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沐晴被安振山單獨帶到一間房間裡,這裡不是黑漆漆的地下室因爲安沐晴能感覺到溫暖的眼光,可是一轉身手就能碰到很多東西,安沐晴有些害怕的把身子往起縮。
“見見你公公吧。”安振山伸手拽着安沐晴的手拖到樸慕天的牀邊,安沐晴害怕的雙手使勁往後,可是還是摸到了一張臉,帶着呼吸罩的臉。
安沐晴嚇得把手收回急忙往後退,腳下不穩猜到身後的檢測儀器整個人跌倒在地上:“爸爸他是誰?”
“樸俊旭的爸爸,你的公公啊。”安振山笑着看着面前的方夢潔說道。
安振山伸手掃了掃自己的西裝站在牀邊看着緊閉着眼睛的樸慕天說道:“睜開你眼睛看看吧,我就是利用了她打擊了你寶貝兒子,怎麼樣被身邊最親密的人背叛的滋味很不好受吧。”
安沐晴臉上掛滿了淚水蜷縮在儀器的下面,安振山的話像是一顆炸雷一般轟的一聲把她炸的支離破碎,安振山利用了她的失憶報復着樸俊旭,一想到樸俊旭那雙失望的眼睛,安沐晴的心就像是被千萬只螞蟻啃咬一般的難受。
“啊……”安沐晴突然嘶吼一聲。
安振山一愣看着坐在地上早已泣不成聲的安沐晴冷冷的說道:“怎麼現在才知道後悔嗎?”
“安振山你爲什麼要這麼對我?我與你沒有任何的恩仇,你爲什麼要這麼對我?”方夢潔揮舞着自己的雙臂哭着問道。
“就因爲你是樸家的人,是樸俊旭喜歡的女人這一點就足讓我利用你千百次了。”
“是你都是你,安振山我要殺了你。”
方夢潔從地上站起來憑着聲音尋找方向,步伐蹣跚安振山冷眼看了一眼,方夢潔赤腳踩在地板上叫被電線絆了了一腳整個人往前跌趴下去,這一下子跌的結結實實,可以用鼻青臉腫來形容現在的方夢潔,方夢潔在房間裡摸索着,安振山卻早就離開了。
膝蓋被磕上了也沒有她心來的痛,雖然不知道過去是什麼樣子的,但是方夢潔還是恨自己,認了安振山做了爸爸,幫着安振山打擊着樸俊旭。
“俊旭……”方夢潔揚起頭嘶吼一聲,雙手抱頭用力的扯着自己的秀髮。
一直緊閉着眼睛躺在牀上的樸慕天眼皮動動眼尾各自落下一滴淚水。
夏俊還在醫院裡躺着時而清醒時而昏沉,樸俊旭只覺得突然身邊所有人都離開了自己,整個世界就只剩下他一個人一般,公司已經無心打理這一次安振山很好的打擊了他。
深夜酒吧門外樸俊旭喝的爛醉如泥的被人從酒吧里拉出來,安振山遠遠的看着揮揮手,一輛黑色轎車把爛醉如泥的樸俊旭拖上車帶走了。
樸俊旭醒來的時候已經次日的中午,頭昏昏沉沉的醒了過來動動手發現怎麼都動不了,樸俊旭順着目光看過去自己雙手被兩跟鐵鏈綁着,一動就發現手腕處瘀傷很疼。
“醒了?”一個聲音傳入樸俊旭的耳膜裡。
“安振山?”
“睡的還好嗎?我可是等了你一夜了。”
“放心我死不了。”
“你可不能死,你死了這戲接下去該怎麼唱呢?”安振山冷哼了一聲說道。
“你到底要這麼樣?你說啊。”樸俊旭問道。
“我要你樸家滅門。”
“上次不是說只要樸氏集團的嗎?”
