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唯硯的車子被許旌舷跟周海鋒開走了,紀唯硯打了電話還一會兒,許旌舷才把車子開來,許旌舷不太想參合紀家的事情。所以白天把紀唯硯和虞夏送到紀家後,將就紀唯硯的車就把周海鋒給送回去了。
誰知道現在大半夜的,還要給紀唯硯送車過來。
而且送來之後,還得繼續充當司機,以爲紀唯硯現在開不了車,虞夏也剛剛出院,紀唯硯不想她開車,所以這開車的事情自然就落到了許旌舷的身上。
許旌舷雖然哈氣連天,卻並沒有拒絕。
三人來到郊外的別墅,竹林前面的結界已經被破了,別墅裡面黑漆漆的,紀唯硯從車子的工具箱裡摸出來一個手電筒,拉着虞夏就往別墅裡走。
走出沒幾步,他又退回來,讓準備在車裡補眠的許旌舷下車。
許旌舷一臉苦悶。“幹嘛啊?讓我休息一會兒,你們走的時候我纔有精神開車啊!”疲憊駕車很危險的好嗎!
“別在車裡,跟我們進去。”上次車子爆炸的事情,讓紀唯硯還心有餘悸,這一次他不想再有誰受傷了。
“是啊,一起進去吧!”虞夏也附和道,這地方詭異得很,誰知道待會兒會發生什麼事兒呢!
不過跟昨天比起來,這裡讓虞夏覺得倒是沒那麼高深莫測了,可能是沐啓把結界破了的原因,她能感覺到別墅裡有一股很重的陰氣,那應該是唐曜被困住的地方。
而是陽陽在哪兒呢?唐明修又在哪兒呢?
三人小心翼翼的進了別墅,紀唯硯拿着手電筒在大廳裡掃了一圈,什麼都沒看到。倒是找到了牆壁上的燈。
他打開燈之後,虞夏看到沐啓想一團破布一樣縮在角落裡,這個別墅很大。沐啓待着的角落看着還挺遠的,也難怪紀唯硯剛纔沒用手電筒看到他。
“沐啓!”虞夏跑過去。在沐啓身邊蹲下,沐啓周身縈繞這一層黑氣。他閉着雙眼,隨意的坐着,嘴角掛着黑色的血跡。
聽到虞夏的聲音,他緩緩睜開眼睛,“鬼靈就在上面,你去救他,讓他帶你們去找那些孩子,他們很危險。”
沐啓的聲音聽起來非常虛弱,尤其是他身邊縈繞着的黑氣越來越濃烈,幾乎都要看不清裡面的沐啓了。
“你被誰傷成這樣的?人呢?”虞夏有點着急,沐啓有多大本事,連她都沒有真正的領教過,竟然有人把他打成這樣。
“一個鬼煞,你不是他的對手,你只要去救孩子回來,我很快會回來幫你的。”沐啓說完話,他的身體漸漸的消失在黑霧中,最後角落裡只剩下空氣。
沐啓傷得挺重的,若不是要等虞夏來,他早就離開了,現在虞夏來了,他也能放心的走了。雖然他沒對虞夏說些什麼有用的東西,可他的存在是撐着外面整個結界的,如果他離開了,虞夏到了也進不來,現在虞夏進來了,外面的結界對她就不會有什麼影響了。
虞夏起身去樓上,紀唯硯也沒說話,倒是許旌舷被沐啓消失的畫面給嚇得不輕,卻也知道現在不是他發問的時候。
“你們別上去了。”上面引起太重,平常人上去恐怕會受不了。
紀唯硯不放心虞夏,沒有聽她的話,依舊跟在後面,許旌舷也想如此,可他走了兩步就有些受不了的退了回來。
這屋裡明明門窗緊閉,他怎麼感覺陰風陣陣那?他抱着雙臂,抖落了一地的雞皮疙瘩,擡頭卻看到紀唯硯動作如常的跟虞夏站在一起。
“你不覺得冷嗎?”許旌舷問紀唯硯,他沒有問虞夏,因爲他知道虞夏跟沐啓一樣,都不是正常人。
虞夏也覺得奇怪,看向紀唯硯,等着他的答案。
“不覺得啊,不是跟剛纔一樣嗎?”紀唯硯倒是真沒覺得冷,這又不是冬天,爲什麼會冷?
“那走吧。”虞夏一時半會兒也想不明白,這大概跟紀唯硯自己的體質有關吧,也能怪幽璃會說陽陽的魂魄在紀唯硯的身體裡能養得好一點。巨池餘弟。
到了唐曜被困住的地方,陰氣更重,普通人的話,空把會被着濃烈的陰氣直接撕裂,但是紀唯硯依舊沒有任何反應。
這下虞夏確信紀唯硯是真的不會被這些陰氣影響,這才伸手推開了房門。
房間本來應該是一片漆黑的,可虞夏能看到貼在唐曜身上的那些符咒的光芒,跟她的符咒一樣,發着紅光,不過這種符咒的光芒比較暗一些。
房間裡空蕩蕩的,什麼擺設都沒有,而唐曜就被符咒捆成了一個木乃伊的樣子坐在中間,他身上貼滿了一層符咒,連眼睛都沒給留出來。
紀唯硯看不到東西,他在牆壁上摸了半天,打開燈之後,被貼滿了符咒的唐曜嚇了一跳。
這場面實在太驚悚了,平時看到一張符咒都感覺讓人感覺不太舒服,更何況這還是很多符咒貼出了一個人形的樣子,而且細看之下,還能發現人形在微弱的顫抖。
“唐曜!我是虞夏,能聽到的話,把你的氣息收起來。”唐曜這是想要掙扎開這些符咒,所以才一直不停的釋放者身上的陰氣,但是困住他的人本事太大,他即便把所有的力氣都耗盡,也不可能掙脫出來。
唐曜似乎聽到了虞夏的話,周圍的陰冷的氣息在慢慢減弱。 前夫上錯身:.
等陰氣減弱到虞夏覺得差不多的時候,她推開兩步,開始擡手畫符。紀唯硯站在虞夏的後側,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
不知爲何,他特別喜歡看虞夏畫符的樣子,讓他覺得非常好看。
虞夏這次畫出來的符咒,光芒是藍色的,一張符咒從她手中飛出,接着一分爲二,二變成四,瞬間就鋪天蓋地的佔滿了整個房間,也包括唐曜的身上。
好像細胞互相吞噬一樣,虞夏的符咒很快就將唐曜身上的符咒給吞噬了,接着虞夏一擡手把自己的符咒從唐曜身上收了回來。
符咒去除後,唐曜被符咒殘餘的力量給擊退得飛出去,狠狠撞在後面的牆上。
紀唯硯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他似乎都能感覺到唐曜被摔得又多慘。
“虞夏阿姨,你是來殺我的還是來救我的啊,我要被你害死了!”唐曜掙扎着爬起來坐在地上,一臉不滿的瞪着虞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