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潛一隻手輕輕的挽住了她的腰肢,那水蛇一般的細腰,輕輕一拉,便貼在了他的懷裡,星眸閃着光亮,他漆黑的眼底,似是映着這平靜的湖一般,深邃得讓人無法探究。
“我……”顧苡薄脣一動,蕭潛纖脣已經勾起,眼中閃過一抹狡猾,他摟着她的腰肢,便用力的壓了下來,脣,印上了她的嘴巴,身體貼着她的胸口,顧苡能感到自己似乎已經要掉在地上了一般,然而,腰肢又被他結實的抓在手裡。
壓迫的呼吸,讓她的臉上更紅,身體更燒。
他濃重的一個吻後,她只覺得口腔裡已經都是他的味道。
子與湖水,平靜無波,似乎是從天上掉下來的墨玉一般。
顧苡想。不管以後發生什麼事,不管時間流淌的多麼漫長,今天得湖水,她不會忘……
兩個人離開q大的時候,舞會大概剛剛開始沒多久鯴。
q這樣一所全國嚮往的大學,畢竟跟普通大學還不同,這裡似是更活潑許多,也更生動許多。
顧苡回頭看着,心想,如蕭潛所說,在大學裡沒能談一場戀愛,其實,是個遺憾。
但是他不知道的是,她的大學,沒有戀愛,卻依舊讓人懷念。
充滿了酸澀。忙碌,嚮往,細膩而憂傷。
她看着蕭潛,也許他這輩子都不會懂得這種感覺,但是……她不後悔。那時候便對那麼一個翩然的蕭潛有了細膩的好感……
出了校門得時候,他的車還停在那裡。
酒店中……
蕭潛進了房門,便直接扔下了鞋子,將顧苡推在了牆上,他火熱的身體便也隨即靠了上去?
“顧苡,你真美。”他輕輕得順着咬着她的指尖,看着她毫無瑕疵的臉。
男人真是爲了迎合身體的,什麼話都說的出來啊。
顧苡在心裡這麼想着,身體卻不由自主的。已經失去了記憶。
“真想死在你懷裡算了啊。”蕭潛看着顧苡。赤果的話從嘴裡吐出來。他捧起了顧苡的臉,更用力的吻了下去。
顧苡被他弄的癢癢的,只想笑未來,卻被他按在了那裡不能動彈。
“別鬧了好嗎?”
“乖,你不想嗎,別動,讓我來看看……”
“你……”
正在這時,蕭潛的電話卻是忽然響了起來。
“。”蕭潛咒罵了一句,一手還握着她的腰肢,面色陰沉的看向後面,在地上閃動着的電話,嗡嗡的顫抖着身體,似是焦急的想要表達自己的重要性。
蕭潛說,“別管他。”
顧苡按住他的手“去看看,今天一天沒做正經事……”
“現在做的就是正經事……”
“滾,我又不叫正經事……”
“但是我想做你……”
“哎呀,蕭潛!”
蕭潛抿嘴笑起來,看着顧苡的樣子,搖搖頭,鬆開了她,走過去一看號碼,眉頭纔是深深的一皺。
他忙拿起了電話來。
“清歡,怎麼了?”
顧苡聲音一頓,看着蕭潛握着電話,一臉緊繃的樣子,他衣服還亂糟糟的,外套耷拉在一邊,露出裡面白色的t恤,這個男人極其畏寒,到了晚上,不管是多熱的溫度,都想套一件外套,好在房間裡隨時有冷氣,不然顧苡真的懷疑他會不會被自己悶死。
裡面的t恤如今也是皺成了一片,胸膛完美的形狀,在薄薄的t恤裡若隱若現着。
他剛要跟她一起纏綿至死,如今卻拿着電話,在關心他的另一個女人。
顧苡真想抽自己一個大耳瓜子,讓電話響就響着去唄,真不在乎的話,那聲音頂多也就是算給他們即將要做的事增加點無關緊要的情趣。
但是她沒事作死要他去接什麼電話?
