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咬的又怎麼樣?”她懶懶地答,低頭繼續喝粥。海樂兒叭一掌將她的粥打倒,碗在桌上滾了幾滾,差點沒掉到地面。碗裡的粥全都潑了出來!
“太囂張了!”海樂兒繼續亂叫。
林夢夢站了起來,胸脯一挺,“我囂張又怎麼樣了?裘連翊是我老公,我想怎麼咬就怎麼咬!”
“你混蛋!”海樂兒伸手過來就要拍人,她早有防範,半道截了過去,將她的手握緊。
海樂兒一個勁兒地抽,“你放開我!”
她就是不放!
“翊哥哥是誰你不知道嗎?你咬他,我會告訴我爸爸,讓他拉你去坐牢!”
林夢夢給她說得笑了起來,“海樂兒,你未免管得太寬了吧。我們這叫情趣你不懂嗎?你們國家哪條法律規定男女不能有情趣?你也不小了吧,連這都不懂?”
海樂兒登時紅了臉。
再懶得理她,林夢夢甩甩手走人,還不忘招呼服務人員,“粥被她打翻了,她買單!”
“林夢夢!”
林夢夢裝做沒聽到,掏掏耳朵走人。
回到家,她發了一條信息給裘連翊,“叔叔,家醜不可外揚,不能對誰都說我咬你的事啊。”
沒一會兒,裘連翊的短信就回來了,“我只是告訴他們,我老婆已經在我身上烙下印子,這輩子,我只能是她的。”
林夢夢看着短信噗嗤一聲笑了起來。裘連翊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幽默了?果真近朱者赤啊。
片刻,裘連翊又發出一條信息來,“想你。”
林夢夢又給暖得一塌糊塗,迅速回復,“我過來接你。”她迅速換衣服,下了樓。因爲有保鏢跟着,裘連翊並沒有過份限制她的行動,只要留在市內就可以了。
“林!”才走下樓,就被查爾斯拉住。
“爲什麼不接我電話?”他霸道地問。
從宴會之後,他打過好幾次電話給她,她都沒接。
林夢夢揉了揉眉,“查爾斯,我知道你在想什麼,可我跟你說過,我們是不可能的!”
“你會這樣想是因爲你沒有看到我的真心,我是真的喜歡你的。”
她早就看透了他的真心。
“不管你喜不喜歡,都不可能。對了,我和裘連翊不是叔侄,是夫妻。”
查爾斯給狠狠激了一下,瞳孔都放大了。
言至於此,她不想多談,朝前就走。查爾斯伸手將她拉住,“夢夢,你這藉口未免太荒謬了,別說騙我,就算你自己都騙不過!”
爲什麼就是不肯相信她和裘連翊是夫妻?
“我們在國內領過結婚證的,你可以去查。”
“不,我不相信。一定是我做得不夠好,林,我會表現得更完美的。”
“她真的和我結婚了。”背後,裘連翊的聲音傳了過來。他從另一頭走過來,目光炯炯。他的強大氣場輕易將查爾斯比了下去。
他走過來順手攬住了她的腰,“我們是夫妻關係。”
“怎麼可能!”查爾斯釘在了原地,“你們之間……”
一個清甜可人,一副童顏,一個深沉俊美,霸氣無疇。查爾斯不相信這兩種性格的人會走到一起。
“走吧。”裘連翊沒有想要和他深談的意思,攬着她往裡走。林夢夢客氣地點了一下頭,跟着他走。走到房內,她欲關門,一隻手更快,只聽呯一聲關緊在眼前。
林夢夢只感覺一股強力將她推到門頁上,下一刻,脖子一痛,被人咬住,“看來,我也該烙個印宣示一下主權!”
某人低語。
早上,林夢夢站在鏡子前,看着脖子上那道明顯的牙印,眉頭都縮在了一起。該死的裘連翊,竟然這麼咬她!她的皮膚白,印子便越發顯眼,這還怎麼出去見人!
最後,她用一根絲巾纏住脖子,這才勉強將那個印子遮住。左看右看,終於滿意,她笑嘻嘻地出了門。裘連翊告訴她,這附近有一處大商場,經營了來自全世界的品牌,而且價錢還不貴。她決定去淘淘寶。
進了商場,林夢夢才知道,所謂的不貴只是相對而言,對於出身低產階級的她來說,還是貴得嚇死人。她悠怨地打電話去找裘連翊發牢騷,“還說不貴,一件內衣都要五千美金!”靠,五千美金,以爲是金子做的啊。
“這家商場我有股份,他們每賣掉一件商品,我會有百分之二十的利潤。”
百分之二十啊。
林夢夢扳着數指開始算,五千美金,百分之二十就是一千美金,相當於她還得花四千美金。
“還有,你報上我的名字,他們會給你打兩折的。”
竟有這樣的好事?
四千的基礎上打兩折,那不只有八百了?八百啊,雖然說還是很貴,但世界名牌哪有不貴的啊,八百塊錢買一件名牌內衣,算賺了好不好!
林夢夢喜不自禁,叭叭地連撿了幾套,還不忘去男士專櫃給裘連翊撿幾條貼身內褲。
“全都給我包上!”