“看你那麼不聽話,只好把賭注加大了,怎麼樣這賭注刺激吧。”
“安振山……”樸俊旭惡狠狠的喊了一句道。
“你可別怪我,這都要怪你那個攀龍附鳳的父親,我都籌劃了那麼年了,爲的就是看你們樸家滅門。”安振山冷幽幽的說道。
“你放開我,放開我……我要殺了你。”
安振山幽幽的說道:“就你這樣的人你說你還有什麼能耐殺了我,懦弱如你。”
安振山的話深深的刺激了樸俊旭的心,的確他是懦弱什麼都不行,遇到問題有夏俊擺平,就連自己父親跟老婆被人綁架了也只能乾瞪眼做不了任何事,這樣的自己是很無能的。想到這裡樸俊旭連一絲絲的反抗都沒有了。
安振山拿出一份文件走到樸俊旭的面前說道:“只要你在這份文件上籤了字,我就放了方夢潔個她父母,畢竟我與他們無冤無仇沒必要髒了自己的手。”
“只要簽了字你是不是真的就放了他們?那我爸爸呢?”樸俊旭問道。
安振山冷冷的哼了一聲說道:“我與你爸爸的宿怨都結了三十多年,你認爲我會放過他嗎?”
“就是死也要讓我死的明白。”
“你還是不用知道的好,要是知道了樸慕天讓人厭惡的嘴臉,只怕你會自卑。”
“他是我父親,他怎麼樣都行,哪怕他曾經是個殺人犯,他也是我父親。”
聽樸俊旭這番言論安振山走到椅子前索性做了下來。
點起一根雪茄吐了一個菸圈說道:“我與你這小子說不着。”
“我看根本就是興風作浪,你見不得我爸爸好,所以纔會這樣的嫉妒他。”
“啪”樸俊旭剛剛說完就被安振山扇了一個耳光。
“如果你的妻兒被人奪了性命,我看你還會說出這番話嗎?”
聽安振山的話樸俊旭一愣,爸爸何時要了他人妻兒的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被嚇住了吧,這就是的父親的真面目。”安振山義正詞嚴的說道。
“當年我是一個窮小子揣着從家裡借的1000塊錢,隻身來到深圳,那時候的深圳還不似今天這麼發達,我意外的認識你爸爸,他家境不好我們就一起白天給人擦皮鞋,晚上去碼頭幫人扛東西。
直到婉秋的出現改變我跟你爸爸,出於你爸爸對我有照顧,我退出這場三人行成全了她們,結婚後你爸爸說要出去闖闖,偷渡去了香港從此再無音訊,婉秋在你爸爸離開後就懷孕了,她天天都去碼頭去等,去盼,可是始終都沒有你爸爸的消息。
直到她生下孩子後我們偶然看了報紙,發現他居然跟香港金融大亨的千金沈萬琴結婚了,你知道那是一種什麼感覺嗎?婉秋足足哭了一個多月,是我一直照顧着婉秋母子,至今未娶……
後來我拼命掙錢許諾婉秋一定讓她去香港見樸慕天,這一等就是十二年,我從小買賣一步一步的做大做強,香港迴歸了在深圳的我們終於能去香港了,我帶着我所有的積蓄還有婉秋跟姍姍去了香港。
我找遍了所有樸慕天會去的地方,最後我們找到了沈家大宅,正好看到獨自出門的樸慕天,我永遠都忘不了樸慕天看到婉秋的厭惡的眼神,問他怎麼回事他一字都不說,姍姍站在他面前他用最惡毒的話侮辱着婉秋,硬說這孩子是我的,讓我們永遠都不要打擾他的生活,我看着婉秋拽着他的哭着追了很遠很遠。”
“這只是兒女情長而已,說不定我爸爸是真的有苦衷。”樸俊旭嘴上雖然這麼說,但是眼前已經繪製出當時的畫面,平心而論這真的讓人會恨。
“有苦衷難道就會殺人嗎?之後我又找過他幾次,他都躲着不見我,突然有一天他說想見婉秋跟姍姍,我滿心歡喜啊,那種情況下只要他說一句寬慰我們的話,我就會帶着婉秋跟姍姍回深圳。
我們約好地方我把婉秋母女送了過去,自己就離開去路口等,我見到車來,卻看到車裡坐着樸慕天跟沈萬琴兩個人,我知道不好轉身就往山上趕去,等我到了的時候我去只看到樸慕天個沈萬琴兩個人,面色緊張的看着山下陡坡。
我在山下找了一夜才找到婉秋跟姍姍的屍體,你知道我有多恨嗎?這就是樸慕天你的好父親,殺了妻兒儈子手,仗着沈家的家世背景這事硬生生的被掩蓋了過去,從那時起我就發誓我要報仇,我要樸家滅門。”安振山說完的時候滿臉都是淚水。
樸俊旭從來都沒想過這裡有這麼深的淵源:“所以你才讓假的安珊珊嫁進我們家想報復樸家是嗎?”
