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六月的天像娃娃的臉,說變就變。可是這都寒冬臘月了,天氣也是奇怪的不得了,昨夜狂風大作,大雪肆虐一直到黎明,今日竟是陽光普照,那柔暖的陽光,透過白色的紗窗,穿過米色的窗簾,散落在純白色的高級絲絨被面上,點點金色像那碾碎了的金色粉末,金光閃爍,煞是好看。
大牀上,一男一女相擁而眠,男人寬闊的臂彎裡小鳥依人一般的女子一臉的恬靜安詳,男人清雋的面容,此刻也是一臉饜足。
如此和諧畫面,無疑是令人賞心悅目的。
推門而進的葉思凡卻一臉像是吃了大便一般的樣子,站在門口,臉色黑的如煤炭一樣,嘴巴張了又張,卻是說不出半個字。
這怎麼也沒有想到墨邢風會,雖說這樣的事情,男人不會吃虧,可是他把夏瑤至於何地?
一股怒火燒上心頭,卻也無處發作,墨邢風你做的好事,你自己收拾爛攤子去吧,我愛莫能助。
閉上眼,深深的吐了一口氣,這鳥事怎麼就讓人這麼煩呢?一件件的到底還有完沒完?
愛咋滴咋滴吧,爺找小妞去了。
剛一轉身,“哎呀媽呀……一大早,你想嚇死我啊!”心有餘悸的拍着受到驚嚇的小心臟,怒瞪着秦譯言。
不吭不響的站在他身後,不知道人嚇人會嚇死人的嗎?
秦譯言面無表情的看着他,“麻煩讓一下。”
“我要是不讓呢?”這傢伙一定要這樣不陰不陽的對待他嗎?他們可是一起出生入死的好兄弟,難過就因爲一場烏龍,就把十幾年的交情都拋卻了?女人多的是,大不了他把自己的女人都給他親一次好了,有什麼可小氣的,別說是女人了,就是老婆也不能和兄弟相比。
“先生,這裡是醫院,請別妨礙我們的工作。”生硬的語調沒有一絲溫度。
葉思凡被激怒了,指着他的鼻子,一陣噼裡啪啦的亂轟,“我靠,秦譯言你真的要一直這樣嗎?那天要不是你推我,我會親到她嗎?你見過哥哥親妹妹的嗎?這年頭雖然禁忌戀很牛叉,但是我卻不想趕時髦。只有你才把她當個寶,可惜你在她的眼裡連一坨糞都不如,不過你要是糞還會有點用處的,畢竟鮮花是需要糞的滋養的……”
“啊……哥哥……你幹嘛把我踢下牀?嗚嗚嗚……夕夕的屁股好痛痛啊……”
口無遮攔的葉思凡驀地噤聲,僵硬的轉過腦袋,看着地上那具白花花赤條條的身子,下意思的嚥了一下口水。媽呀!這昨晚的戰況到底是有多激烈啊,瞧這滿身的又大又紅的草莓。
“嘖嘖嘖……昨夜你們到底做了幾次啊?”這個是他最關心也最好奇的,這下墨邢風可真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不會是一二三四五六七次吧?哎,對了,用老杜和老畢了嗎?”
葉思凡一點也沒有非禮勿視的自覺,還漫步往病房裡走去,走到牀頭,往放在那裡的垃圾桶裡瞅了瞅,對着呆
滯的墨邢風,說:“墨邢風你完了,你攤上事了,你攤上大事了,你做壞事就做壞事吧,你還不找老杜和老畢,你真的是色膽包天啊!”
古夕顏歪着頭一臉的不解,“葉哥哥,老杜和老畢是誰啊?老畢是畢哥哥嗎?”
“哎……”葉思凡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彎下身子,拾起地上墨邢風的外套,往古夕顏身上一扔,語氣惡略,“快點蓋上,矜持兩個字沒學過啊?”
“是哥哥把我踢下來的……”古夕顏撇着嘴,一臉的委屈,“夕夕的PP還疼呢!葉哥哥,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老杜和老畢是一對雙胞胎,一個叫避孕套,一個叫避孕藥……”
“出去……”墨邢風咆哮着打斷他的呱燥,狂狷的雙眸,蘊滿駭人的風暴。
葉思凡和秦譯言均爲一怔,看着額頭青筋畢露,眼中閃着懊惱與怒意的墨邢風,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哥哥……”古夕顏小嘴一癟,如珍珠般明亮的大眼睛,蓄滿晶瑩,“哥哥,夕夕害怕……”
“***都給我滾出去……”
聽到古夕顏叫他哥哥,隱忍的怒氣終於爆發,一把推倒牀頭櫃,此刻的他就想一直髮狂的猛獸,周身圍繞着戾氣,使人懼怕不已。
“風,放心我們不會說出去的……”哎,這不是他自己自願的嗎?怎麼會發如此大火,做都做了,還這樣不就是做戲給他們看的,警告他們不能告訴夏瑤。
“滾啊……”歇斯底里的咆哮着,拿起桌上的檯燈,向他們投擲過去,嚇的葉思凡跳着躲開,“靠,你幹嘛?”
