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這就去,爺爺您先坐着。”這個時候才意識到了黃老頭已經進屋的少女不由得俏臉飛紅,像是受驚的小鹿一般跳了起來,朝着那後邊的廚房跑了過去。
“這丫頭……”黃老頭看着小秀那年輕跳脫的身影,嘴角不由得微微地彎起,露出了寵溺與慈祥的笑容。
“來了來了,你這丫頭,別給奶奶添亂!”不多時,那廚房裡傳來了一位老婦人的嗔怒聲,還有那少女的撒嬌與脆若銀鈴的笑聲。黃老頭只能搖頭笑着嘆氣。
這個時候,鄭天方總於走進了這間屋子,看到了那黃老頭的表情,還有聽到了裡屋傳來的聲音,不由得笑道:“老爺子怎麼了?又在爲您孫女的調皮心煩啊。”
“呵呵,快坐下吧,老婆子,小秀,快來吃飯吧。”黃老頭只是笑了笑,便招呼起來。
不多時,那位臉蛋紅得像是那秋天的蘋果一般可愛的少女端着一個熱氣騰騰的盆子走了出來:“鄭大哥,今天你可有口福了,我奶奶煮了最好吃的大悶蝦。”
“嗯,那是,那我可就不客氣了,二老也請用吧。”鄭天方眼前一亮,頓時挽起了袖子,一副要開動的架勢。
看到那鄭天方吃得熱火朝天的樣子,黃老頭抿着小酒撫着長鬚,半天才清了清嗓子道:“天方啊,你準備在這兒呆多久?”
聽到了這句問話,原本甜笑着在那剝着蝦皮的小秀也停下了動作,一雙妙眸看向鄭天方,裡邊流露出來的情意,就算是瞎子也能體會得出來。
鄭天方不由得有些犯愣,舉到了嘴邊的大蝦臨空舉着。掃了一眼這黃老頭一家,最終,他的目光落在了那清秀活潑的小秀的俏臉上。“這個……”鄭天方眉頭微皺。
聽到了這話,黃老頭不由得神色一黯,心裡邊輕嘆了口氣。旁邊,那小秀臉上的笑容與歡欣也有些僵硬,一雙妙眸裡似乎有着水波溢散的趨勢。
看到了小秀如此表情,鄭天方一咬牙:“如果我家大人,不,我是說如果我能夠在這裡找到安定的工作的話,肯定就會留在這裡不走了。”
“你家大人?”小秀眨巴着那一雙秋水妙眸,一臉的疑惑。“口誤口誤,昔曰我曾經在朝庭的官吏手下做過事,所以習慣了。”鄭天方驚出了一聲冷汗,不過還好臉上的表情並沒有任何的異樣,只是淡淡地一笑解釋道。
“哦,那天方哥你吃,多吃點,我奶奶煮了好多的蝦呢。”拋卻了疑問,聽到了自己最渴望聽到的消息的小秀頓時又恢復了活力,甜甜的聲音就像是那四月的花蜜。
黃老頭和自己的老伴對望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竊喜。“這小子,不僅僅身體棒,又懂禮數,還識字,想不到更曾經在官吏的手下做過事,這樣的人,當我老黃家的孫女婿,確實班配。”黃老頭看着自家的孫女,還有那正在大塊朵頤的鄭天方,笑得更歡了。
吃着美食的鄭天方的心思卻在想着另一件事,如果,自己沒有死,在這裡成家立業,也許是不錯的選擇,因爲少爺說過,有華人的地方,就必須有我們的旗幟和我們的軍隊!
--------------------
“總算是到了。”穿着一身由樑鵬飛自己親手設計的新式軍裝的樑大少爺正抱着自己的寶貝兒子站在那船頭處,深深地吸了一口鹹腥味着夾雜着草木芬芳的氣息。接着,就是一股子濃烈的臭味襲來,讓正自陶醉的樑大少爺險些翻着白眼暈了過去。
低頭一看,臭小子還瞪着圓溜溜黑漆漆的眼珠子在他的懷抱裡吭哧吭哧地用勁。
“你這臭小子是不是故意的?!”樑鵬飛雙手把小傢伙舉了起來,咬牙切齒地道。小傢伙還以爲樑鵬飛這個當爹地在逗自己咯咯咯地笑得份外的開心。
“行了行了,快把寶兒給我,哎呀,寶兒你又幹壞事啦,看看,你爹都生氣了。”旁邊,石香姑伸手把小樑寶接了過去,輕輕地捏了一把那樑寶胖呼呼的小臉蛋,招呼着那小白她們趕緊過來搭把手。
樑鵬飛這位當爹只能站在旁邊跟自己的兒子瞪着對眼練殺氣。可惜,小傢伙那一臉的笑容怎麼看都像是在得意。
“夫君,您這是在幹嗎?老瞪着寶兒看什麼。”旁邊,已作了婦人裝扮的潘冰潔看到了樑鵬飛的表情之後,險些笑出聲來,好不容易忍住之後上前低聲道。
“哼,這小子肯定瞧我不順眼,要不然,爲什麼這麼多天,每天都是我抱着這傢伙的時候,不是大便就是小便的。正所謂叔可忍,嬸不可忍,小傢伙,一會看老爹我怎麼抽你那兩白屁股蛋!”樑鵬飛一臉獰笑地伸出了手,颳了刮小傢伙那粉嫩嫩的小臉蛋威脅道。
