掏出房卡,動作輕緩的放在門上的卡槽裡,叮的一聲,房門開啓,輕輕的旋動門把,推門而進……輕緩的動作,幾乎是神不知鬼不覺,儘量做到不驚擾屋裡的人。
貓着腰動作極快的閃到牀邊,在黑暗中精準的找到男人所在的正確方位,不給對方發現的機會,伸腳踹到對方的肚子上。那人被突來的襲擊怔住了,根本就來不及還手,硬生生的捱了一腳,趔趄着往後退了幾步,動作極大的撞到了背後的牆壁上發出劇烈的聲響。
不可對方喘息的機會,墨邢風快步上前,鐵拳朝那人襲去,就在距離那人的臉還剩下不到一公分的距離的時候,那人突然一個閃身,險險躲過墨邢風凌厲的拳頭,靠着牆壁大喘粗氣。
不敢再有遲疑,那人打開窗子,準備逃離。墨邢風看出了他的心思,快速的移到窗口前,伸出手,把那人從窗臺上拽了下來,接着兩人扭打在一起,側摔,絆腳,旋踢,衝膝……招招都透露着陰狠。
門外的威廉.希爾斯聽着屋內的動靜,劍眉緊蹙,快速的按開房間的大吊燈,突來的光亮使兩人有片刻的分神,那人猛的推開墨邢風,快速的朝着窗口處奔去,墨邢風快速的竄到他的面前,擋住他的去路,那人眸中閃過一絲森冷,擡腳向墨邢風攻去,墨邢風早有防備,一個旋踢,輕鬆的躲過他的攻擊。
打鬥聲引來了從餐廳吃完晚餐,剛走到門口的火炎燁的注意,快速的揮開擋在門口的威廉.希爾斯,看着屋裡打在一起的兩人。
剛想出手幫助墨邢風,最後覺得還是抱着雙臂看戲比較有趣,搬來一張椅子,堵在了窗臺前,雙腿自然的交疊在一起,雙手枕在腦後,吹着口哨,大搖大擺,明目張膽的看熱鬧。
火炎燁噙着痞痞得得邪笑,眸中掠過一抹幽光,“喲呵,墨邢風,你的身手不錯嗎?合着是練過的,這標準的擒拿格鬥式動作,我怎麼看見了特種兵的影子。”
特種兵……威廉微微蹙眉,若有所思。以墨邢風的身手來看,確實可以媲美那些訓練有素的特種兵,甚至比那些特種兵有過之而無不及,強大的氣場,凌厲的招式,沉穩的性子……他真的只是一個商人嗎?
來人也是被特種兵三個字怔住了,神情顯得有了一絲慌亂,這墨邢風會功夫是他始料未及的,火炎燁又說出這樣一番別具深意的話來……
窗口逃不出去了,火炎燁在那把着,門口有威廉.希爾斯,墨邢風又不依不饒的,看來今天是遭了道了。
怎麼才能夠逃出去呢?來人犯了愁,往牀上的夏瑤瞥了一眼,眸中劃過一抹複雜,隨即快速的往病牀的方向跑去,伸出手,一把卡在夏瑤的脖子上,沙啞如鬼魅的聲音從大檐帽下悠悠傳出,“都別動,不然我就掐斷她的脖子。”
“你敢!”墨邢風咬牙威脅道,“快點放開她,我可以饒你不死。”
“你們都給我退出去,不然她這輩子都別想再睜開眼睛。”說着手下的動作,更加用力。他們甚至可以感覺到夏瑤的呼吸開始急促起來,這使他們不敢再輕舉妄動。
火炎燁還是坐在椅子上,動都未動,嘴角的邪肆笑意更加深邃,眼底滿是嘲諷的看着來人,“小子,你還真是不怕死,只是不知道是你的動作快,還是我的槍快。”話音未落,一隻黑色的手槍赫然出現在大家的視線中,扣動扳機,瞄着來人的腦袋。
“是嗎?咱們可以試試看。”來人不受威脅,一把提起夏瑤,用她擋住自己的身子,“你現在可以開槍了。”
“你真的在找死。”不溫不火的聲音令人不寒而慄,“我已經很久不曾殺過人了,都快忘了殺人的滋味是怎麼樣的了,今天你送上門來,我正好可以破破戒。”
持着手槍,一步步的向他逼近,他火炎燁從來不受人威脅,這還是第一次有人敢這麼不怕死的拿着他最在乎的人來威脅他,他是不是應該給他這個殊榮?
