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夫人!”禹威和何竟兩個齊手把醉醺醺的鄭少勤搬到盥洗室。
張管家讓海桐去準備醒酒湯。
半個小時後,禹威和何竟又把鄭少勤扶了出來。
鄭少勤身上套上了浴衣,頭髮溼漉漉的。
霍雪綺拿起吹風機,張管家急忙過來,“夫人,給勤少吹頭髮的事還是讓我來吧!吹風機有輻射。”
現在霍雪綺就是鄭家一級國寶,磕碰不得。
張管家看她猶豫,又接着說:“勤少現在喝醉了,萬一要是亂動翻身什麼的,還是比較危險,夫人你有什麼事就叮囑我們來做吧!”
“是呀!夫人,如果要是讓勤少醒了,發現無意傷到你了,那我們……”禹威說着又何竟眨了一下眼睛。
夫人現在可是比什麼都要寶貴,現在還懷孕了,要是磕碰到了,勤少肯定會把他們殺了。
“好吧!”他們都這樣說了,如果霍雪綺不吹風機給張管家,恐怕他們都要過來搶了。
張管家接過便給鄭少勤吹頭髮。
霍雪綺略微不好意思轉對禹威說:“今天辛苦你把他送回來。”她又看了看禹威和何竟身上溼透了,“等一下你們去把衣服都換了吧!讓傭人給你們烘乾,禹威你也留在這邊住吧!回去也太晚了,明天你還要一大早來接他去上班。”
“是,夫人!”
海桐敲門進來。
禹威幫張管家扶着鄭少勤,張管家就把醒酒湯灌給鄭少勤喝。
霍雪綺看鄭少勤睡着如此沉,心底嘆氣,知道他心情不好,她可以體諒他去喝酒,但未免喝太多了。
“你們都辛苦了,你們下次休息吧!剩下我來就行了。”
“夫人!”張管家一副很擔憂的樣子:“今晚你還是另外一個房間休息吧!我擔心勤少到了半夜會亂踢,要喝水之類的,你一個孕婦照顧他也不是很方便。”
勤少現在是喝醉了,要是一不小心碰撞到肚子,那可就不好了!
海桐也說:“夫人你就聽張管家的話吧!不然勤少醒來肯定又會訓我們了。”
勤少那麼寵愛夫人,又再加上夫人是特殊體質,無論做什麼,那得都要小心。
禹威和何竟也開始勸說她。
霍雪綺頓了許久,“我覺得他酒品不至於這麼差,我就睡這邊,如果你們不放心,那我就中間用被子隔開,這樣他也就不會踢到我了。”
她覺得自己並沒有他們說的那樣脆弱,說得她好像豆腐娃娃一樣,一碰就會碎了。
“夫人……”張管家還想說什麼,霍雪綺舉手打斷他,“我不至於會有事,如果我發現他亂動,我就到別的房間睡。”
霍雪綺的堅持,張管家他們都是在心裡擔心。
“海桐你先安排禹威的住處吧!”
“嗯!”
海桐和禹威、何竟走了。
剩下張管家搬出被子在牀的中間隔開。
霍雪綺把張管家送走後,她室內的燈光調暗。
在橙色燈光下,霍雪綺看着鄭少勤的俊顏,心裡不由又嘆氣,連睡覺都皺着眉頭。
伸出手指撫着他眉間。
……
第二天清晨,張管家是擔心了一個晚上,沒怎麼睡。
時間一到七點半,他就到鄭少勤臥室敲門。
他還以爲開門的會是霍雪綺,沒想到是鄭少勤。
“勤少早上好!”
“嗯!”張管家視線越過鄭少勤的身後,沒看見霍雪綺,“夫人……”
“她還在睡覺,你別打擾她。”
“是!”
張管家跟在鄭少勤身後下去。
鄭少勤看着面前的早餐,一點都不想吃。
眉宇間佈滿了嚴肅,“夫人進進出出你要派人跟着,最好是四人傭人,而且照顧夫人的四個人一定要醒目,一有什麼馬上打電話給我,夫人吃的方面你也要注意,再多找一個家庭醫生,兩個家庭醫生輪流,一定要是二十四小時都要有醫生在。”
“是,我馬上去安排。”
“還有,不僅僅那四個傭人要細心,其他也要注意留意夫人,一有什麼不對的,你馬上處理。”
張管家點點頭。
鄭少勤揮揮手讓他下去忙。
禹威剛來到大廳,“勤少現在要去公司嗎?”
鄭少勤遲疑了一下,他心裡還是想見見她,“昨晚你送我回來,夫人神情是什麼樣的?”
禹威早就猜到勤少會問他這些話,“夫人並沒有生氣,只是覺得勤少身上的酒氣讓她覺得不舒服,昨晚上我們都還擔心勤少會翻身提到夫人,讓夫人到隔壁休息,夫人都不願意,她就是想守着你。”
“以後我喝醉了你就不要扶我回臥室,你把我送到另外一個房間休息。”
他心情不好,但他寧願自己難受,他都不想有一點半點傷害到她。
“是!”
……
因爲懷孕的緣故,霍雪綺睡到中午纔起來。
海桐站在臥室門口,一聽到門有動靜,她馬上露出微笑,“夫人中午好!”她馬上伸手去攙扶霍雪綺的手臂。
霍雪綺搖搖手拒絕她,忍俊不禁,“我又不是九個月大看不見腳才讓你扶,現在孩子三個月都不到,我還沒那麼嬌氣。”
海桐卻不以爲然說:“話是這麼說,但是小心一點好,你就當是我喜歡挨着夫人你。”
霍雪綺笑笑,這時她才發現還有三個人:“她們……”
“她們都是勤少叮囑派過來照顧你的人,這是小卡,小喬,小滿。”海桐一一爲她介紹。
“夫人好!”三人齊齊對霍雪綺問好。
能被選上跟在夫人身邊,那都是她們運氣好,工資都比原來高一些。
“四個人會不會太多了?”
霍雪綺沮喪想着:他們又來了,又把她當易碎的娃娃了。
“不會,這是勤少安排的,無非就是擔心你們母子的安全。”
霍雪綺嘆氣,撇了撇嘴,現在她跟坐牢沒什麼區別,爲了孩子也爲了自己以及那些擔心她的人,她忍了。
“勤少呢?”她問海桐。
“勤少去公司了。”
霍雪綺秀眉輕輕一蹙,有些困惑:“他不是一向都在家裡辦公的嗎?怎麼跑到公司去了?”該不會是爲了避開她,不想見到她?
“可能是勤少擔心到家裡來的那些人有心懷不軌的,所以他纔到公司辦公。”勤少現在都跟鄭家上上下下說了,什麼重要事情都不及夫人和孩子重要,讓他們都打着十二分精神隨時都要注意夫人的安全。