“是,可是不爭氣的東西居然對你動了情,枉費我養了她十幾年,機緣巧合下我有了方夢潔,她失憶了連老天爺都在幫我,我用了一年的時間去還原她的安珊珊的身份,怎麼樣?只可惜啊她對你用情至深,到最後都不忍心對你下手,我給了她那麼多的毒藥她都沒把你毒死,這說明她對你再一次的動了情。”
“你好卑鄙。”樸俊旭同情他對婉秋一往情深,可並不認同就可以這樣不擇手段的報復無辜的人。
“卑鄙?你父母何其不是這樣卑鄙無恥,我只是跟她們有一樣學一樣罷了,只可惜沈萬琴先死了,我還沒來得及去好好的折磨她,她就死了。”
“那個嬰兒的屍體是不是姍姍的。”
“那可是我看着取出來的,我怎麼會讓帶有樸家血脈的子孫來這個世上,她死了若是她按照我的吩咐,我怎麼會殺了她。”
“你殺了我,放過我父親,他已經沒幾天好活了。”樸俊旭祈求道。
“不可能,對了你爸爸現在有方夢潔在照顧,讓一個瞎子照顧一個活死人我覺得這個遊戲挺有意思的。”說完安振山轉身裡去,房間裡頓時又陷入一片昏暗中。
樸俊旭沉默下來安振山的話讓他的確對他這個爸爸有了改觀,也能明白爲什麼安振山會死咬着樸氏不放手了,緣起緣滅終究歸爲一個情字,爸爸當年或許真的處理了不對,怎麼能許了一個人一生,還要負了她一生。
從地庫中出去安振山去了後山那裡有個墳地,上面佈滿了青草安振山走過去雙腿跪下,抱着石碑痛哭不已。
“婉秋,我終於有臉來見你了,我終於有臉來見你了,我會把樸慕天給你找回來,這一次你千萬別放手,跟姍姍兩人一定要拽緊了。”安振山眼淚止不住的流。
整整三十年了這份情埋在心裡已經三十年了,安振山這一刻最弱的幾乎經不住任何的風雨,抱着石碑哭的撕心裂肺。
方夢潔一直都蜷縮在房間裡,檢測心臟的儀器正“滴……滴……滴”有規律發出聲音,方夢潔對於所有的一切都陌生的。
頭一陣一陣的傳來鑽心的疼痛,雙背跟雙腿上燙傷因爲沒有得到治療,也正散發出一陣陣腐肉的臭味,方夢潔想不起來任何事,也不記得樸慕天長的是什麼樣子,一個人就跟一個木偶一般抱着膝蓋坐在角落裡一動不動。
所有的時間都死寂了一般,樸俊旭依舊被鐵鏈吊着兩隻手,手腕上皮肉已經體力不支已經被鐵圈磨破了皮膚露出裡面已經發黑的皮肉,血跡斑斑的慘不忍睹。
夏俊醒來的時候身邊一個人也沒有,走廊的護士不時的嘰嘰喳喳說着各種八卦,路過夏俊病房的時候都避嫌的不說話。
夏俊這一次傷的太重了,能活下來已經是萬幸,靠着牀沿上用手捂着腰部的傷口努力的想從牀上下來,一不小心扯到傷口的疼的齜牙,小敏接到醫院裡的通知急急忙忙趕到醫院。
“老總你怎麼了?”
