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rtha看她心事重重的樣子,有些難過的安慰她。
“bertha,我也屬於負責人之一。”舒安看着她笑了笑,“幸好與你無關。”
“我看穆總監好可怕,估計一會兒我也得挨批,不過我習慣了,反正在哪兒挨批都一樣。”bertha聳聳肩,說,“我可能確實是黴神,他們這麼說。”
舒安正要安慰她,amy已經出來,打開門叫她,“舒安,進去。”
“是!”
她對bertha安慰性的點點頭,有些擔憂的看一眼rome,進入穆翌晨的辦公室。
“舒安,坐。”穆翌晨並不在辦公桌後,而是從冰箱裡取了一罐酸奶放在舒安面前,“我記得你腸胃不好。”
“穆總監……”
“舒安,我相信不是你。”穆翌晨沒等舒安說完就打斷她,“就算你真的恨他,也不會做這種事。何況你在秦慕笙身邊呆了那麼多年,你的做事能力我清楚,這種事你不會不小心說出去。”
有時候,舒安會覺得過往不堪回首,因爲那裡面必定有些人,即使歷經歲月,待你一如往昔得會讓你忍不住紅了眼眶。她垂首,有些不知所措的捧着那盒酸奶,“那,會是誰呢?”
“舒安,我說這件事不是你做的,但大概與你有關。”
“我?”
舒安擡起頭,她想不到誰會爲了她做這種事!
“我分析過,城南這塊地皮並不是要緊的必須賣掉,拍賣流產甚至不會對秦氏的名譽造成太大傷害,所以商業對手做手腳的可能很低。如果不是對手,那麼就只能是自己,也就是說,有人想借這件事,讓你或者amy主動離開公司。”
“有人想害amy?”
amy在公司的業績突出,恐怕確實有人想害她。
“舒安,你不覺得有人想害你?”穆翌晨好笑的反問,她好像,除了對秦慕笙,對任何人都容易信任。
“我,大概也有可能。”舒安的回答,很讓穆翌晨意外,“空降兵,當然有人看不過眼。可是拿公司這麼大的案子來害我,是不是有點過分?現在怎麼辦,標底流出,拍賣就無法進行了。”
她將穆翌晨鄭重提到有人暗中害她的事情一筆帶過,足足令穆翌晨再次驚訝。也許舒安真的不是當初的孩子了,他暗笑着,卻沒有繼續糾結,而是說,“只能取消拍賣會,會給公司造成一筆損失。幸好舒安你發現的早,也很聰明,否則事情恐怕很難收場。”
“我應該提出辭職,是嗎?”
舒安擡起頭,平靜無波的眼裡,卻分明也有着一絲不捨。
“功過相抵,暫不同意辭職。”
穆翌晨輕笑,眼裡帶着幾分狹促,舒安有些不好意思的垂首,“我明白了,這件事我會做出檢討。”
她說着站起身,穆翌晨說,“舒安,最近要注意安全。以後下班,還是乖乖坐車回去吧。”
舒安背對着穆翌晨點點頭,是狼集團的人又來了。其實她早就想到,出了那件事後,秦慕笙大概不會讓她再自由自在。他的性格,她還了解。
bertha在舒安出來後就進去,沒幾分鐘出來了。她冷笑着看了眼辦會議室走出來臉色蒼白的rome,撂下四個字,“做賊心虛!”
“什麼?”舒安有些沒聽清楚。
“沒什麼,舒安,我早晨要告訴你的新聞還沒有說完呢!我們的秦總裁昨天晚上參加慈善拍賣會的時候……”
“bertha,我要去寫檢討。”舒安無奈,大概關於秦慕笙這則新聞她永遠聽不完了。她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想清楚爲什麼會出現這麼重大的失誤。她看到amy已經在啓動電腦寫總結而不是辭職信。
“穆總監說我不需要寫。”bertha滿臉無辜的,“我以爲你也不用寫的。”
舒安無奈的搖搖頭,坐下來打開電腦,bertha又湊過來,“看着吧舒安,rome這回完蛋了!”她指了指門外出現的經濟調查警察,鑽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舒安的目光定了定,低眉垂眼,開始忙碌了。
幾分鐘後,警察在秘書的帶領下進入穆翌晨的辦公室。
rome仍然坐在穆翌晨對面,被進來的人嚇得立刻從椅子上站起來,激烈的捏着拳頭,“不是我,穆總監,我說了不是我!你爲什麼不懷疑舒安,她,她是天龍幫堂主的情婦,她是最有可能竊取標書的人!”
“rome,”穆翌晨直到她歇斯底里結束後才緩緩說,“流言有時候是會害死人的。”
rome不可思議的盯着穆翌晨的眼睛,嘴脣有些微的顫抖,她看看那些人,終於如同崩潰似的倒在椅子裡,“我以爲,我以爲,我不是故意的,是她這樣說,她說只有這樣才能……”
舒安做完總結後伸了個懶腰,才發現外面的天色已經徹底暗下去。她依稀還記得bertha離開前說過舒安要記得吃晚餐,明天我來告訴你那個新聞哦!那好像是很久遠的事情了。她搖搖頭,把文件設密碼存入u盤,帶在身上起身,就見穆翌晨辦公室門打開,他從裡面出來。
“終於決定走了?”
