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取得勝利,那夏天便可以堂而皇之的要求紀梵亞兌現他的賭約了。趁夏雨在旁邊一個人嘰嘰喳喳慶祝勝利的空當,她對紀梵亞使眼色。意思是,“真是抱歉,一不小心贏了你,現在你可以離開了!”
吃飽喝足,也順帶刁難了一下這小女人,紀梵亞自是心滿意足,優雅的站起身來拍拍褲子,真是天生一副好皮囊,連這種不登大雅之堂的小動作,紀梵亞做起來,倒平添了幾分拍海報的氣勢。
“梵亞哥,你要走了?夏雨問道,語氣裡有幾分遺憾,他好不容易遇到對手,還沒有玩夠呢。
“是啊,天色不早了,我該回去了!”紀梵亞委婉的表達了自己的意思。
哈,看來還算是個男人,說話挺算話的嘛,夏天陰謀得逞,自己一個人傻乎乎的樂,爲自己能夠成功將這座冰山驅逐出家門開心不已。
“那就不送了,小心慢走哦!”她主動的幫紀梵亞拿過丟在沙發上的外套並殷勤的遞到他手裡,笑呵呵的準備以勝利者的姿態目送着他離開。
“那改天一定要再來玩哦!”夏雨在一邊囑咐。這個小子,也不知怎麼回事,跟紀梵亞倒是有幾分相見恨晚的感覺,兩人絲毫不尷尬一晚上有說有笑的好不熱鬧,親兄弟似的。
拜託,我纔是和你一個孃胎出來的親人好不好,夏天斜着眼睛瞪着夏雨憤憤不平的表達自己的不滿。
“好啊,不過你姐姐好像不怎麼歡迎我!”紀梵亞頗有意味的看着夏天,順便也幽默了一把。
“哈!哈!哈!哪敢不歡迎!”夏天抱着雙臂嘲諷。分明是他不請自來,還說什麼不歡迎,不歡迎有用嗎。
“放心,在家我是老大,你只管來就是了!”夏雨拍着胸脯保證,頓了一下慷慨激昂的感嘆道,“改天我們一定要再切磋切磋,棋逢對手的感覺就是爽吶!”
“你給我閉嘴!”夏天忍無可忍,瞪着夏雨厲聲呵斥,“你最好趕快回去寫作業,不然等下老媽回來,估計你又得一個星期出不了家門了!”
“你你你——卑鄙!”夏雨咬牙切齒的指着夏天,然後哭喪着一張臉頹然的走回自己房間,把門摔的震天響。
"你可以走了,明天我會回去的!”這下剩下兩人,氣氛突然有些尷尬,夏天只好慌張的催促他離開。
不過紀梵亞顯然沒有急着要走的意思,他玩味的看着眼前迫切希望自己離開的小女人,頓生歹心。之前她突然吻了自己一下,可是太過短暫,他還沒來得及細
細品味。那不妨現在,再來一下。
“你怎麼還不走啊?”夏天有些急了,眼看着爸媽就回來了,這傢伙還賴在這裡算怎麼回事。
“我可以走,不過......你要吻我一下!”紀梵亞輕聲說,修長的手指邪魅的指指自己的脣,“這裡!”
“你——”夏天大吃一驚,尖着嗓子吼出聲,意識到會被夏雨聽到,趕快捂住嘴,“你瘋了吧!”她壓低聲音將這句話說完整,這裡可是她家啊,開什麼玩笑。
當然,她會反對,意料之中的事,不過紀梵亞自有辦法。他邪氣的揚起嘴角,將外套甩到肩膀上,一手將夏天幫他打開的門合上。
“你幹什麼,耍無賴啊!”夏天氣急敗壞。
什麼男人,什麼願賭服輸,都是狗屁,惡魔的本性還是惡魔,可惡的紀冰山,夏天真恨不得將他這張無恥的臉撕碎揉爛扔到垃圾桶裡。
當然紀梵亞沒有理會她的憤怒,而是再次雲淡風輕但又壓迫感十足的重申了自己剛纔的要求,“剛剛那樣的吻,我需要你再來一次!”