秦譯言斂着雙目,面無表情的站在門口,眸底閃着諱如莫深的光芒。昨夜他離去之後,一直不放心,就打電話給自己遠在地球另一端,對這些頗有研究的導師,問有沒有辦法,用其它的藥物來緩解一下逍遙散的藥效,好在導師一直都好這口,平素最喜歡研究的就是媚藥壯陽藥之類的藥物,就告訴了他一個已經臨牀試驗過的方法。他聽了之後,趕緊來找墨邢風商量,可是他卻在門口止步了,因爲裡面傳出的聲音,實在是太銷魂了,他只聽了一分鐘就差點流鼻血了。
男的亢奮,女的嬌媚,那聲音他光是聽聽,就能知道里面的戰況如多激烈,一分鐘之後他就忍不住走了,當時還在想,老大真的自己上了,就不害怕被嫂子知道嗎?
現在看墨邢風的反常反應,秦譯言覺得昨晚的事情有點蹊蹺。
“哎,別砸了,再砸就over了,我們這就走,這就走……”
看着不斷想自己襲來的兇器,葉思凡趕緊關上門離開,手扶着門把劇烈的喘着粗氣,“真是的,爽了一夜了,怎麼還這麼大火氣?要是被夏瑤看到了,一定像個小白兔似的哭着喊着求饒……”
聽着門外葉思凡罵罵咧咧的聲音,尤其是聽到夏瑤兩個字,一陣刺痛從心間蔓延四肢百骸,一拳砸在牀頭上,眼中一片懊惱。
怎
麼會這樣?他和古夕顏竟然……
古夕顏捂着頭嗚咽着,“哥哥……嗚嗚嗚……夕夕好痛……”
“閉嘴……”
墨邢風擡眸怒斥,在看到她捂着頭時,黑眸一頓,剛纔砸葉思凡的時候,他有注意到不小心砸到了她,倒是沒有流血,只是她的槍傷剛好,又被砸了,痛是難免。
“嗚嗚嗚……哥……”古夕顏像一個受到驚嚇的小獸一樣,蜷縮成一團,滿臉驚恐的看着他。
“夕顏,你先出去……”他現在需要靜一靜,一個人靜一靜。
昨天他記得她突然撲向他,之後兩人倒在牀上,再之後記憶就有點模糊了,好像還看到了夏瑤……
“夕夕走不動,腿疼,PP也疼,還有前面也疼……”古夕顏俏臉微紅的低喃着,眉眼中帶着一絲小孩子的好奇,“哥哥,你昨天弄的夕夕好疼,一直用那個大棒子戳着夕夕,還要夕夕用嘴巴吃大棒子,可是好奇怪耶,大棒子裡爲什麼會有牛奶呢,那牛奶的味道怪怪的,一點也不好喝,可是哥哥一定要讓夕夕嚥下去。哥哥,那個遊戲叫什麼?以後咱們還可以玩嗎?雖然有點疼,可是很好玩耶,有點飄起來的感覺,就是下次能不能不要玩那麼久,天快亮了哥哥才讓夕夕睡覺……”
裹緊被子,墨邢風幾乎是逃到了浴室裡,把自己反鎖在裡面,沒有看到背後古夕顏那肆意陰冷的獰笑。
看着墨邢風懊惱的樣子,古夕顏勾起邪惡的冷笑,墨邢風這都是你應該承受的,接下來就是夏瑤了,你們兩個都得死。
頹廢的靠着浴室的門,墨邢風緊閉雙眼,薄脣抿成一條直線。聽不下去了,每多聽一個字,他就恨不得去撞牆一百次,她剛纔說的那個人是他嗎?那何時這麼瘋狂過,即使是對夏瑤也沒有。
想起夏瑤,他就恨不得抽自己幾個耳刮子,她要是知道自己昨夜的行爲,會怎麼樣?不,不能讓她知道。
他在懊悔,火炎燁在在懊悔,爲了同一個女人,夏瑤。
“還沒有消息嗎?”火炎燁問着一臉疲憊的李易煬。
李易煬累的像條狗一樣的往沙發上隨意一躺,“沒有,能找的地方都找過了,一點消息也沒有。”
大力的抽了一口快要燃盡的香菸,“夏睿呢?”
“還在找。”李易煬猛的起身,一臉憤懣,“媽的,到底是哪個孫子乾的,要是被我逮到,我一定把他碎屍萬段。”
火炎燁捻滅指尖的香菸,呼出口中的煙霧,“啓動烈焰令,今天務必要找到夏瑤。”
“老大……”李易煬遲疑的看着他,夏瑤在老大心目中竟然佔了這麼重要的位置了?
烈焰令是烈焰幫的歷代掌舵人才能行使的權利,且在位期間最多隻能用三次。
“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難道你不想盡快找到她嗎?不知道到底是誰抓走了她,目的又是什麼,我們耽誤不起。”昨天自己要是早點跟上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