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旌舷把文件收起來,做到紀唯硯身邊,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旁。同是天涯淪落人,許旌舷完全能懂紀唯硯的心情。
“真是錯看黎萱寧了,以前都跟你們說了這姑娘不簡單,你們偏偏不聽我的,我倒是比較欣賞虞夏那樣的,雖然是暴躁了一點,但她敢作敢爲,不會在背後坑人,不像這個黎萱寧,表面看着溫順乖巧,其實背後造就給你下套了,你自己還不知道……”周海鋒一吐槽起來就沒完沒了。完全忘記了當初他也跟着許旌舷一起疏遠了虞夏的事情。
“你閉嘴吧,說的好像你立場有多堅定一樣,當初對虞夏意見最大的也是你啊!”許旌舷不拆穿周海鋒,都覺得對不起自己。
“那能一樣嗎?我說她不好,那是我跟她的私人恩怨,她平時對你們有像對我一樣兇麼?她每次看到我都用一種想要狠狠揍我一頓的眼神,誰能忍啊?”周海鋒這時候想起了他還躺在病牀上的時候,虞夏施加在他身上的痛苦跟煎熬,簡直沒人性!
許旌舷懶得離婚周海鋒,他將視線移到紀唯硯身上,“你現在打算怎麼辦?伯母知道這件事嗎?”就魏淑珍那性子,若是知道紀糖糖不是紀唯硯的親生女兒,這會兒應該不會這麼平靜的的吧?
“我還沒告訴她。不過她這幾天也在找人查黎萱寧的事情,糖糖的事情早晚她都會知道。”事實上紀唯硯也不知道怎麼辦,他對黎萱寧的感情,早就磨滅乾淨了,黎萱寧背叛他。他並沒有多在意,可是紀糖糖竟然不是他的女兒!
從紀糖糖剛生下來的那天起,他就將紀糖糖當成了他生命中的一部分,可現在卻告訴他,這部分並不屬於他,是他必須要割捨出去的,這讓他短時間內根本接受不了。
除此之外,他這些天還有些想不通的就是,虞夏一直沒來看過他。連個電話都沒有,同時他也很想陽陽,因爲知道紀糖糖並不是他的女兒後,也只有陽陽能夠彌補他心中缺失的那一塊吧?
其實不管糖糖是不是他親生的,都是他看着長大的,如果黎萱寧不養糖糖的話,他一樣會把她當親生女兒對待,可他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就黎萱寧那天的態度來看,休想讓她把紀糖糖交出來。
紀唯硯現在是一個頭兩個大,事情太多了,讓他都不知道從何下手去處理,這些天過得簡直比他前半輩子都過得累。
“伯母會不會把黎萱寧給殺了啊?我覺得很有可能呢!”周海鋒說完之後,纔想起他來此的目的,連忙說道:“我給你帶來的東西。你倒是看看啊!”本來他是給紀唯硯帶來好消息的,結果被黎萱寧的事情一衝,他就什麼都不記得了。
紀唯硯再次結果周海鋒拿起的文件夾,興致缺缺的打開,定睛一看後,他整個人都愣住了。
許旌舷也在一旁撇了一眼,隨後便擡頭望向周海鋒,一臉震驚。
“沒錯,你們沒看錯,虞夏的那個兒子就是老大的,之前你不是讓我幫你做一個親子鑑定麼?可我家裡着火了,我以爲文件被燒掉了,結果是放在了另一處,這次處出院去我才找到的。怎麼樣?這個消息是不是完全能夠抵消黎萱寧對你造成的傷害啊!”周海鋒一副“你快誇我”的表情盯着紀唯硯。
紀唯硯非常的將文件裝起來,起身就往外走。
“你幹嘛去?你這樣能走到一樓嗎?”周海鋒眼疾手快的跑到門口把人給攔下來,經歷了這麼多波折他纔拿到這份文件,他容易嗎?可是紀唯硯一句感謝的話都沒有,比虞夏更沒人性!
“想去見虞夏?”許旌舷見紀唯硯這麼急切的樣子,想也知道他像去幹什麼。
不過紀唯硯現在的狀況真是太勉強了,走出去估計還沒找到虞夏在什麼方向就得倒下,他以前怎麼就沒發現紀唯硯原來也是個急性子呢?
“她這幾天都沒來,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出事了。”當然,此時紀唯硯心中不僅僅只是擔憂,更多的是興奮跟喜悅,之前他就認定了陽陽是他兒子,可是虞夏死都不承認,也不讓他跟魏淑珍去做親子鑑定。團尤叼弟。
其實魏淑珍真都想要去做這個鑑定的話,方法還是有很多種的,但是紀唯硯卻將她攔了下來,只因爲虞夏不願意,而且就算虞夏不同意,也不承認陽陽是他兒子,也影響不了他自己的想法。
卻沒想到周海鋒能無意間把親子鑑定給拿過來,他想親自拿着這份文件到虞夏面前,讓她百口莫辯,之後若是還能聽陽陽叫他一聲爸爸就知足了。
“你不知道打個電話問問?”許旌舷開始懷疑起紀唯硯的智商了。
“打過了,一直是關機。”紀唯硯站了一會兒,覺得身後的傷一陣陣的發疼,他只好又會到牀邊坐下。
“一直關機,你到現在纔開始擔心她出事了?”周海鋒大聲的吼道:“老大,既然你這麼多年都忘不了虞夏,那你就跟人家好好道個歉,把黎萱寧這個死女人給忘了,還好跟嫂子在一起,不然你怎麼對得起她對你的情深一片啊!”
周海鋒改口倒是相當快,前半句還是虞夏,後半句就變成嫂子了,要知道他以前是怎麼都不肯這麼喊虞夏的,因爲這個稱呼,他還真的被虞夏揍過一次,只因爲他一直不肯這麼叫虞夏,卻一直又在叫黎萱寧是嫂子,況且那時候虞夏跟紀唯硯還沒離婚呢,這怎麼能讓虞夏不生氣呢?
“這事兒還用你教麼?你沒看到他現在對虞夏各種死纏爛打麼?可就怕人家早就對他死了心。”許旌舷毫不留情的在一旁說風涼話。
主要是他有些嫉妒紀唯硯,憑什麼他就能有這麼好的運氣?走了一個虞夏就立馬來一個黎萱寧,黎萱寧人品不加留不得的時候,虞夏又在不遠處等着他!
紀唯硯不理會二人一人一句的對話,只是拿着手機一遍一遍的撥着虞夏的電話。
這幾天他是給虞夏打了不少電話,但是虞夏一次都沒有接過,但是他並不認爲虞夏是真的遇到了什麼事,他倒是覺得虞夏是故意不接電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