她爽滋滋地刷了卡,果然見到上面都是按折後算的。雖然花了好幾千,但她卻有種掙了十幾萬的舒爽感。她拒絕了工作人員的幫忙,自己提着大包小包往門口走。
“喲,窮酸鬼也敢來超級商場買東西啊。”酸溜溜的聲音響起,幾乎要滴出醋來。林夢夢抹抹汗,透過自己的大袋小袋看到了面前的海樂兒。
海樂兒臉上盛着鄙夷,冷哼哼地看着她。
“我說海樂兒,怎麼哪兒都能碰到你啊,你不會是在跟蹤我吧。”林夢夢直接忽視掉她的鄙夷,不甚正經地開口。
這話,惹得海樂兒重重地哼了出來:“呸!你算什麼東西,值得我跟蹤!”
既然不是,那便沒什麼可說的了。林夢夢擡腳就走,“好狗不擋道!”
海樂兒給氣得臉都綠了,“你說誰是狗!”
“誰擋道誰是狗啊。”
“你!”海樂兒握緊了拳。
“這裡可是高級場所,打人會影響你的光輝形象的。”林夢夢讀透了她的心思,“好心”提醒。她兩手沒空,要是海樂兒真打,肯定吃虧。
不過,她的話還是起了效果,海樂兒忿忿地將拳頭收了回去。上流名媛要是傳出打架,還要不要做人啊。
但總被林夢夢牽着鼻子走,她覺得不爽極了,就是想給她下馬威。
“我說林夢夢,你不會是拿着翊哥哥的錢買的這些東西吧。”
“你猜對了。”林夢夢一點都不隱瞞。
海樂兒青着臉出聲,“在我們這兒,凡是出嫁的女人都要帶一份豐厚的嫁妝去男方家,這樣纔不會受輕視。像你這種窮酸人,只會拉低翊哥哥的身份!”
“已經拉低了,沒辦法了。”她大方地攤攤手,完全無所謂的樣子。海樂兒再一次氣歪了鼻子,“不要臉,不知羞恥!”
海樂兒小氣又愛動氣,又沒腦子,總是甘當林夢夢的消遣品。能有這種免費又趕不走的消遣品,她當然不客氣了。小臉兒一揚,給了她一記甜美笑容,“我就是不知羞恥了,怎麼地?”
海樂兒差點氣死。
“哦,對了。”林夢夢像猛然想起什麼般,傾頭過來看海樂兒,“你知道羞恥嗎?我怎麼記得你在搶我老公啊,一個連人家老公都搶、甘願做小三的女人,也敢評價別人有沒有羞恥心?”
“……”海樂兒差點沒當場暈倒,她的全身抖得像篩子似的。林夢夢直後悔沒拿點糠來給她篩一篩,真是浪費資源啊。
玩夠了的她決定還是閃人爲好。
“別想走!”海樂兒看她邁步,伸手來扯人,卻不想將她頸上的絲帶給扯了下來。
“這……這是什麼?”她突然叫起來,指着林夢夢的脖子問。
林夢夢用肩膀觸了一下自己的脖子,知道她看到了脖子上的印子,爽快回應,“咬痕呀,你看不出來嗎?”
“你揹着翊哥哥出軌!”
也真是太有想象力了。
林夢夢嘻嘻笑着搖頭,“真是讓你失望了,這是裘連翊咬的。”
海樂兒的臉轟地紅透,卻不願接受這個事實,“不可能!”
“有什麼不可能的。我在他身上留印子,他在我身上留,我們這是在……你懂的。”她眨眨大眼,有意把話說得曖昧。海樂兒再一次抖起了身體,“林夢夢,你真是無恥,超級無恥,粗俗,不要臉!”
“除了無恥就是不要臉,能不能來點兒新鮮的?”想找氣受,若她不給,豈不辜負了對方。林夢夢本就有着調皮的性格,此時更想把海樂兒好好撩一撩。
海樂兒伸手扶牆,臉上都快沒有人色。
“海樂兒!”
背後有人叫,不知從哪裡走來一夥女孩,都跟海樂兒差不多年齡,同樣穿得時尚潮流。林夢夢認識幾個,上次在宴會上見過。
知道這些人跟她一夥的,林夢夢覺得還是走爲上策。
哪知,海樂兒卻再次拉住了她,臉上一下子洋溢起了諷刺,“你們知道嗎?這個女人上次說自己家人是豪爵,根本是蒙人的。中國從來沒有爵位,她就是一個窮酸女人!就是一個騙子!”
“呀,不會吧。”
“竟然說謊。”
“原來是窮鬼啊。”
“……”
各種議論聲響起,此起彼伏,再加上捕捉到的YY,簡直都可以顰美菜市場了。林夢夢捂了捂腦袋,由着他們說,當成沒聽到。
她擡腿,繼續走自己的路。
對面的女人將她圍住,不給她通過。
“我說窮就窮嘛,幹嘛撒謊啊。”
“上樑不正下樑歪,肯定她的父母也不是什麼好東西,纔會生出這種沒教養的女兒來。”
“就是就是。”
林夢夢的眼睛一下子紅了起來,衝着衆人喊了起來,“說我就說我,不要扯我父母!”
“就說你父母怎麼啦?你父母就是個窮鬼,寒酸鬼,撒謊精,乞丐,騙子……!”
“想死!”
林夢夢像頭憤怒的獅子,朝說話的人*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