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不好得罪,安童纔有些詫異的走了出去……
外面。
保時捷緊閉着大門,玻璃是特質的,從外面看不到裡面的人,墨色的,炫目的反射着大太陽的光。
安童有些磕磕絆絆的出來的時候,站在了車前,纔看到車門慢吞吞的打開鞅。
下來的人讓人詫異。
是顧苡。
她利落的邁下了車,打量了一下安童。
安童穿着一身看着便昂貴的名牌衣服,也是,當明星的,在外不少人會拍,所以刻意的也要注意自己的形象,不穿點名牌,人家會以爲你價值不到,身價不行,人靠衣裝,這也是沒辦法,何況安童這個分量的明星,其實也有這個本錢買這些名牌來裝飾自己。
顧苡卻不同,她穿的很隨便,看不出來的牌子,也不管什麼牌子,有喜歡的樣子就買。
顧苡瞧着安童,安童也是瞧着顧苡。
本來安童還想笑笑說點什麼,卻聽顧苡冷然的一笑,對安童道,“我知道,那次吸毒事件的趴體,是你去參加,但是你知道了林晚到了,就讓她進了去,你自己跑了,順便去報了個警,讓人逮住了林晚,你孑然離開,因爲你去過趴體,見過了那個導演後離開的,所以導演爲了自保,不想你說出他也在那個趴體的事,所以選了你去演那個廣告,我在想,如果他知道了是你報警,就爲了看不慣林晚,那麼你說,你往後在這個圈子的名聲可怎麼辦,誰還敢隨便邀請你去趴體玩?”
安童一驚,目光裡都是無法隱藏的驚詫,隨後才整個反應過來。
這個人是爲了林晚來的。
“哈……哈哈。”安童道,“我當是誰,怎麼,你是爲林晚那個小賤人來的?呵呵……”安童搖搖頭,冷笑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怎麼,林晚自己吸毒賣身,賠了自己的事業,現在還想拉別人下水?我告訴你,沒門。”
顧苡看着安童,“我好心奉勸你,這件事你最好能幫林晚作證,證實她是在你之後纔到,並不知情,否則,我跟你沒完
。”
安童驚詫的看着她,“我倒要看看你怎麼跟我沒完,怎麼,我就不作證,不僅不作證,我還要去媒體說,說林晚的名字,讓林晚公諸於衆,怎麼,你跟我玩?還嫩了點,看你年紀也不大,出來混先看看你有沒有這個能力,小心閃了舌頭。”
顧苡並不生氣,有時候這樣公然的罵架反倒沒什麼大不了的。
她在公司,在外面,在商場上,什麼拐彎抹角沒聽過,那才真的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有時候人家罵你了,你罵都罵不回去。
這樣多爽快,直接罵回去就好了。
“這句話我一字不差還給你,跟我玩,你還嫩了點,看你年紀也不大,我奉勸你一句,出來混的時候,先看看你能不能混的起,混不起就閉上你的臭嘴,免得,再沒文化,有一句話你總該知道,病從口入禍從口出。”
“你……你是誰啊你,敢說我沒文化,哈。”安童氣的冷笑着,臉上越發扭曲了起來。
向前幾步,似是要臨近了顧苡一般,然而這時,後面,保時捷的門再度打開,這一回,是從駕駛席上出來的人。
蕭潛將墨鏡摘下了,好玩的把玩在手裡,拍了拍,呢絨的短款外套,敞開着,露出裡面隨意的灰色T恤,迎着春日的大太陽,眯着的眼看起來是極度的不耐煩,他打量着這個小有名氣的明星,說,“你剛說什麼?”
安童呆立了片刻,才反應過來。
她是不認識顧苡,但是,她要是不認識蕭潛,可是在B市白活了一回了。
“蕭……蕭……”
蕭潛看着安童,“你說她是誰?我現在想問你,你是誰啊?”
