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蔣孝荀偏偏不吃這套,他人古怪,又奸詐,讓顧苡吃了不少苦頭,但是,誰叫他有錢,交鋒這麼多次,顧苡明知道到他這裡就要來來回回跟他周璇,但是卻也只能忍着。
蔣孝荀挑起丹鳳眼來,帶着微醺的神色,看着顧苡,“瘦了啊。”
顧苡笑,“等着蔣總給點甜頭填飽肚子呢,最近風險投資,不好混啊。”
蔣孝荀哈哈一笑,“顧總這話說的,你一句話,我赴湯蹈火啊。”
顧苡嫁的早,二十二歲,花樣的年紀,就嫁給了蕭潛,但是,這並不影響商場上的一點曖昧,要是這點玩笑都開不得,顧苡早該回家去當闊太太,而不是來風險投資市場跟人闖蕩。
“我是心疼你啊,我可是看到了報道了,蕭潛太不是玩意了,怎麼,跟舊愛舊情復燃了,就棄你不顧了?看你這個爲伊消得人憔悴的模樣,哥哥我心裡就不舒服,心疼。”他亦真亦假的說着,幾句話,帶到了最近的報道和傳言上來。
顧苡心口一鈍,早已生鏽的心,因爲他的話,還是多了點疼痛。
“哪個男人沒那麼一兩個紅顏知己的,不影響我的地位的,我何苦爲這些個外面的女人,苦了自己。”顧苡說。
蔣孝荀嘖嘖一聲,搖搖頭,“我就是喜歡你這種氣度。”。
蔣孝荀人就是比較難搞,要不說他能在投資界混了這麼久,混出了個老奸巨猾的名聲出來。
幾句話,開着玩笑,玩着曖昧,便將話頭轉到別處去了,到最後,他也沒開口說到底願不願意投資。
顧苡也沒想過當天就能勸的蔣孝荀投資,蔣孝荀走了,顧苡一個人靠在包間裡,嘆息了聲,在腦海裡過了一遍下一步的路子該怎麼走。
這時,卻廷,外面的門被人嘭的一聲踹開了。
“哎,你誰啊你,你誰你就進來,你知道里面這是誰包下來的。”吵鬧聲傳來,不待裡面的人反應過來,就聽見嘭的一聲,包廂的里門也被人大力的一腳踹開。
下一刻,一身休閒裝的男人,雙手還握着兩根柺杖,橫衝直撞的就進了包房。
蕭潛眼睛一厲。
雖然早有預料,但是,看到眼前的景象,還是不期然的讓心中一個冷。
蕭潛的眼底當即升騰起了兩團火焰,眼前的男人他認得,女人——他更是熟悉。
顧苡,半醉不醉的,雙眼朦朧,迷離姿態裡,透着那麼股子成熟美豔的滋味,開叉的裙子,大紅的上衣,整個人更顯出了幾分的冷豔。
蕭潛出來的急,裡面還是條紋的病號服呢,外面垮了個黑色皮衣,下面倒是穿了個牛仔褲,不過人長的好看,高大,身材好,樣貌好,便是穿着什麼,都堪比模特似的。
這樣穿着,也看不出絲毫的邋遢,隨意,看着特別彪悍,以往的總裁氣息,被束縛在筆挺的西裝裡,像模像樣的,現在脫下去了,整個就撒丫子了,紈絝子弟的樣子,什麼時候也褪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