這把Fiveseven是母親臨終前交給他的,5.7毫米口徑,特種彈,穿透力極高。雖然這種口徑小的槍,威力不強,但是換做神槍手的母親,就另當別論了,他的槍法就是母親手把手教的。雖然母親不希望他參與黑道,但是他是父親唯一的兒子,母親只是父親的一個手下,對於父親的命令,從來都不敢違抗,一直到母親臨死時,交給他這把槍的時候,他才知道原來自己的師傅,竟是自己的親生母親。
他從來沒用這把槍殺過人,這是他的母親留給他唯一的東西,他不想弄髒了它。槍里根本就沒有子彈,剛纔也只是想嚇唬嚇唬那人,不想他反過來威脅他。他發誓,他現在真的很想殺了他,碎屍萬段的那種。
來人見火炎燁一臉陰鶩,不像是開玩笑的,就不由得慌了,手上不斷的用力,“好,既然如此,我先把她給掐死,反正今天是走不出去了,有這麼個美女作陪,黃泉路上也不寂寞了。”
“住手,我放你走,你把我妻子放下。”墨邢風妥協道。
來人明顯的不相信墨邢風的話,不禁冷笑,“我怎麼知道你說的真的假的?萬一我剛把她給放下,他的槍一不小心把我身上打個窟窿,我找誰說理去。你們都給我退出門外,不準進來。”
“小子,我們都退出去了,你要是把人掐死了,我們找誰說理去?”火炎燁輕叱一聲,眸子裡蘊滿風暴,“我數到三,你把人放了,我保證不傷你一根手指頭。”說完,還主動的把槍扔在了一旁,“看到了,我槍都扔了,接下來就看你了。你要想清楚,萬一她要是有個好歹,這個門,摺扇窗,只可能是你的靈魂能夠出去了。”
來人不爲所動,“不行,她現在是我唯一的籌碼。不過你們放心,我說過不會傷害她,就一定能做到。現在你們都退到門口,不然大家就來
個魚死網破。”
“操,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火炎燁已經忍無可忍了,最近不知道爲何,少了那肥妞在眼前晃盪,他感覺自己的脾氣越來越火爆了。應該說是至從閻晶晶出現以後,這三年來,他的脾氣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以前那會和現在這樣出口成髒,都是那個醜女人不斷的在自己耳朵邊說髒話,所以他被污染了。
對,一定是這樣的,所以那女人早就該從他家裡滾出去了,所以打電話回去沒人接,有什麼大不了的,走了纔好呢,免得污染了他家的空氣。
“那咱們就繼續耗下去吧。”來人把夏瑤抱在懷裡,一屁股坐在了牀上,輕佻的挑起夏瑤散落在頰邊的髮絲,金黃色的頭髮因爲主人的昏迷,沒有打理,已經失去了應有的順滑,稍顯的有點粗糙乾澀。來人眼神一黯,劃過一絲悵然……
看着自己的妻子被其他男人攬在懷裡,猥瑣的調戲,墨邢風一陣怒火翻涌,額上的青筋都凸現出來,“好,我們退到門口去,你要是不守信用,下場如此桌。”
一腳踹在一旁放置的茶几上,厚厚的有機玻璃,應聲而裂,迸射的到處都是玻璃渣子。
墨邢風向火炎燁遞去一個諱莫如深的眼神,昔日死對頭的兩人,這次頗爲默契,一同往門口走去。
看着門口處站着三個氣質不俗身形挺拔的男人,來人不敢掉以輕心,挾持着夏瑤,移動到窗口處,攔着夏瑤的腰,利落的跳上窗臺……
這一動作,看的三人心臟緊縮,尤其是墨邢風,心跳幾乎都要停止了,斂眉眸中寒光頓閃,不着痕跡的把手揣進褲袋裡,想要掏出那冰冷的傢伙。不料,有人先他一步動作,只聽,一聲悶哼聲響起,來人陡然縮回手,夏瑤順着窗臺往下滑落,那人也快速的跳了出去。
墨邢風幾大步的奔到夏瑤身邊,雙目通紅,緊緊的把她攔在懷裡,一種叫做失而復得的情緒,深深的把他席捲,剛纔有那麼一瞬,差點就以爲要失去她了,還好她在窗臺內側,要是在外側,後果將不堪設想……幸虧他在角落裡安了攝像頭,當時也沒想那麼多,只是以防萬一,沒想到今天還派上用場了。
剛纔那個人,給他一種熟悉感,尤其是他無意中對夏瑤所表現出的那種憐惜。打鬥的過程中,他幾次三番的想摘掉他的帽子,都被他躲過,且他的身手並不弱,要不是火炎燁出現,他們應該很難分出勝負。
火炎燁拍着威廉.希爾斯的肩膀,眸中寒光咋現,“身手不錯,剛纔應該直接割斷他的喉管。”
威廉只是淡笑着,剛纔看到那樣的情況,他沒做他想,只想趕快救下她,就撿了門口的一塊小玻璃,朝着男人的手腕射去。
墨邢風把夏瑤抱到牀上,掖好被角,掏出手機給秦譯言打電話,“人呢?”
ps:大家能猜到來人嗎?嘻嘻,女主角快醒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