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喬安則是滿臉通紅的掙扎着想要起身,陸子衍卻是溫柔的握住她受傷的那隻手。眉眼裡全是心疼:“好了。現在你可以告訴我手上的傷是怎麼弄的了。”
阮喬安不自然的扭動着自己的身子:“陸子衍,我們還是面對面地坐着說比較好。”
陸子衍低頭親吻了一下她的手:“我認爲還是這樣比較好。”
阮喬安臉色微冷。在他懷裡掙扎的更是厲害,陸子衍輕輕將頭湊到她耳邊,聲音沙啞:“不是和你說了好多次,在男人身上是不能亂動的嗎?”
感覺到他起了生理變化的阮喬安則是立刻不敢再動,反而是乖巧的趴在了他的懷裡。
陸子衍嘴角露出一絲滿意的笑容:“這才乖嘛。來,告訴我是誰傷了你?”
阮喬安冷着臉開口:“我的手是我自己不小心弄的。好了,你現在可以把請柬給我了吧!”
陸子衍臉色微沉:“你這是在打發我?自己弄的?你認爲我會信?”
阮喬安將手支在他的胸膛。冷眼注視着他:“我在接熱水的時候跑神了,所以熱水就溢到了我的手上,不是因爲別人。”
陸子衍輕笑一聲:“怎麼我一天不在報社,你就能把自己傷成這個樣子?看來以後我是每時每刻都要把你這個總裁秘書帶在身邊了。”
阮喬安冷笑:“這只是一次意外而已。那四年裡你也沒有在我身邊,我不還是活的好好的。”
陸子衍聽後,心裡怒火燃起。一個翻身將她壓到自己身下:“阮喬安,你把我惹火了可是沒有好果子吃的。”
阮喬安雙眼冰冷的注視着他:“最惡的果子我都吃過了。你說,我還有什麼好怕的?”
“哦?是嗎?如果我現在在這裡要了你呢?也不怕?”陸子衍挑眉望着她,雙手也不安分的在她身上游走。
阮喬安臉色大變:“陸子衍。你別亂來。”
陸子衍壞笑一聲。低頭就吻上了她的紅脣,阮喬安緊咬牙關,但是他卻重重咬了她的下巴一下,阮喬安吃痛出聲,陸子衍就趁機將舌頭滑進了她的嘴裡,勾住她的香.舌就吮.吸起來。
阮喬安不停地搖頭掙扎,但是依然被陸子衍死死地壓在身下,眼看陸子衍的雙手侵略的領地越來越多,也越來越放肆。
她臉色驚恐的喊:“陸子衍,你快住手……”
陸子衍將脣移到她的脖子上不停的親吻着:“住手?你覺着可能嗎?”
阮喬安絕望的不停地用手拍打着他,用的力氣也越來越大,陸子衍不爲所動。
等他繼續將脣往下移的時候,突然感覺脖子上一熱,有什麼東西滴在了上面,他停下動作,伸手往脖子上摸了一下,就看到手上殷紅的鮮血。
他愣了一下,就伸手抓起阮喬安受傷的手查看,果然是她手上的傷口裂開了,鮮血染紅了繃帶,並一滴一滴的落下來。
阮喬安滿臉憤恨的瞪着他,陸子衍低頭掩飾掉臉上的一絲愧疚,他鬆開對她的禁錮,阮喬安便趁機從他身下站起來,後退了好幾步,滿臉戒備的盯着他。
陸子衍苦澀的笑了一下,也從地上起身,從客廳茶几的抽屜裡拿出一張請柬,扭頭對阮喬安說:“這是明天晚上的請柬,我可以給你,但是你要答應我兩個條件。”
“什麼條件?你先說來聽聽。”
“第一,明天晚上你要作爲我的女伴出席,第二,讓我……讓我替你包紮一下。”陸子衍說到最後一句話時,臉上露出了一絲滿含歉意的笑。
阮喬安心裡嘲笑:陸子衍,你竟然會覺得對我感到抱歉?
但她表面卻只是冷笑:“我可以讓你替我包紮,但是明天晚上作爲你的女伴這件事,我堅決不答應。”
陸子衍緊緊的攥着手裡的請柬,冷冷的說:“很好,那這張請柬你就別想要了。”
阮喬安氣極:“你……陸子衍,做人不能言而無信。”
陸子衍輕蔑的望向她:“做人是不可以,但是做商人就沒人說不行。”
阮喬安的胸口不停地起伏着,她雙手握拳死死地盯着陸子衍:“你是故意的?你明明知道明天晚上少軒也會去,但是你依然讓我當你的女伴……”
陸子衍冷笑着打斷她:“我就是故意的,阮喬安我相信你也聽凌秘書說了,明天的酒會實際上就是我的相親大會,但是,我最想得到的是誰,你也最清楚不過了,所以……”
阮喬安低吼:“我不清楚,陸子衍,明天的酒會我是不會去的。”
陸子衍聲音也冷了下來:“你明天就讓賀少軒一個人去,你就不怕他因爲得到助力而和別的富家千金情投意合嗎?我給你這個機會去監視他,怎麼?你還不想要?”
