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姓沐的跟你說什麼了?”紀唯硯眼巴巴的盯着虞夏打電話,等她掛了電話,他立刻就開口問道。
“這麼緊張幹什麼?擔心你女兒?”虞夏見不得紀唯硯這個樣子,好像只有他女兒纔是人,別人的孩子都不是人一樣。
“虞夏,你就給我句痛快話吧,你救不救糖糖?”雖然紀唯硯不知道虞夏跟魏淑珍還有黎萱寧之間到底有什麼解不開的矛盾,可從這兩天幾人碰面的情況來看,要讓虞夏救糖糖是挺難爲她的。
可糖糖到底是他女兒,他不可能不擔心,哪怕明知道虞夏會生氣,他也忍不住想要問個明白。
“五十萬。”虞夏是很想生氣的,但是想想她最近似乎總在生氣,於是她忍住了。
“什麼?”紀唯硯一時沒明白。
“救你女兒,五十萬,完事兒後你想辦法讓你家人給我,實在不行,也可以先打個借條,等你回到自己身體之後再給我!”反正紀家有錢,這錢她要得也算心安理得。
“好,”紀唯硯聽到虞夏的話,立馬就答應了,“你這麼拼命掙錢,就是爲了給陽陽治病吧?”之前他還鄙視過虞夏不知廉恥的掙錢,可現在他用着陽陽的身體躺在病牀上,再想不明白他就是真的蠢了。
虞夏沒說話,起身到門口把她扔出去的東西都撿了回來。
“岳父他……”剛纔他聽到虞夏跟魏淑珍的對話中提到了虞盛宏。
他了解虞夏,虞夏就算要纏着他,也絕對不會那自己父親的事情開玩笑,虞夏雖然任性妄爲,蠻不講理,但她做事從來都是光明磊落的,她的愛恨都放在明面上,不會在背後給人下套使絆。
所以他有些懷疑虞盛宏可能真的出了什麼事,不然虞夏現在的日子也不會過得這麼窘迫。
“等會兒,岳父?誰是你岳父啊?紀唯硯,你的智商也返老還童了是不是?”虞夏不等紀唯硯把話說完,一聽他的稱呼就不樂意了。
她跟紀唯硯都離婚這麼久了,早沒關係了,要不是他魂魄跟陽陽調換了,他會記得她是誰嗎?還岳父呢?也不嫌惡心!
“你這反應也太強烈了吧?”紀唯硯不在意虞夏的嘲諷,還笑着說道:“你知道嗎?每次說道跟我們離婚有關的話題,你的反應就跟被人踩着尾巴的貓一樣,你知道什麼叫此地無銀,欲蓋彌彰嗎?你這樣總讓我以爲你還愛着……”
“我呸!給自己留點臉吧!”不等紀唯硯說完,虞夏就趕緊反駁。
手中的麪包包裝被她一失手給撕成了兩半。
“好,不說這個,我們回到正題上,你父親他還好嗎?”看到了虞夏的反應,紀唯硯就在心裡偷着樂就行了,他要再敢說下去,虞夏估計要動手了。
“應該還好吧,這麼久都沒給我託過夢,起碼不缺吃穿唄。”虞夏語氣輕快,說完後狠狠的咬了一口她拆開打算給紀唯硯吃的麪包。
想到虞盛宏,她心裡有點發酸,只能啃麪包來轉移注意力。
“託……夢?”紀唯硯聽到這兩個字,好半天才反應過來虞夏的意思,他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虞夏,“你父親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