“你怎麼來了?”夏俊疼的滿頭都是汗。
小敏急忙放下手中的包包跟簡單的行禮說道:“醫院給我打電動了,說是隻有我一人的電話能打通,你怎麼受傷了。”
“小敏你來的時候有沒有聽到什麼流言?”
“沒有他們說廣東話我又聽不懂。”小敏扶着夏俊從新躺下說道。
夏俊總覺得心裡不踏實拉着小敏的手說道:“你去找樸俊旭,我已經好幾天沒看到他了。”
下面一慌神說道:“可能是去找小潔了吧,你好好躺着吧。”
小敏來的路上看到機場新聞報道,樸氏集團現在已經翻了天了,董事鬧事總裁失蹤了,來的路上還想着怎麼辦呢?一看到夏俊她就什麼話都說不出,反正有警察小敏這樣的想着。
夏俊躺在牀上擺擺手說道:“去衣櫃裡把我衣服拿出來,如果不建議就給我換上。”
“老總你這是要做什麼呀?你不要命了你現在不能下牀。”小敏雙手負於身後往後退了一步說道。
“拿……”夏俊現在疼的有多痛,心裡就有多大的怒氣。
“不行,等你好了去哪兒我都不攔着你。”小敏說着轉身走進洗手間,不一會兒拿出一條毛巾走過去要給夏俊擦臉。
夏俊不是傻子樸俊旭已經好幾天沒來了,要麼就是他出事了,要麼就是公司出了大亂子,前者的可能比較大。
“你給我讓開。”夏俊一下子打掉小敏的手,顧不得身上傷口從牀上下來,起伏較大幹淨的紗布上又染上血跡,小敏嚇的急忙舉手。
“好,好你別動我去給你拿衣服,我求求你別動。”小敏太瞭解她這個老闆了,說一不二的性格真的讓人很辛苦。
小敏給夏俊換好衣服說道:“你等着我去跟護士再要一些紗布,要不然傷口會受不住的。”
片刻之後小敏手裡拿着紗布回來,給夏俊的腰上又厚厚的纏了好幾層,夏俊太虛弱了只是站了一小會兒頭就發暈了。
“老總你有什麼是就叫我去做吧。”小敏擔憂的說道。
夏俊換好衣服套上西裝雖然臉色蒼白難看可是依舊擋不住他俊美的面龐,夏俊伸手架在小敏的肩膀上說道:“你扶着我。”
小敏點點頭兩人像是抱在一起走出病房,又避開護士站的護士離開醫院。
“你開車。”夏俊把口袋裡的鑰匙遞給小敏。
小敏有點發呆,夏俊坐在副駕駛上看着久久不上車的小敏皺起眉頭問道:“不會開車?”