穆翌晨笑着問她。
舒安愣了愣,才意識到穆翌晨原來是在等她的,心裡暖暖的,點頭說,“謝謝你等我。”
“答應了某位大人要保護你的安全。出了事兒已經要被他修理,可不能再把他的寶貝兒給弄丟!”他摟着舒安的肩,進入電梯。舒安照舊是面無表情,聽到那些話甚至連笑容都沒有,穆翌晨暗歎着,認真問她,“我聽說你前天被滕紹灌醉了出來遇到流氓,怎麼滕紹會灌你酒?”
想起滕紹,舒安都有點頭疼,她無奈的笑了笑,“原本認識的熟人,見面喝多了而已。”
“你從來不是酗酒的人。”說到這兒倒是穆翌晨先笑了,揉揉舒安的頭髮,看到外面站着等她的人,只好告誡她,“舒安,別傷害自己了,無論爲什麼。好歹,有我不是?”
“翌晨,謝謝。”
舒安笑了笑,目送他背對着他揮手走開。他的話她不是沒聽懂,但若真的愛,三年前便愛了,不會等到今天,她真的已經戒酒了,連愛都戒了。
“小姐,上車。”
護衛走過來請她,舒安跟着他們上了車,很快車子開出地下車庫,追上前面穆翌晨那輛招風的藍色路虎,然後分道揚鑣,她向南,他向北,行駛上不同的道路。車子開得飛快,前面的人遞了只紙袋過來,說,“小姐,裡面有粥點,是先生吩咐給小姐準備的。若是不合口味,請小姐說喜愛哪家的,我們好去買來。”
“不拘。”
舒安隨意答了一句,打開紙袋,裡面是冬筍粥和兩三隻小小的青瓜包子,看着就是何和齋的東西。這點上,她和秦慕笙很合的來,她喜歡的粥他也喜歡。
車子在市中心的巨型顯示屏下停下,舒安擡起頭,透過貼膜的車子看到顯示屏上出現的兩個人,這是在給一家雜誌做廣告,然而封面新聞卻是‘秦氏夫人慈善宴會宣佈兒媳已有身孕,總裁及少夫當場秀恩愛’。
她愣着,一時間如同魔怔般的覺得自己身在雨中,冰涼的雨水狠狠拍打着她的身子,她拼命的跑,肚子裡一陣陣的劇痛傳來,她手裡的那張化驗單丟失在風裡,踩成了爛泥,就像她一樣,低賤得如同泥土,他甚至連結婚,都懶於告訴她。
手機響了下,舒安醒過來,卻是手機報紙,一模一樣的標題寫着俞芳華懷孕的消息。舒安竟忍不住輕笑出聲,是昨天晚上的消息呢!難怪走的那麼急,原來,是家有喜事。她的那點愧疚,突然就轉化成胃痛,痛的脊背上一層層的冒冷汗,她強忍着放下粥點,按住胃部蜷縮起身子,那股刺痛,正穿破她的腸胃……
忍着痛下車走進電梯,來不及看清裡面的人,渾身顫抖的扶着電梯門蹲下去,只覺得整個人都要被裡面的絞痛撕扯開。
“舒安,你怎麼了!”
驀的眼前出現一張,兩張臉,一人一狗,滕紹漂亮的眉宇糾結在一起,聲音有點失控,說着就伸手去扶她。舒安困難的搖搖頭,也懶得管到底是誰,蒼白無力的指着自己的胃,“胃疼。”
“我送你上醫院!”說着就蹲身下去要揹她,舒安搖了搖頭,“家裡有藥,不需要去。”
“那怎麼行!”滕紹氣得瞪眼。
見舒安不知聲,就明白了原由,恨恨的把她背下電梯送進公寓裡。
“藥在哪兒?”他在她的公寓裡亂翻着。
“牀頭櫃的抽屜,二層。”
“二個抽屜,找到了……季舒安,你丫的不要命,放這麼多避孕藥!姓秦的連避孕套都不會用?”
舒安臉上泛着冷汗,根本聽不清他問什麼,只覺得吃下去的東西一陣陣的犯惡心,慌忙的從牀上下來往浴室走,誰知道腳一着地就是突如其來的抽痛,滕紹嘮叨着過來扶她,舒安胃裡翻江倒海的難受,控制不住一股噁心涌上來,胃裡吃下去的東西翻涌而出,“哇!”滕紹大叫一聲,胸前已經不可控制的被溼透。
“你……”滕紹臉氣得發綠,可舒安卻是滿臉蒼白,淚光盈盈的依靠他才能站住,“對,對不起……”她虛軟無力得道歉。
滕紹的火爆脾氣頓時沒了,無力問她,“還要不要吐?”
舒安搖了搖頭,又點點頭,這次滕紹沒誤會,立刻把她弄到浴室裡,讓她對着盥洗盆盡情的吐,站在門口掏出手機打給醫生,“過來一趟……我公寓,上面,16層!”壓掉電話,舒安已經吐得差不多。
“你到底吃什麼啊!”這麼臭,滕紹嫌惡的皺眉頭。
“不知道。”舒安扶着盥洗盆,歉疚的看看滕紹滿身污穢,“我幫不了你了,你自己打開臥室的櫃子,裡面有衣服。旁邊客房,有浴室”。 前夫夜敲門: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