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我們動手吧!”範昕儀緩緩站起身,微側着臉頰對紀豔紅說。
然而紀豔紅不語,反而眼神當即銳利狠毒,盯某處看,對那個怒吼:“出來!我早已經知道你在這裡,藍雪瑜你出來。”
鍾筱芸和範昕儀眼中無法掩飾驚異看着門口。
彷彿過了很久,鍾筱芸聽到高跟鞋踩着鐵皮的聲音,異常清晰,很有節奏,而藍雪瑜優雅出現在她們面前。
漂亮白皙的面容清冷看着紀豔紅,目光掃落在範昕儀面容時眼神略帶厭惡和輕蔑,隨之她目光不着痕跡落在鍾筱芸,只是短短的一秒鐘,誰也沒開到她眼底深處的焦急,反而從容冰冷對視紀豔紅,“你女兒長得也不過如此,麻雀永遠都是麻雀,是怎麼都變不了鳳凰。”
“你到底是誰?你爲什麼要跟蹤我?而且你好像對我的事什麼都知道,你到底是誰?”爲什麼她調查不到任何關於藍雪瑜的事,而且藍雪瑜怎麼會這麼快就知道她們的下落,所以紀豔紅很快就猜到是藍雪瑜派人跟蹤她。
“我是誰?你有什麼資格知道?”
紀豔紅盯着眼前的藍雪瑜,心裡有說不出惶恐,看着眼前一舉一動都格外熟悉,下一瞬間腦海裡浮現了夏雲芝的面容,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夏雲芝明明都已經死了這麼多年,眼前的人怎麼會是夏雲芝,而且眼前的人根本連夏雲芝模樣不像,所以,她是在自己嚇自己,藍雪瑜不可能會是夏雲芝。
藍雪瑜看着她樣子就已經猜到紀豔紅已經想到了什麼,沒錯,她就是故意在紀豔紅面前擺出幾個紀豔紅熟悉的動作,就是要讓紀豔紅想起點什麼。
“你到底是誰?”紀豔紅心神慌亂對藍雪瑜大吼。“你不要在我面前裝神弄鬼,我不會怕你。”
“我需要裝神弄鬼嗎?”
紀豔紅冷汗涔涔,驚慌不已瞪大眼睛盯着面前的藍雪瑜。“你到底是誰?”
藍雪瑜溫婉輕笑:“你不是已經猜到我是誰了嗎?”
紀豔紅當即猶如見到了鬼那般狂叫不可能,連續喊了幾聲之後,“你根本不是夏雲芝,夏雲芝早就死了。”
鍾筱芸驚異望向藍雪瑜,她……
藍雪瑜徐徐然迎視她,話雖是對紀豔紅說同時也似乎在告訴鍾筱芸:“沒錯,我就是夏雲芝。”
她一承認,鍾筱芸愣愣地望着,漂亮的眼睛迅速凝聚瑩瑩發亮的淚,在下一秒奪眶而出,脣好幾次想要問藍雪瑜話,卻顫抖得發出不聲。
原來她親生媽媽並沒有死,只不過是換了一個模樣回來,只是爲什麼不認她呢?
想到往日伊敏顥對藍雪瑜的態度,之前是冷冰冰的,後面是畢恭畢敬的,難道他也知道了藍雪瑜的身份?
如果是這樣,爲什麼伊敏顥也要幫她媽媽一塊隱瞞她?
自從聽到紀豔紅對鍾筱芸下手之後,範晉川就一直派人跟蹤紀豔紅,所以在紀豔紅綁架鐘筱芸時他也前來倉庫相救鍾筱芸,只是他先看到了藍雪瑜出現,他不知怎麼啦就愣了在原地。
當他聽到藍雪瑜承認就是夏雲芝時,他內心猶如被投了一個炸彈般吃驚同時震驚連連,許久都不能回神。
“不可能,夏雲芝不是你這個模樣。”紀豔紅雙眸猙獰難以置信死死盯着眼前的藍雪瑜,情緒激動雙手胡亂揮着。“夏雲芝早就死了。”
藍雪瑜慵懶笑了,修長而精美的手指摸着自己白皙光滑的臉蛋,“我這個模樣完全拜你和範晉川這對狗男女所賜。”眼底彙集了許多驚駭的憎恨,“當年範晉川好心送我車子,而你又在我剛生完孩子出現在我面前,說你們兩個早已經你儂我儂在一起,還說什麼你們是真心相愛,讓我成全你們,還有了範晉川孩子,一氣之下我開車出去,沒想到車子連剎車都沒有,讓我連人帶一塊滾下山崖,你們可把我害苦了,我足足當了十年的植物人,紀豔紅你沒想到我還會有醒來的一天吧!”
“今天……”藍雪瑜還想說他們之間的賬也該好好算算了,然而……
“不是這樣的。”範晉川按耐不住衝了出來,着急對藍雪瑜解釋,“當年的事情不是這樣的。”
藍雪瑜目光冷漠瞥了他,沒出聲。
紀豔紅和範昕儀在看見範晉川的出現既心慌又震驚。
只要有範晉川在,那麼二十多年前做的事,根本隱瞞不住,紀豔紅在心裡諷刺冷笑,她們都已經到這個地步了,她還想這些有用嗎?既然如此那麼她寧願不惜一切都要毀了他們最在乎的東西。
紀豔紅抓起刀子就從衝到鍾筱芸身材,刀子比着鍾筱芸脖子,對深情款款望着藍雪瑜的範晉川說:“就算當年的事實被去扭曲了,那又怎樣?反正今天我都已經淪落到這個地方,我不好過,你們也別想好過。”她得不到範晉川,她也要範晉川和夏雲芝痛苦永遠都不能在一起。
“紀豔紅。”範晉川狂怒吼,雙眸猩紅髮狠瞪着她,彷彿只要她敢傷鍾筱芸一根頭髮,他都會跟她拼命。
“現在才知道緊張了?”紀豔紅獰惡冷笑,雙眸兇狠,聲嘶力竭:“太晚了!”
她轉看藍雪瑜,眼睛露兇光,“當年就是我在車子動手,我就是故意在你面前說我和範晉川有關係,其實我和他什麼都沒發生,他心裡念着的人都是你,就算是喝醉了酒嘴巴唸的人也是你,憑什麼我在他身邊那麼努力,他都沒看到,你不過就是夏家不要的女兒而已,你什麼都不會,你只會待在他身邊,你什麼都不能爲他做,我呢,我爲了他付出那麼多,最應該站在他身邊的人是我,不是你夏雲芝。”
“真是可笑。”藍雪瑜雖然沒有像範晉川那麼激動警告紀豔紅,但她冷靜的面容下其實比範晉川還要緊張紀豔紅會傷害到自己女兒,她不能表露出緊張神情,如果讓紀豔紅知道了,以紀豔紅爲人一定更快對筱芸動手。“就算我是當時夏家趕出去的女兒,你以爲你是個小xiǎomì書就可以跟我比得了嗎?我爸只是當時生氣說出這樣的話,他就我一個女兒,他的一切都會留給我,更何況,就算不留給我,我那些從小看我到大的伯父叔叔們也一定不會讓我受苦,初初起步的範氏所有單子都是他們看在我的面上與範氏簽約,你以爲是你和範晉川的努力嗎?敢在我面前邀功,紀豔紅你還不夠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