“不是,我拿了駕照還沒開過車。”小敏皺起眉頭說道。
“上車,有駕照就說明能開。”夏俊疼的靠在車座直喘氣。
小敏坐上車,夏俊的車是銀色的蘭博基尼跑車,起步速度很快小敏只是點了一下油門車就像火箭一般飛快的開了出去,嚇的小敏手心裡都是汗。
半個小時後車還行駛在路上,夏俊打了一個電話就滿臉黑線的看着身邊的小敏道:“我這可是跑車,你能不能別用二十邁的速度侮辱它。”
“可是這路上人這麼多,我害怕。”小敏這是說的時候,這來來往往的車這麼多她怎麼敢開多快。
“靠邊停車讓我來。”夏俊說着就解開自己的安全帶。
小敏一愣夏俊現在受了重傷他開車非要出事不可,想到這裡小敏腳下踩下油門車飛快的往前開去,夏俊一個慣性整個人往後車座上撞了一下,疼的他滿頭都是汗珠。
樸氏集團樓下夏俊從車上下來儼然換了一個人一般,剛剛所有的不適在他的臉上都看不到了,小敏本想伸手去扶着,卻被夏俊拒絕了,夏俊擡步走進樸集團大廈直奔樓頂總裁辦公室。
小敏跟着夏俊她太佩服夏俊了,剛纔還疼的呲牙咧嘴現在儼如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夏俊直接打開樸俊旭辦公室的門,沒有看到樸俊旭卻看到陳長青坐在總裁辦公桌後面的椅子上,辦公室裡還有幾個股東不知道在聊什麼異常的開心。
“表少爺!你怎麼來了?”陳長青認識夏俊,可是隻管含蓄絲毫沒有起身的意思。
夏俊四下的掃視一圈問道:“樸俊旭人呢?”
“我們也不知道。”陳長青說道。
“那你爲什麼坐在那裡?”夏俊面色一冷走過去問道。
陳長青笑了笑說道:“樸總人都失蹤好幾天了,這麼大的攤子可不能一日無主,大家選舉我暫時代理公司事務有錯嗎?”
“是啊,陳董可是我選舉來的。”底下幾個股東立馬附和道。
夏俊知道出了事了,本來不想跟這些較勁什麼,可是這些人的狼子野心必須扼殺在現在。
“樸氏集團暫時我會來主持,各位股東可以回去了。”夏俊冷着臉說道。
“你小子是個什麼東西啊?這是我們樸氏的事情關你這個外人有半分錢關係嗎?”陳長青不樂意了,上次被樸俊旭給趕下來,難道這次還要被這個外人給下臺嗎?
“外人,不知道誰纔是外人,樸總裁去了美國這幾天就會回來,說了公司的事務暫時由我代理。”
“你拿出書面文件來,空口無憑我們那裡會知道你是不是想奪取什麼?”陳長青急忙反駁道。
夏俊冷笑一聲走過去站在陳長青的面前說道:“我的背景就是命令,如果你想試試的話,我會奉陪。”
陳長青一愣這夏俊的家世一直都是個迷,有傳言說 他父親是搞軍火買賣的,有人說他父親是舊金山的大官員家世背景不比樸家查,樸家之所以能再如此立足幾十年沒有出過紕漏,背後都是因爲有夏俊父親的那座大靠山。
“幹什麼你想威脅我們啊?”陳長青說着往前衝。
夏俊一把抓住陳長青的一臉,把他拉到自己一側用只有他們兩人聽的到的聲音說道:“如果你這麼認爲的話我無話可說,你太太跟令公子現在在巴黎度假吧,你要不要打個電話聯繫一下?”
陳長青臉色鐵青一下愣在那裡,反應過來就急忙掏出手機,電話那頭卻是一個陌生男人接的電話,陳長青立馬轉身祈求的目光看着夏俊,親手把夏俊扶到總裁位置上坐下。
“我就那麼一個兒子。”陳長青妥協了,夏俊嘴角冷笑了一下。
“以後少給我興風作浪。”夏俊冷厲的簡直跟地獄閻羅一樣。
幾個股東看到陳長青狼狽的離開,也紛紛的站起身跟着離開。
等到辦公室裡沒人的時候,夏俊一下撐不住的靠在椅子背上,小敏急忙關上辦公室的門走過去,一掀起夏俊的衣服就愣住了,好在他今天穿黑色西裝,要不然這……
“我送你去醫院。”小敏急忙說道。
夏俊嘴脣都疼的發白指了指辦公室的一個角落說道:“我記得這裡有藥箱,你去找找。”
“你這人怎麼這樣啊?”小敏急的真想抽夏俊兩下子。
夏俊搖搖頭說道:“來不及了。”剛纔動陳長青的時候用力過猛傷口裂開了,小敏一低頭就到地上已經滴下幾滴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