阮喬安面無表情地否定他:“不會的,少軒不是那樣的人,不會的……”
陸子衍緊緊的盯着她:“阮喬安,你好像也不是那麼確定了呢?怎麼?你們的感情不是情比金堅嗎?你現在怎麼發虛了呢?難道你也看清了賀少軒的真面目?”
阮喬安搖頭大喊:“你亂講,我沒有不相信少軒,我愛他,就會一如既往地相信他,而少軒……少軒也會一直愛我。”
“阮喬安,你別再自欺欺人了,賀少軒根本沒有你想象的那麼愛你,在他這種人心裡。你遠遠沒有權勢、金錢、地位重要。”
阮喬安想開口否定,但當她想到賀少軒最近幾天對她的態度,她有沒有那麼確定了。
陸子衍看到她的猶豫,臉上的冷笑更加明顯:“我看你今天來求我給我要請柬也是賀少軒指示的吧?”
阮喬安眼睛一直看着地板,面色有些崩潰的大喊:“不是,不是,少軒從來不喜歡我出現在你的面前,今天是因爲我……我想要幫他,所我才自作主張來的,少軒他……他不知道。”
陸子衍輕笑:“哦?是嗎?阮喬安,有沒有人告訴過你,你根本不會說謊話呢?”
阮喬安從來沒有在陸子衍面前如此狼狽過,她轉身對着門口,聲音微微顫抖:“請柬……你不想給,那我就不要了。”
陸子衍輕輕走過去,從後面抱住她,柔聲說:“喬安,你就承認吧,賀少軒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愛你,你要是不相信,那我們就打個賭好了。”
因爲陸子衍的親密接觸,阮喬安的身體微微顫抖着,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打什麼賭?”
陸子衍將頭放在她的肩膀上,歪頭盯着她小巧的耳垂輕聲說:“就那賀少軒在明天晚上的酒會上的表現打賭怎麼樣?”
阮喬安疑惑的問:“少軒的表現?”
“對,賀少軒的表現,他明天晚上如果只是拉客戶,長見識的話那就是我輸,但是,他如果明天在酒會上是爲了找一個助力,從而幫助他一飛沖天的話,那就是你輸怎麼樣?”
阮喬安緊緊的攥着拳頭,聲音堅決:“那賭注是什麼?”
陸子衍情不自禁的吻了一下她的耳垂,笑着開口:“要是我輸了,我就再也不來糾纏你,也不會暗中給賀少軒添麻煩。”
阮喬安皺眉將頭扭了一下問:“那如果……如果我輸了呢?”
陸子衍對着她的耳垂輕輕吹了一口氣,看到她如常打了個輕顫,才滿意的笑着說:“你輸了,就答應我一個條件,至於什麼條件,我現在還沒有想好,等以後想好再告訴你。”
阮喬安聲音清冷:“開出的條件不能是強迫我回到你身邊。”
陸子衍爽快的同意了,阮喬安想了想又開口:“明天的酒會我會去,但是不是作爲你的女伴,而是作爲少軒的女朋友和他一起去。”
陸子衍站好,皺眉思考了一會兒,搖頭否定:“不行,萬一你把我們的賭約告訴了賀少軒怎麼辦?到時候你們兩個再串通一氣,那我可沒有贏得勝算了。”
阮喬安怒瞪他:“陸子衍,你把我們想成什麼人了?”
陸子衍無視她的怒火,走到她面前,輕輕揉了揉她頭頂的軟發:“作爲一個成功的商人,我不允許一絲威脅我成功的因素存在。”
阮喬安將他的手打落,不滿的皺眉:“我是什麼樣的人你不清楚?還是,無論什麼事,你依舊不相信我。”
陸子衍低頭看了眼被打落的手,又溫柔的注視着她:“不是不相信你,而是已經滲到骨子裡的商人的習性在作怪。”
阮喬安無奈妥協:“那你說怎麼辦?有少軒在場讓我做你的舞伴是不可能的。”
陸子衍也皺眉凝思了好一會兒,才盯着她開口:“這樣吧,我可以答應你不作爲我的女伴出場,但是你一樣不可以和賀少軒一起過來。”
阮喬安暗自衝他翻了個白眼,小聲吐槽:“還以爲你會有什麼高明的辦法,還真是……”
陸子衍低頭湊近她:“你在嘀咕什麼呢?”
阮喬安急忙回神:“沒什麼,沒什麼,行吧,就按你說的做。”
陸子衍狐疑的看着她:“你不會又在想什麼歪點子吧?”
阮喬安滿臉黑線:“沒有。”
陸子衍挑挑眉頭。
阮喬安的白眼翻的更加厲害了,她伸手對陸子衍冷聲說:“好了,把請柬拿過來吧!”
陸子衍輕笑着將桌子上的那張遞給她:“給你。”
阮喬安皺眉看向她:“兩張,還有少軒呢!”
陸子衍疑惑的看着她:“這就是給賀少軒的。”
“那我的呢?你不給我請柬那我明天晚上怎麼進去。”
“爲了防止你出爾反爾,我決定明天晚上會派人去你家接你,你就在家老老實實等着就好了。”陸子衍戲謔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