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顧平安一臉沉默,心思沉重地坐在一旁,不言不語,面無表情,穆凌看了她好幾眼,她都不帶正眼看他的,穆大公子不高興了,被嬌妻忽略的男人心情很暴躁。
“又不是沒和我親熱過,這時候就來裝貞潔烈婦太掃興了吧。”
話一出口,他就後悔了。
他這說的什麼混蛋話。
果然,他餘光看到顧平安臉色都白了,他更是悔青了腸子,穆凌此人有一個非常大的缺點,那就是口是心非,上幼兒園的時候調皮搗蛋老師父母都頭疼,三天兩頭上房揭瓦,氣得當年的穆家掌權人恨不得掐死他重新生一個孩子。有一天他把一個小姑娘惹哭了,老師把家長找來,穆家爸爸看小姑娘哭得鼻子都紅了,嬌嬌柔柔別提多可人,再想到自己家的熊孩子,氣不打一處來,處理的打架鬥毆後,他問穆凌爲什麼把人家姑娘惹哭了。
穆凌說,她醜,他看不順眼,拽人家的小辮子,把小姑娘拽哭了。
後來,穆凌生日,家裡舉辦了一個宴會,宴請了小朋友們,兒子捧着自己喜歡的蛋糕很嫌棄地丟給小姑娘吃,那分明就是喜歡,他也算看出來了。
那就是一個口是心非的熊孩子。
穆凌又哼了兩句,他自己都不知道在哼什麼,總歸不是什麼好話。
他以爲顧平安會兇狠地和他吵架,誰知道她縮在一旁,氣都不哼一聲,臉色煞白煞白的,穆凌心尖有點怪異的不舒坦,習慣了顧平安嘰嘰喳喳麻雀似地說話,她一不說話,他還挺不習慣的。
“顧平安,越發矯情了。”他嗤笑一聲,又忍不住嘲諷了一句。
顧平安把他當成隱形人,他說了什麼,她也權當聽不到。
這人真是一個混蛋。
十足的混蛋,她一個清清白白的大姑娘被他強迫逮着吃了幾次豆腐,力氣小不能反抗,到穆凌眼裡就成了,她水性楊花了不那麼貞潔烈婦的反意思,不就是水性楊花嗎
她也知道,最近她對穆凌有點小心思,這很危險,正在剋制自己的感情,一直武力鎮壓,不允許自己對穆凌上心,被欺負了一通,也有她那麼一點不太堅定的反抗在裡面,然而,誰受得了他這麼惡毒的埋汰,就差沒指着鼻子罵她了。
她也真是賤骨頭,纔會被人如此糟蹋。
若是穆凌一直溫柔,霸氣,有魅力,她或許越陷越深,然而,這樣的穆凌,她覺得自己除非賤到沒骨頭,否則,斷然不會再給他一個好臉色。
“真生氣了”穆凌有點後知後覺,又覺得自己嘴賤。
他一向嘴賤也慣了,道歉什麼的,斷然不會。
顧平安吃軟不吃硬,他說兩句軟話,顧平安也沒理他,穆凌覺得無趣,臉色也冷下來了,一個女人而已,敢給他甩臉色看,簡直反了。
突然,他目光一凝。
從後視鏡裡看到後面有兩輛騎着機車的人急速而來,一左一右,一身黑色,帶着頭盔,夜色中如破曉的劍,寒光閃爍,穆凌眉心倏然一沉,那種刻印在骨子裡的危險意識,驀然抓住了他的背脊。
有時候可能回來晚,不過再玩,我都不會斷更的,寶貝們請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