蕭潛沒理會安童的話,邁着步子過來,邊十分嫌惡的說着。
安童只能咬咬脣,“我是……我是安童。”
“我不是在你問你的名字。”蕭潛微微一笑,“我對你的名字沒什麼興趣。”
安童臉上一個變。
蕭潛道,“當然了,如果你冒犯了這位,那我可能對你的名字又有點興趣了,比如說……”
他拿過了顧苡手裡的一個單子,看着上面的清單,“哦,活
泉水的廣告是嗎,這個廠家我恰巧認識呢,他們家大少上次打獵還欠了我一杆獵槍,咦,你還代言了EVD旗下的化妝水啊,哎,他們家是歐塵嗎,上次宴會我們喝高了他還借走了的衣服,嘶,你演了這個天兵天將的電影?準備開拍了是嗎?沒關係,這家投資商正好是蕭氏旗下的食品公司掛牌的呢,對了,這個叫王三樹的是你姘頭是吧?這個人我也可以去溝通溝通,不過他應該在跟你在一塊之前已經調查過你的香豔歷史了,反正不過是玩玩,他在法國還有個老婆,過年就要國門,到時候估計就沒你什麼事了,否則他別想繼承他們家的那幾個度假村,但是,我相信他應該對家裡還蠻忌憚的,若是我把那些香豔歷史發給他家人,恐怕就算他有心想護着你,他家裡人也丟不起這個人,否則他的法國小嬌妻一氣之下不嫁了,那上億的嫁妝就打了水漂了。”
安童越是聽越是膽寒,看着蕭潛,又看看顧苡,“你們……你們這是仗勢欺人。”
“欺的還就是你了。”顧苡看着安童道,“現在知道什麼叫禍從口出了嗎,如果你不能確定你真的身價乾淨,不怕人去查,你最好老老實實的別出來惹事,免得到時候大家都沒法收場
。”
她氣憤之餘,真想罵人。
然而,看着蕭潛,又確實忌憚他的勢力。
只是不知道,林晚怎麼會認識這樣的人。
可是,有這樣的靠山的話,她怎麼就紅不起來呢?
若不是覺得她絕對好欺負,安童也不會這麼大膽。
可是現在……
蕭潛攬着了顧苡的肩膀,對安童道,“給你點時間考慮,不過,我其實比較忙,如果明天我得不到確切的消息,那麼爲了能儘早解決這件事,我可能會選擇放出點你的消息來轉移話題,懂嗎?”
安童心裡一壓。
顧苡最後看了安童一眼,跟着蕭潛轉身離開。
上了車,纔看到安童似是仍在外面站着,不過瞧着這回不用上那麼厚的粉,她的臉也已經夠白的了。
車一溜煙的離開,顧苡看着蕭潛,“跟你一起仗勢欺人還蠻爽的。”
蕭潛聳聳肩,握着方向盤,“平時累死累活的賺錢,不就是爲了這一刻,拿錢也能砸死人的時候嗎。”
顧苡跟着笑了起來。
“這次謝謝你了。”顧苡道,“我自己去可能還真達不到這種效果。”
蕭潛道,“呵,聽你一句謝謝真是不容易。”
顧苡道,“這次畢竟不是因爲我的事情,而是因爲林晚,所以謝謝你。”
蕭潛道,“情人節禮物給我補一個,我就當你謝謝了。”
顧苡看着蕭潛,“啥?”
蕭潛道,“你這個人有沒點禮貌了,我送你禮物,你不應該有回禮的?”
顧苡想起他的禮物……
臉上紅着,她悶聲道,“女戒是禮物嗎?”
蕭潛微微靠近了點,對她一笑,“你不要女戒,我不是拿別的補償給你了。”
顧苡臉上便一時更紅了起來。
那什麼禮物,她根本就不想要好嗎。
蕭潛道,“快點去給我準備,你說你這個女人是怎麼當的,結婚多少年了,你給我買過一個禮物嗎。”
顧苡哼了一下,“你見過哪個女人主動的,女人就是要享受禮物的好嗎。”
“滾蛋,哪裡的說法。”
“就跟男人從不會對禮物有期待一樣,男人就不應該是主動要禮物的人,你把女人該做的事都做了,我還做什麼。”
“你……”
蕭潛真要停下來收拾她。
顧苡卻說,“好好好,給你準備,給你準備好了吧。”
她就是欠了他的了。
就沒見過這麼矯情的男人,還要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