剛剛那樣的吻?夏天被他這麼一提醒,臉上的溫度頓時急升,同時悔的腸子都要綠了,自己到底是哪根筋不對在那抽風吻了他一下,這不是自己找麻煩嗎。
不過覆水難收,既然吻了就算了,可是現在,絕對不行。
“請你離開我家,別忘了你遊戲輸給我了,這是賭約。堂堂紀總,不該是個違約的小人吧!”夏天決心採用激將法,拿出兩人的約定做藉口,誓將他驅逐出門。
暴脾氣的人向來激不得,可這招在紀梵亞身上顯然不奏效,他不但不氣,反而氣定神閒的看着她,黑曜石依舊熠熠奪目,散發着懾人心魄的氣勢。
“我等着呢!”他說。
這個變態,夏天心中的某個小人跺腳振臂的大聲咒罵着。爲什麼每次面對紀梵亞,自己總會敗下陣來。他真是自己的大剋星啊。
百般無奈之下夏天回頭瞄了一眼牆上的時鐘,差不多都快10點了,爸媽出去那麼久差不多該回來,此人不宜久留啊。可眼前的雕塑,擺着一張酷臉,絲毫沒有退步的姿態,冷暴力的和自己對峙着。
“真是敗給你了!”夏天小聲的嘟囔了一句,惡狠狠的瞪紀梵亞一眼。既然沒有別的辦法,那隻好速戰速決了,她無奈的閉上眼睛,慢慢的靠近他,企圖蜻蜓點水般的吻他一下完事。
只是行動似乎遠比想象中的艱難,她一靠近他,便情不自禁的緊張
起來。他強烈的男性荷爾蒙氣息撲面而來,鼻息間都是屬於他那的種特別的味道,清香的,醉人的,攝人心魄的。而脣邊,亦是傳來一股莫名的溫熱氣息。這一切,讓她的心緒不安的紊亂起來。
左心房,躁動不安的撲通撲通亂跳,在安靜得只有鐘錶滴滴答答的的房間裡,格外明顯。
夏天的突然靠近,對紀梵亞來說又豈不是一種折磨。她沁人心脾的清香,讓他的慾望忽的騰出萬丈火焰。她那嬌嫩如櫻花的脣瓣近在咫尺,可偏偏又僵持在他脣邊,不再往前靠近,生生的撩的他幾乎按耐不住。而且,向來處驚不變的他,心跳竟也隨着她的節奏,加快了速度。
紀梵亞,你怎麼成了可笑的18歲的小男生呢,他握緊拳頭,不屑的嘲笑自己,眉頭忽的皺緊了起來。
該死,都是這個折磨人的小女人。
他終於失去耐心,一把將她嬌小的身軀拉入懷裡,埋頭,迫不及待的吻上她的櫻花瓣。呵,多麼甜美,微涼,柔軟,嬌嫩......他想要更多.....
箍緊她躁動着反抗的嬌軀,他一手探到她的腦後,用力將她更親密的靠近自己。舌尖也毫不放鬆,輾轉反側的撬開她的牙關,去尋找她的香舌。
紀梵亞的吻,總是霸道而炙熱,夏天漸漸被他奪去了氣息,無力的窩在他寬闊的懷抱裡,承受着他的蠻橫進攻。
自己的蜻蜓點水,怎麼着就又被他佔了上風呢。夏天心裡苦笑,自己又一次敗給了惡魔。
紀梵亞用力纔將自己從失去理智的邊緣拉回,綿長而甜蜜的吻,這才告一段落。可是,貌似有狗仔隊出沒,兩人的脣剛要分開的前一秒,夏雨從房間探出頭,手裡拿着相機,咔擦一聲,記錄下來那美好的一幕。
是的,很美好。鏡頭中的她們,一個羞澀的閉着眼睛,臉蛋微紅。一個溫柔的撫着她的長髮,側臉完美的無懈可擊。他們在親吻,橘色的燈光下,是幸福而甜蜜的模樣。
“哦,SORRY ,我自動隱形!”夏雨被兩人當場逮到,趕快調皮的縮回腦袋,自己消失掉。
“你.......你......可以走了吧!”夏天氣息不穩,臉上燒的厲害,一把推開那男人。
“嗯哼!”紀梵亞心情大好。
“那不送!”夏天說着拉開門,迫不及待的想把他推出門外。
可是此時,夏爸爸夏媽媽此時剛好踏上最後一級臺階,紀梵亞的腳還沒跨出門外,兩人就到了門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