偏能給人一種半遮半掩的感覺,只因爲顧苡本來就瘦,衣服又寬大,飄逸的感覺放在平時是挺仙的,但是放在蕭潛的眼裡,那就是衣.不遮體!
後面還性感的扣着個銀色的扣子,下面拉着一條的空白,將背部的線條顯現的更加明顯起來。
“我做什麼了,我好像也沒怎麼傷天害理吧?”顧苡說。
“你……你……你跟蔣孝荀不清不楚!”蕭潛指着顧苡罵道。
顧苡呵呵一笑,“我樂意跟誰不清不楚就跟誰不清不楚,好像跟你沒什麼關係,你忘了,我們已經離婚了,別入戲太深,真以爲咱們還是夫妻兩個呢,剛剛那是演戲!”
顧苡不客氣的叫着,一句話再次讓蕭潛肝火旺盛。
“好啊,你的意思你真跟蔣
孝荀不清不楚是嗎?”蕭潛氣的環着地面轉了一圈,大皮鞋在地板上踩的蹬蹬的響,“顧苡,難道你爲了要進來見齊治國,你跟蔣孝荀搞一塊去了!”
“是啊,你猜的太對了,我就搞一塊去了,怎麼着!”
蕭潛腦袋騰的一下炸了,看着顧苡,咬牙切齒,再見旁邊的路過的人,眼神微動,隨後,他猛然一把抱起了顧苡來,直接將人扔到了肩膀上一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