“我的上帝,實在是太讓人倒胃口了。”聽到了樑鵬飛嘴巴子裡冒出來的那些不雅的詞彙。旁邊的仍舊穿着那身黑色修女袍的瑪麗亞忍不住小聲地喃喃自語。
潘冰潔笑眯眯地看着瑪麗亞。“親愛的公主殿下,那麼您覺得應該用什麼來形容這些東西?”白嫩嫩的手指頭指了指那塊剛剛從樑寶的小屁股上揭下來的,裹着金黃色的玩意。
瑪麗亞差點暈過去,趕緊返身朝着那海岸呼吸了兩口新鮮的空氣之後,回過了身來指着那潘冰潔。“你你你……”瑪麗亞現如今雖然已經能完全聽懂漢語,並且會一些簡單的對話,可是着急的話,根本就沒有辦法把自己所想組織成語言。
“我怎麼了?夫君你看,她多不禮貌,又拿手指頭來指人家。”潘冰潔惡作劇地衝那瑪麗亞吐了吐舌頭,回頭拉着樑鵬飛的手臂搖晃了起來。
“哦,瑪麗亞,我的小公主,快過來,這丫頭逗你玩呢,放心,一會我會好好的教育教育她,讓她明白什麼叫與人爲善。”樑鵬飛伸手一拽,把小嘴撅得高高的瑪麗亞拉進了懷裡,當起了中立的裁判。
聽到了樑鵬飛的馬屁話,瑪麗亞臉上的嗔色褪去,取得代之的是得色,還衝那潘冰潔揚了揚眉頭:“沒關係,我不會跟潘小姐計較的,上帝教導過我們……”
就在瑪麗亞又陷入了宗教狂熱狀態的當口,樑鵬飛攬着那瑪麗亞纖軟的腰肢的手漸漸下滑到了那渾圓挺翹的臀部猛吃豆腐的時候,潘冰潔可就不高興了,蘿莉人妻的手指落在了樑鵬飛的腰間軟肉上。清徹明媚的大眼裡全是控訴,小嘴撅的老高,小聲地恨恨道:“哼,就知道幫那個鬼婆子。”
“嘶……我的小姑娘,我哪有幫她了?我這只是公平公正公開而已嘛,再說了,嘴巴上佔偏宜難道就真的有偏宜可佔了?”樑鵬飛嘴上跑着廣漢高速,另一隻手搭到了那潘蘿莉的纖腰之上,大手那麼一摩挲,潘冰潔的臉頰上頓時騰起了朵朵的嫣紅,小嘴雖然仍舊撅着,可是那雙眼裡透出來的媚意份外勾人。
“看樣子還是瑪麗亞的底盤厚,不過小冰潔的也不差。”左擁右抱的樑鵬飛一臉的銀笑。
“好了,夫君,前邊就是東萬津的港口了吧,冰潔、瑪麗亞你們別鬧了,快把孩子帶下去,我一會就進來。”石香姑收拾停當,轉過了臉來,正巧看到樑鵬飛那副色眯眯的樣子,不由得一陣眼暈,有氣無力地道。
潘冰潔與那瑪麗亞乖巧地應了一聲之後,隨同那抱着孩子的奶孃朝着倉內走去,不過,看樣子她們之間的戰爭將會延續。
“夫人哪,爲夫有個疑問,她們倆怎麼這麼聽你的話?”樑鵬飛上前一步,挽住了那石香姑的手臂討好地道。
看着那兩個賭氣丫頭地背影,正在傷腦筋地搖頭的石香姑眼波流轉:“怎麼,你想學?”
“這個,就不必了,男主外,女主內,家中之事務,一切交予夫人,爲夫也才能放心的在外建功立業。”樑鵬飛一聽味道不對,趕緊拍胸口自辯道。
“哼,平曰裡在部下跟前人五人六的,可是在妾身跟姐妹跟前,怎麼就那樣……”說到了這,石香姑似乎想到了什麼羞事,不由得俏臉微紅。接着就看到了小冤家那張帶着壞笑的臉陡然出現在了眼前:“什麼那樣?夫人怎麼說話只說半截。”
石香姑不由得輕啐了一口,一臉的柔媚:“不許再胡鬧,有人過來了。”
“靠!這些混蛋,沒事盡打擾老子調戲自個婆娘。”樑鵬飛只得悻悻地收起了那一臉的痞樣,無比遺憾地小聲自語道,惹來了石香姑羞嗔加交的一粉拳。
一身與樑鵬飛同樣裝束襯出了一股子鐵血軍人味道的,張興霸看到了那樑鵬飛捱了石香姑一拳之後那誇張的表情與舉止,看到了那不遠處陳和尚與那白書生兩人那猥瑣的笑容,原本邁得整齊的腳步不由得一滯,一張原本嚴肅的臉嘴有些抽搐起來,乾脆擡臉作望天上飛鳥狀。
走在他跟前的魯管事可比他老成多了,低着頭,似乎在研究着腳下的螞蟻。
“行了,魯叔你們過來吧。”樑鵬飛看着那石香姑窈窕的背影消失在了那艙門處後,回過了頭來衝魯管事等人招呼道。
“敬禮!”張興霸等人行到了樑鵬飛的身前之後,雙腿一併,向樑鵬飛行了一個新式軍禮。魯管事也行了一個軍禮,雖然不太規範,但是可以看得出來,他相當的用心。
“回禮!”樑鵬飛放下了行禮的手臂之後,打量着那已然剃去了辮髮,蓄起了小平頭的魯元與張興霸。看着他們那一身的軍裝還有這種頭勢,這讓樑鵬飛真有一種時空又穿梭到了歷史的未來的錯覺。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