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喬安擡頭死死的盯着他:“陸子衍,你說話不要太過分。”
“這種程度就過分了。那這種呢?”陸子衍挑眉說完。就重重的吻上了她柔軟的雙脣。
阮喬安死命掙扎,對他拳打腳踢。但是都沒有掙脫開,實在沒有辦法了,她擡腳對着他的重要部位就狠狠踢去。
陸子衍吃痛,鬆開雙手,捂着下身臉色痛苦的看向她:“阮……喬安……你……你這是在找死。”
阮喬安急忙後退一步。將微顫的雙手放在身後,面色蒼白卻依然假裝鎮定:“這就是我不好好說話的時候。以後你給我小心點,辭職的事就這麼說定了。報告稍後我就會讓人幫我送過來。”
說完就轉身朝會議室門口走去,剛準備伸手推門,陸子衍冰冷的聲音就從後面傳來。
“只要你今天敢辭職,我馬上就能讓賀少軒一無所有。”
“你……”阮喬安轉身怒瞪着他。
陸子衍等受傷的部位好受一些了。才直起身走向她,伸手將她環在大門和自己懷抱的中間,低頭微微挑眉:“不信?那你大可試試。”
阮喬安氣極反笑。仰頭雙眼直勾勾的望着他:“陸子衍,你除了會用少軒來威脅我。還能做些什麼?”
“方法不在多,管用就行,只要你一天還認賀少軒是你的男朋友。那他就會一直是我手裡的王牌。”陸子衍殘忍的笑着說。
“我以前怎麼沒有發現你這麼無恥?”
“誰知道?”陸子衍聳肩。“阮喬安,我早就告訴過你,你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都別想再逃離我的身邊。”
阮喬安就那樣一直盯着他,隨後就面露譏諷的微笑:“陸子衍,如果時間能夠重來,我寧願當初被那些人侮辱,也不想再見到你。”
“阮喬安,哪兒有那麼多如果,既然這一生你愛過我,那麼,你永遠都別想再好好的愛別人,因爲,我不允許。”陸子衍面無表情的將頭湊到她耳邊,輕吐氣息,而後低聲霸道開口。
耳邊的話語使阮喬安的身子微微顫抖了一下,她終於軟化語氣,伸手拉着陸子衍的衣袖,面露乞求:“陸子衍,我求你了,真的求你了,我求你放過我好不好?”
陸子衍扭頭看着她的側臉,聽着她祈求的語氣,看着她卑微的態度,本應得到滿足的心卻又開始泛起疼痛,但他表面卻依舊冷漠:“不好。”
阮喬安失落的鬆開手,垂頭,一會兒又面無表情但滿含堅定的擡頭望着他:“你怎麼對付我都可以,但是,我希望你能放過我身邊的人,他們不能平白無故的受我的連累。”
陸子衍起身擡頭,但又隨後俯身將自己的額頭與她的額頭輕輕貼在一起,這個姿勢看起來是那麼的甜蜜,可二人的表情卻是一個面無表情,一個滿臉寒冰,怎麼看怎麼詭異。
陸子衍輕輕開口:“也包括賀少軒?”
阮喬安不想看到那張令自己感到噁心的臉,所以她將視線放低,垂眼答:“對。”
陸子衍慢慢的將自己的脣靠近她的脣,聲音沙啞:“可以,但是你不許辭職。”
“好。”阮喬安冷淡的推開他,神色淡漠的說,“但是總編我是不會當的,這個位置我還是要交還給孫總編。”
陸子衍輕笑:“可以,但是公司現在的空位就只有一個,你要是把這個位置讓給了孫總編,那你就只有兩個選擇了,要麼接受這個職位,要麼辭職,當然,你辭職也會帶着賀少軒一起辭職的。”
阮喬安氣得臉色通紅,又緊緊的握了一下雙拳,聲音冰冷:“我不會辭職,孫總編的位置我也會讓給他,現在我想問,空的那個職位是什麼?”
“總裁秘書,當然,總裁就是我。”陸子衍壞笑着開口。
“陸子衍,你就是故意的。”阮喬安氣極。
“對,我就是故意的,就是想讓你一刻都不離開我的視線,怎麼樣?”陸子衍伸手輕佻的撫.摸着她光滑的臉蛋。
阮喬安急忙躲閃,卻被陸子衍的另一隻手緊緊的捏住了下巴,被迫與他對視。
阮喬安雙眼裡滿是嘲諷的意味:“陸子衍,這就是你的目的對吧?還真是難爲你了,爲了折磨我,還耗費了這麼大的一番苦心。”
陸子衍低頭,將自己的脣輕輕觸碰着她的脣,柔聲說:“阮喬安,爲了你費再大的心思都值得。”
阮喬安用力掙脫,冷笑着看着他,擡手用力的擦着自己嘴脣,而後開口:“我同意,但是我還要回到我以前的辦公區,你有什麼事用公司內線呼我就可以,當然,沒事就請你不要再來噁心我。”
陸子衍對於她的冷言冷語毫不在意,滿臉調笑的意味:“好,其實你主要的工作就是端茶送水,捏腰捶腿什麼的,端茶送水我不捨得讓你幹,所以你就在我累了的時候給我捏腰捶腿吧。”
阮喬安面色清冷:“捏腰捶腿我不會,我還是端茶送水吧。”
陸子衍擡手不顧她的反對,摸着她頭壞笑說:“手法不用多專業,只要你能夠清楚身體部位就成,至於我的身體,你恐怕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吧?”