蕭潛一手放在腰上,另一隻手緊緊的握着電話。
“怎麼了,清歡。”
“潛……怎麼辦,齊治國把我叫來
了飯店,我有些害怕。”
“有什麼好怕的,他又不是會吃人。”
“但是我真的好怕,他會不會吃人我不知道……但是,他一直在讓我喝酒,若是放在別的時候,我到是可以摔東西走人,但是,你的事還沒辦妥,我……”
蕭潛凝重的吸了口氣。
沉沉的看了看外面的夜色。
他對着電話淡淡道,“好,我現在過去,你別擔心,也別動。”
這句話,讓後面坐在地毯上的顧苡臉色一僵,眉色間似是被鐵水凝住了一般。
蕭潛回過頭,拽了拽身上的衣服,“清歡那邊有點事,我要過去看看。”
顧苡看着一邊剛剛被踩的皺起來的地毯,“是嗎。”
蕭潛看着顧苡,“顧苡,你看着我,你是在生氣嗎?”
顧苡擡起頭來,目光絞着隱忍的怒意,看着蕭潛,“不生氣。”
“顧苡,我不能看着清歡出事對不對?不管現在我跟她是什麼關係,但是她有事難道我要看着她出事嗎?若是我不去,明天她有什麼事,我還有什麼臉面去見人?現在不是矯情的時候,我知道你也不會是一個眼睜睜的看着別人出事的人。”
“行了,我說了不讓你去了嗎,你要去就去,要混就快點滾,還在這裡磨磨蹭蹭的幹什麼?”顧苡忍無可忍。
是啊,他必須要去,否則清歡出了什麼事,難道他不會後悔嗎?
他是清歡的救世主啊,他是清歡的唯一的依靠啊。
蕭潛皺眉,“你看看你現在是什麼態度。”
“什麼什麼態度,怎麼了,你把我扔在這裡要去見你的初戀情人去了,還要我敲鑼打鼓的歡送你,好像你是個英雄一樣祝你凱旋歸來?還是也跟着你一起擔心一個跟我根本沒有任何關係,只我前夫的小情人的女人?抱歉,我沒那麼聖母,全天下的女人出什麼事我都要去關心一下,難過一下,傷心一下,我的心沒那麼大,給我自己用已經夠累的了,沒能力分給那麼多人。”
“你……”蕭潛盯着顧苡強硬的面龐。
她傲然的揚着頭,目光凌厲,平日裡繾綣着柔光的眼珠,此時也似是蒙着一層冰霜一般。
蕭潛胸口滿滿的怒意,看着顧苡,卻又反駁不出一句來。
唯有咬着牙,感到青筋隱隱抖動着,他握着手裡的電話,丟下了一句,“不可理喻。”
隨後,人便絕塵而去。
顧苡只是坐在地上,看着蕭潛離開的位置。
冷笑,感到自己還坐在地上,明明屁股底下是柔軟的紅毯,卻仍舊不可避免的覺得身上似是冰涼。
她撫了下面頰上的髮絲,慢慢的將一縷頭髮掖到了耳後,隨後才雙手撐在地面上,站了起來。
沒關係,她不在乎。
蕭潛算是什麼東西,她不在乎。
他不過是她無聊的時候拿出來玩耍的男人而已。
跟林晚說的一樣,男人啊男人,男人有什麼用,不就是有個用?
可笑的是,每個男人都有個用。
所以蕭潛有什麼可自傲的。
世界上男人那麼多,他從來不是獨一無二的。
蕭潛開了車,打開了車窗,仍舊感到自己渾身發熱。
都是讓那個女人給氣的。
蕭潛看着手機上顯示的時間,九點一刻,他想了想,給齊治國打了個電話。
齊治國電話接的慢吞吞的。
蕭潛在電話裡說,“齊總,是我,蕭潛。”
“哦……蕭總啊,這麼晚了,有什麼事?”
“是這樣,上次說的藥廠的事,有眉目了,但是有幾個問題,咱們得見個面面談一下。”
齊治國沉吟片刻,似是在考慮什麼。
蕭潛眯着眼睛,不發一言,耐心等候,似是沒有半分急切的意思。
“哦,這樣,好啊,我跟清歡小姐在北冥飯店吃飯,要不蕭總正好也過來喝一杯。
”
“哎呦,好啊,我不會是打擾了齊總跟清歡吧?”
“怎麼會,大家都是朋友嗎。”--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