阮喬安惱羞成怒的低吼:“陸子衍,我們已經沒有關係了,以後說話請你注意些。”
“怎麼了?這是害羞了?”陸子衍戲謔的看着她。
阮喬安對於他的無賴行徑已經不想再說什麼了,她只好冷下臉:“工作的事我已經明白了,要是沒有什麼事我就先回去了。”說完就直接轉身離開。
陸子衍在她背後輕笑,眼底閃過一絲寵溺。
阮喬安走到孫總編的辦公室門口,輕敲了一下門:“孫總編,我有話想跟你說,你現在方便嗎?”
過了好久,直到阮喬安準備轉身離開的時候,才從裡面傳來孫總編毫無感情的聲音:“進來。”
阮喬安放輕呼吸,推門進入就看到孫總編正在收拾東西,而他的桌子上放着一份文件,阮喬安徑直走過去拿起來便看到文件的名稱:裁員名單。
她皺眉接着往下看,第一個名字就是孫總編的名字,她深吸一口氣,放下名單,小心翼翼的開口:“總編,你……”
孫總編停下手裡的動作,擡頭看着她冷笑打斷她:“阮喬安,你明明知道我已已經不是總編了,你還這樣叫,你這是來向我炫耀了?要不然就是嘲笑?”
“我沒有,我不是這個想法,總編你誤會了,事情不是……”阮喬安面色急切地解釋。
“不是什麼?你是想說事情不是我想的那個樣子?”
“對對對,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阮喬安急忙點頭。
“哼,當然不是我想的那個樣子,阮喬安,從四年前我就認識你,但是我卻從來不知道你是這樣的人,虧我在你回來之後還那麼看重你,提拔你。”孫總編神色微冷。
“我……”
“是我識人不清,怪不得別人。”孫總編面露無奈的苦笑,不再搭理阮喬安,直接轉身低頭接着收拾自己的東西。
看到孫總編冷漠的態度,阮喬安微微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如何解釋,該從哪兒開始解釋,總不能告訴他自己是陸子衍的前妻,他是來報復自己的吧。
現在這個時候說出這個原因,恐怕孫總編不僅不會相信還會更加的看不起她。
她失落的低頭,轉身走出辦公室,剛拉開辦公室的門,頭也不回的低聲說:“總編,你不用收拾東西了,我沒能通過陸總剛纔的考覈,陸總決定,總編的位置還是您的。”
說完就直接走了出去,也不再解釋什麼。
孫總編聞言驚愕的擡頭,隨後又面色複雜的望着辦公室的門,他不清楚這件事是不是阮喬安搞的鬼,他只知道,職場如戰場,一不小心就會被人在背後捅刀子。
他嘴角露出苦澀的笑,笑自己的傻,笑別人心計。
阮喬安傷心的回到自己的位置,周圍人都在悄悄的偷瞄她,那些眼光裡所包含的意味,全是諷刺與鄙夷。
她暗中握緊拳頭,默默的接受着這些異樣的眼光,低頭翻看自己桌上的文件。
中午下班,同事們都三五成羣的結伴去餐廳吃飯,阮喬安獨自一人走在後面,買好飯看到平常關係還不錯的陳姐身邊還有空位,就帶着微笑往那邊走去。
正在低頭吃飯的陳姐被旁邊的人輕輕推了推,她疑惑的擡頭,推她的那個同事瞧瞧用手指了指正往這邊走的阮喬安,陳姐看到後,立馬放下筷子,拿起包包和周圍的人起身離開了。
阮喬安本想笑着和她們打招呼,看到她們匆匆離開後,微笑就像凝固在了臉上,她尷尬的轉了個彎,獨自一人坐在了一個空着的位子上,午飯也只是機械的吞嚥下去。
等她回到辦公室後,正在熱鬧的氛圍也瞬間冷卻,本來和大家說笑的孫總編也直接轉身回了辦公室。
阮喬安低頭,掩飾掉臉上難過的神色,一言不發的回到自己的座位。
下午爲了躲避公司同事們異樣的眼光,她一直躲在茶水間,外出採訪的小吳拎着一些甜點回來,怎麼找都沒有找到她。
於是她奇怪的問了一個女同事:“劉姐,安姐呢?我怎麼沒看到她,上班時間她也沒在自己座位上坐着,你見她了嗎?”
劉姐陰陽怪氣的說:“人家現在可了不得了,直接受到了公司大老闆的照顧,還不是想去哪兒偷懶就去哪兒偷懶,又沒有人敢管,多自在啊,也不像我們,每天都兢兢業業的工作,還怕會被裁掉,這人啊,長副好皮相就是不一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